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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棍傻眼了,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已经见识过他的威力,居然还能说走就走,这是缺心眼儿吧?
“呃,等等。有一件事咱们要先说好了。你大爷我天生威力太大,祖神当年将我种在这里的时候,下了禁制。我若是想出去,所有天生的神通都会被废,一切只能从头开始。”小铁棍道。
芙宓皱了皱鼻子,“我也没指望你能帮我打架。”
小铁棍点点头,“还有就是你大爷我生得太好,无数妖魔鬼怪都想抢我,到时候你大爷我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可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
芙宓道:“我这是请了一个祖宗回去啊?”她摆摆手,“你还是别跟着我了。”
“呃,你别急啊。我迟早会恢复修为的,咱们可以签订君子协议,只要你在我恢复修为之前保护我,我就留在你身边一千年替你服务。”
芙宓想了想,“十万年。”
“姑娘,没有这样漫天要价的。”小铁棍道。
“二十万年。”
“呃,你这姑娘听不懂人话啊?”
“三十万年。”
“一万年!”小铁棍不得不喊道。
“十万年。”显然芙宓报出数的时候,就绝对没想过对方还可以还价的。还价绝对不是土豪的作风。她不还价,也不允许别人还价。
“成交!”小铁棍从眉心刺入芙宓的识海,低声叫了一句,“哟喂,原来你大爷我不算吃亏啊。”
“你说什么呢?”芙宓问。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小铁棍很安分地躺在芙宓的识海里。
芙宓从如意洞口游出去的时候,守在洞口的虾兵蟹将一看到她都傻了,立即尖叫着奔走相告,“她出来了,她出来了!”
仿佛芙宓能够从如意洞出来,是很值得敲锣打鼓上报天庭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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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芙宓阻止了容昳即将说出的话,因为她又在容昳脸上看到了那种不以为然的表情。虽然看不清具体容貌,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还能有表情,芙宓深觉得这种神通好用。
“去就去,我还没有怕的地方呢。”芙宓扭了扭脖子,因为她意识到这肯定又和救她父皇有关,她现在可没有对容昳说不的权利。
在芙宓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忽然就尖叫着跳了起来,“啊,啊,毛毛虫,毛毛虫。”
对虫子的惧怕存在于芙宓天生的本性中。
龙叶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她说她什么都不怕。”
芙宓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转身就跑出了红、袖招,也不知躲到了那家的屋顶上去。她抱着膝盖,嘴里叫着“父皇”,这段日子她过得可是太糟糕了。她想念飘渺,想念八骏,连落霞姑姑都想念。
平时小公主但凡嘟个嘴巴都有人赶紧上来拥抱安慰,现在却孤零零地躲在屋顶上哭。
龙叶提了一壶酒,一屁股坐在芙宓的身边,“真是个小姑娘,居然被毛毛虫吓得哭鼻子。”
芙宓猛地抬起头瞪向龙叶,“毛毛虫是我的天敌,你要是遇上扒龙筋的哪吒三太子还不是一样哭鼻子。”
龙叶耸耸肩,“你觉得容昳会看上你这种小姑娘吗?”无论是内心的成熟度和契合度,龙叶都觉得芙宓没有胜算。
芙宓原本对容昳没什么心思,但是听龙叶这么说,她就忍不住笑了笑,“既然他看不上我,你又私下来找我做什么?”
龙叶见芙宓露出小爪子,妩媚一笑地道:“只是想劝你别白费功夫,你哪一次赢过我?看在你救了龙洋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而已。自然,我也未必能得到容昳的心,至于你就更不可能了。到时候心碎了可别怪做姐姐的没提醒你。”
芙宓恨恨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见男人就走不动啊?”
龙叶站起身,“这样就最好。容昳身上的谜团太多,一般的女子哪里管得住他?到最后只有伤心一条路。”言下之意,便是说她却并非那一般的女子。
芙宓站起身看着龙叶道:“既然你也清楚,何必白费心思,求道之路本就是一个人的路。”
“可我却不想走得太寂寞。这天下芸芸众生,能修得大道的又有几人?”龙叶淡淡一笑。
这一点芙宓倒是极认同龙叶的。
芙宓等一行人到东海时,早有那虾兵蟹将把消息告诉了东海大太子傲纶。龙叶和龙洋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母亲正是东海的公主,所以和傲纶有表亲,也无怪乎她一口就说出了如意洞来。
“芙宓。”傲纶从海底分水出来,眨眼间就落到了芙宓的身边。
容昳和龙叶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就仿佛慈祥的父母看着女儿女婿一般,充满了欣慰。
“阿纶,你不是一直叨念芙宓公主么,这下我可把人带来了,你许诺我的鲛人公主的眼泪可不许反悔。”龙叶道。
傲纶不耐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他转头对着芙宓道:“我带你去东海转转,鲛人族就居住在东海的深处,她们的歌声一点儿不逊于神莺族,你若是喜欢听,我带你过去。”
傲纶痴痴地看着芙宓,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芙宓道:“我是来借东海的如意洞修炼的。”
傲纶皱了皱眉头,“如意洞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哪里是你这样娇美的姑娘去的地方,你若是想修炼,我重新给你找个地方好不好?”
“蓬莱山?”傲纶道。蓬莱仙山虽然普通修者都去不了,但是它坐落于东海之上,傲纶去不得山上,山底却是可以的。
“我每天都用秘音螺呼唤你,你怎么一次也没回答我啊?”傲纶等不及芙宓说话,就又叽里呱啦地道。
芙宓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把你的秘音螺给我。”
傲纶想也不想地就将秘音螺放入了芙宓的手里,眼见着她收进了乾坤囊,这才有些急道:“芙宓,给你秘音螺不是问题,只是这样我以后怎么找你啊?”
芙宓捂着嘴在傲纶的耳边道:“就是不想你再找我。”
傲纶听了居然也不生气,如果芙宓是这样容易被打动的人,也就不是芙宓公主了。
“今次有劳大太子了。”容昳对着傲纶道。
傲纶看向容昳,摸不清对方的深浅,含笑道:“尊者请。”
一路上傲纶微笑着伴在芙宓身边,并对容昳道:“这段时日多亏了尊者对芙宓的照顾,她有些小性子,多谢尊者包涵,我替她向你陪个不是。”傲纶已经从龙叶那里知道了芙宓在给容昳当侍女,而且容昳还要将芙宓送到如意洞去。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芙宓公主,这一回却蔫搭搭地跟在容昳和龙叶的身后,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傲纶怎么舍得。
芙宓真是受够了这对自来熟的表姐弟,“谁要你替我赔不是啊?”
龙叶捂嘴一笑,“好了好了,一边打情骂俏去。傲纶为了你,和龙洋都退了亲,这种诚意足够了吧?”
芙宓冷着脸不再说话,有些事情越说,就越说不清楚。龙叶和傲纶打的鬼主意,她一清二楚,不就是想靠流言把事情定下来么?真是痴心妄想。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容昳,一路过来他几乎没有说过话,神情自若,芙宓心想,这位可真会演戏,要不是她对他知根知底,只怕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芙宓快步走了上前,硬是挤入了容昳和龙叶之间,形成了三人行的局面。
龙叶也不跟芙宓争执,只是委委屈屈地看了容昳一眼。
不过这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如意洞在东海之渊,如意金箍棒被拔走之后,水面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洞。有海中生灵不小心掉下去之后,重则殒命,轻则重伤,都说下面仿佛又无数刀剑在砍杀一般,想来是如意金箍棒残留下来的棒灵所致。
“你真要下去?”傲纶想阻止芙宓,“这下面有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从没有人探到过底。”
芙宓看向容昳,容昳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神识内道:“金克木,金行灵元一向是你的弱点。你要想办法将劣势变为优势。这如意洞内,你若有心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芙宓点了点头,用神识问容昳,“你确定这是救我父皇必须的吧?”
容昳点了点头。
芙宓二话不说就往那黑漆漆的洞口里跳了进去,让傲纶连阻止都来不及。
芙宓觉得自己最近是跟海结缘了,刚从冰凉刺骨的罡冰原的海底出来,这儿又钻进了东海之渊。比寒冷更可怕的就是金行灵元,芙宓觉得自己几乎快被切割成一片一片的肉了。
往下游的过程里,芙宓看到了不少白骨,几乎都残缺不全,且有被利器砍过的痕迹。
这个黑洞里居然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芙宓的眼前忽然一亮,她往下一看,只见如意洞里出现了无数个光轮,如果仔细分别,就能看出来那根本不是光,而是薄薄的金片,如果芙宓不是恰好在两个金片只见,那等待她的下场就是被切割成两截。
芙宓停在原地不敢再往下游,她默数着自己的脉搏,在它跳动了一百下之后,一圈一圈的金轮再次出现,而这一次的密度却比刚才刚打,因为芙宓感觉到自己头顶的头发丝被切断了一大截。
芙宓缩起了身子,在脉搏又跳动了一百下之后,金轮再次密集了一点儿。芙宓总算是找出了一点儿规律,敢情这金轮不把她切割成一截一截的绝不会罢手。
芙宓如今唯二的出路,一个就是原路返回,另一个就是继续向海底游去,但后一条路显然看不到什么前途。因为她不知道海底还有多远,也不知道海底会不会也存在金轮。
不过芙宓显然没有回头路,她有一种感觉,即使她浮出水面,也会被容昳一脚踹下来的。
芙宓继续往下游,掐准时间点,在金轮出现前的瞬间停下,而且还必须判断出金轮出现的位置,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儿。这金轮的锋利,连芙宓的鞋底都被削掉了,她的鞋子可是五品法宝,却被金轮砍瓜切菜一般就削掉了。
金轮越来越密,到最后芙宓不得不变成横躺,小腹内凹,将自己压成一张薄片,可即使这样,芙宓也看不到如意洞的尽头,她脑子里想起一句话,容昳让她想法子将不利之势化为有利。
怎么转化,这是个难题。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知其谁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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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儿,彻底炼化你体内玄元冰珠的精元么?”容昳对片刻都静不下来的芙宓道。
芙宓很无所谓地理了理鬓发,“顺其自然嘛。”
“修道之路不进则退,你这样懒散,迟早变成别人的腹中餐。”容昳很难得对芙宓说这么多的话。
芙宓想了想道:“那可真是它的造化。”
容昳懒得再理会油盐不进,灵顽不灵的芙宓,索性闭目养神。
“主人,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玄元冰珠在我体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荒芜之地了?”芙宓些微有点儿着急,毕竟当侍女可真不是容易的活儿,尤其是伺候容昳这么个以欺负心爱的姑娘为乐的别扭男人。
容昳不说话。
芙宓也干脆翻身一跃,坐到了容昳的身边,虽然两个人有些拥挤,但既然她都不介意,想来他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我没有母后,是我父皇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没有他就没有我。在我心中,他就是最重要的人,只要是能令我父皇高兴的事情,我就都愿意做。”芙宓眼巴巴地看着容昳,心想她暗示得够明白了吧?如果连岳父大人都讨好不了,那可就别妄想她了。如果容昳能尽心尽力去救她父皇的话,那也许还有机会。当然实际上也是没有机会的,芙宓这是狡猾地在容昳的面前吊了一根胡萝卜而已。
容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芙宓赶紧大叫,“别动,我去骑前面那头红鼻子鹿行不行?”
容昳没有反对。
芙宓轻轻一飘就坐到了红鼻子鹿的背上,她远远地看着容昳,心想就他这态度,还想以退为进地打动她,别做梦了!
芙宓在鹿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又到了红、袖招,芙蓉正抱着琵琶半遮面,吴侬软语唱出来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