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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趁此时机,又有两具骨魔化身在裂天斩鬼刀下化为齑粉。
骨魔再次摇动,身前虚空中显化出一枚粗如儿臂的骨矛迎住裂天斩鬼刀。
而这时叶易安的第二道符图又已离袖而出。
大厅之内两人激斗不休,绚烂如烟火的丹力流波此起彼伏。
此前虚可的修行境界超越他太多,叶易安与之动手只能偷袭,甚至都没想过有这样正面斗法还能不落下风的场面。当此之时真是越斗越觉畅爽,越斗越发战意高昂。
见又一道戾气所化的神通被叶易安破去,骨魔仰头之间一声咆哮,满含愤怒与不甘。这个奸诈小贼命太硬,修行境界跃升的速度也太快了,前次斗法时显现的分明还是灵丹期第一重天,此刻却已跨过了真丹期下入室的门槛。
这样的修行速度纵然以他曾为清心堂主的广博见闻也是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
这小贼将我害成如此模样,他不仅安然无恙反而修行境界大跃升,如何让人不恨!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这处斗法之地实在太过恶劣。虽然苦心修炼后可以不惧大厅内红光侵害,但其对自己神通威能的压制却无处不在。若非如此,纵然小贼修行境界跃升的再快,在绝对的差距面前也早该神魂俱灭,空留皮囊为我所用了。
更可虑的是也不知外间的五彩鸟还会被困多久,一俟它们脱困,自己若仍在土台之内,那神魂俱灭的就是自己了。
激烈的斗法仍在继续,丝毫未有见出胜负之兆。虚可再度放出一个神通后,显隐之间直奔铭牛尊。
取走此物就不怕这小贼遁走,也容不得他不离开此地来抢铭牛尊,到那时……
虚可取走铭牛尊的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到他自己都觉意外。待他注意到叶易安之所以没来阻止是在步罡踏斗时,顿时大定。
适才他已尽见了叶易安的行符,不过如此。
眼见虚可行将离开土台门户时,叶易安的声音幽幽传来,“虚可,这一符是家师向你问好”
他行符完毕了,怎么未见符图?
就在这时,骨魔头内蓦然响起一声轻微的爆鸣,随即一片柔和的炽白光辉从其高大的骨架内部流泻而出。
这炽白光辉就如春风春雨对血肉之身并无丝毫攻击破坏之力,但对于炼骨都以戾气的骨魔而言却是如遭三昧真火焚身,熊熊烈烈正是克星。
这是当日叶易安誓死反击时未能成功驱动却留在骨魔眼眶内的那张符图。这是他保存的最后一张师父叶天问手绘符图——一张不能用于斗法,效用在于驱邪镇祟的白符箓术符图。
这也是虚可取之不出,化而不能,又察觉不出任何危害,久而久之甚至都已忘却的符图。
一饮一啄,皆由前定。天道轮转,报应不爽。
刹那间,虚可所化之骨魔由内到外整个的亮了,厉嚎之声有如万鬼同哭。
叶易安没有片刻延误,手持裂天斩鬼刀破空而来。取其关节,第一刀斩落虚可仅存的左臂,第二刀斩下左腿,第三刀落下,虚可的右腿也随之离体。
第四刀逆势向上砍下一根森森肋骨
第五刀……
鬼哭之声绵绵无尽,其间夹杂着刀劈硬物的叮叮之声。叶易安就如同一个最执着的樵夫,一点一点向上,一节一节拆卸着虚可庞大的骷髅之身。
虚可的修行境界委实太深,深到叶易安以真丹境界驱动叶天问手绘符图在他体内行化居然都没将他弄死的地步,但此刻这却成了他噩梦的根源。
在叶易安丹力护盾范围内,遭受毁灭性重创的虚可纵然愿冒奇险逸出魂魄也不可得,只能硬挺挺感受着叶易安如劈柴般一点点卸去他的骨骸。
卸完最后一节脊椎骨,叶易安暂停动作好生看了看周遭散落一地的残肢断骨,而后双足踏上虚可仅剩的头骨。
良久的静默后叶易安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叹息完毕,叶易安搓搓手,拎起裂天斩鬼刀一刀一刀向脚下劈去。
开始拆卸虚可的骨骸时他自始至终没有驭器,而是亲手执刀,叮叮不绝。
当头骨也被彻底劈开,鬼哭之声终于寥落下去,最终悄无声息。
道门前山南东道清心堂主,一手缉捕叶天问并将叶易安投入襄州黑狱,被偷袭后屡次必死却又不死的虚可这回终于是死透了,死在了这个无人所知的失落之城……
这是一个结束,更是一个新的起点
第140章 造化,出城
叶易安一点点拆卸虚可唯一所剩的骨骸时,随着虚可愤怒与绝望的咆哮,土台外密密匝匝的尸骸大军为之躁动不已,若非有光源所发红光遮蔽阻挡,只怕这些尸骸早将土台夷为平地。
及至虚可头骨被劈开,怒吼咆哮悄无声息后,尸骸大军蓦然由动而静,变为一片白骨森林。
此时五彩鸟也已从龙卷风中脱困而出,凤鸣翱翔之中却绝不脱离土台门户与红光范围,当真是忠于职守的典范。
叶易安没理会门户外的那些热闹,拆完虚可之后复又放出一道离火符,将虚可散碎满地的森森白骨烧为灰烬之后才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便不再耽搁,将铭牛尊重新送回雕塑独足与手杖之间的空当处。
说来也怪,铭牛尊的大小与这处空当恰是珠联璧合,其一填入,整个雕塑立时便显出一种别样的稳实,庞大雕像的左右两部分俱已脚踏实地。
循着铭牛尊额间正中心处导入丹力,这一回与前九次的经历截然不同。丹力刚刚导入一半,尊体内部便已生出玄奥难言的感应,似乎久远的沉睡正被唤醒。
尊体内部生出异常的同时,叶易安心湖深处忽有涟漪般的波澜浮现,其情形就如在失落之城外通道**无**错**小说 m。QULEDu。中遭遇的一样。
似慢却极快,铭牛尊内玄奥难言的感应与叶易安心湖深处生出的波澜奇特的形成了共鸣。
波澜最深处,得自于神农圣殿娲皇雕塑的石卷清音再度浮现,弘远的音声中有无限慈爱悲悯。刹那间,本就神韵生动恍如活物的铭牛尊蓦然光华大放。
随着铭牛尊的变化,寂静的大厅随之生变。地面上镶嵌的各种极品玉石悉数流溢出绚烂辉芒,使得由这些玉石构成的繁复图案愈发抢眼。
紧随其后,雕像顶端的光源乍然爆发出前所未见的明亮辉光,一扫暗红的阴沉,简直就像在失落之城升起了一轮灼日,令人无法逼视。
叶易安就见那光源的明亮辉光如奔泻的江流经由雕像灌入大厅地上由玉石构成的繁复图案,而后再经由这些联通了土台内外的繁复图案向失落之城外奔涌而出。
目睹此奇景异状,叶易安脑海中蓦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难倒这些繁复的图案乃是上古法阵?
光源的明亮辉光浸润着其下的雕像,浸润着疑似上古法阵的玉石图案,并经由它们向失落之城外倾泻奔涌。
叶易安沐浴在辉光之中,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神农圣殿,只觉身心安宁,充满着无法言说的平安喜乐,浑不知时间之流逝。
当日神农圣殿中也曾显现过同样的神圣辉光,这熟悉的一幕真是久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厅地上纯由极品玉石构成的图案内突然逆向涌进浓郁的暗沉。
叶易安对此再熟悉不过,戾气,这暗沉正是土台外笼罩着整座失落之城的戾气!
玉石建造的图案共有两端,铺连着土台与外间的失落之城。此时两个端口中一个由内向外播撒辉光,另一个端口则由外向内涌入暗沉戾气。
戾气一路逆流经由铭牛尊进入雕像,最终汇入顶端的光源之内。
此时之雕像通体显出泾渭之色,半侧身子暗沉发乌,另半侧却是辉光圣洁,两种光流一个由下而上另一个却是由上而下,构成了一幅神异的循环。
无论辉光如何流泻始终不见枯竭,无论暗沉如何涌入也不见满溢,那看似并不太大的光源却似有包容天地之巨。
叶易安静静立身于雕像前,低头阖目,沐浴在辉光中静听心湖中似乎永无止歇的石卷清音。久困失落之城的焦躁、拆卸虚可时越积越厚的仇恨暴虐……总之,凡心中一切有染于心神的负面情绪都在辉光与清音的沐浴中被涤荡的干干净净。
一天,两天……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叶易安从令人无限沉醉的无始无终的胜境中醒来时,大厅之内异变又起。
太昊伏羲氏雕像顶端的光源突然向上迸发出一道异常强烈的辉光,辉光所及之处,安放雕像的土台就此莫名虚化不见,叶易安眼前再没有厚厚的墙壁遮挡,目光所及已是由无尽尸骸排成的白骨森林。
辉光之中,光源脱离雕像向上空缓缓升起,那两只五彩鸟不知从何处飞来,绕着光源盘旋飞舞,凤鸣悠悠不绝于耳,既像是拱卫,又像是仙音伴鸣。
没有了土台的遮蔽后光源散发出的神圣辉光如阳光般漫洒开来,并随着它越升越高辉光洒播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当其已尽覆失落之城时,光源终于停止了上升。
虚空悬停之后光源蓦然铺展开来,显现出其本原之象。
叶易安双眉骤然挑起,这光源的本原之体竟然同样是一幅石卷!
空中辉光尽头,石卷临空缓缓展开,有不明清音随之而起,响彻整座失落之城。
与神农圣殿中一样,这不明清音依旧是类于云文发音,叶易安虽不明其意,却能清楚感知到它与自己心湖深处原有的石卷清音大有分别。
失落之城虽大,但这清音却如石卷放出的神圣辉光一样无远弗届,即便再幽微的角落全都毕至无遗。
清音玄渺之中,自虚可死后就动也不动的无尽尸骸静静转身退走,叶易安驭器腾空,就见白骨大军若有指挥般退回到他们被唤醒的巨大尸坑中。
直到此时,叶易安凭借居高临下才看的清楚明白,原来这些巨大尸坑组成的繁复图案竟然与土台大厅内的一模一样,而大厅内玉石构成的繁复图案也正是与它们紧密相连。
至此,他已可确定那繁复图案正是上古法阵无疑。
尸坑中满溢着水一般的辉光,尸骸尽入其中后坑侧的泥土若被神力推动,蜿蜒流动着四面合围,最终一座座尸坑被尽数填埋。
尸坑之后,一阵风来,天空中曾经笼罩整座失落之城的戾气暗沉被吹散的干干净净,现出无尽虚无的背景。
这时遨游于石卷一侧的两只五彩鸟蓦然双双飞离。其中一只昂首向天,左眼化为昊日,有眼化为玄月,五彩飞羽化为漫天繁星,体内血液化为苍茫星河。玄月、繁星与满天星河一闪而逝,空际只剩一轮昊日当空。
另一只五彩鸟则飞腾向下,两只眼睛一化云朵,一化虹霓,羽毛化为遍布城中各地的花草绿树,鲜血则化为城内曲折回绕的汩汩清流。
又一阵雨来,碧草带露,琼花盛放,绿树清新如洗。刹那之后雨过天晴,失落之城上空一道七彩虹霓横跨天宇。
曾经死寂到没有一丝生机的失落之城就此变为仙境般的美妙所在,这一切变化让驭器飞空的叶易安目眩神迷,几乎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当他从迷炫中醒过神,天际虹霓已然消散,石卷也早已不见踪影,而他依旧站在土台内雕像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心湖深处分明又多了一部清晰到如同刀刻斧凿般的清音。
扭头向土台大开的门户外看看,阳光明媚、绿树婆娑;收回目光再看看眼前的雕像,却不见神圣辉光,厅内的玉石也已黯淡下去,一切正如他最初进入土台时的样子。
叶易安愣怔了一会儿后猛然抬头看向雕像顶端。
光源消失了,鸟首猕猴身的伏羲雕像一手执杖,另一只微微扬起的手中托举着一幅石卷。
石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