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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已到手。”
右手边,一个墨绿衫女子显现。怀里昏迷不醒的不是月还能有谁。
少年嘴角上扬,笑意却到不了眼底:
“你是在找她吗?”
“你究竟是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月在他们手里。千万不可以自乱阵脚。
少年望着眼前转瞬间平静无波的黑眸,笑意越来越浓:
“很好,看来你改变许多,至少会控制情绪了。可惜怎么一点气都没有呢?还是……”
“芙汐,杀!”少年目光一凛,杀气乍现。
刹那间,银针向少年袭去,女子本以为我是要攻击她,一秒错愣,不知是该救她主子还是该杀人。
好机会,手腕一抖,银针击落匕首,一击手刀同时打在我左肩肩胛骨。咬牙硬是接下。还未得及发动下一轮的反击,攻击如潮水般包围住我。每招都直击骨骼接缝处,好似要把我卸了痛快,看似无谓的招式威力却惊人的强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而我只有闪躲的份。
渐渐的出拳的同时一股黑色气息深入骨髓,在我身体里肆虐流窜,像千万只虫子在骨头中蠕动啃咬,痛痒难耐,闪躲的速度减缓。
少年却仿佛在游戏般也不追击,减慢攻击速度,黑色气息释放却有增无减,仿佛我是他到手的猎物般耍弄。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让我越打越急躁,身体中某种未知力量慢慢燃烧着肆虐的痛痒感,减轻着不适。
猎兽最终对猎物丧失耐心,给出致命一击,直击我胸口,脚下一点,我却瞬间闪了过去,我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躲过了。
晃神时,少年调转方向,黑色透着死亡的气息向月的胸腔打去。
“不——”我脑中瞬间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她,心口一阵燥热,一个音符闪了一下,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烈焰·噬——”
嫣红的烈火跳耀着冲出我的身体,包住黑色气体吞个干净。
这突来的变化,让我无法反应,傻在当场。那句咒语真的是从我嘴里蹦出的吗?
鲜红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暗红色。身体周围被红色的气包围着。
当修三人赶到时,就看到这样的纱赤足站立在水中,仿佛错误坠入尘世的仙子,眼神迷茫无挫。
还是来迟了吗?修眼神一凛,
“金雨·旋舞——”
“落叶·弧光——”
烙跟修同时朝黑衣少年发动攻击,耀提刀纵身向月身后的女子招呼。
少年丧失的兴趣,拉过墨衣女子几个起落隐去。
纱倒下时的最后意识,是修担心的深邃眼眸,跟一个狂妄的声音:
“瑶儿,记住,我是轩辕帝轩——”
新年
黑,毫无生气的墨黑。似懵懂之初的彷徨,黑到一切均无。我也是其中吗?抑或不是。
黑之后是白,如雾一般的白却不存在湿气,朦胧却分辨不出事物甚至自己。迷茫跟恐惧充斥大脑神经。也许该做点什么,但是无穷的白根本比黑来得还要可怕,除去懵懂却是无尽的惶恐。
琴声扬起,很轻,但在这静如止水般的白中却清晰可闻,我不由自主的像琴声方向移动。
琴声渐渐转大,中间还伴着女子的笑声,陌生又熟悉,好像记忆深处的某根弦被拨起,但想又想不出。
我张开询问,声音像是卡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有些着急开始向琴声方向奔跑,妄图看个究竟。
朦胧中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碧衫青发,琴声瑟瑟,嘴角带着笑,神情爱慕地望着起舞的白衣女子。女子飞旋,曲停舞罢,二人微笑,好似相熟了很多年。起步欲迎,景物却变了。
满天火舞的红,杀戮声、哭叫声充斥着四周。除了红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见刀砍在身体上的撕裂声,感觉身边不停的有人倒下。
痛,钻心的刺痛充斥全身,这般场景如此的熟悉如同记忆中的永不愿想起的部分,灼烧着我。
停下,停下来!好想大叫,分不清是阻止杀戮还是阻止记忆中的伤痛。发不出声音的喉咙此刻显得这般无力。
血一泼跟着一泼染红了我的白衫,是谁的血,我的心脏又为了谁如此这般疼痛。
烟雾散去,我立在火红冲天的城墙上面俯视。原本繁华的城早已吞噬在硝烟中,满城遍野的尸骸没有一具可称得上完整。
黑色大军如死神般矗立在男子身后,肃杀整齐,仿佛刚刚的屠杀本就与他无关。
恨!排山倒海般充斥我的身体,在体内叫嚣,想要把我撕裂,引得我手中的剑铮铮地鸣响。男子的眼神狂妄而冷酷得迎向我。
绝望!对爱的绝望……
爱吗?我曾爱着的是怎样的男子呀!悲吗?为何留不出一滴眼泪来。
一双手扶过我的脸颊,温柔地如最珍视的宝贝般碰触,谁,那青衣男子吗?一张脸熟悉又陌生,我一时记不得,那眼神爱怜依旧却又多了一种情绪。
双唇开盍,轻轻地说着什么。我听不到,我摇着头,好想告诉他我听不到。
他墨绿色的眼瞳暗了几分,眼光变得悲伤。
不!你不明白,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我努力去抓他的衣袖,青衫却从我手中擦过,坠落。
他整个人坠了下去,向下面的黑色大军冲去。
军前的男子露出一丝嘲讽地笑,一只黑龙由身体里窜出直奔青衣而去。
“不——”
我惊喘地从床上坐起,左臂带来的疼痛让我清醒许多。
闭上眼,刚才的梦还那么的清晰。修温柔担心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做恶梦了?”
我无声的点头,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吸着他特有的茶香,心绪渐渐平息。
抬眼,已入夜,而我正坐在床上。
“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
“那试练呢?”我惊觉。
“通过了。”修温柔地抚开我的刘海,淡淡地道,“明天就是新年,过完年,我们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我一脸的茫然。从我来到这里就一直呆在山上,从没想过出去要怎样。
“怎么?小纱有什么打算?”
“那修有什么打算?”我反问。
“我嘛!本来是打算去找个人,”修微笑地看我,仿佛春天的微风,“不过,现在不用了。”
“哦。”突然觉得要离别了,我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我跟修突然陷入沉默,气氛安静得让我不适,想找个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关于我晕倒前的事情,我们都选择避而不谈。
门这时开了,适时得打破僵局,我无不小小松了口气。进来的是烙。
“小纱,喝药咯——”一副幸灾乐祸的声音。右眼上方打着纱布,右胳膊也捆得跟粽子似的。
“哟!号称天下无敌的烙也又这么狼狈的时候。”我戏谑道。
他愣了一下,一脸的尴尬,脸红了红,“呵呵,没,回来的时候,碰到了狼群,不光是我,耀也这样……”突然停住,像是说了不该说的断了腔。
不愿意说吗?我眼神暗了暗。还是要对我隐瞒那,烙你不会说谎哦!
修把汤药端到我面前,柔声道:“喝了它,补血的。”
汤汁黑色成粘稠状,还一股刺鼻味。这个,还真是……难以入口呀!我有时都不禁怀疑每次我受了伤,修是不是成心在整我。
新年总没有什么不同的,所有人聚在一起热闹的吃饭、看烟火。
据师姐们讲,今年的烟火是分外热闹的。因为今年有蚩尤部落的大王子学成下山,族长很是欢喜,烟火自然就比往年的盛大。
晚饭后,我跟月就爬上了广场对面的山坡,修说,从这个角度看烟火不用扬着脖子,感觉火花就在眼前爆炸,别有一番情趣呢!
我揽过月席地而坐,手里捧着桂花糖。等了一会儿,修和耀前后上来,却不见烙,我心下奇怪:
“烙呢?”
却招来耀的一声冷哼,我疑惑的望向修。
“在下面。”
下面?烙不是很讨厌贵族子弟吗?怎么会……我一脸的疑惑,修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大冰块也脸色不善,烙不在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到底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呀?
月捅了捅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烟火开始了。
广场上面一个红发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在中央挂上一株“千岁鸣”(千响炮竹),一扬手,一串火苗从手里飞出,年关第一响爆了开来,震耳欲聋。这少年恐怕就是那蚩尤族大王子了。
炮声一落,烟花就飞窜入天际,纵身炸开,如彩色的雨般落下,漆黑的天空宛如白昼。
花儿耀眼得连月亮都黯然失色。
不知何时,耀站了起来,回头温柔的对月笑。第一次,三年第一次看的微笑的耀。刚毅的脸颊融化在嘴角处,烟火的光亮打在脸庞上形成光影面,与另一张脸重叠了,那张我几乎以为被遗忘了的笑脸呀!原来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再想起。
烟花突然停歇了。广场上烙朝蚩尤族大王子走了过去,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红发少年很傲慢的样子,朝我们这儿看了一眼,摊手退到人群里。
烙抱了一个很大的盒子,放在场中央。抬头向我这里望,似乎说什么,我却听不真切,笑着冲他挥手。他回我个大大的笑容,娃娃脸上神采奕奕。
接着他退后数步,一只金叶子掠过身边的火盆,投向中央的盒子。
盒子表面瞬间点燃,一声巨响三只火龙同时窜上夜空中,散开三朵巨型金色花儿,无数个金色亮片燃烧等待下坠。突然每一个又再次爆开,如密密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中,耀眼而夺目。
这是我今晚见过的最漂亮的烟火。我放肆的大笑着。
下山
千水镇是雾缭山下最近的一个大镇,距离也有百里路程。
我和修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了。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无所事事罢了。耀跟月说是有事要办好像是见什么什么人,下了山就与我们分开了。而烙在烟火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只留下一条银丝带跟“会再相见”就人间蒸发了。为这事儿我憋屈好久。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马,不然我一定……呵呵……
“想什么呢?丫头,一脸奸相。”
冷不防吃了修一击暴栗,我不满得瞪回去,招来修一阵大笑。唉!我们果真太闲。
“小纱”,修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的笑都要这样出自真心。”
“好。”我笑着答。忽略那话中的暗示,既然要隐瞒我又何苦要问。
“呦,瞧着俩人又成望穿石了,还说不是私奔的小情侣……呵呵”房主吴伯的侃调声音这时响起。
“哎呀!我就说姑娘洗个菜怎么这么久,原来你家相公也在这哪……呵呵”吴妈紧跟着附和。
由于一般镇是没有客栈,我们只有住宿在人家。吴氏夫妇是镇上一户普通的猎户家,年过不惑却只有五岁一个儿子。不算富裕却也衣食不缺,生活相当惬意。为人热情好客,一直以为我们是父母不同意婚事的“苦命鸳鸯”,虽然我极力澄清,却反而有越抹越黑的趋势。
“吴妈,菜我正要拿过去。”我脸一红转开话题,偷眼瞄向修,呵呵!也有可疑的红润呢!
“哎,这菜放着我来就好,姑娘这纤纤玉手哪舍得下水。”吴妈接过菜不时地碎叨。
“您又跟我客气,我总不能老是白吃白住,也要出点力气呀!”
“姑娘你可别跟我一把老骨头逗趣。这镇上哪家不夸你家相公的医术。自从你们来了,这镇上的病人可比以前少多了,而你们却又不收银子。大家都当你们是恩公,感激还来不及呢!”
“吴妈,我跟你说很多次了,我们是师兄妹,不是你跟吴伯想的那样……”天呀!他们还真是爱撮合我们。
“好,好,好,师兄妹。”吴妈暧昧地笑。
“吴伯可是找在下有事?”修问,
“哦,对对,瞧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镇东山上的林家的娃儿高烧,这不要找你去。”
“好的,在下这就过去一趟。”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唉!我都快成他跟屁虫了。
看完诊太阳也将近落山。我们悠闲得往回返。想着吴妈的晚饭我就有些迫不及待。落日的光撒在宁静的镇子上面,染上淡淡的红。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没错是很不对劲,太……太安静了。这会儿应该是晚饭时间,但是从镇外望去,一丝炊烟都没有。
“小心。”修皱了皱眉,谨慎地步入镇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的千水镇,如今尸骸遍野,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路边摊上兜售熟食的蒸笼上还在冒着热气,小贩却已被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疯了一样往镇尾狂奔,完全不理会修在身后的呼唤。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