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两个脸上犹有未干泪痕的道人蓦然从星盘上冲天而起,凌空截下了那充满无限神异的书卷。
没有想象中的禁制,道人们轻轻松松的便接下了书卷,目睹此状,叶易安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任他将双手攥的发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方才控制住要想跳出去抢过书卷的炽烈心念。
两个道人落地之后,即刻被其他道人团团围住,这十几个满脸充血激动到无以复加的道人将书卷防护的可谓滴水不漏。
娲皇雕塑神圣辉光显化出的最后光明在此时无息寂灭,寂灭前的刹那,叶易安抬头望去,娲皇脸上那似饱含着无奈的大悲悯如同暗夜之光深深刺入他的心湖深处。
随后,神农圣殿归于一片黑暗,重又恢复到万年之后被打开前的情景。
在黑暗的掩护下,心情复杂难言的叶易安悄然退出了神农圣殿。
回到密道中,转身看看密道与圣殿相连的那一线孔道,也不知心中为何会有此念,叶易安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裂天斩鬼刀。
这里已经出了圣殿不能使用丹力的禁制范围,当叶易安驭起裂天斩鬼刀时,蓦然发觉护器毫光所呈现出的深碧与玄黑之色比之此前澄净了许多。
这个发现让他惊喜莫名,当下暂放了欲行之事,先自驱动天眼内视术探查。
探查的结果使其忐忑的惊喜扎扎实实落到了实处,从发现裂天斩鬼刀到此刻不过几个时辰的间隔,他的修行境界居然发生了诡异的重大突破。
原本他只是刚刚踏入灵丹期灵明境界的门槛,现在却突然跃升到了灵通境界,从灵丹期第一重天一步跨越到了第二重天。
之所以用三重天来形容灵丹期三重境界,正是因为此间境界的突破实在太难,每一次的突破都需要修行者耗费很长的时间,甚至还有许多天赋稍差或机缘不佳的修行者终生难以突破,叶易安却如此莫名其妙的跃升到了天外有天的境界,这实是一次修行路上的重大突破。
惊喜过后再详思这次堪称匪夷所思的突破过程,叶易安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娲皇雕塑上显化出的神圣辉光。
归根结底,灵丹期的修炼主要是对体内丹穴凝丹的淬炼,而据他亲身所感,适才圣殿中显化出的神圣辉光分明对人体有着极为柔和却又效果显著的净化神异。
难倒是那娲皇雕塑显化的神圣辉光无形中淬炼了凝丹,这才有了他修行境界上整整跨越一重天的大突破?
叶易安无法证实这一揣测,然则思来想去后却又找不到别的可能,最终只能满怀惊喜的将此疑惑深埋心底。
按捺住惊喜的心神后,叶易安驱动裂天斩鬼刀劈向暗道一侧的石壁,刀体入石毫不费力便卸下了一面长阔厚重的石板。
叶易安收回裂天斩鬼刀,天眼术法下只见刀身上毫无半点损伤,当下惊喜更盛。
裂天斩鬼刀不负其名,果然名器!
用石板堵死暗道与圣殿相连的缝隙时,叶易安心底竟然涌起浓浓的不舍与眷恋。
良久之后,他轻轻的阖上了石板。
只愿娲皇复归安宁平静,永远不用再目睹世间一切丑陋纷争!
随着圣殿在石板后消失,叶易安此番违逆虚相叮嘱的冒险之举也走到了尾声。
第97章 偷袭之偷袭
从黑水大泽底部密道退回石室,叶易安迟疑了片刻后最终没从这里出去。刚才耽误了一会儿,也不知此时道人们在上面干什么,走没走?若从此间出去实在有些冒险。
对于这种不必要的冒险叶易安历来是敬谢不敏,当下不辞道路难行,依旧从来时的孔道退回到了葫芦洞窟。
重新站在葫芦洞窟中向外张望时才见天色早已入夜,皓月当空,将黑水大泽及周遭照的异常清晰。
从他潜回黑山大泽那夜至今,不知不觉中已是两天过去了!此时再回忆这两天的经历,叶易安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两天之间他收获了一柄来历不明的裂天斩鬼刀,修行境界也有了直接跃升一重天的大突破,更亲眼目睹并亲身经历了神农圣殿中匪夷所思的神迹。
盘点收获不可谓不大,虽然其间的等待既久且枯燥,而且全程都只能潜踪匿迹,但与巨大的收获比起来,那又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现在再回顾两天前他决意违背虚相的叮嘱悄然返回的决绝,一切都值了。
思绪纷飞中,叶易安探首向神农圣殿的正门处看去。
明澈的月光下,就见虚相等人并未离去,十几个道人此时正一起驱动术法,圣殿粗陋的厚重石门…无…错…小…说…m。…quledu…外,地面轻颤不绝,一堵宽厚的土墙正从地上缓缓隆起,观其之长势,道人们分明是想以此土墙将神农圣殿重新封闭起来。
看他们如此郑而重之的做派,土墙封门之后或许会布设下极厉害的禁制也未可知。
道人们的如此举动很合叶易安的心意,微微颔首时目光偶一掠过黑水大泽顶部,却见摆放着巨蛟尸身的附近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叶易安双眉一挑,刚刚关注道人们之前他分明看过巨蛟,那时还无此人。
这人从何而来?又是什么身份?
这个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巨蛟旁边的人显然极为擅长潜踪匿迹,只在巨蛟蛟首处停留了片刻,随即便又潜回到巨蛟庞大身躯另一侧的背光暗影中,若非叶易安适才已经窥破了他的行迹,此时还真难察觉。
此时之情形若想看清这人的容貌不用天眼术法是不行了,然则,当叶易安驱动出的天眼刚一投射过去,那人仅是稍稍外露的头部即刻深藏下去。
见状,叶易安疾步后退的同时果断收起天眼术法,并驱动了丹力护盾。
仅仅是毫厘之差,刚刚驱动出的丹力护盾上就感应到一缕极其细微的丹力波动。
这缕丹力波动细微到恍若清风拂面,若非叶易安留意的紧,根本很难察觉。
《蛹蝶秘法》修炼出的凝丹因其性质特殊本就极难被人探查到,何况叶易安适才那一眼最多只能算作惊鸿一瞥。如此情势下,那人居然就能即刻加以察觉,实在令人心惊。
那人的如此表现除了证明其修行境界远高于叶易安之外,尚足以说明其人亦是经常游走于黑暗中潜踪匿迹的高手,是以对人的窥探份外敏感。
而他察觉被人窥探后并非即刻回望,而是先藏形再探查的反应亦足以说明这一点。
然则,尽管此人着实不凡,但因为是他,叶易安的惊鸿一瞥已足以将他认出来。
若是换了一个人断然不行,但面对此刻襄州修行界中最让叶易安凛惕,可谓念兹在兹的虚生时,这就已经足够了!
下面那悄悄潜来之人正是广元观观主虚生!
虽然讶异于虚生怎会来到此地,但他真正出现时叶易安却并不吃惊,道门之中实在有着太多外人难知的秘密,虚生此人又绝非无能之辈,加之黑水大泽这几天闹出的动静也足够大,虚生有所察觉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观其以观主之尊亲来探查,叶易安甚至隐隐猜度出虚生只怕连虚相引来之道人的身份都已有了大致的判断,否则断不至于谨慎到如此地步。
认出虚生鬼祟的身影后,叶易安便站在原地静静等待,良久之后,方才轻轻迈步重新走到那小小的洞口前,这回他再没驱动天眼术法,只是纯以肉眼探看。
足足等了近半盏茶功夫后,虚生才又从巨蛟尸体背光的暗影处微微探出头来,随即叶易安的丹力护盾上便又感应到极其细微的丹力波动,这分明是从洞口处漏进来的。
叶易安动也不动的任其探查,他就不信了,只要他不再动用天眼术法反探查,虚生即便再神,还真能从这千仞绝壁上一个如岩鸟巢穴般的小洞口处发现他的存在?
这样的岩鸟巢穴小洞口在这面千仞绝壁上四处分布,数量即便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虚生能再次毫无差错将他所在的小洞口给认出来已是了得到极致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后,那股极细微的丹力波动消失了。
没过多久,虚生整个人从背光暗影处显现出来,隐约之中就见他到了已经干涸的黑水大泽边缘向下窥看,分明是在窥视虚相等人的动静。
居高临下之中看到虚生一直撑着丹力护盾,丝毫也无要收起来的意思。叶易安皱了皱眉头。
若不论其他,看虚生这一连串动作中显露出的行事风格……跟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啊!
一念至此,叶易安“呸”的啐了一口。而后自然想到,道门之内是仅有虚生的行事风格如此,还是清心堂出身的都是如此?
此一问题自然无解,又静等了一会儿,见虚生已然将注意力都集中到黑水大泽底部后,叶易安慎之又慎的从葫芦洞窟中贴着岩壁驭器而出。
出了洞窟见虚生并未发现自己,叶易安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却并未就此折返襄州。
绕了一个圈子悄然降落下来,叶易安小心翼翼的潜行到巨蛟身后,恰恰就是刚才虚生的躲藏之地。
站定之后,全身包裹在玄黑丹力护盾中的叶易安当即开始口诵云文,步罡踏斗。
当符图从袖中无声飘飞而出,看着那无风自燃的火光,叶易安毫不迟疑驱动缩地成寸术法的同时嘴角露出了一缕笑容。
此次行符他用的是目前所会符术中声势最大的炎火符,面对如此谨慎的虚生,杀伤效果如何难做过多期望,他图的就是一个硕大火球从天而降的热闹。
虚相等人对于神农圣殿如此隐秘行事,唯恐怕人知道。如此情势下,当他们发现一旁窥视的虚生时,双方之间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身体已开始虚化的叶易安嘴角处看来已成虚幻的笑容更为浓厚了。
任虚生奸猾似鬼,没有应付完从天而降的炎火符前也休想藏匿行迹,而这个时间已足够虚相等人发现他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此前虚生在后面一手策划阴南生与黄玉强投靠凤歌山,实让他憋了一肚子火,直到这一颗声势浩大的炎火球后,这口闷气才算出了不少。
就在叶易安身形彻底虚化消失的同时,一团照亮了这一角天空的火光突然显现出来,静谧的黑水大泽泽畔,一颗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堪堪照在火光下面容已有些扭曲的虚生身上。
叶易安没有留着看结果,冒这个险实在不值。缩地成寸遁走之后,他没有循原来的路径返回襄州,而是远远的绕了一个圈子。最终在襄州城外直接以术法遁进了三阳生药铺自己的房间。
出门与同样住在此间的陈方卓面谈了一番,有些事情还得再强调交代一下。面谈之中,他得知了一个消息,就在昨天午时,州衙张布文告后便在衙门前的长街上架起高高的柴堆,由福田义庄的人动手,当着众多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将阴南生与黄玉强的尸首烧成了飞灰。
烧完这两人之后,州衙刑曹随即张布了新的文告,直斥位于襄州辖境内荒僻之地的所谓兰山精舍与红枫小筑乃邪法术士藏污纳垢之所,当予以取缔,其在城中产业一并没官,此二派弟子当速往州衙自首,否则一旦捕获必严惩不贷。
小胖子看着没个正形儿,但其人做起事来还真是挺让人放心。叶易安向陈方卓一笑道:“门主已死,门派复遭州衙取缔,这把火一烧、文告一出,红枫小筑与兰山精舍必乱,你等且再安心住上几日,等彼辈乱的差不多时即可出山收拾残局了”
“好说,好说,不急,不急”陈方卓尽管嘴上连道不急,脸上笑容间透出的急切却是连瞎子都瞒不住。
这番谈话中陈方卓自始至终都没问叶易安过去两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跟这样的人一起办事,就是省心哪!
从陈方卓处出来后,叶易安回房小憩了不到一个时辰天光便已大亮,起身梳洗罢,一路到了州衙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