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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珠气愤道:“赶车的!人家骑水牛的都到了,我们的是马车,怎么能比水牛还慢!”
赶车的老汉恭谨道:“马车得找大道绕,大人要是骑马,二天便到这里了。”
西门次次朝车里看来,却不认识女装打扮的庄云裳,只觉得艳光逼人,口水也差点流了出来,讪讪道:“大人身边怎地一个护卫也没有?不如……让俺们姐弟来保护大人吧。”
庄云裳咯咯笑道:“是免费的吗?”
西门次次念头被人看穿,顿时臊红了脸。
西门弱弱赶将上来,见玄珠车内端端正正坐了个美丽女子,心有不快,揪着西门次次的耳朵道:“你明艳不可方物的老姐在后面辛苦骑牛,替人家广而告之,你却窜得这般快法,怕丢你弹剑公子的面子吗?”
西门次次龇牙道:“驴球人的,俺哪有怕丢人!俺这不是看到状元大人了嘛!”
西门弱弱撇嘴道:“人家状元大人又不是什么珍稀动物,要你巴巴地冲过来观赏!快快过来,换你小子骑牛。”
西门次次抗议道:“俺不骑,想俺一代大侠,骑条水牛招摇过市,还不如叫俺去死!”
西门弱弱道:“我靠,你居然忍心让你倾国倾城的姐姐当众丢人,你什么时候学学人家,把诱人犯罪的姐姐我,藏到那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姐姐便颠死过去,也得笑活过来,哎呀呀,可怜我那当世无敌、苗条丰腴的玉腿呀,只好便宜了水牛肚子!”……
姐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可开交,乱七八糟。西门弱弱明着是抱怨弟弟,实则每句话都含着讽刺玄珠的意思。
庄玄二人忍住笑,吩咐马车随着西门姐弟的老牛慢慢行走。到得后来,玄珠终于从姐弟二人的拌嘴中听明白这条老牛的由来。
原来那日在丈量营,西门弱弱受伤颇重,西门次次将他背到一家药房就治,药房掌柜本就是个郎中,号称本地神医,西门弱弱经他针灸调理了半日,竟能够起身行走。可这段郎中医术虽然精湛,诊费却贵得惊人,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儿,竟要收三两多银子,西门次次一把龙泉剑买了差不多四两银子,此刻二人身上银子合起来也只有二两出头,眼见得便要成为霸王病人。
这郎中也不十分追究,吩咐下人牵来一头水牛,姐弟二人吃惊万分,只当段郎中要他们耕田抵债,耕田要耕出一两银子工钱,只怕没有半年也有一载,姐弟两个只差将魂也吓掉。哪知这郎中只在牛头上系了面锦旗,竟将这条牛送给他们,条件便是必须骑着这条牛经过襄阳、洛阳、长安三个城市,每个城市骑牛兜一圈。为的是提高小段神医的名声,吸引这三个城市的达官贵人到他那里去医治疑难杂症。
西门姐弟当即应允下来,避过搜捕“粥必尝”血案凶手的捕快,连夜出镇。江湖中人一诺千金,西门弱弱果然没有食言,在襄阳城里妩媚幽雅地骑着水牛乱转,引起不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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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金钟罩,美女入怀抱1
四人同行,少不得又是玄珠请客吃饭。席间说起路上见闻,众人都是唏嘘不已。所幸西门姐弟没有认出庄云裳,只当玄珠风流,半路上又结新欢。
西门姐弟左一句状元右一句状元,玄珠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知根知底的庄云裳面前反复应承。便将自己不是状元的实情告诉了西门姐弟,西门姐弟认准他包袱里的银子,对玄珠是不是什么状元并不介意,当下改口称他“公子”。
庄云裳笑道:“西门先生,你是弹剑公子,他这个公子又是甚么公子呢?”
西门次次抓耳挠鳃道:“这个……驴球人的,他又不用剑,俺可不能将外号让给他。”
西门弱弱没好气地道:“人家是用马车的,便叫他马车公子。”
西门次次眼睛一瞪:“有道理,姐姐你简直聪明得不像人脑脑满肠肥诸葛亮六出歧山五丈原一败涂地!”
西门弱弱提他耳朵:“你这王八蛋是夸你姐姐呐还是骂人呐?”
玄珠哈哈大笑道:“在下姓邝,什么状元大人,马车公子再也休提。”
庄云裳盯着他侃侃而谈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温柔。
用过饭,西门姐弟厚起脸皮跟玄珠借了五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四人分道扬镳。玄珠想买两匹马代步,带着庄云裳朝城东一家牲口行走去。老远便见东门口一群乞丐推推搡搡,围着个僧人,走得近些,玄珠方才看清人群里那僧人面目,竟是少林寺介尘大师。
玄珠拉着庄云裳隐在一个廊柱后面,探出头来观看,庄云裳半个身子依在他身上,软得像棉花一般,玄珠一颗心紧张得“噗噗”跳动。就听介尘怒道:“阿弥陀佛,你们再不让开,老衲可不能手下留情了!”
人群中有人嘿嘿笑道:“等我们李舵主擒了人回来,咱们自然会让开。”
介尘冷哼道:“就凭李为稼那点微末功夫,便想独个儿擒住庄妈妈,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那人继续嘿嘿笑道:“我们襄阳分舵拿人从来不需要靠功夫,结网,先拦着这老和尚再说!”
众乞丐自布袋里掏出一张张棉绳小网,介尘见那小网边上织有铁勾,许多小网互相勾结,围在自己四周,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气极反笑:“嘿嘿,丐帮便是这般悬赏,便是这般对待武林同道!”
玄珠心道:“难道庄妈妈刚刚出城?”心中一振,欢喜无限道:“庄姑娘,咱们赶紧出城!”
庄云裳由他拉着自己奔跑,瞧得他喜不自胜的神情,没来由气苦道:“你这么想见到紫竹姑娘吗?”
玄珠想也未想便道:“是啊!菩萨保佑,小竹子千万别要有事才好!”
庄云裳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这些天和玄珠成日价呆在一起,庄云裳芳心可可,情愫已生,玄珠的浓眉大眼、瓜面阔口在她眼里看来竟是说不出的舒服,玄珠瘦弱单薄的身材也不知让她产生过多少次拥抱的冲动,如今玄珠和紫竹团聚在望,自己也快见到母亲,却半点也提不起精神来,充塞心中的满是失落。
两人一口气奔出十数里,庄云裳气喘不停,口干舌燥,叫道:“歇……一歇罢。”
玄珠放开她的手,嗓子冒烟,哑着声音道:“你慢慢走,我先到前面看看。”
庄云裳又是心酸又是难过,咬牙紧跟在他后面。
忽见一个矮胖和尚从他们身边一掠而过,身上僧袍零零碎碎,露出点点雪白的肉来,跟着后面蹄声脚步声呼喝声杂乱响起,玄珠庄云裳回头一看,就见西门弱弱骑在水牛上,将那头水牛赶得快逾奔马、口泛白沫,西门次次提剑紧随其后,再后面一群乞丐张网呐喊。
西门次次边奔边叫:“驴球人的臭和尚,西门爷爷帮你解了围,你却跑到西门爷爷的前头!”
西门弱弱在水牛背上回头对着玄珠媚笑道:“马路公子,准备好银子,姑奶奶这就去救你的心上人!”
西门次次见到玄珠,面上一红,停下来道:“邝公子,你跑来做甚么,给人知道你不是状元爷,慌郊野外的,小心人家蒙起面纱抢你的银子。”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道:“他妈的,老子不放心,还是护着点你。”
玄珠点头道谢,众乞丐见西门次次停下脚步陪玄珠庄云裳慢走,也不来为难,发一声喊,拼命朝前面跑去。
再行得半里,遥遥听得前面人声鼎沸,西门次次神色紧张道:“驴球人的,干起来了!”正迟疑要不要拔剑冲过去,半空中如流星追尾瞬忽冲过来几道人影,先头一人倒退飞驰,妩媚婉转,莺啼燕咤,手中板刀舞成泼风,抵挡后面那个胖大妇人。
胖大妇人手里挟着个人,挥舞着一团灰乎乎特大号流星锤也似的东西,指前击后,后面那矮胖和尚不敢过分逼近,只用劈空掌力朝妇人挥击。
玄珠见这三个人正是西门弱弱、庄妈妈和介尘神僧,庄妈妈左手腋下还夹了个人,眉清目秀,青丝如黛,玄珠一见之下险些要叫出来,却不是紫竹是谁!
众乞丐又自那头追了回来,纷纷叫道:“臭婆娘,别伤了我们舵主!”“死贼秃,快快收起你那狗爪子!”“庄魔头,放下李舵主!”
玄珠这才瞧清,庄妈妈手中挥舞的“流星锤”竟是一个被包在网兜里的人,这丐帮舵主李为稼发财心切,带着网兜去捕庄妈妈,不知怎地竟发被庄妈妈罩在网中,收成一团,做了件乘手的兵器。
介尘和西门弱弱不敢当着这许多丐帮帮众的面伤他们的舵主,缩手缩脚,反被庄妈妈占了主动。这庄妈妈也端地凶悍,挟着一人挥舞着一人恍如无物,身子灵动不输于空手之人。
庄云裳眼圈一红,嘴唇掀动,便要出口呼喊,玄珠伸过手来,轻轻按住了她的嘴。庄云裳的嘴唇碰到玄珠温热的掌心上,禁不住身子发抖,一颗泪珠滚落下来,掉在玄珠的掌椽上。玄珠被场中激斗吸引,浑然未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和尚金钟罩,美女入怀抱2
蓦地里庄妈妈刹住身形,冷不丁让过一边,介尘一下子止不住前冲势头,被庄妈妈兜到身后,庄妈妈借力发力,转身一脚踢在介尘屁股上。介尘百忙中拳分两边,直朝西门弱弱冲去,余势不减,直将西门弱弱顶得倒飞而起,倒似掼在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
西门弱弱眼见介尘扑过来,朴刀向旁边引开,顿时和介尘抱了个结实。手臂碰到介尘破衣处裸露的肌肤,脑子里一片混乱。庄妈妈如影随形,追击而至,但听得乒乒乓乓殴击声不绝,介尘运起金钟罩,拼力抵挡。西门弱弱被撞得浑身酥软,见介尘兀自没有放开搂住自己腰部的手,腻声道:“好人儿,你羞不羞。”
介尘全力抵挡庄妈妈的进攻已有不支,后背上彻骨的痛楚不断传来,一时间来不及变招,只得维持原来的姿势,提起毕生的功力,哪里还有力气应付西门弱弱的这番温柔!西门弱弱只觉介尘全身坚硬如铁,不禁热血上涌,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西门次次怒喝道:“驴球人的,这和尚好不要脸!吃俺姐姐的豆腐,他妈的,打都打不开!”冲上去照着介尘的屁股就是一脚,介尘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收功变招,仍旧死死抱住西门弱弱。
西门弱弱忍不住抚摸他的光头道:“你既然如此识货,本姑娘又怎么忍心叫你失望,待你还俗过后咱们……你别像跟木头呀。”
西门次次一脚跟着一脚,脚脚踢中介尘的臀缝,吼道:“俺让你抱!让你抱!”
庄妈妈抽出战阵,扔掉手中的网兜,纵到玄珠面前,一手抓起庄云裳,转身便走。玄珠喝道:“放下紫竹。”
庄云裳叫:“妈妈,带他一起走,他答应替哥哥出钱治病。”
庄妈妈面露喜色,将庄云裳甩到背上,庄云裳搂住她头颈。庄妈妈劈手揪住玄珠,背负一人,腋挟一人,手提一人,迈开大步,跃过一众丐帮弟子的头顶,绝尘而去。
奔出不远,便瞧见西门弱弱所骑的那条水牛,庄妈妈将玄珠和庄云裳放在牛背上,抽出一把锈斑斑的匕首,一刀戳在牛臀上,水牛受惊长哞一声,撒开四蹄疯狂奔跑,庄妈妈抱着紫竹跟在后面,一见水牛脚步放缓,便毫不犹豫又是一刀。
玄珠和庄云裳在牛背上颠得七荤八素,玄珠俯身紧紧搂住牛脖子,庄云裳却紧紧搂住玄珠。这当儿谁也没有旖旎的心思,只觉得胃中翻腾,几欲呕吐。
奔出七八十里后,这水牛再也支撑不住,口鼻喷沫,力竭而亡。玄珠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拉起庄云裳,只听一个声音关切地问道:“大猪哥,你没事吧?”
连日来玄珠日也想夜也想,为的就是尽早听到这一声“大猪哥”,此刻忽然响起在耳边,玄珠几疑是在梦中,哽咽道:“小竹子,你……好。”
庄妈妈放下紫竹道:“你认识这个小子?”
紫竹上前搀住玄珠回答道:“姨妈,大猪哥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忽听紫竹喊庄妈妈为“姨妈”,非但玄珠合不拢嘴来,就连庄云裳也大吃一惊,问道:“妈,这……”
庄妈妈摸着紫竹的脑袋,呵呵笑道:“看看小宝贝这漆黑的头发,比墨汁还黑,再看这细嫩的脖子,跟水豆腐似的。我原本就觉得这丫头眼熟,不料一问之下,她果真是我妹子的女儿。”
庄云裳印象里记得母亲曾提过,她有一个远嫁到湖北的妹子,心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转头见到玄珠和紫竹久别重逢,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刺痛。紫竹过来拉着庄云裳的手,开心道:“你便是表姐么,好漂亮。”
庄云裳淡淡一笑,拥住她道:“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