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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杜部,你今天不是想当一回大爷么?嘿嘿,这个机会我们给你,你应该感谢大家对你的成全哦!”任笑拍拍杜部的肩膀,一副大善人的佛爷相。
“切,你们合起伙来搞我,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搞定呢,我知道白二哥最公道,白二哥?”杜部叫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白剑竟消失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冷雨夜
夜灯下的雨丝闪着晶晶亮光,被雨水打湿的街道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湿透的白衣紧贴在身上,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可那坚毅面庞上的一双却交织着复杂的情感,也许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爱,还是恨?
白剑手中仍紧紧握住那柄剑身饰有一朵珠花的长剑。
雨从空中落下,滑过脸庞,流入胸膛,从指间滴落。
白剑的脚步无声踏在水路上。他就这样跟着,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轿中人呢,渐渐远去的她此刻在想什么?
“唰!”黑暗中突然闪起数道亮光,亮如闪电!十几名黑衣人幽灵般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轿子,四名轿夫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割断了喉咙。
呆滞的白剑突然像风一样卷了过去,一向冷静孤傲的他,绿目中闪出野兽一般疯狂噬血的光芒,如燃烧的鬼火。
从他扑过去到只剩最后一个人,只是眨眼间的事。
一剑封喉,雨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在错黄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色彩。
“谁派你们来的?”白剑的声音空洞而嘶哑。
“是……是梅—”话没说完,这个已被吓了半死的人,咽喉上赫然多了一支梅花镖。
白剑伸手拔下飞镖,转身怔怔地望着破开的轿子,目中充满悲伤。
这个女人发髻上的珠花同白剑剑身上的珠花一模一样。苍白的脸上那双渐渐黯淡的眼眸此刻却充满无限喜悦和柔情,定定地注视着白剑。嘴角的那一抹殷红仿佛是天边沉尽的最后一抹余晖色彩—凄艳,绝美。
“阿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白剑仍石像般驻立在雨中,一动不动。
“能在生命的……最后见到你,我……真的要感谢苍天,原……原来,它一直是眷顾我的!”
“阿剑,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恨我为什么离开你。”女人突然流下了泪,“可我根本……没有选择,阿剑,我是一个风尘女;你……你是一个家世显赫的公子,我配不上!珠儿我命贱,也从不想奢求什么?只希望下辈子,能上我们平等!”
“阿剑,对不起,珠儿……珠儿先走了。阿剑,别难过,珠儿很满足,很满足……”
白剑看着她含笑地离去,曾经熟悉的,在梦中呼唤过无数次,在记忆中永远磨不去的她,就近在咫尺,可这咫尺之间却已是阴阳相隔。
白剑仍定定地驻立在雨中,一动不动。心是空的,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再不断落下,他的脸上挂满了是水?还是泪?
冷雨夜,冷夜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血案
风和,日丽,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惬意的凉爽。穿过一条平整的土路,前面是一片花海,开满了不知名的花,紫、黄、红、白、粉……百十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绣出一条美丽绝伦的锦缎。
“哇,这景色太几巴迷人了!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难怪左大人会选择到这里隐居,太有眼光了,改天等我退出江湖了,也过来这儿,陪老爷子喝酒,聊天,赏美景。那日子,连神仙都羡慕死我!”苏痴一边指点一边说着。
“是啊!”杜部破天荒没有嘲笑他,“就是玉皇大帝请我接他的班,我也不干!”
倒是李畅饮有竟见了,“人家左大人是雅人,晓得赏风品景,你们呢,两个提着古玩当夜壶,拿起名画擦桌子的主儿,也懂得去欣赏风景?你们知道高雅俩字怎么写么?还披上道袍装和尚,瞎扯咐呢?像风雅这种东西呢,也只有左大人,还有像你大哥我这种水准的人才真正懂得其中的含意,你们呀,太嫩!”
杜部与苏痴面面相觑。
“大哥,你贬低我们也就算了,可也别把自己弄得跟卖艺不卖身的似的,装啥?”苏痴苦着脸道。
“唉!”杜部叹了几口气道:“见过自恋的,可从未见过这么自恋的,作为你的兄弟,我真是觉得——”
“悲哀啊!”苏痴,杜部异口同声喊道。
“白二歌两天未归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张琼问。
“二哥很少像这样不辞而别的,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人或事?”
宣铁沉吟一下,道:“二弟走的是有些离奇,但这两日我们四处寻找都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只等去见过老爷子之再看情况。”
“放心吧,以白二哥的武功和冷静,绝不会有事的。”李畅饮道。
穿过花海中的小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阳光下欢快的流水闪跃着无数金光,宛如一条银带。
“你们知道吗?”杜部这时又开口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当你悲伤的时候,可以回到家;当你回到家的时候,有慈祥的父母和贤惠的媳妇,还有可爱的儿子;当你睡觉的时候,有他们为你铺好的被窝;唉,这一切,也只有咱们宣大哥拥有,我真是羡慕的有点嫉妒,嫉妒得有点——”
“你想干什么?”李畅饮,苏痴一把抓住他,提拳问道,“从实招来,你有何不良企图?”
杜部苦笑道:“我想问我嫉妒得有点想自杀,不行么?”
众从皆笑。
“咦?河边好像有个人躺在那儿,好像还是个女的!”苏痴走在前边,突然敛容道。
宣铁不知为何,心中猛然一紧,未敢多想,他已经纵身飞了过去。
溪水仍“哗哗”地流淌着,浑然未觉世间悲欢离合。
“玉箫,玉箫,你醒醒啊!”宣铁抱着左玉箫早已冰冷的躯体,双目通红。
宣铁突然停止了哭喊,他轻轻地抱起左玉箫,一步步朝家走去。
太过突然的悲剧,打得众人不知所措。
任笑等人跟在宣铁后面,眼睁睁看着宣铁伟岸身躯掩盖不了悲凉与痛苦。
风吹乱发,宣铁的脚步稳缓却沉重,一步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足印。
这个宁静的隐居之所此刻更是死一般的静寂,院中,厅中,屋内,全躺着尸体。
左大人,左夫人,张铜,李嫂……还有宣铁刚刚三岁的儿子—宣沧浪。
宣铁一眼扫过这些曾鲜红的面容,曾与自己温馨和睦的人,片刻间却已阴阳两隔。
宣铁仍旧一言不发,在他的眼中已没有任何色彩,脸上已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来自本能的意识,让他把左玉箫和宣沧浪—这两个他生命中的至亲至爱放在一起。
屋子里静得一丝声响都没有。
自在三友突然冲了出去,“操你个娘,老天爷,你告诉爷爷,这是为什么?啊?告诉爷爷我啊!”三人突然又像疯了一样互相质问,又相互撕打在一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琼、任笑盯着墙上的七个血字,眼中已没有泪,握紧的拳头中只有血在滴下:血债血偿——连子寨!
梅庄气派的大门口,少庄主梅金锋提剑驻足,风尘仆仆的脸上掩盖不了这位英朗剑客归家后的喜悦与温情。
他曾赴西北和河西燕子楼楼主金铃儿平叛,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见钟情,差点没私定终身。
但两人毕竟是名门之后,于礼节上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让他们依依惜别。梅金锋此次回来主要还是争求父母同意。
想到深明大义,慈爱平和的父母,梅金锋心中一阵温暖。是啊,想想自己去年三月离家至今已经一年多了,归家的游子思乡之情都是一样的。
大门是虚掩的,里面静悄悄的,正午的太阳有点发虚地漏下几点阳光,偌大的梅庄仿佛一座沉寂的古墓。
心怀激动的梅金锋正想着如何跟父母提与金铃儿,似乎未觉异样,一把推开大门——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可迎接他的不是老仆孙阿干,也不是管家要叔,更不是他们家老爷子,他娘,他大哥,他大嫂,而是——
扑鼻的血腥味,和满院的尸体。
梅金锋满腔的喜悦刹那间灰飞烟灭,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喊,似乎喊不出来;想哭却连泪都流不出。
他怔怔地看着一切,一步步穿过前院,走向后厢房。突然,他停住了。目光盯住前方,渐渐变得冷利,愤怒,疯狂。
同样一个年轻人,同样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梅金锋白衣上的梅花绣上去的,而他的梅花是染上去的,血染的!
不归路
白剑冷峻的面上有一丝诧异,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一步步逼近的梅金锋。
杀气直迫眉睫,梅金锋雪亮的长剑如苍龙般出鞘。
“梅庄的人不是我杀的!”白剑冷冷盯着他。
梅金锋一步踏去,地上的青石板上就多一个一寸深的足印,宛如石凿。绸衣无风自动,剑尖直指白剑眉心,无形的剑气似已撕开了空气。
他不理会白剑的话,道理很简单,你见过一个无辜的拿一把滴血的剑,穿一件染满鲜血的衣服站在一群死人堆里么?也许以他一人之力很难杀遍梅庄上下,可白剑还有三个结义兄弟,他们肯定是帮凶,而且就在附近。梅金锋已不太清醒的头脑只要认准了这两点就足够了!
就在梅金锋“寒梅式”最后一式用尽之时,白剑也刺出了自己的第三十剑——
这一剑精准地刺进了梅金锋的咽喉,白剑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拔下左肩上的梅花镖,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突然,又有六个人飞了进来,他们也是满身的血。
“二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这……这一切到底是怎是怎么回事?”任笑喘着气惊讶地看着刚刚死去的梅金锋和满园的尸体。
白剑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来梅庄是为了给珠儿报仇,可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人都被一群蒙面人杀了。我杀了几个蒙面人,刚想追,就碰到梅金锋!”他语气淡淡地没有似毫情感。
众人都在猜测:珠儿是谁?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张琼道:“你失踪那两天,我们四处找你,就在刚才我们也碰到了一群蒙面人,似乎跟我说的是同一伙为。我们见他们身上都有血迹,便想追问,谁知对方一言不发提刀便砍,被我们杀了几个。其余的逃了,我们顺着他们来路便追到这里。”
“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杜部煞有介事地皱眉思考着。
“什么阴谋?”众人不约而同问道。
可惜杜部还未来得及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才华,一群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江浙一带有名的豪侠丘山洪,后边还有百十号小喽啰式的人物。
看到这种惨状,丘山洪等人均是大吃一惊,再看到带血的四人,更是大惊:“啊!三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将梅庄灭门的是一群蒙面人。”宣铁扫了丘山洪一眼道。
丘山洪素闻四少不论在江湖上还是朝廷都是相当有声望,他向来也颇为敬重,闻言便哦了一声。
谁知,这时突然从死人堆里又爬起一个满面血污的人来,哭喊道:“丘大侠,别听他们狡辨,梅庄血案,四少是罪魁祸首啊!请丘大侠一定为我梅庄上下四百余人报仇啊!”
此言一出,丘山洪,宣铁等人俱有一惊。
那人爬起来,浑身哆嗦着,指着白剑:“是他,就是他,今天黎明时分,他带头冲进梅庄乘我家老爷,太太,大公子不备先杀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什么珠儿报仇,后来怕我们宣扬出去,还竟然相将梅庄灭门,幸亏我急中生智倒地装死,才逃过一劫。老爷太太,公子,你们保佑老奴为你们报仇昭血啊!”
丘山洪不由得问道:“白兄,他说的可是真的?”
“混蛋,简直满嘴喷粪!”苏痴忍不住跳了起来。
宣铁冷言道:“难道丘兄不相信我们吗?”
“丘大侠,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什么蒙面人?压根就是他们胡编乱造的!这里根本就没出现过什么蒙面人。”家奴又开始喊了。
丘山洪问道:“白兄,任兄,你们所说的此事为蒙面人所为可有证据?”
白剑一指墙角,“他们——”眼光及处,不由心中一震:原来本已死去的蒙面人尸体意全部消失了。
丘山洪看白剑脸色不像作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