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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压下一切情绪,漆黑的眸子打量四周,耳边传来哭泣之声,难道这里还会有人?
小心的朝着声音摸索而去,发现墙角下蹲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看上去孤苦可怜,双手抱着膝盖,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拼命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似乎是常年被人关在这里,头发披散在肩膀子上,蔓延到地上,黑乎乎的一片。
“你……”苏萌玉犹豫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还是压制不住好奇心,慢慢上前。
手慢慢伸出,想要搂住小男孩的肩膀,却被那猛然抬起的眼睛吓的跌倒在地。
“你也可怜我吗?”男孩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呲起牙面目狰狞的冲着苏萌玉喊道:“你们凭什么可怜我,凭什么!?”
苏萌玉这才发现,男孩的个子一点也不低,只不过身上没有几斤肉,蹲下来看上去十分的弱小,男孩的双手双脚上套着粗粗的铁链,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扭动而不断的摆动,那头发十分长,缠着他的身体,一直蔓延到墙角。
“你是不是也可怜我?是不是也可怜我?”男孩使劲全力扑向苏萌玉,怎奈那铁链的长度有限,无论怎么挣扎都只差一点点。
“好,好,既然你们都可怜我,那你们就代替我去体验绝望吧!看看你们是否会这般置身事外,看你们是否会一念成魔。”
一念成魔……
苏萌玉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这四个字,四周开始不断旋转,晃得她头晕眼花。
“看,是个男孩。”
有人说话?是什么人?苏萌玉努力的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脸。
此人的脸看上去保养的很好,皮肤光滑皱纹十分少。
“抱下去吧!”
好冰冷的声音,想要扭头看看,却发现脖子不怎么听话。
奇怪,想要伸手揉一揉脖子,这……这是什么?
眼前是两个肉呼呼握紧的小拳头,这小胳膊小腿的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您不看看?是个男孩。”
抱着她的女子微微侧身,蹲在*前,满脸欣喜的想要*上之人瞅瞅。
这时,苏萌玉才发现,*上躺着一个绝色女子,此女子面色苍白,额头还有未曾干的汗珠,头发一缕一缕的有些凌乱的贴着脸颊。
“拿走这个不祥之物,我不需要儿子。”
声音越发的冰冷,纤细的手是那么的小巧,却狠狠的将孩子差点推掉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怀里的孩子,女子呜咽:“皇后娘娘,皇上……孩子是无辜的啊!”
“扔掉,我不需要。”
一念成魔(二)
斗转星移,时间飞快流逝,苏萌玉ti会着那让人心冷的母爱,一次一次的被亲生母亲推开,甚至……
“母后,母后,儿臣一定乖乖的乖乖的……”无助的跪在地上,紧紧的揪着那奢华的凤袍,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脸色苍白的看向四周,目光惊恐的停留在一道铁门之上。
“皇儿乖,母后是为了你好。”绝美的脸上绽放温柔的笑颜,让这个阴冷的地方瞬间明亮了起来。
他生平第一次看到母后的笑脸,呆呆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那一次次推开自己的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擦掉他的泪珠。
“皇儿,母后真的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你才会懂得服侍仙人。”
母后穿着雍容华贵的凤袍,笑的温暖,身后的铁门悄然无声的打开,一群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夜,栏杆外的月光洁白神圣,栏杆内阴影深处,他不断的挣扎,手艰难的伸出,小小的头颅扬起看着那个女子:“母后,救我……救我……”
他感觉到无数双手压着他,狠狠的把他身体压在地上,衣衫碎了一地,他浑身上下都是污血,绝望的看着地上洁白的月光。
痛……苏萌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股排山倒海的痛,黑白分明的大眼涌现血丝,黯淡无光。
他痛的想要咬舌自尽都不行,嘴里不知塞着什么,被扩张到一定的程度,颚骨开始阵阵发麻。
耳边是刺耳的笑声,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却成了侍卫的稚*,还要被亲生母亲送给修行的仙人。仙人呵,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与世隔绝,为何还会有这样的癖好?
他被丢弃在只有一块方方正正栏杆窗的小黑屋中,慢慢的蜷缩起已经麻木的身体,与一地让他作呕的气味相依相伴。
没有人来看看他这个幼年皇子,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他哪怕一片破布遮体。
这一年,他才五岁。
他想笑,却笑不出声。想哭,却欲哭无泪。
不知在小黑屋内呆了多久,意识开始模糊,迷糊中有人为他擦洗身上,鼻尖是熟悉的熏香,恍惚之间有一个身穿月牙长衫的男子站在面前,将他抱了起来。
那个怀抱比母后的要温暖许多,他陷入黑暗之中。
“换做是你,会原谅她吗?”
是他的声音,她异常坚定的说道:“不会,我会杀了她,一刀一刀的凌迟。”
……
转身看着那皮包骨头的男子,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笑:“刀尖一点一点的刮下血肉,让她也尝受一下绝望心痛的感觉,虽然这样也便宜了她。”
“你很不同。”
“是吗?哪里不同。”
“与以往出现的人不同。”男子低下头,脸上的表情不在生硬。
“我叫苏萌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月临渊。”
“一念深渊,一念光明的意思吗?”
月临渊吃惊的抬眸,看着眼前笑米米的女子,在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的眼神还是清澈干净,没有任何杂质。
一念成魔(三)
他不相信,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女子,勾起一抹冷笑。
“接下来你会更加的感同身受。”
月临渊……
短暂的黑暗过后,刺眼的阳光直she眼仁,伸手遮住光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耳边是一阵又一阵的议论之声,那些人有的眼中是深深的鄙视,有的意味不明,有的暗暗朝他吐口水。
低头看着双手,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想要迈动双腿,却感觉到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该死。
记忆反箱倒海的涌入心头,月临渊说的没错,这次她仿佛就是自己经历过一般,双手被人禁锢在身后,一条细长的白色绸缎将他的嘴绑住,头被固定成微微扬起的角度,每夜都有四五个外表看上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天神般存在的男子触碰他,冰冷的唇,冰冷的身体,越加冰冷的心,那种想要挣扎都没有办法的苦楚。
扶着门边,咬着唇瓣,看了一眼侧边高高的建筑,那里住着一个男人,一个让他跌入深渊的男人,那个男人手是温暖的,嘴是滚烫的,记忆开始沦陷。
大殿之上。
他跪着,那个男人站着。
那个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你还是不愿意?”
倔强的摇了摇头:“抵死不从。”
“死?我怎么舍得你死?不过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日后,他就被丢在了这里,服侍这些所谓的仙人,过的都不如*中的女子。
也许只有委身那个男人,才有机会翻身。
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大殿走去。
短短的距离,他走了足足半日,咬着牙顶着所有人的流言蜚语异样眼神,推开了那扇他永远也不想推开的门。
那日他受到了这几日以来最高待遇,那个男人不惜耗费修炼数十年的修为,只为了缓解他的疼痛,他知道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想要夜晚来临的时候,过的快活一些,他心安理得的接受深厚的内力,淡然的脱去衣裳,踏入飘着红色花瓣的浴盆,最后坐在梳妆镜前,笨拙的图上淡淡的胭脂。
他清楚的记得,那夜的月亮是红色的。
因为他第一次没有被粗鲁的扭过身子,而是面对着眼前的男人,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那日以后,他吃最好的丹药饭菜,住最好的房间,用最好的兵器,与那个男人并肩站着,藐视天下,他学会了踏剑飞行。
“你变了。”
“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月临渊。”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茯神斩,当真给我?”
“恩。”
那日,他得到了世间最好的神器。
夜半三更,静静的睁开眼睛,胸膛之上是那个男人的手臂,手轻轻一握,茯神斩直砍向那个男人。
那夜,他血洗了整个山门,一人都没有放过,因为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碰过他,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衣衫,血顺着手臂滴落在茯神斩上,茯神斩发出淡淡的红光。
他一路杀下山门,杀向皇宫。
一缕残缺神魄,还妄想夺我肉身?
血染皇城,手中的茯神斩散发着红光,浑身上下被黑气笼罩。
苏萌玉从月临渊的身上获取不到任何外部声音,只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呼!
站在原地,整个人前摇后晃,有一个女子样子的虚影眼看就要离开那具满身鲜血的身体。
呼!
一瞬间她再次被拉回,与月临渊的意识融为一体。
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有些无助慌乱的看着眼前一具具倒下的尸体。
偌大的皇城,没有一人存活。
他浑身是血的站在那个人的身后,看着那奢华的凤袍,手微微发抖,原来他还是在乎的。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高举茯神斩。
“皇儿,是你吗?”
那语气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温度的,月临渊的手顿在空中,惊讶的睁着眼睛看着那女子慢慢转身。
她似乎一瞬间看到了先皇:“是你吗?”眼神迷茫,脚步不稳的向前跑,双手颤抖的抓着月临渊的胳膊:“是你吗?是你吗?”
月临渊皱着眉头,有些不习惯的chou出胳膊。
女子佩戴着奢华首饰的头颅轻轻摇了摇,双手捂住脸颊:“不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女子有些疯癫,一会哭一会笑,最后站在月临渊的面前:“皇儿,杀了我。”
突然他不想杀她,邪气的一笑,用当年女子对他说话的语气说道:“母后,你记住,我这是为你好。”
苏萌玉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却越发的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平复下来心神,语气略显冰冷:“混天魔神,你让我知道这些,究竟想要干什么?”
虽然他的手法很特别,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苏萌玉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想要破这局并不难。
“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得到茯神斩?”月临渊将苏萌玉带出幻境,看着那娇小的身体:“茯神斩的主人只能是魔。”
空中出现一个漂浮着的红点,一股毁天灭地的魔气围绕在苏萌玉的身边,仿佛有千万人在她的耳边哭泣。
“不成魔,你根本就无法控制茯神斩。”
唔!
苏萌玉双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红点,穿过胸口,魔气快速的在经脉中流走,苏萌玉感觉她快要被撕裂了。
“哎!虽然你得到了茯神斩的认可,但也活……怎么可能。”月临渊一个闪身出现在苏萌玉的四周,围着苏萌玉转了几圈,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奇怪魔气怎么全不见了?
紧急关头,苏萌玉胸口处的黑色曼陀罗将那红点包裹住,体内蔓延的魔气也慢慢消退,苏萌玉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奇怪,莫不是你的体内有相克神器?”
“一缕残缺神魄,还妄想夺我肉身?”袖口中的手握成拳状,虎罡拳运转,灵泉上的白虎发出吼叫。
“好聪明的女子。”月临渊身影向后退去,隐没在暗处:“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四周都是铁链的声音,暗处走出一个个身形相同的男子,这些男子全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太过聪明的人都命不长。”
异变
四面八方的人不断靠近,苏萌玉退无可退,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