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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宗的宗主姓琴,叫琴如命,听名字就知道他的爱好了。
琴如命一身白袍,纤尘不染,须发都白了,这对修真者来说并非好事,这说明琴如命的寿命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精元开始衰竭了,他如今是七宝宗唯一的渡劫境强者,是三阶渡劫境,一旦他陨落,而七宝宗没有新的渡劫境强者出现,神霄山还能否保住,就成问题了。
琴如命的目光在七个新弟子身上扫了一圈,就闭上了眼睛,一点儿没有开口道意思。
神霄大殿内坐着其他七位长老则正在用挑剔的眼光选择弟子,每个人的眼睛都先在芙宓身上扫了一眼,不过很快就挪走了。
修为最低,晋升长老时间最短,所以轮到最后一个挑弟子的万符峰长老符亦非看着被挑剩下的芙宓,万分不满地道:“醉鬼,宗主派你下山挑选弟子,你就挑这种货色回来?我不管,我们万符峰宁缺勿滥。”
黄殊崖成日醉眼惺忪,此时掀起一丝眼皮道:“长这么漂亮,给你门中弟子培养一个童养媳不好吗?”
芙宓听得嘴角一抽。
符亦非性烈如火,当是就拍桌子道:“你说什么?我求道之人娶什么媳妇,荒谬。早有人跟我说了,她是用一瓶酒收买了你,才混进来的。”符亦非瞪着芙宓,“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用这种旁门左道,你就算进了七宝宗,将来也没有你的位置。”
芙宓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符亦非不说话,这样一来,符亦非反而说不话来了,人毕竟是个小姑娘,又生得这样貌美,眼睛跟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温顺可爱。
符亦非索性转过脸去不看芙宓。
此时琴如命却开口道:“算了,既然符师弟不想教她,我将她收入座下好了。”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琴如命自从踏入渡劫境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徒弟,连十年前入门的天才弟子凤箫,他都没有收入门墙,这都几百年了,从没有破过例,没想到今天却破例了。
所有的人看看容貌绝世的芙宓,又看看须发皆白的琴如命,脑洞大的不由猜测,琴如命该不会是想来个夕阳红吧?
唯一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的就是黄殊崖。
符亦非这会儿又不干了,总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宗主,那我们万符峰今年没有新弟子,谁来干杂活儿啊?”
琴如命扫了一眼芙宓,芙宓赶紧道:“万长老,虽然我拜入了宗主座下,但是如果万符峰有杂活儿,我也愿意干。”
琴如命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黄殊崖也跟着点了点头,符亦非被堵得哑口无言,其实他侄儿确实到了可以找道侣双修的年纪了,可惜刚才他嘴太硬,本来想敲一点儿好东西出来的,哪知道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新进门的弟子都跟着七峰长老离开后,留下的芙宓孤零零站在神霄殿中,琴如命开口道:“你的骨龄只有一岁,却有如此修为,已经实属罕见。想必真身乃是天材地宝,你在神霄山修炼一定要千万小心,别成了别人的炼丹材料。”
芙宓赶紧点头,心里对琴如命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师傅只扫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来,如何不叫她信服。
“你年纪小,先把基础打牢固了再修炼也不晚,为师要闭关一段时日,你自己且看着办吧。”琴如命说完就自顾自地飘身离开了。
芙宓这下完全傻眼了,什么叫自己且看着办吧?说好的功法呢?说好的指点呢?说好的宗主唯一嫡传弟子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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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圣宗这种超级大牛的宗门,起步价就是旋丹境大成,而且骨龄必须在十八岁以下。
清一宗包下的酒楼外,队伍围绕着君子街蛇形排行了三列,是最最壮观的队伍。
龙洋拉了拉芙宓,“容尊主就是清一宗的宗主,你和他不是有旧么,你要不要……”
走后门?!坚决不。芙宓只要一想到容昳就来气,尴尬、羞愧、愤恨,反正各种滋味陈杂,这个人不仅会他心通,而且心硬嘴毒,冷血无情,跟他有交情,还不如自己先抹脖子算了。
“你姐姐不是跟他更有交情?你姐姐怎么不去清一宗啊?”芙宓反问。
龙洋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那也是,的确不是咱们可以高攀的。”
“龙叶怎么样了啊?”芙宓虽然和龙叶有点儿过节,但是又不是仇人,适当的关心还是有的,当然如果可以幸灾乐祸,她也是不介意的。
“还能怎么样?”龙洋嘲讽一笑,“容尊主也不是她高攀得起的。”
芙宓叹息一声,龙叶和她一样,到了上界肯定有很多的失落感,颇为同病相怜。
芙宓在君子大街上走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选择几乎等于没有。圣宗就不必仰望了,其他大宗的门槛丝毫不比圣宗低多少,稍微头脸整齐一点儿的小宗门,也要本我境巅峰的弟子。
走到玄月宗包下的酒楼门口时,芙宓忍不住看了看了。玄月宗是五品超级大宗门,大多都是女弟子,而且各个美貌如花,天赋绝高。
今日除了圣宗之外,就以玄月宗的人气为最旺,门前人山人海的。
芙宓扫了一眼玄月宗的遴选标准,摸了摸鼻子准备继续往前走,可龙洋却驻足不前。芙宓顺着龙洋的视线看过去,却见她看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男子穿着一袭紫袍,生得面如冠玉,英俊潇洒,看打扮十分富贵,穿戴的件件都是法宝。他旁边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白纱青裙,看起来飘然若仙,两个人十分亲密地在一起说话。
那男子仿佛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皱着眉头不满地抬起头,看到龙洋和芙宓时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龙洋拉了拉芙宓的袖子,“我们走吧。”说完就快步走了。
“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啊?”芙宓追上去问龙洋道。
龙洋没说话,走出老远才缓缓开口,“那就是我夫婿。”
芙宓没想到会问出这么个结果。其他的话根本就不必再问,芙宓那脑子已经帮龙洋脑补完了,这种故事通常都是一个模式,那就是男方玩腻了。
芙宓捏了捏龙洋的手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不过男人靠不住她是早就知道的。
龙洋笑了笑,“我并不难受,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若他身边的女子能进玄月宗,你的地位恐怕……”芙宓道。
龙洋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女子若真的入了玄月宗,以后也未必还看得上他。”
芙宓道:“没事,等我以后厉害了,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这种负心薄情的贱男,我最喜欢收拾了。”
龙洋笑了笑,“好啊,我等着这一天。”
可惜这一天的到来好像十分困难,因为君子大街上没有一个宗门的招收条件芙宓是能达到的。走到最后一个宗门的门口时,芙宓都不抱有希望了。
“噫,这个宗门居然没有修为要求。”芙宓有些惊奇地看了看,“七宝八玄宗。”
“没想到你们七宝八玄宗都没落成这样子了啊?什么猫啊狗啊都招啊?”其七宝八玄宗对面的天一宗的弟子嘲笑地看着在门口负责招生的七宝宗弟子。
七宝宗弟子的脸上顿时都阴沉了下来,不过看起来却敢怒不敢言。
芙宓看向旁边的飘渺,飘渺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久,自然比芙宓和龙洋见识又更多一些。
“七宝八玄宗和天一宗是死对头,这两个宗门万年之前都是圣宗,后来渐渐没落了。这几百年七宝宗更是没落得厉害,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弟子上过天骄榜了。如果不是七宝宗还有一个渡劫境的掌门支撑门面,早就跌出一百大宗之列了。”飘渺道。
虽然说,七宝宗在一百大宗之中垫后,不过好歹也是大千世界排名前一百的宗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一次的菁英会,七宝八玄宗之所以将入门弟子的招考条件放宽,就是在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点儿别的大宗门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天赋高绝的弟子。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七宝宗已经算是走投无路了。
宗门大论武的时候没有弟子上天骄榜,意味着很多的资源七宝宗都享受不了,只会越发落后,最后成为三流小宗门。
芙宓想去试一试,却被飘渺拉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
“小姐,我们不如回莲国再修炼十年,下一次再来。”飘渺道。
“为什么啊?”芙宓不解。
“七宝宗虽然已经没落,可好歹还是百名强宗之一,你一旦进了这个宗门,以后就别想再进入其他宗门了。”飘渺话里的意思显然就是不看好七宝宗,“而且七宝宗走的本身就是偏门,不利于修行,否则也不会没落。”
原来七宝八玄宗和他的名字一样,修炼体系庞杂而乱七八糟,不务正业。他们不讲求练身和修道,走的是实用派。
当初七宝八玄宗一共有七件大杀气。威名最显赫的就是雷火裂天珠,据说威力可以裂天,连渡劫境的强者都可以杀死。当然现在都只存在于传说中了,雷火裂天珠的炼制之法早就失传了。
然而芙宓一听却来劲儿了,简直太合她的心意了,还不用练身。一想起不用经历练身的痛苦,芙宓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加入七宝宗。
七宝八玄宗门口,几乎称得上门口罗雀。所以接待弟子看到芙宓的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是欢迎,第三眼就是失望了。
惊艳是因为,芙宓这样漂亮的姑娘可的确是少见。而七宝宗内女弟子就更少了,难得有人来报名,他们当然欢迎。可惜等他们恢复了理智,发现芙宓只不过是后天境修为时,就仿佛一盆凉水泼到了头上。
若换了芙宓是个男人,或是个长得稍微不那么美的姑娘,大概早就被轰走了。七宝宗哪怕再没落,也轮不着后天境修为的人来报名。
不过鉴于芙宓生得实在好看,这几个接待弟子糊里糊涂地居然就将她请了进去。
“黄师叔。”崔元生恭敬地唤着一个浑身酒气熏天的落魄中年男子。
芙宓好险才忍住皱鼻子的冲动,这中年男子酒糟鼻子、大红脸,像一团软泥一般靠坐在柱子上,手里还躺着一个大冬瓜大小的酒葫芦。头发估计一辈子都没洗过,一绺一绺地挂在脸上。
被叫做“黄师叔”的黄殊崖,眼皮掀开了一丝缝,“美色误人呐,美色误人呐。”
崔元生的脸一红,不敢再开口。
芙宓是看出来了,这黄师叔就是这次七宝宗派来君子界负责招收弟子的人,他刚才那话中一丝明显也就是瞧不上芙宓的意思。
芙宓也不生气,只是从自己的乾坤囊里拿出了一瓶杏花酿。这可是百年杏花酿,芙宓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再怎么说,芙宓小姐以前也是土豪白富美。
芙宓将杏花酿在黄醉鬼的鼻尖上那么一晃,醉鬼的眼睛顿时就亮得跟刚打磨过的剑一般。
“好酒,好酒。”醉鬼的鼻子一皱一皱地就跟虫子一样伸缩着。
芙宓笑道:“弟子芙宓孝敬黄师叔。”
黄殊崖拿过酒,也舍不得喝,就放到鼻子上闻,一边闻一边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好了,让崔元生带你去领本宗弟子的衣服和腰牌。”
芙宓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崔元生也眨巴眨巴眼睛。
“师叔?”崔元生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芙宓可不想让黄殊崖反悔,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崔师兄,请您带我去领腰牌吧。”
崔元生见黄殊崖眯着小眼睛,正享受地品尝着杏花酿,也不敢再去打搅这个发酒疯吓死人的师叔。
芙宓领了腰牌和衣服后,对着崔元生道:“崔师兄,我这就算是入了七宝宗了吗?”
崔元生没奈何地点了点头,又赶紧对芙宓道:“师妹,你可别误会。我们招手弟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随便过。”
崔元生一说话,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得罪人,有些忐忑地望着芙宓。
芙宓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那瓶杏花酿也不是随便的酒。”
崔元生笑道:“那当然,那当然。”黄殊崖这个酒鬼,什么酒没喝过啊,能让他这样失态的酒,肯定是仙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