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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话…就在这儿…在这儿弄了凝霜吧…凝霜可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没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
见柳凝霜虽已酥的站身不住,却还是娇媚地挑逗自己,赵平予心怀愈爽,若不是怕蓝洁芸吃醋,还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现在只好口头调弄她几句,“霜姐姐这般风流的美人儿…平予也想要的紧…可平予吃不消你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让平予休息一会儿吧!你昨晚那样的风情万种,让平予也兴发难抑,现在腰都还是软的呢!可受不得你再来一回了…”
把不住撒娇不依的柳凝霜拦腰抱起,赵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这样走进了房内。虽说早不知和赵平予好过了几回,就连在徒儿面前和他尽情合欢的事儿也干过,可那总归是闺房中事,一旦到得厅堂,给赵平予这样搂搂抱抱,柳凝霜可真受不得呢!偏偏昨夜云雨尽欢,赵平予真可说是鞠躬尽瘁,雪青仪或还掌得住,柳凝霜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饱喝足了,虽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搥,死命在他怀中挣扎,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更惨的是雪青仪全不施援手,只在一旁笑笑地看着,一任赵平予抱着含羞的她走来走去,任她如何挣也挣不脱的模样,更教柳凝霜娇羞欲死,“你坏…都是你使坏…哎…好平予…放凝霜下来吧…这样给人看见…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
见柳凝霜娇羞无伦,在怀中不住的扭动挣扎,却是软绵绵地全无力道,赵平予心怀大畅,怀抱美人长驱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凝霜放了下来,只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岭红梅”活像没了骨头,挨在椅上再也抬不起头来。尤其面前不单只是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而已,竟连绛雪都在!想到方才自己和赵平予温存的模样全给这小精灵放到了眼内,她那受得了?
“好绛雪师姐,怎么了?看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早起来,只觉浑身舒畅松弛,昨夜可当真是浑身松快,爽的一蹋糊涂,春风满面的赵平予根本就什么也不顾了,抱着柳凝霜便走了进来,虽说一进厅就发现绛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怀中千娇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顾及其他,直到放下了柳凝霜,这才发现绛雪神情不对,连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的神态都一反常态的严肃端然,像是在讨论什么正事似的,连带着他也神情一整,揪紧了脸色。
“还不是二师兄…”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绛雪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郑平亚以前向来好端端的,虽说有点儿太急於报仇而不论其他,总还有点师兄的风范,可现在却…教以往曾对他倾心的绛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为排帮帮主的姐姐绛仙的心情,绛雪更加难以释怀了。
见绛雪一时说不出来,蓝洁芸伸过了手去,轻轻覆住了绛雪的小手,无言地抚慰着她,绛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清了清喉咙,接了下去,“为了迎娶郡主,二师兄向位居湘蜀一带的各个门派开单子要求重礼,其中颇有些门派不愿或无法交代,二师兄数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视各派门,有好些无法如期贡献的门派,已经归入了湘园山庄旗下,挂了湘园山庄分舵的名头。据管长老所见,本帮和二师兄关系虽不同一般,但本帮向为湘江门派之首,为了表示大公无私,却正好做为湘园山庄下一个开刀的对象,恐怕十日之内,二师兄就要驾幸本帮…姐姐正伤脑筋呢!”
“这个…可麻烦了…”
听绛雪这么说,赵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气。表面上还把他当个师兄对待,赵平予虽说对郑平亚向来没有好感,可总也没想到,这位二师兄竟然会用这种手段,硬是要将湘江一带的门派全都归入湘园山庄辖内,难不成他真不知道“满招损、谦受益”之理?还是他这么有把握,湘园山庄能够将所有人的不满通通都压伏下去,决计不生乱子?“师姐怎么说?”
“姐姐根本不想让你知道,说是不想让你烦心,”
微微嘟起了小嘴,绛雪一脸埋怨,此事关乎排帮存亡,绛仙竟到这种时候,还把赵平予等人当外人看,“这些日子帮内闹的沸沸汤汤的,连管长老和白长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一力压着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该知道了。”
“帮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烦心,”
见赵平予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快,雪青仪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声音语调一如往常的平淡柔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平气和的温柔,“虽说人多好办事,这回郑庄主也确实仗势欺人,能助帮主的多一人算一人,可平予你和郑庄主仇隙未解,贸然出现,恐怕只会惹得郑庄主怒火更旺。以排帮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郑庄主纵想胡来也要顾着面子,绝不能像对付一些小门派般硬干,若双方论理,排帮未必落在下风,帮主考量的该是这一点。”
“可是…”
见绛雪还要争执,赵平予苦笑了一下,开口阻住了她,“绛仙师姐一直以来,帮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过这段平静日子,衣食无缺,犹如仙境,都是师姐之功,无论如何平予也该帮她这一次。师姐你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二师兄猜疑到排帮头上去,只不过…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都交平予筹划吧!师姐千万别牵涉到这里头,否则对排帮不大妙…”
好不容易送走了绛雪,赵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吐气之深,彷彿要将心中的种种愁绪全都发抒出来一般,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等人已很久没看过他这样深的叹息了。
缓缓地走到赵平予身后,伸手轻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着,蓝洁芸柳眉微皱,她绝不认为以赵平予的性子,知道了这事之后还会选择置身事外,更不以为赵平予决定之后,还会为了此事长嘘短叹。虽说“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但赵平予该不会是这么放不下的人,只她无论怎么想,也猜不到到底他为什么要叹这么大的气,彷彿心头愁思万端,不这样就排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嘛?”
听赵平予叹的那么深刻,彷彿是要做下一个绝不愿意做下的决定般,项明玉不由性急起来,她和绛雪同样顽皮好玩,向来处的最好,看这玩伴难得的愁锁眉头,早就一千一万个想帮忙,却没想到赵平予虽然答允,神情却好像非常不高兴似的,“那个郑平亚欺人太甚,上次还敢欺负师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顺眼,这回难得有机会,可以落他一次威风,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还有顾忌,就让明玉一个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么厉害?”
“别说了,明玉,”
见项明玉气的小脸通红,柳凝霜轻轻伸手,将这成婚已久,却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女孩揽到了怀中,纤手虽是无力,但项明玉向来喜欢师父,虽嘟紧了小嘴儿,却也不想挣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说…该当不会只是顾忌湘园山庄,或者有什么隐情…”
“难道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蓝洁芸脱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仪,只见后者神情凝滞,微一点头,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赵平予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垂头苦思。
“这…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厉害,对人心掌握的再准,可这终是湘园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着郑庄主的想头…掌握的这般准确?”
“芸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
见蓝洁芸说的像是事情极其严重,雪青仪则是一幅有会於心的表情,项明雪则一如往常,冰艳清冷,只一双眼儿直盼着垂眉苦思的赵平予,而正搂着她的师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状况外,不由得她不小恼,“明玉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没亲身体会到他的厉害,”
轻声地吁了一口气,话语忍不住出口之后,蓝洁芸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那并不是疑问,而是另外一种的确信,她伸手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偏偏安慰的话却是出不了口,“我想…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件事…该不是他所策划的吧?”
“我想…应该是师尊没错…”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二师兄才气纵横,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尚前辈也不会收之为徒,可是…可是复兴湘园山庄这担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担得起,还在玄元门里的时候,师父和师娘就曾担心,给尚前辈收为徒儿是好,可有了尚前辈的臂助,二师兄得志太快,会不会得意忘形…偏偏天门又太过不堪一击,师兄竟这般轻易就复此大仇,这在在都让我怀疑,师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着?就因为…就因为看准了师兄的性子…”
无论和郑平亚或阴京常都从没什么交集,项家姐妹虽听赵平予说的严重,却还是体会不到其中关键处,可柳凝霜和蓝洁芸却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郑平亚所掳,亲身尝试过这人得意忘形的样子,直到现在想来还会打寒战;后者则与赵平予一同参与过第一次天门之役,虽说没亲身见识阴京常的厉害,可那次联军大举而来,却退的灰头土脸,若说不担心阴京常的诡智机诈,可就是假的了,两人都不由得面罩严霜。而雪青仪呢?她也见识过阴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书信,就使得蜀境形势大改,差点让天门能兵不血刃摆脱峨嵋的牵制,几可独霸蜀境,绝非等闲。
“那…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吗?”
吐出了胸中郁着的一口气,柳凝霜柳眉深锁,以她和郑平亚的樑子,这回的事便赵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这口气,毕竟那时的帐可也该算算,但若事涉阴京常,贸然出手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最怕就是不只她一人,连赵平予和项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带入混乱的漩涡,说不定连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
见众人气氛沉重,赵平予彷彿想将郁气全盘吐出般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若给二师兄吞了排帮,不只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们在这儿的好日子也到了尽头。幸好二师兄此来风头颇健,要探他的行踪绝非难事,若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牵不到排帮…抱歉,霜姐姐,这回…这回平予出手须有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帮你出气…”
“没关系,”
知赵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觉心中一甜,对郑平亚虽仍恨火难消,却也不必急在此刻解决,时间可多着呢!“反正机会多的是,凝霜忍过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凝霜所想,平予这回出手倒不必撇着排帮,嘴上还是得代排帮出头才行。”
“这…怎么说?”
听柳凝霜这么说,赵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项家姐妹自更是瞠目结舌,反倒是蓝洁芸闻言一震,登时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似乎给柳凝霜一语点出了一个重要的症结。
“郑平亚吞并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人或许慑於湘园山庄威势,不敢轻易出口,可你和郑平亚早就翻了脸,便言语上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别人也不会当什么大事。”
光看柳凝霜提到郑平亚名字之时,嘴角和眼帘牵动的微细反应,便知当日之事犹挂在她心上,对郑平亚的恩怨恐怕难了了,“平予你和帮主同门所出的关系天下皆知,用这个由头来落他面子,以做敌人而言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若特意将排帮撇在一旁,言语之间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启人疑窦,湘园山庄中不乏智士,当心欲盖弥彰,如果让人猜想到你和绛仙绛雪的关系,反为不美。”
“这…这倒是…”
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够将娇妻们都弄到服服贴贴,但若说到江湖经验、临事处断,自己恐怕只能和项明玉这小姑娘较一日短长,无论蓝洁芸、柳凝霜或雪青仪,在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道里计,赵平予想不服气也不成。
“霜姐姐说的是,只是平予关心则乱,反倒没有看出此点,”
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说的一句话也插不上,苦着脸儿想驳也驳不出声,蓝洁芸微微一笑,插进了话头,“只是言语方面还须斟酌,不能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们想到排帮和我们的关系上,这方面才是比较麻烦的事。平予你要小心,当日一战之后,郑庄主知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练,尚前辈等人更会严加督促,此阵不比前阵,平予你好好休息,以备大战,至於探敌等伤脑筋的事情,就交给洁芸来好了。”
“可是…”
见赵平予还想说话,蓝洁芸扳起了脸儿,伸手轻揪住赵平予的耳朵,“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儿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