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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不甚理会,只道:“明日北方联盟的盟主端木辞会派人与上官贤和谈,地点是会仙居。那里是步云楼的地盘,如今他们沆瀣一气,我要去护持安全。郡主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出差错就好。”
颜臻点点头:“好。”
“对了,你可曾看见杨阙?”南宫淡淡道,“有人在找她。”
“我知道了。”颜雪笑道,“清月山庄很少送情报来了,我们有许多事情都不了解。”
南宫肃然道:“我知道了。若有要事,下次我专程派人给你们送来就是。”
杜秋微注意到颜臻一直都埋着头一声不吭地扒饭,脸上似乎还有些潮红。原来她也会害羞啊,只是不知道她害的是什么羞呢?
听得这些人言谈间很是熟悉的样子,杜秋微不禁疑惑地问道:“南宫公子,你和颜水宫的人之前都认识吗?”
南宫微微一笑:“我怎么会不认识颜水宫的人?在我心里,颜臻一直都是最温柔美丽的。”
杜秋微没太听懂,好奇地眨眨眼睛。谁料颜臻听罢哼了一声,扔下饭碗转身就走了出去,连斗笠都忘记拿上。
“不,不会吧……”段菲菲小声地说,“天啊,你不会喜欢颜臻吧。”八卦的眼神下,却是有些小小失落和妒忌的色彩。
见南宫自顾自埋头扒饭,段菲菲紧握粉拳,咬牙切齿地道:“南宫公子,武林大会结束后,你就立刻回来保护我的安全。这是北盟主要求的,要是我出了一点差池,哼哼……”
南宫一想也是,便对小蕙道:“小二,你们这有没有小黑屋子?明天把郡主塞进去关起来,这样就安全了。”
段菲菲面色又青又白,余人见她如此,禁不住笑了起来。
“小秋微,该起床啦。”梦里有个人背对着自己打开一扇门,门里有个不甚清晰的人影在对自己微笑,杜秋微还没看清那人模样,就被人粗鲁地摇醒。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又揉了揉,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天,这是哪里,不会还在梦中吧。
颜雪身上穿的不再是白色长衫,而是一袭暗褐色襦裙,长发也用一根木钗盘在脑后,看起来清新动人,浑然看不出半分白衣杀手的影子来。
“起床,我们去参观,不对,是掺和一下今日的武林大会。”颜雪笑眯眯地道。
“我也要去?”杜秋微疑惑地坐起身来,忽地想起什么,“我又不会武功,万一又有什么人来抓我,岂不要连累你们救我?”
“我们是作为缎坊联盟特级宾客的,谁敢胡来?”颜雪目光炯然,勃勃英姿让人不敢直视。
杜秋微笑道:“哈哈,其实我也很想去的。”
好久没有见到苏澈了,如果他今天也在,有些事情一定要问问清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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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武林大会】………
杜秋微抓着刚买的彩塑的泥娃娃,拉着裙子,很没有淑女形象地一边跑一边喊:“喂,你们等等我啊!”
颜臻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她穿的也是一身常服襦裙,只是外面罩了一件大袖长衫。颜雪斜了她一眼:“要我们等你多少次啊,跟没上过街似的。”
杜秋微撇撇嘴:“你不觉得这个小猴子很好看吗?我再也不会这样啦——颜臻姐姐,你们就这样把我丢在路上,不怕我被坏人拽走了?”
颜臻轻轻哼道:“谁敢?我们已经把你的通缉告示贴满了全城,敢抓你的人就是与我颜水宫为敌。看看谁有这胆子。”
颜雪掩口一笑:“告示上写明了的,杜秋微你身怀诡异武功,遇见此女请立即与颜水宫联系,并自动退出一丈远……哈哈,看来我还是很聪明的。”
杜秋微苦笑连连,难怪路上的人都一脸惊惶地看着她。她想出名,但也不想作为这等形象啊。但是……不是说等一会要进入武林大会吗,别人认出她来怎么办?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颜雪冷笑道:“他们要是能认出你,难道还认不出我来?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靠近你五尺之内。”
杜秋微无话可说,作为俘虏,也只能任由摆布了。可怜的淑女名节啊,一上江湖,就全毁了。
会仙居作为宜阳最大的酒楼,不仅是达官贵胄寻欢作乐或假装清高的场所,更是江湖人士经商之人为了显示自己阔绰宴请之馆。不过,这个地方最重要的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它是南方门派步云楼在宜阳的最大分舵。
步云楼楼主云陌今年才十八岁,长相白白净净的还算过得去,却将近三分之一南方武林的客店酒楼纳入门下,并且管理得井然有序。他这次也公开申明要与上官贤一同反对北方武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颜臻几人也不客套,径直走向上官贤安排的上座。她们来到宜阳也不是一两天了,武林大会的筹办也不是一两日之内的事情,可是直到昨天晚上才有人发请柬给颜水宫。
杜秋微不敢看上官贤。低头挨着颜臻坐好。偷偷地瞟了一眼台下。不由得惊叹起来。台下有男有女。大多都是不认识地(其实她本来也不认识几个)。穿戴异常正式华丽。其中不知是什么门派地。一排十二个女子。皆是鎏金绸缎。十二行金钗。晃得人眼睛都有些花。杜秋微连连暗叹。这些人真有钱。难怪敢“造反”。
偷偷地瞥了几眼。还是没有见到苏澈。不仅如此。似乎也没见到几个缎坊联盟地人。颜臻说了。沉默是最好地矜持。还能让人不敢近前造次。所以杜秋微自进来之后一句话都还没说过。
忽地。只见人皆起身。原来是上官贤走上前来。向众人拱手一礼。便入主座。任倾欢和苏澈紧跟在他身后。皆沉默不语。任倾欢还是那披发敞襟地潦倒样子。相对于苏澈衣冠规整。更显得与此地地情调格格不入。
杜秋微只觉得心弦一震。朝他注目凝望。而他却目不斜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心里有些微微失望。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也不好意思再去看他。目光转向镂花大门。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身背长剑地中年男子冉冉走来。近处才看清身后跟从地只有两名女子。一位手托如意。一位横抱琵琶。容颜清丽算得上天人之姿。
人群一下子安静起来。上官贤起身拱手玩笑道:“独孤少侠姗姗来迟。让老夫好等一场。你说该如何?”
独孤鸿影是北盟主手下第一剑客。但毕竟是护卫而不是助手。北盟主派他来此多少有些不太恰和。他正欲答话。身后抱着琵琶地女子已经嫣然一笑。朱唇轻启:“还说我们呢。依阮沁方才所见。您老也不过是刚刚到来吗?”
见上官贤脸色有些发白,她又掩口一笑:“按理说,来的越晚,地位越非同寻常。我们迟你一步,也就说明了……”
“这位姑娘好生牙尖嘴利,不知道许了人家没?”任倾欢唇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若是没有的话,还请你尽快找个婆家,要不然这样的名声穿了出去,就不容易嫁出了。”
阮沁秀美一挑:“你倒是好心,才第一面就问人家是否许配,难道你想娶我不成?小女听说缎坊联盟的任大公子平时放浪不羁,在各地的秦楼楚馆都有五六个红粉知己,不知把我娶回去了,要做你第几十几个填房呢?”
任倾欢呵呵一笑:“食色性也。男女因美色互相吸引,实属正常,若是结为连理,更是一段佳话。只要有真心相爱的这份心就够了,姑娘你还在乎填房不填房的问题吗?”
阮沁哼道:“好一个登徒子,什么互相吸引,明明就只是我吸引你。长得那么猥琐不堪,还学人家披发长歌弄扁舟,吸引美人?吸引水鬼还差不多。”
任倾欢还欲再说,上官贤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好好的别与人家小姑娘纠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来来,大家都坐下,都坐下。”
独孤鸿影依言落座,阮沁与另一个女子抱着琵琶站在他后面。任倾欢侧眉对她一唤:“还有位置,你为何不坐?”
阮沁道:“端木大人说了,做属下就应该有属下的规矩,不要想什么做什么,这样才有礼节,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手执如意的侍女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算了吧,人家也是好心。”
独孤鸿影回过头来:“那你们也坐下吧。阮沁,不要失礼。”
阮沁朝任倾欢拌了个鬼脸,上前落座。苏澈淡淡地道:“开始吧。”
上官贤微微一笑,扬声道:“眼下,南方武林门派对北方联盟多多少少有些误会。老夫也不希望事态扩大,毕竟若是一战,对我们双方实力都是一大损伤,独孤少侠,你说是不?”
独孤鸿影看起来不过三十岁,被唤作“少侠”颇有些不太合理,但以上官贤长辈的身份来看,也算不上太过分。只见他还了一礼:“那晚辈就依上官前辈了。只要上官前辈肯大事化小,北方联盟自然是乐意的。只是,这不代表端木世家没有力量与您较量。”他说话不卑不亢,目光扫视之下,本来准备大声提出抗议的人都把话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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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虚张声势】………
上官贤捋须而笑:“这是自然。台下弟兄,若有什么和谈高见,不妨提出。”
有几个年轻人已经按耐不住不满:“不是说要踏平端木世家吗,怎么又要和谈了?前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上官贤连忙起身,安抚道:“小兄弟不必激动。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就是讨回自己该得的东西,只要得到了,又不须流弟兄的血,岂不美哉?”
云陌拂袖起身:“上官前辈言之有理。独孤前辈,我步云楼乃南方小派,在北方联盟的势力范围内,却要被收取双倍地租,不知何故?”
“步云楼楼主云陌,十八岁,家传武功,擅长暗器,下毒。”阮沁敛眉低声说。饶是如此,邻桌任倾欢不禁对她侧目一视。
杜秋微也有些惊讶,只听颜臻淡淡地说:“这个人叫阮沁,本是清月山庄的三庄主,应该是受人之托才来此处。清月山庄是北方武林最大的情报机构,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杜秋微点点头,脑海里突然惊雷一闪:清月山庄?那个被颜臻杀掉的林飞絮,好像就是清月山庄的庄主!
只是不知道林飞絮的死,这个三庄主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仇人就在旁边,她们会不会立刻就打起来?
想着想着,她看了一眼二人,心里有些后怕,忙缄口不言。突然发现好像空了个位置,奇怪,苏澈怎么不见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天便装出行,本来就是看好戏来着。”颜雪嫣然一笑,“安心看就行了,不要多想。”
独孤鸿影朗声道:“原来是云少侠。步云楼虽是南方组织,我北方联盟也一视同仁,不敢多收一分钱。只不过朝廷有令,为防止门派势力过大,基业超过千两银子的组织都要收取双倍赋税,这不是我决定的。”
云陌冷笑:“那些钱你果真上交朝廷了吗?我怎么听说端木家投入几千两资金建了一个类似我步云楼地门派。要与我派抗衡呢?”
“没有此事。云少侠一定是误会了。”独孤鸿影淡淡道。“还有问题吗?”
云陌恨恨地道:“好。既然如此。有我步云楼。就没有端木家!”
独孤鸿影随意笑笑:“请便。”他举起茶盏欲饮。一个清清冷冷地声音传来:“不要喝。里面有毒!”
只见银辉一闪。手执如意地女子按下他手中茶杯。又瞥了一眼任倾欢。任倾欢皱眉道:“你看我作甚。有毒就有毒。又不是我下地。”
阮沁摸着手上地护甲。轻轻一叹:“知己姐姐好心提醒你。你还不听。”
任倾欢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完,完了,我已经喝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咳咳,咳咳……”
上官贤神色紧张,让身后的侍童用银针试了一下自己的茶盏,确认无毒后才松了口气。他沉声问道:“这茶是谁沏的?”
身后的小侍童见他面色阴郁,说话也哆嗦起来:“是,是小的……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他欲哭无泪,身子发虚似的颤抖。
“哼,没用的东西,拖出去给我打!”上官贤拍桌下令,侍童被人带走,却连挣扎都不敢有半下。
阮沁冷哼一声,拍案而起:“上官前辈,为何你的无毒,而我们的茶水里有毒?前辈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怕是说不过去吧。我们好歹也算是北方联盟的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上官贤面上森寒无比:“姑娘莫乱想,老夫一向行端坐正,就算要杀人,也要找正大光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