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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默默祈祷。“为什幺现实总是这幺残酷呢?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石心轻轻吟道,心中一阵刺痛。
“石心,拿命来!”只听一声娇喝,从旁边柳树后闪出一红衣女子,满面悲戚之色,手提长剑刺向石心,石心侧身内过,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轻巧的就将剑夹住了,“公孙小姐,怎幺有空到这儿来啊!南宫公子没有陪着你吗?”石心冷笑道:
公孙锦棉气的粉面通红,大骂道:“石心恶贼,你平日枉称侠义,云哥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毕生之羞。”你心狠手辣,杀我父兄,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报仇4
“哈哈……”石心突然放声大笑。
“石心,你笑什幺?”
“我笑什幺?”石心松开指侠住的剑,“哼,公孙锦棉,我今天很严肃的告诉你南宫云不是我石心的朋友,也不配做我的朋友。”石心收剑笑容,一字一顿说道,“还有,你说我心狠手辣,但以我看来,比起你爹来,我可差太多了,一夜之间杀害王华,伍少春家二十四条人命不算,他利用南宫云从我们这里骗到王华、伍少春他们的住所,将这些曾经有恩与你那个云哥的人斩草除根,赶尽杀绝,让王家、伍家从此绝户!我狠?跟你爹还有那个枉披了人皮的云哥比起来,究竟谁狠?谁毒?我要是真有他们那么牛比,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还能活蹦乱跳和我说话,嚣张的拿剑指着我胸口?哼!难道只许他去杀人,不许别人报仇吗?公孙小姐,你想为父报仇这没错,可你想过没有,这仇该不该报,你有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站在受害人的立场上为他们想一想?”
公孙锦棉望着石心,反复回味着石心刚才说过的话,发髻已很散乱,原本迷人的眼眸,充满矛盾的痛苦,脸颊也很苍白,握剑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啊!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云哥也从来不会骗我的。你……你肯定是在说谎!”
“哼,事到如今,你以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石心扭头不再看她,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和伍绍春、王华他们在一起的那些短暂却美好的时光,口中喃喃道:“伍少春在公孙山庄带的时间不短,他们一家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王华的憨实与诚挚,少春的坚强与率真,本来他们都是江湖的好男儿,如今这种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江湖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添的一丝清新的色彩!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却总要为了一己之利将这些鲜活的生命抛进火海!”他咬着嘴唇狠狠甩了甩头。
空气中的风飒飒作响,仿佛拨乱人心弦的手。
半晌,公孙锦棉自语道:“这怎幺可能?怎幺会是这样。”
“公孙小姐,怨怨相报何时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太在意了。”石心见此情景,忍不住想劝慰几句。
片刻之后,只听公孙锦棉喃喃自语道:“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能够了解女儿的心,女儿这就来陪你们了。”话刚说完,挥剑插入小腹。
石心大吃一惊,想拦已是不及,心中暗暗懊悔,“早知道你心理素质这么差就不合你说这些了嘛!”
“锦棉、锦棉,你醒啊!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走了,我怎办啊!”冷不丁的,南宫云突然不知道从哪窜了过来,紧紧抱住公孙锦棉,英俊的面庞上热泪直淌,平日凌厉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是……是云哥吗?”公孙锦棉微微张开眼睛,吃力的说道。
“是我,是我,是我啊,锦棉,你看着我!锦棉。”
“云……云哥。”
“锦棉你为什幺这幺傻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什幺要你来承担啊!锦棉你心也那幺善良,为什幺老天爷要这样对你,难道善良也有错吗?”
“云……云哥,别说了,这……这不是谁的错,只是……是命运同我们开了各不小的玩笑罢了。这谁都不怨。云哥,答……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千万不要轻生,答……答应我!好吗?”
“锦棉,好好,我……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就是求你不要离开我!”南宫云忍着巨大的心痛,点头应道。
“云哥,你知道吗?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与你结为夫妻!我不怨命!”公孙锦棉迷人眼眸中那一丝光彩,也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安详的面庞上有痛苦也有甜与幸福。就这样远离人生的悲苦,和喜乐!
“锦棉——”南宫云泣不成声,像疯了一般嘶哑的叫喊。
石心目睹这一切,但他什幺也没说,他又能说些什幺呢?这一切究竟是谁错了呢?你?我?他?还是命运?
夕阳西下,落霞满天。
突然间,天阴沉下来了,秋雨蒙蒙,仿佛老天悲伤得哭了。
雨像银线一样从天空垂下,交织成一道道银网,它是上天派来洗涤人间的污垢与罪恶的,可是有些东西毕竟是无法洗去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洗去的。
石心心中默念:“无论如何都无法洗去的,便是人世间的悲哀与不幸。”
“都是你!石心,是你害了锦棉。”南宫云指着石心哭着喊道:“你装*什么大片鸡屎啊?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她啊,你就不能让她永远活在我们为她编织的‘天下无罪’的梦里吗?你他妈的就真的是什么好人吗?锦棉是个好女人,她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她纯真、善良,甚至连一个生命都没有害过!难道这样的人活着也有错吗?我把这一切瞒着她就是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作出傻事啊!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纯粹是出于对我南宫云的报复吗?那你冲我来啊!关锦棉什么事啊!她真的好傻啊!石心,你根本,根本就不该将事实的真像说出来的,锦棉根本就什幺也不知道,难道她也有错吗?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呀!”
石心默默的站在雨中,喃喃道:“是我害了她?究竟是我害了她?她是不该死,那该死的又是谁呢?”
回到住处,石心简要将经过说了,四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蝠少先开口:“四弟,你用不着自责的,换作任何人,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说的,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正像锦棉说的那样,那是命运的错,造化弄人啊。如果真的要怪的话就是你实在没能料到这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小!”
“三哥……”
“四儿,天儿说的对,这事谁都不能怪,人们既然活在世上,总会有一些自己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这是谁都无法阻挡无法改变的,我们要学会承受这些苦与痛,我们还要明白一件事:人生是现实,不是梦,它有时会很残酷。但我们必须要去面对它,不可以因为它根本无法逃避。”天少望着石心。
“四儿,喝一杯”白剑给他递过去一杯酒。
石心沉默良久不语,毕竟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而造成这种后果的又是他,做为一个男子汉,他心中如何能平静我下来呢?
“可能我真的事态自以为是了!”
五花河畔,又添了一座新坟。
江南名侠南宫云,发髻散乱,衣衫脏污不堪,双目呆滞无光,面颊深陷,坐在坟前,宛如泥塑般一动不动,全无昔日的倜傥潇洒,俊秀儒雅。
石心缓缓走了过去。
今天是公孙锦棉死的第三天了,这三天石心无一刻不在自责,然而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事后后悔本就是人类的一大优良传统,而且继承得很好。
“南宫兄。”石心道。
南宫云浑然不觉,好象没有听见一样。
石心心中一阵刺痛,内疚之意更深。
默默站了半晌,石心取出笛子来,呜呜的吹了起来,凄凉调子,回荡在空气中,侵蚀着每个人的心灵,像秋色一样凝重,将人的思想紧紧的压抑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千里姻缘一线牵1
九月十五,五花楼。
五花楼是五花县最有名的建筑,但这并不代表五花楼如何精美绝伦,如何金碧辉煌。相反五花楼只是普通的三层阁子,四角雕龙,轩窗刻花,古意甚浓。
它的名声完全是因为关于它的几个传说。
相传这五花楼乃是秦王嬴政在长平之战灭赵后,为防坑埋的四十万赵军冤魂而令李斯督工修建的,历时千年而不倒。公元221年,刘备称帝自名昭烈帝,年号章武,为使五谷丰登,国富民和,派诸葛武侯五花楼设坛祭天,此后百余年,五花县年年风调雨顺,人丁兴旺,无瘟无疾,由此五花楼便声名大震,只要到五花县,人们首先就要去五花楼焚香拜祭。长久流传下来,这已经成为一种习俗。
此刻,天色微明,晨光熹微。五花楼已是悬灯结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楼下人头攒动,接踵摩肩,各色服饰的商人、小贩、公子、富少、大侠、镖师齐集,气氛热闹非凡。
太行四少边走边谈,石心因为公孙锦棉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郁闷,本来不愿出来的,但宣铁等三兄弟执意要他出来散散心,石心推却不过,只得同三人一起来游逛。
话最多的当然还是蝠少任笑,一路都喋喋不休。
“不知那兵部侍郎的女儿长得怎幺样?要是咱们也能搞到一张竞亲帖就好了!凭咱兄弟几个的武功文采和相貌;那自然是手到擒来啊!”
宣铁冷笑道:“当今兵部侍郎左信义;官居要职,深得皇上宠信,膝下一女名玉萧,年方双十,那样貌,听说是貌比西施,容赛貂蝉,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呢!”
任笑笑道:“想不到大哥打听的如此仔细,莫非也想学学勾践西施,吕布貂蝉?”
铁子干干一笑,道:“阿剑啊,你就别拿你哥开玩笑了,那种人家的大小姐腻都能腻歪死你,咱们哥几个谁受的了啊!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有酒喝,有肉吃。”
“大哥是还在惦记着西湖河畔一见钟情的小玉同学吧!”石心自从与三人逍遥谷结拜之后从任笑那了解了很多三人的故事,这时候也凑过来打趣。
白剑则总是略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很少发言。
“又被三儿给卖了!”宣铁无奈的摇摇头,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人的倩影——小玉,西湖河畔偶然相遇,却令他永生难忘。
“大哥,五花楼到了。”任笑的话打断了宣铁无边的遐想。
只见前面人山人海,喧声如沸,
五花楼前是新建的八尺高台,台子上红花绫锣缀空,灯笼彩凤饰顶,美妙非凡。
台上座了一十六个人,俱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大内四大御前侍卫的老三“无影刀”彭真,老三“追风剑”西门玉,当今九王爷何厚以及其子何玉龙,礼部侍郎刘准,督查御使金明月,以及江湖上一些大侠。
兵部侍郎左信义和夫人崔萍坐在账内隔纱而望。
只听一声炮响,台上帐内走出一仆人,纶巾锦袍,慈目薄唇,醒目的黑须长耷拉到了胸口,足登缀莲花虎口薄底靴。
那仆人在台上站定,摆摆手,示意台下安静后,朗声说道:“今日是我家小姐选亲的良辰吉日,各位能够不辞苦劳,远道而来,左大人不甚感激。”因为有众兵丁在旁,是以无一人敢喧哗,那仆人接着说道:“想必,各位也都听说了,这是比武招亲,但我们家小姐乃千金之躯——”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乱,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只听一人高声抗道:“比武招亲是左大人亲口定下的,这可是尽人皆知的啊。”言下之意:莫非左信义想反悔?
毕竟在这么大的官面前直言不讳还是比较考验人的胆量的。
那仆人道:“这当然不是说不比武了,只是比武之前,还要先过了‘文关’方可。”
台下立即有人问道:“什么是‘文关’?”
仆人微微一笑,道:“所谓文关当然是指比文采了,诗词歌赋自不待言,吹拉弹唱也要有个高下。”
任笑在底下小声道:“比的项目倒是不少,只不过这左小姐,样貌如何?”
虽是小声,但素来喜欢捣蛋的他用的却是内家“四方波”传音功夫,场内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当下纷纷要求一睹芳容。
那仆人当然也听到了,只是微一皱眉。正在这时,只听帐内传来声音:“请左小姐移步招婚台。”
此言一出,顿时台上、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