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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女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拊掌道,“是我多心了。你已经喜欢我们阮三庄主了。但既然如此,不知你对另一个闯入你心灵的女子段菲菲又有何看法?是选择我们温柔美貌的三庄主,还是高贵优雅的多情郡主呢?我们拭目以待。”
“这个……”任倾欢抓抓脑袋,突然恼羞成怒了,“谁说我喜欢她了?!”
女子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有些困惑:“这么说来,你不承认和三庄主的恋情咯……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泄露了行踪给我们三庄主,怕被组织怪罪,所以想把责任一个人承担,不愿拖累我们三庄主。啊!多么催人泪下的一段恋情啊!啊!我感动得涕泪交流啦……”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睛,手上的本子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大篇文字了。
“啊,其实我说的……”任倾欢看见她在默默流泪,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正欲安慰,那女子朝他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就不见踪影。
南宫耸耸肩,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的人了。”长剑如雪,缓缓在他掌中升起,划过一道清冷剑光。剑身发出破空轻啸,仿佛天地间一瞬的灿烂光华在一刻凝结。剑锋一转,他将其交给身旁的人,眉间挂着淡淡的温和:“我不用剑,只做防御。你的兵器若能近我身七寸,就算我输。”
“我要是赢了,能提出什么条件吗?”
“看我心情吧。”
段菲菲拍掌道:“好啦,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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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刻骨】………
终于察觉出来手脚还在自己控制之下以后,杜秋微渐渐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耳边嗡嗡作响,四肢和躯干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沉甸甸的连半分都挪不动,更别说睁开眼睛了。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反正连嘴皮子都动不了,更别提哼一两声了。
不知道什么香沁入鼻息,她不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只觉得飘飘然如浮在云端,什么也懒得去想。或许是她从前家穷没闻过此种香料,便认定了它定是名贵之物。
这种暖香似乎还有催愈的作用,背上的刺痛也变得麻酥酥的,时疼时好。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仿佛想要将熏香盈满每寸皮肤。
闻着这样的香气,杜秋微缓缓醒转。这应该是一间很古朴的房间吧……杜秋微有种直觉。四面的墙一定挂着许多字画,房子主人是一个幽雅娴静的女子,面前熏着袅袅幽香,素手拨弄琴弦,奏一曲幽怨离殇。或许这就是她从前一直向往的深闺生活,现在入了江湖,知道这么多事情,对这种生活反而更喜欢起来。
微弱的光线温柔地掀开她的眼皮,周围的事物也渐渐清晰。素色帷帐,镂空花纹,嗯,和想象中的一样。视线朝旁边一瞥,一双同样好奇的大眼睛也在好奇地望着她。
杜秋微起了半身鸡皮疙瘩:“你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看你?”那清秀女子毫不扭捏地说,“这是我的床。”
杜秋微抿唇愣了一会儿,刚准备坐起身来,却被她按了下来:“别起来,你后背的伤口刚涂了药,小心扯裂了疼得哭。”
杜秋微这才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看着她的脸,忍了忍没哭。锦绣这才把手里的面巾搭在她的头上,撇着脸道:“别乱动,这是特地为你调配的香料,安神宁心可好了。换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待遇呢。”她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地道。
“嗯,对了,这是哪里?”
“别问了,反正我们是北方武盟的,自己人。你不要恩恩啊啊的,我叫锦绣。”
这里是一间不算宽敞地卧房。烟雾缭绕。窗户前都垂着厚重地锦幔。密实得不透一丝风。房间里昏昏暗暗地。不知到底睡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杜秋微仰视四周。四面墙上光溜溜地什么都没有。煞白煞白地让人有些心惊。房间里陈设不多。所以虽然不大。却能显得空旷。
“我睡在这里多久了?”杜秋微小声问。“苏澈呢?”
“你都昏迷三天啦。”锦绣双眉一紧。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记挂着他?你中了遇水即化地剧毒。他居然还带着你往水里跳。不是同归于尽又是什么?幸好有我们救你。要不然你就看不见这儿地星星了。”
杜秋微神色讶然。突然想起他背上也有这种伤。心里一下子抽紧:“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锦绣刚想回答。就听一个细细地声音自窗外喊来:“锦绣姑娘。独孤大侠来了。”
湘妃竹帘被人轻轻掀开。来人地脚步声几乎听不见。说话声倒是传入轻轻地耳里:“杜小姐伤势如何?”
【“毒性已经渐渐消褪了,估计明天就能下床。”锦绣语气温柔轻缓,“你就在这里说吧,没有外人。”
“谢谢姑娘了。”来人正是云陌死的那天,与阮沁一同出现的独孤鸿影。只见他对锦绣甚是客气地拱手一礼,道,“盟主让我代问杜小姐好。”
杜秋微与他并不熟悉,只是微微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独孤鸿影点点头,朝侧手边的竹帘拱手一礼道:“少主。”
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杜秋微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却见独孤鸿影眼前除了竹帘什么也没有。
气氛如同凝结,许久未有人敢发出一言。就在杜秋微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事实上后面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一个如同碎珠炸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砰”地落下,反弹了几下再无声息。独孤鸿影如得意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杜秋微看不见帘子里的人物,心道:里面是什么人,怎地这般神神秘秘的?
如果他是北方武盟的少主,那架子也太大了吧……连少主都这样神秘,那正主儿是什么样子的?
房间里絮絮的说话声听不清楚,杜秋微思虑良久,终于问了出来:“请问你知道苏澈在哪里吗?”
锦绣眸中有些黯淡:“你再也见不到他啦。真可惜,他武功不错,盟主本来还准备收入门下呢。不过他知道你们都中了剧毒,还带着你跳入河里妄想同归于尽,真不是个好东西!”
锦绣的意思,是说他死了吗?杜秋微压根就不相信,甚至不愿意去回想。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忍不住辩驳:“当时韩延熙在后面追我们,前面没路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锦绣哼道:“多亏有我们救你,可是他就没人管了。也算活该,谁让他那么坏。”
杜秋微看着她,突然觉得与她辩驳是一件好有难度的事情。苏澈他带着自己逃出来,又怎么可能再度加害?定然是韩延熙故意放入水即溶的毒,又把我们逼近水边,好杀了我们两个人,同时又能把这责任推卸到苏澈头上……这一招也太狠毒了吧,虽然他自己也没有好处,但他的身后之人必定获益。
他身后之人是谁呢,上官贤?不对,与苏澈争夺少主的人,应该是任倾欢。
“你们不要骗我,他不会死的。”杜秋微对自己肯定地说,也对锦绣认真地说。
锦绣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反正没结婚就是姘头而已,值得你呆呆傻傻的吗?人死了就死了,我跟他又没仇,何苦咒他来着。”
“锦绣姑娘不要这样说。”不知什么时候,独孤鸿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杜小姐传出消息,他岂能看不出来?定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也算帮我们一个大忙。”
“这样说来,他还是我们的恩人咯。”锦绣没好气地道,“杜小姐色诱敌人,精神可嘉,劳苦功高,我马上向盟主请示收她为义女好了。”
“锦绣。”独孤鸿影叹然,“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杜小姐吗?”
杜秋微猛然坐起,“苏澈他到底……”本来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因为苏澈是敌人,锦绣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怨恨生气,而独孤鸿影这样的严肃之人,应该不会开玩笑吧。
独孤鸿影转过身去:“他的尸体,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
“那些人据说是西戎的奸细。”锦绣抿唇道,“清月山庄的人说,那些人的口音完全听不懂,所以也查不清来历。看不出苏澈还与那些人有关呢,现在边疆战事吃紧,官家查的那么严,还是有奸细混进来。”
独孤鸿影似乎不愿多说,只安慰了杜秋微几句,匆匆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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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铭心】………
背后的伤口好疼,可是心里更如刀刻一般难受。首发他竟然就这样……死了吗?只是觉得喉头一口气一直咽不下去,阻塞在那里难受至极。眼睛酸酸涩涩的,却不能流出一滴眼泪来。
锦绣不说话,板着脸替她换额头上的毛巾。他不会死的,这是不可能的。杜秋微如是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在家里。和子卿,彩蓝,杨阙,苏澈,段菲菲,南宫,上官贤……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她没必要伤心,因为梦醒了,该在的都在,该没有的都没有了。
那个眸中清澈得仿佛一眼就能看见内心的男子,曾经带着与和子卿闹别扭的她出去吃糖葫芦,曾经为了他与任倾欢比武,放过她一次,救过她一次,为她死过一次……一次又一次,都是不计回报的付出,如今怎么才能够报答?
她想起自己曾经大声地说过喜欢他,因为淑女不会说谎,她也不说谎。那次她害羞地看着他,而他却转身离去。她没有看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周身的轻颤。而今后或许再也不见了。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先是呜咽,后来变成啜泣,背后的伤口因为挣扎而有些开裂,她却仿若未觉。锦绣倒是再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看着她垂泪,似乎想起了什么。
世事难料……她加入沉雁山庄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杨阙姐姐现在已经结了连理,而她却决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回来。
一个人可以告诉自己她不在乎,那个人是坏人,就算没死也不可能与之成亲的大坏蛋,但是内心永远不会欺骗自己。因为当你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时候,那段往事还是会时不时地从脑海跳出来,凌迟你脆弱的神经。
他真的死了,真的再也看不见了。真的不能一起说话了,真的不能对我生气了,真的不能看着我开心或者不开心了,真的不能再幻想两个人的事情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能永远记住他了。
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有机会,哪怕是多么渺茫的机会,我也一定和你在一起。
杜秋微再次醒转的时候,四周的帷帐已经被掀开,强烈的日光被白色的墙壁反射映照,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熏香的味道淡了一些,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样的强光。她眨了眨眼睛,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
“明天要离开吗?”是锦绣的声音。
“嗯。”若有若无地声音在耳畔响起。杜秋微本来没有察觉出什么。突然有些疑惑地半坐起来。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苏澈地声音啊。虽然他只是草草地应了一声。虽然连是男是女都不能完全分辨。但是直觉还是告诉她。这个声音很熟悉。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锦绣见她起身。眉宇之间有些讶异:“感觉好些了?”
杜秋微这才感觉到背上地隐隐作痛。然而与昨日相比已经大好了。双手紧紧握拳。她颤抖地声音道:“那里面是谁?”
锦绣眉头一蹙。做了个噤声地手势低声道:“不要少主休息。”
“你们少主……是谁?”杜秋微毫不掩饰心里极度地兴奋。
“秋微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那个人地声音终于从竹帘后面传出。不带一丝感情地语气。却让她微微颤抖起来。开始还没有觉得。但听他地声音。真是越想越像苏澈。这个人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他真地是……
疑惑如石落湖心,波涛汹涌地向岸边叠起波。杜秋微扶着床沿站起,帷幔上的铃铛随着帐子的晃动清脆地想了起来。见她一步一步地移步上前,锦绣蹙眉道:“公子让你休息,爬起来做什么?你要是不想住在这里,我们明天就送你走,别那么心急。”
她没走一步,不知何处的铃铛就次第响动起来,低头一看,处处都是可以随意牵动的暗线,只要轻轻一触碰就有铃声响起。这清脆的铃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诡异,杜秋微顾不上铃声与锦绣疑惑的眼神,走到竹帘门口道:“请问……能让我看看你是谁吗?”
锦绣面色一变,低声喝斥道:“不许对少主无礼!收留你是因为你的功劳,但功劳不是用来肆意妄为的资本!”
竹帘中的人不再说话,寂静得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杜秋微心急难耐,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