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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招亲?比武!】………
江夏城三面环山,阴雨天气总是多于晴朗。山不是很高,一眼就能望到顶端。但却总是给人一种需要仰望的感觉。因为每次下雨过后,山谷中总是歇息着从天上落下来的云彩。山势连绵俊秀,像一条翠绿的彩带,被随意地扑在起伏柔和的土地上。越到远处,雾气越浓,笼罩住苍翠的山峦,只不时隐隐约约地露出一角,仿佛仙人居住的地方一般。
比武招亲就设在一面峭壁之下。峭壁如刀削过,红白相间的石头纹路清晰地镶嵌在壁上,给人一种可以攀援的错觉。峭壁上还长着不知名的植物,攫取着足下一方小石,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不时滴下凝聚千年的甘露。
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之气,这里植被繁盛,却没有什么花儿,裸露的地面全被翠绿的草所覆盖严实。四面的旗帜垂头挂在竹竿上,做着息鼓整休之貌。
中央的擂台整个是由一块大石构成,石头表面虽然凹凸不平,却也不失一个天然的好场所。山间的风有些微凉,各个整装待发的少侠不肯多穿一件衣服示弱,只是不停地跳脚抖手,据说是在做着战前准备。
这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按照一面旗子就是一个门派数过来,起码有几十个大小门派。只不过有好些旗帜之下只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没带兵器,不知是做什么的。
必要的的仪仗是一定要有的,彩蓝与和子卿都没有来,杜秋微在段菲菲的安排下与南宫和苏澈同乘一辆敞篷纬纱马车,紧跟在她的香檀纱步辇之后,浩浩荡荡地穿过人群走到那一面峭壁之下。
杜秋微所乘的马车在擂台前就停下了,见着前面的步辇一直抬上擂台,悠悠停下。一侧搭起的帐篷被两边面罩纱巾的女子掀开,先踏出一只绣工精致的布靴,再往上看,原来是一个面目不怎么慈善,髯眉说不上风采,衣饰华丽奢侈之至的老人。只见他抱拳一礼,脸上的肉因为笑而堆起:“郡主安好,一切都就绪了。”
“这个人是……是,对了,缎坊联盟的盟主上官贤。”杜秋微一开始就觉得他很眼熟,现在终于想起了。
“你认识他?”苏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认识,只是在客栈见过一面。嗯,有个叫云陌的年轻人还去拜见他来着,他好像是这次比武招亲的主办人。”
南宫看着她,轻轻颔首:“姑娘只见一面,便记得这么清楚。”
杜秋微抿唇一笑:“这有什么。我小时候读女诫。只一遍就背下来了。先生可吃惊了!不过后来家穷。就没有再读书。”
“你……”南宫若有所思地道。“只要你想背。什么都能背下来吗?”
杜秋微想了想:“我不知道。未曾刻意试过呢。”
香檀纱幔被身边地紫衣侍女轻轻掀开。只听段菲菲放缓了声音优雅地说:“谢过了。”
“老夫荣幸之至。”上官贤抱拳道。“如今只剩下十二个门派决出十强。请郡主示下。立即开始吗?”
也不知段菲菲说了什么。纱幔被放了下来。步辇也被抬到一边。杜秋微听到身边有人小声咕哝:“什么郡主。连看一眼也不给。真真小气。难道是因为面相凶恶。平西大将军王看她实在嫁不出去。才想起比武招亲这个新奇法子地?”
杜秋微不觉好笑。在这么多人眼里,这个简定郡主肯定是冷酷傲气的那种类型,谁能想到她本来的面目呢?也不知道她每天假扮成这个样子,累也不累?
缎坊联盟是这次比武招亲的操办方,缎坊联盟的盟主自然就是主持者。北方武林有武林盟主,而南方武林却无,在淮南所有门派之中,缎坊联盟财势雄厚,无异于南方盟主,只是名分上不这么称呼而已。
只见上官贤端坐一旁,身边一人报道:“第一组,步云楼楼主云陌,对决丹心派严茗。勿伤性命,点到即止。”
那日所见的少年公子负剑上前,眉宇之间桀骜尽显。随手抱拳一礼:“云陌请赐教。”
话音未落,长剑已经出手,如同风卷落叶,瞬间将没有还手之力的严茗逼退了好几大步。严茗转身准备格挡,却被他堵住所有行动方向,也不知他如何出手,剑尖已经指在自己颈前。
严茗手一扬,短刀挡开长剑,一个侧翻准备攻击。云陌趁势追击,也不顾他的刀刃就要砍到自己,单手一推,绵如黄沙的身影已经掠至严茗身后,长剑翻转,再次架住严茗脖颈,同时左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只听喀拉一声,严茗大声疾呼,半跪在地。
杜秋微吓得惊叫出声,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直抓着苏澈的手臂,上面都有些红肿了。脸上又红又白的,她连忙放开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打斗本来就是性命攸关的,你不懂武功,也没见识过江湖险恶,还是不要看了吧。”苏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杜秋微看着他略带关切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阵揪紧。明明知道这么危险,他昨天为什么还那么快答应自己呢?因为想要确认他的武功门派,她昨天去请他今天代替和子卿参加比武招亲,当时令她十分惊讶的是,他居然那么快就答应了,而且不带半分迟疑。仿佛他站在那里,就是等着自己问出那句话,等着说“好的”。
可是,明明这么危险,他为什么一点迟疑都没有?只记得当时与他对视,不知为何面红耳赤,转身而出的刹那,她听见他说:“其实,我本来决定不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了。”
“你准备不参加了?可是你的少主……”
“无妨。不过你要我帮忙,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为什么?”
“没什么,算是我负你的吧。”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杜秋微没有问,只是隐隐觉得,现今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注定好了的,注定要完成一个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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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少年英杰】………
剑尖点地,画了一个轻巧的圆弧,云陌笑着注视对手,眉宇间是化散不开的傲气。那睥睨的眼神,带着讥讽的色彩,简直要把人心挖出来似的。严茗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下擂台。只听云陌放声大笑,长剑指天,忽地纵身而起,跃至身侧一个平台之上,剑尖指着上方。杜秋微这才看见峭壁上有一个方孔,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啊。”上官贤拊掌而笑,“云公子少年英杰,三招之内击败对手,我南方武林后继有人了!”眼光瞟至上方,他颔首又道:“少年人,你有这般胆识,老夫很是欣赏。”
云陌跃上擂台,做了一个四方揖:“小生此为,并非有向颜水宫挑战的意思,只是宣告天下,南方武林还有我步云楼!”
“台下有些后生可能不知晓这个剑孔的故事吧。”上官贤道:“这个剑洞,乃是颜水宫老宫主玉斛珠挑战武当派掌门时,一剑插入所成的。当时武当掌门易寻程也是少有大成,却只能在玉斛珠剑下抵挡一招。虽说要为水琳珑报仇,玉斛珠却并没有杀他,而是将流风剑插进岩缝,约他三年后武艺大成后再战。”
上官贤顿了顿,看着云陌收剑入鞘,昂首下台,又继续道:“三年之后,前武当掌门易寻程接到战书,却闭门不肯应战。玉斛珠十分恼怒,没有拔出流风剑与他一战,而是带着颜水宫众人杀至武当山下。本来只是二人相约决斗,但由于他始终不肯应战,玉斛珠恼怒至极,率人杀进武当派,见人就杀,造成灭门惨祸。”
“后来易寻程终于在玉斛珠剑下败走而亡,妻子林飞絮也被颜水宫掳去……”听到这里,杜秋微大吃一惊,林飞絮后来难道加入了颜水宫?颜水宫主为什么没杀她呢?
但是上次遇见,她不是被称作什么“庄主”吗?颜臻为什么要杀她?
连掌门都被杀死,按理说来颜水宫与武当派应该是冤仇深重,怎么从来不曾听起和子卿提起报仇的事情?
问题太多,萦绕在她脑海之间,怎么想也不能通透。这个江湖,真是太麻烦了,整天这么多问题让人困扰。
“那个剑孔看起来好深。武当掌门都过不了一招,看来颜水宫老宫主的武艺,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苏澈静静地看着那个剑孔,微微颔首道。
“那把什么剑,就这样被插进去了?”杜秋微又被新的疑惑所困扰,“怎么能插得那么深?连剑柄都看不见了呢。玉斛珠的武功也高得太可怕了吧!”
南宫看着她略带惊惶地眼神。不由笑了:“哪里能插那么深进去。流风剑再好。也会断地。那把剑在三年前就被颜水宫宫主拔出。送给当时地颜臻了。”
“当时地颜臻?”杜秋微蹙眉。
“嗯。和现在地是同一个人。”他低眉笑笑。又重新望向远方。
“老宫主玉斛珠在五年前就死了。想不到少宫主也是这样地少年英杰啊。”苏澈眉宇之际颇有钦佩地色彩。
玉斛珠地传奇故事。江湖上听过和没听过地人都不少。这个剑洞地故事知道地人就更少了。情报机关不敢多做颜水宫地八卦消息。导致众人大多都没有听过。连步辇上地段菲菲也听得十分入神。竟然把布幔拉起一端。仰头去看那个剑孔。
“南宫大哥……”杜秋微小声道。“苏澈哥哥最后一场才比武。你还是去保护郡主吧——要是她出了什么差池。我可不好交待。”
“无妨。”南宫随口应道,“她既然让我来保护你,应该做好防范了,何况没人会去动她。再说了,你要是出了差池,她才不好交待。”
“我会保护秋微的。”苏澈认真地说。
南宫瞟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几人无言看了一会儿擂台上的比武,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忽听一阵极其轻微的剑鸣吟在耳畔,杜秋微只觉得眼睛一花,电光火石的刹那,一把剑已经指着苏澈。来人歪着脖子,随手拉了拉凌乱的衣衫,不屑的声音道:“和子卿呢?”
眼见长剑当前,苏澈不闪不避,连一丝畏惧也见不着,只是淡淡道:“他受了伤,由我来替他比赛。任倾欢公子好。”
“哈哈——人间有味是清欢,不错不错,你还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在江湖上还算是小有名气嘛!任倾欢,字风姿,号风姿居士,幸会啊!”那人纵身大笑,一副狂放不羁的样子。
苏澈面不改色地道:“幸会了,风姿居士。晚辈身份低微,从前的确不知道您的名字,只是昨日听和子卿说起,今日会与你一战。他受伤不能前来,我便替他来行此约定。”
杜秋微忍不住笑了出来。疯子居士,这个名号与他真般配。
“我看他是吓怕了吧!”任倾欢唇角勾起,双手环抱,“难道是昨天吃坏了肚子,蹲得出不来了?”
听此人言语这样粗鄙,容饰不修边幅,杜秋微不由得微微蹙眉。只听他反手一剑,划破苏澈的衣衫:“再不滚下来,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谁叫你替他应战,这就是报应——那小子欠我那么多钱,不如你也帮他还了吧!”
苏澈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事情,扯上我做什么?”
“好!”任倾欢把剑夹在腋下,居然开始拍手鼓掌:“不过你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就要吃他的贼饭,入他的贼伙。如他贼伙的人,就是我任风姿的敌人!来吧,来和我打一架!要是你输了,就替他还我三千两白银,并这三年的茶酒费!”
三千两纹银?杜秋微瞠目结舌,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和子卿拿来做什么的。看这个人穿着破烂,根本不像有那么多钱的人啊……难道是和子卿欠他钱不还,硬是把人家弄穷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个人不仅破产,还差点就成疯子了。难怪一提起和子卿就这么激动——不过,和子卿昨天并没有说要还他钱的事情啊,万一苏澈一个失手,这个疯子真的要他还钱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知苏澈有没有考虑到,只见他拍了拍衣袖,冷哼一声跳下车去。也不管擂台上还有两个人正在打得水深火热,任倾欢一个侧翻跳上擂台,长剑一挥,不耐烦地道:“你上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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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情非得已】………
苏澈看了一眼台上的人,眉头轻蹙,却也没有迟疑太久,侧身一步跃上擂台。首发那个负责维持秩序的灰衣人明显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凑上前去:“任公子,钱为生计,却也不值得拿命来玩啊!你们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