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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皱着眉头,觉得容昳这是特意刁难,真是杀鸡用牛刀,芙宓不情不愿地从乾坤囊里摸出一把羽毛扇,这是用来配她的百羽裙的。
容昳微微睁了睁眼睛,随手拿出一把羽扇来递给芙宓。
芙宓接过来一看,虽然她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可眼前这把羽扇的羽毛却完全没见过。雪白得一丝杂质也没有,而且毛色清亮,一看就是新鲜扒下来的而不是褪下的毛。芙宓将扇子在脸上挨了挨,那绒毛细密柔软得仿佛小婴儿的肌肤,还带着一丝天生的香气。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把扇子的扇柄上刻着阵符,繁复而深奥,芙宓无法解读,她轻轻一扇,却见容昳大袖一抬,瞬间凝成了结界,将扇子扇出的风局限在了结界里。
可就是这一瞬,芙宓已经看到街对面的那栋三层高的木楼摇了摇,外面的人开始尖叫,“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
芙宓爱不释手地看着这柄漂亮得迷人的白羽扇,它不是男人用的诸葛羽扇的模样,而是女儿家喜欢的羽毛折扇,“主人,这是什么毛做的扇子啊?”
“井底之蛙不足与言也。”容昳闭合的眼睛完全没有睁开的意思。
芙宓冲着容昳做了个鬼脸,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何等美丽的鸟儿才能有这样的羽毛,若是她能有一把,平日里在人前扇一扇那就太惹眼了,让人不嘚瑟都不行。
芙宓心里打着要将这工具收归己有的打算,给容昳扇起凉来就给外的尽心,风力不大不小,务求舒服。
容昳的呼吸均匀、缓长,陷入了熟睡之中,芙宓微微靠近了一点儿,左手撑着下巴靠在床畔,右手打着扇子,有些无聊地看着容昳又长又浓的睫毛随风拂动,芙宓掏出自己的搜天镜,整理了一下刘海,抿了抿鬓发,冲着自己的睫毛摇了摇扇子,总觉得比容昳少了点儿什么。
芙宓将脸靠近容昳的眼睛,恨不能将他的每根睫毛都看个究竟,后来实在忍不住,芙宓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合拢想拔一根儿容昳的睫毛瞧瞧。
可是这一个忍不住,芙宓就看入了容昳的眼睛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包含了无数的谜团和漩涡,芙宓痴痴地看了进去,就见到了漫天星辰,以及星辰的规则。
芙宓实在疼痛里醒过来的,她的腮帮子被容昳大力地掐着,只听见他冷声道:“不要肖想不该你肖想的人。”
芙宓雪□□嫩软化如白玉豆腐一般的腮帮子的确十分吸引人掐,她捂住自己的脸,气愤地指着容昳的鼻子道:“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不知道?”
容昳淡然地扫了一眼自己鼻尖前莹白如雪,削若玉葱的手指。
“伺候本尊沐浴更衣。”容昳从床上坐了起来。
芙宓很想用男女授受不亲来反驳容昳的话,但是当初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她。
“不是有法术吗?”芙宓小声地抱怨道,“我给你捏一个洁净术如何?”芙宓在容昳不赞同的眼神下道:“那我把我的避尘珠送你行不行?”
“你对本尊是献,本尊对你是赐。什么时候主人说话,有下人反驳的余地?”容昳像调、教小丫头一般教训芙宓。
芙宓觉得容昳是一百个欠揍,只可惜她目前还打不赢。
芙宓只能乖乖地给容昳解开腰带,褪去外衣,然后听他道:“中衣不必。”
芙宓原本就不想给容昳脱中衣,她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莲。但是听容昳这么一说,好似他才是那不可亵、玩的圣莲一般。
芙宓冲着容昳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回过头去拿起床上的羽毛扇子继续把玩,待容昳出来,从她手里无情地抽走羽扇时,芙宓忍不住道:“不过是把扇子,主人就不能赐给我吗?”她倒是现学现卖。
容昳轻笑,“不能。”
“主人,有道侣吗?”芙宓问道。
第1章 。1
芙宓敲了敲门,也不待里面的人应答,就直接走进了二楼□□、招头牌的闺房。
芙蓉皱了皱眉头,手指虽然继续拨弄着琵琶弦,可抬头就想用眼神斥责来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下一刻芙蓉就瞧痴了,平日里她自负美貌,在整个帝都城,那也是有第一美人之称,可到今天为止她才明白,天外有天,且那天还有三十三重那么高。
鹅黄色的看不出布料的衣裙,轻盈地贴在来人的身上,从窗户外吹来的清风,不费丝毫力气就将她的袖口和衣袂吹起,仿似赴宴瑶台的嫦娥一般。
纤细的腰肢,窈窕的身材,还有明媚到了极点,让人甘愿溺死的双眼。芙蓉认为她自己也当得上眸含秋波的赞誉,可看到眼前这双万顷春水倒影漫天星子的眼睛,才明白,潋滟二字,世人用得太单薄了。
仅仅看着这双眼睛,芙蓉就沉迷了,甚至都分不出心神去感叹来人的容颜。
芙宓微微偏了偏头,扫了眼前见一面需费白银五百两的□□、招头牌。皮肤不够细腻,皮肤下沉淀着黑色,夜里的狂欢让她的眉心已经起了微不可查的皱纹,鼻尖的毛孔里还有星星点点的污浊,嘴唇也不够鲜嫩。腿不够长,腰又勒得太紧、脯大得失宜,脚趾甲简直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芙宓打量完芙蓉,侧头看了看坐在青色幔帘后的罗汉榻上容昳,这位明显在走神。
但即使如此,芙宓也觉得容昳的口味有些太重了,芙宓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递了一粒百花洗颜丸给芙蓉,“送给你。”
芙蓉看着这位一进门就送她药吃的姑娘,傻愣愣地就直接将药放入了嘴里,也不考虑芙宓送她的是不是□□。
芙宓见芙蓉这么上道,心里只觉得高兴,显然她又美到了新层次,已经隐约碰触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度了。
“去沐浴吧。”芙宓对着芙蓉挥了挥手。
芙蓉怯怯地朝幔帘后看了一眼,见那位公子并无反应,心头微微叹息,她对着芙宓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就乖乖地出去并关上了门。
芙宓走近容昳,才看到他撑在膝盖上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枚核桃,对她的到来丝毫无觉,芙宓在容昳的眼前晃了晃手,对方垂着眸,没什么反应。她俯视的时候看着容昳根根分明的睫毛,心道,这睫毛长得还不错,芙宓强忍住掏出搜天镜看一看自己睫毛的冲动。
芙宓掏出秘音螺在容昳的耳边喊了一句,“喂,容昳。”
容昳的睫毛动了动,仿佛刚从漫长的回忆里抽身,一时还有些分不清过去与现在,“又是你?”
虽然三千州域很多人看到芙宓公主都会皱眉头,不过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女性。
芙宓见容昳回了神,这才矜持地直起身子道:“我找你有点儿事儿。”
“有求于我?”容昳调整了一下坐姿。
说得真够直接的!芙宓只能点点头,然后在容昳的挑眉中,赶紧道:“上次南海的事情我本来已经安排好了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不过我不会赖皮的,都记在我头上好了。”
芙宓态度端正地表示自己是个守信的人。
“唔。”容昳不置可否。
“不过界牌估计没有了。”芙宓道。这大千世界自有运行轨迹,上界有州域降级,下界才会出现界牌,哪有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出现新的界牌,“你可以重新提要求,和这次的一起算好了。”
芙宓现在生怕的就是容昳又说没什么需要。当然,一个上界尊者在三千州域滞留这么久的时间,要说他没有所求,芙宓是打死也不信的,只是一时看不出容昳的目的何在而已。
容昳斜睇了芙宓一眼,站起身向前一步,半个身子就已经遁入了虚空。
芙宓眼明手快地向前一抓,捞到了容昳的袖子,“哎,你别走,你别走。”
容昳扯了扯衣角,芙宓的五个指头使力得都攥白了,“呃,容,容大人。”芙宓不知道该如何尊称容昳,能叫一声大人,已经是她的底限了。“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你虽然修为高深,可总需要跑腿、打杂的,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对吧?大人在三千州域行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代表莲州全都答应你。”
芙宓感觉容昳的力道增加了,她赶紧加了一只手,两手一起拽着容昳的袖子,“再说了,我真的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只要今后有界牌出现,我一定会拿到手帮助南海抬升到上界的。”
“放手。”
芙宓在听见容昳巨人千里之外的“放手”两个字时,心都凉成了黄花菜,诚恳地道:“大人,你这次帮了我一定不会后悔的!”芙宓发现,自己能和容昳交换的东西真是太少了。对方既不需要她的人,也不稀罕莲州的天材地宝,还真是难搞。
容昳在芙宓的手里坚定地抽回袖子,并用手指弹了弹莫须有的灰尘,再扫了芙宓一眼,淡淡地道:“倒是可以找个跑腿的,难的事情你们也干不了。”
芙宓没想到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完全读懂了容昳的暗示。不过好公主能屈能伸,为了莲皇,她倒是不介意给容昳跑跑腿,打打杂。
芙宓正要同意,哪知就听见容昳道:“让莲州的落霞给我当一个月的侍女,我可以答应你去救莲皇的要求。”
芙宓听了这话简直是震惊之上叠加震惊,连装深沉装平静都无法维持了,她根本没说要找容昳帮什么忙,而容昳居然就知道了。
现在芙宓是骑虎难下,若是和容昳闹翻,他将莲皇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可就是大灾难了。但是芙宓一联想到落霞长老的性子,就头疼。要叫那性子执拗、脾气臭得逆天的老太太去给容昳当侍女,且不说落霞能不能点头,就算她点了头,芙宓也不敢让她去,可别反而把容昳给得罪透顶了。
且芙宓那姑父虽然耳根子软,怕老婆怕得要命,但是醋却喝得极厉害。
芙宓这一迟疑,就见容昳几乎已经全身进入了虚空,芙宓一把抓了过去,这回没拽住袖口,只能勾住容昳的腰带。
容昳转过身,看了看芙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带。
芙宓的脸瞬间就红了,想起上回容昳脱他腰带的事情,芙宓赶紧一步跳到刚才容昳坐的那罗汉榻上,很谄媚地拉起自己的袖子拂了拂坐榻上不存在的灰尘,“大人,请坐,落霞姑姑肯定很乐意充当大人的侍女的。”
容昳扫了芙宓一眼,很自然地接受了芙宓的恭维,仿佛这件事的确是他给落霞的恩赐一般。
“大人请上坐。”芙宓微微躬了躬身子,对着容昳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公主虽然嚣张惯了,但是也格外放得开,卑躬屈膝的事情被她坐起来,都自有一股浓浓的优雅和美感。
芙宓将座上的茶水端起来递到刚坐下的容昳手里,笑得比映日荷还娇媚地道:“我给大人捏捏肩。”
芙宓不待容昳同意,就自顾自地给容昳捏起了肩膀,她虽然看不清容昳的真容,可也算见识过他的能耐,要有他这等修为,没个几百年肯定是修炼不成的,她心里将容昳当成老祖宗一样的前辈,行起此等后辈做的事情,一点儿心里障碍都没有,若是容昳能救她父皇,让她将容昳当成爹一样敬重,她都愿意。
芙宓一边尽心地给容昳揉捏肩膀,一边状似无意地道:“我那落霞姑姑,如今已经好几百岁的一把老骨头了,我们莲花妖,几百岁的时候茎也老了,叶子也不鲜嫩了,而且她嫁了人,身上的女儿香就没有了,实在没什么看头,闻起来也不沁人。她脾气暴躁,又不注意保养,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大人,便是要找侍女,也得找个养眼的对吧?”
芙宓伏低身子,恨不能将脸刻入容昳的眼睛似的,这天下大概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养眼的人了。
容昳不说话,芙宓又换了一边肩膀给容昳揉捏,“而且我落霞姑姑的性子臭,这三千州域她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人,有些事情别人随便就能办好,可若是交给她,肯定事倍功半,耽误了大人的事情就不好了。”
“你这是毛遂自荐?”容昳看了芙宓一眼。
芙宓挺了挺胸膛,“我在三千州域的美人榜上排名第一,又是莲州的公主,未来莲州的女皇,由我给大人当侍女,一定不比落霞姑姑差。而且别的不敢说,这三千州域的大部分地方我都走过,熟悉得不得了,大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