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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厅,石心、连博天已经面对面走到了正中。
晨星、齐国泰站在东首。白剑、任笑并立站在西侧,李存树轻轻走过去同二人站在一起,注视着场中。
连博天冲石心微微一笑,伸手道:“石将军,请!”
石心向前跨出一步,冷笑道:“主不欺客,连公子,你先请!”
连博天突然向前一步,目中精光暴射,整个眼球瞬间突变的通红,“石将军,还是你先请。”
石心猝不及防,同他的目光一接触,意识顿时一阵模糊,心下暗道:“这小子会摄心术,三哥猜得果然没错。”幸亏石心内力深厚,忙凝神定心,再次跨出一步,哈哈一笑,道:“连公子不必谦虚,还是你先请。”
众人对这两个人的过分谦虚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连博天满心以为这一下出其不意,纵然不能将石心制住,也定能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不料,对方竟是毫无异状,心中暗吃一惊,口中道:“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话间,起步出掌,一式“推窗望月”直拍石心前胸。
石心不敢轻敌,左足斜跨,闪身拧腰,一招“顺水推舟”化解对方攻势,接着,足下一旋,右手手刀斜砍连博天后颈。连博天闻声辨位,左臂一格,右手大擒拿手反扣石心肩井穴。
石心足下如行云流水,沉肩、拧腰、移步恰恰避开这一击。连博天得势不饶人,双掌展开,拍、勾、锁、扣、切、斩、按巧妙的运用在那些奇诡的招式中,当真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箭羽飞空防不胜防;双腿弹、踢、扫、格、顶、劈、踹,快如闪电,疾似奔累,招式犹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
二人战到三十回合,石心越看越奇,忍不住问道:“连博天,你同连子寨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他们独创的连环七十二式?”
连博天趁着石心说话之际一口气攻出七招,逼退石心,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连子寨寨主连云飞是我四叔,连力杰是我兄长,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说话间,两人手脚丝毫不缓,内厅掌风激荡。
旁观的几人暗暗为二人捏了把汗,此际,就连傻子也看得出,石、连二人绝不是普通的比武切磋,那种全力以赴的神态简直就像野兽的殊死相搏。无形的内力形成一道旋转的气墙,给人一种几乎窒息的压迫感。
百招之后,场上的形势已经渐趋明朗。石心毕竟是大病初愈,虽有神奇的阴阳真气为辅,身体却仍然极度虚弱,根本无法久战。况且,他还要时时提防连博天的摄心术,如此一来,石心更是立于不胜之地。
此刻他已是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出手的速度、力量,身法的移动、变化都远不及开始。
连博天看出便宜,更是拚尽全力,招式如狂风暴雨连环共处,不给石心丝毫喘息的机会。
白、任脸色凝重,手中暗暗蓄劲待发。
李存树心中也只有干着急。
齐国泰脸上则露出一丝得意的阴笑。
晨星公主心中又急又乱,本来在她心中是极其希望连博天赢的,可是随着场上形势的发展,她此刻却更为石心担心,一方面固然是以你为此刻石心此刻这种状态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对于石心这种自尊心非常强烈的人来说,当众被打败,真的比杀了他都难受,到时,自己真的就对不住他了。另一方面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莫名的希望,她希望石心不要输,这种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此刻她的目光则在一直望着石心。
可怜连博天在激都中满怀得意的朝自己的意中人这里瞅一眼,满心以为她在充满赞许和骄傲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谁知,晨星公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对头,那目光中还包含着深切的关怀和担忧。连博天顿时醋劲大发,满腔的火气都往石心身上发泄出来。
不过非常可惜的是石心不是石头,也不是靶子,还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假如连博天能够稳扎稳打,时间稍微一长,石心十有*是要输的,但现在他发疯似的狂攻,身上空门毕露不说,攻势上也少了几分冷静的锐气。再说,石心也还没有真正到了那种灯枯油竭的地步,怎会轻易的被击倒。
石心清楚地看到对方这一变化,虽然他不明所以,但这样的机会他是绝对不肯放过的。
连博天一个斜跃,双足飞踢,迫得石心连连后退,半空之中又突然拧腰前翻,头上脚下,连环双掌携着劲风直袭石心面门。可惜他的动作仍然慢了半拍,他空中变招之际,攻势已失,又全无守势,这片刻虽然稍纵即逝,但石心却等着一刻等了很久了。
连博天双掌刚到,小腹上已经被石心重重的一脚踢了上去,几乎要把内脏踢出来了。
不过石心万万没有料到,就在那一瞬间,连博天的左臂竟凭空伸长了似的,本来石心微微后仰的身体已经避开了他的双掌,但突然之间的变化令他猝不及防,右胸“啪”的一声,被几个正着。
二人骤然分开,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嘴角都渗出一丝血迹。但四目对视,仍然是谁都不肯认输。
晨星公主可看不下去了,急忙拦在两人中间,微恼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嘛?不是说好只是切磋一下的吗,打起来那么凶!现在我命令你们都住手,今天就算打了个平手。怎么?你们还有谁不满意吗?”说完她关切地看看两人。
李存树这时总算逮着机会了,赶忙走上前去,倒:“晨星公主说的对啊,我看二位就当是打成平手了吧!”
石心这时突然一笑,道::“连公子,怎么样?还要不要接着打啊!”
连博天听石心说话中气充沛,毫无受伤的地迹象,心中暗自吃了一惊:“这小子中了我的阴阳缩合掌竟然没事!难道刚才的一切完全是他故意表演的假象?若真是如此,那这小子心机太深,比我还能装啊!”
其实刚才两人确实都受了重伤,均在运功调息。石心受的伤更重,但一来他的内功要比对方身后精纯的多;二来这个愣头青也是全凭血气之勇应冲出那几句话的,倘若真的再打,只怕不出十招他就要躺在地上了。
但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连博天被唬住了,加上晨星公主的几句话,他故作大方的摊摊手道:“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今天就当是平手吧!以后若有机会,当再领教。”说完转身对晨星公主温言道:“晨星,我们走吧!”
晨星公主扭头看了石心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跟了连博天缓缓走了出去。
此刻内廷一片寂静,石心心中莫名一阵刺痛,脸色一下子苍白的毫无血色,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情敌4
白剑、任笑、李存树见状急忙上去把他扶了起来,急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李存树略通医理,帮他把把脉,皱皱眉道:“石将军脉象紊乱微弱,伤得不轻啊!要赶紧找大夫。”
石心强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没什么的,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要不了我的命,嘿嘿!我一点事都……”话未说完,他已经晕过去了。
当石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五。
黄昏,斜阳惨淡的光辉透过窗纱射进来,让人更觉得寒冷。
石心睁开眼睛便看到一群人正围在自己床边关切地看着自己。此刻每一张疲惫的粮商都写满了会心的微笑。
还是任笑先开口:“四儿啊,你可总算是醒了,一觉睡了一个星期。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大哥,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们亲自下厨。”自在三友齐声问道。
李存树一张老脸上也展开一丝笑容,“石将军,你伤得可真不轻啊!要是别人恐怕真的就挺不住了。现在醒过来,可总算是老天有眼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剑咧嘴笑着,冷漠的脸上挂着一丝欣慰,“四儿,好点没?”
石心微微一笑,道:“哇!你们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谁啊!先别问我怎么样了,看看你们自己吧,一个个那副模样,好像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吧!哈哈!”
众人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石心突然瞧见自在三友红肿的眼眶还带着些瘀青,这显然不是困顿的缘故。
“苏痴,你们……你们怎么了?又挨揍了?怎么跟熊猫似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却都低头不语。
石心觉得奇怪了,一向多话的自在三友怎么会突然“顿悟”了,这里便肯定有问题。
石心收起调侃的语气,问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任笑连忙道:“四儿你不用着急,其实呀——他们是想为你出口气。于是就趁半夜找那个连博天,结果,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石心看着三人,心中一阵温暖,口中却说:“凭你们怎么斗得过连博天呢?真是的,大丈夫行事,岂能逞匹夫之勇,到时候被人家嘲笑不自量力什么的不是自取其辱吗?你们以后记住了,做事千万不能鲁莽,知道了吗?”
自在三友自能听出石心话外之音,忙齐声道:“晓得了,大哥,我们以后一定不当匹夫。”
李存树似乎也表现出难得的幽默,笑道:“石将军,你只顾着教训小弟们,可是有没有想过自己首先以身作则呢?”
石心一愣,道:“我怎么了?”
李存树捋了捋胡子道:“石将军以大病初愈的孱弱身子骨对抗连博天时,难道有必胜的把握吗?虽然我对武学一道不怎么精通,但看到你当时的情形,我只有一种感觉!”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感觉?”
李存树指了指石心,叹口气笑道:“当时,石将军就是那个最能逞血气之勇的匹夫!”
众人哗然!
石心急忙辩解道:“李太守,你这就不对了。我那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时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的。首先我并不认为我的武功会输给他,怎么可以轻易向对方示弱。至于后来,”石心撇撇嘴,略略思索了一下,狡辩道:“毕竟我是大哥吗,对不?这大哥有时要跟小弟的行事有所区别的嘛!嘿嘿!”
众人被逗乐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石心突然问道:“连博天那小子呢?是不是也在府里住啊!改天等我伤好了,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小子已经回京了!不用理他,免得看到那副嘴脸别扭!”杜部柔柔眼眶恨恨道。
石心有些得意的笑道:“哼!那就先便宜这小子了!”顿了一顿,石心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个……那个晨星公主呢?这两天你们有没有见到过她,连博天那小子有没有再缠着她?”
几个人忽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吱声。
石心看了看大家,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不用这么保密吧?其实我对晨星公主没什么的——”
正在这时,炖好药汤的张琼“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张琼,你过来的正是时候,告诉我,那个……晨星公主她们呢?”
张琼看看几人的表情,旋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石心瞪着他。
“公主……同连博天……回京城了!”张琼看着石心的表情。
半天,石心终于“哦”了一声。
“不过我知道晨星公主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走的,她曾经来看过你好几次,可是——”
“可是个屁啊!”石心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但他马上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切!有什么嘛!女人都是这样,管她那么多干什么。”石心喝下苦得要命的药汤,笑道:“不是有个人说过吗?没有男人的女人很悲惨,但没有女人的男人才更招女人喜欢!哈哈!”
“不是,我说大哥,这句话是哪个哲人说的,我怎么听着这么有道理呢?”李畅饮问道。
石心眼骨碌一转,笑道:“废话,当然有道理了,因为——那是我说的。哈哈!”
众人看到石心的样子,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石心康复的很快,日子过得也很快,转眼已经是正月十四了。
几个人又欢聚一堂,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众人(除了年迈的李存树)均是以碗代杯,用来显示北方汉子和军中男儿的豪气。
清冽而辛辣的竹叶青从坛中倒入碗中,从碗中灌进口中,从口中穿过咽喉,流入肠胃。
青春的酒就像旱季普降的甘露,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滋润着每个人的灵魂;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