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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屈伸合一(4)
童子宗赤霄直进,刺了个空,翻眼一看,见厉磐跃起下击,使的招式竟然是“唯伸以屈”第二十九招“天外飞仙”。
他原本料定厉磐必使“唯屈以伸”第十六招“如封似闭”,回剑格挡自己的长剑,哪里想到厉磐竟会变“屈”为“伸”,使出这招“天外飞仙”。他事先殊无防备,剑招登时缓了一拍,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厉磐手中长剑已然刺到。
童子宗脸如死灰,登时僵立在地,忽听嗤地一声响,跟着后背一凉,长剑竟从自己后脑滑过,将背上衣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他惊诧之下回头一看,见厉磐伸剑往地上一点,借着弹力后翻一圈,稳稳落在地上,满脸惊惶之色。
薛子衡嗬嗬笑道:“师弟,你在十招之内便败给磐儿,这便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师兄吧。”厉磐奔到童子宗跟前,颤声道:“师……师父,你……你没事吧。”
童子宗摇了摇头,说道:“不算,不算,小徒儿突然使出老夫的剑法,老夫未曾料到,这才一败涂地。小徒儿,再来!再来!可不许使为师的剑法了。”
厉磐躬身答道:“是!”薛子衡冷冷道:“他是你的徒儿,你反不许他使你的剑法,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磐儿既学了两套剑法,便可两套混使,若你害怕打不过他,不如就此弃剑认输,又何须再比!”
童子宗气得脸红筋涨,怒道:“谁说老夫害怕了?谁说我打不过他?小徒儿,来!来!来!我们再打过。你定要两套剑法混使,不可只使一套,明白了么?”厉磐答道:“是!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当下师徒二人斗在一起。不到十招,童子宗躲闪不及,又败下阵来。他口中呼嗬连连,赤霄一划,又冲上去攻杀。岂料还是不到十招,他回剑迟滞,胸口门户大开,险些被厉磐当胸一剑刺翻在地,第三次败下阵来。
童子宗怒极,凝气于掌,将一股浑厚真气导至剑身,急速舞动开来,只见剑花开合旋动,四面八方冲将而出。
厉磐登时感觉劲风扑鼻,呼吸不畅。他更不多想,也是凝气于掌,导气于剑,全力使开“唯伸以屈”和“唯屈以伸”两套剑法,身子周围隐隐生出一个极大的剑罩,而剑罩之内不时有数朵剑花冲出。
站在一旁的薛子衡看得挢舌不下,目瞪口呆,只听剑刃撞击之声倏起倏灭,跟着便见童子宗摔跌到一丈开外,手中赤霄脱手飞出,插入屈无极坟边大树之上,剑身摇晃,一时不止。而厉磐仍在急速舞动手中长剑,对适才所生变故似乎浑然不觉。
薛子衡喃喃道:“原来两套剑法混使,竟具如斯威力!”又瞧得片刻,突然拔出腰间长剑,自顾自使将开来。
他内力到处,片刻之间已使了十招“唯屈以伸”无极剑法,跟着剑锋回转,冲贯而出,使的却是“唯伸以屈”无极剑法第三十六招“登峰造极”。岂料长剑尚未点刺开来,体内真气突然逆行倒冲,登时半身酸麻,手中长剑呛啷落地。
瞬息之间,薛子衡头脑之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师父传授我“唯屈以伸”,传授师弟“唯伸以屈”,却再三明示不可互学,原来运使两套剑法,须有极深厚的内力作为根基……师父洞若观火,知我二人内力未到,故而各传一套……他老人家处处为我等着想,我却……却怀疑他有所保留,我真是该死。他念及此处,冷汗涔涔而下。
童子宗早已鱼跃而起,薛子衡混使剑法、长剑落地、驻足凝思的情状,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他察言观色,已然猜到薛子衡心中所想。当下二人略一对视,点了点头,突然都是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凌空击向厉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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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三只黄雀(1)
厉磐正沉浸在混使两套剑法的妙趣之中,忽觉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劲力奔涌而至,体内真气登时急速窜动,瞬息间布满周身穴道,不停向外弹冲,手中长剑变得沉重无比,剑招越使越慢,最终裹足难前,跟着右手五指酸软,长剑唿地脱手飞出,同时身子平平倒滑,如履坚冰之面。
厉磐大吃一惊,定睛看去,见童子宗和薛子衡一个在右,一人在左,都是双掌平推,正向自己凌空击来。他心中暗道:“原来师父师伯考较我的内力来着,我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当即脚后跟猛蹬地面,止住倒滑之势,跟着气凝双掌,对着童薛二人迎面推出。
只听砰嘭一声巨响,三人齐齐向后滑出两尺,就此僵持不动。童子宗大叫道:“好徒儿,挺住了!师父又要发力了!”说着连连催动膻中气海剩余内息,将之不断运至双掌之上。
薛子衡说道:“磐儿!比拼内力最是凶险不过,你定要全力施为,绝不能有半点保留,否则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厉磐点了点头,说道:“嗯,徒儿尽力而为。”忽觉左右两股劲力都是陡然增强,双臂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心知薛子衡所言非虚,倘若自己内力不继,定然凶多吉少。当下更不多想,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运至双掌之上。他这一全力施为,和童子宗、薛子衡二人合力正好斗个旗鼓相当,双臂抖动之状立时化解。
正当三人比拼内力、胶着难分之际,忽听一人笑道:“二弟、三弟你们看,那树上之剑可是赤霄?”话音未落,三个黑袍人倏忽而至。
童子宗一见三人,哈哈笑道:“好玩,好玩!妙极!妙极!”薛子衡却是大吃一惊,冷汗淋漓而下。原来他和童子宗、厉磐全力运功拼斗,不但不能分身他顾,而且容不得半点差池,倘若这三个黑袍人出掌相攻已方任何一人,被攻之人立时便会身受重伤或者当场毙命。
此中利害,厉磐浑然不知。他扭头一看,见当先一人脸色红润,满面笑容,颌下稀稀落落三络长须,身着一袭黑色绸袍,举止之间,颇有儒雅之态。另二人却是识得的,一个是“飞天狼”曲连城,一个是血骷教忍火堂堂主厘咤。
他心中感念曲连城的救命之恩,正要开口招呼,却听曲连城说道:“‘千冲神剑’、‘千忍神剑’都在这里,想来树上之剑定是赤霄了!”脚下一点,几个起落奔到树下,高高跃起,已将赤霄抓在手中,跟着仔细端祥一通,笑道:“大哥,三弟,有劳你们陪陪童、薛二位老爷子,我先去了。”
说着身子向前扑出,腰腹下坠而头脚上扬,如一条弯曲之鱼,迅速从地上掠过,顺手抄起赤霄剑鞘,还剑于鞘,跟着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尚未站稳,已倒纵而出,跃下山崖,伸手往岩石草木一搭,急速下峰而去。
童子宗大叫道:“曲老弟,你外号‘飞天狼’,轻功果然好极,只比老夫差了那么一点点。嘿嘿,你别走啊,你血骷教三大堂主好不容易齐齐现身,和老夫玩玩不行么!”
曲连城的声音从山峰下面远远传来:“童老爷子,你剑术通神,我不是你对手,甘拜下风,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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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三只黄雀(2)
童子宗听曲连城如此说来,心中甚为失落,却又无法可想。厉磐见厘咤一声不吭、神情冷傲站在一旁,双眼不停打量自己,想到在花萼山庄险些命丧其手,禁不住心生惧意。
他这一害怕,内息登时略略不畅,身子猛地晃了两晃。他急忙收摄心神,加速内息运转,这才平稳下来。
只听薛子衡冷冷道:“司马堂主,厘堂主,无极峰乃是我无极门人隐居之地,向来不迎外客,你们既已夺得赤霄,这就请便吧!”
童子宗忙道:“别急,别急,待老夫和小徒儿分了胜负,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薛子衡瞪了童子宗一眼,说道:“师弟,恩师长眠于此,你就不能让他老人家清静清静么?”童子宗怒道:“姓薛的,老夫要干什么便干什么,你管得着么?”
那脸色红润之人正是血骷教奎木堂堂主司马缺,只听他打个哈哈,说道:“薛前辈,童前辈,在下久仰‘千冲神剑’、‘千忍神剑’的大名,惜乎缘悭一面,今日终于得睹尊颜,实乃三生之幸。二弟每每说起两位前辈的精妙剑法,总是啧啧称奇,惊叹不已,以为天下之大,并无一人能够胜得两位一招半式……”
童子宗听得眉花眼笑,连连点头,插口道:“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老夫的‘唯伸以屈’剑法使将开来,如雷霆之所击,拦者无不摧折,如万钧之所压,挡者无不披靡,曲老弟倒是很有见地。”
薛子衡眉头紧蹙,心道:“师弟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这司马缺素以智计名传江湖,说不定正在盘算如何致我三人于死地,他却兀自厚脸自夸,沾沾自喜。”厉磐见童子宗大吹大擂,脸皮都不红一下,禁不住莞尔而笑。
他三人一个嘴上嬉说,一个心中愤怒,一个脸上微笑,手上却都在不停催动真气,更无半分停滞。此一节,被在旁观战的司马缺和厘咤瞧得一清二楚。
只听司马缺咳嗽一声,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二弟还说,两位前辈不但剑法精妙绝伦,内力也是深厚无匹,震铄古今。二弟一向不打诳语,在下自是深信不疑,可是……可是以在下此时看来,似乎这位小兄弟的内力远胜两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这浑小子不知是何方神圣,童子宗称他为小徒儿,可他独斗二老,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内力之强,当今之世唯有教主堪与匹敌。倘若日后他与我教为敌,岂不成了心腹大患。嗯,须得趁此良机,将之除去为是。”
童子宗笑道:“‘白玉狼’,你口中所说的‘这位小兄弟’,便是老夫亲授的小徒儿,他虽然内力不差,但和老夫相比,总还差着那么一大截。”
司马缺哈哈大笑道:“童老前辈,既是如此,不如我和三弟助你小徒儿一臂之力,一齐领教一下前辈的深厚内力。”
童子宗忙道:“这个倒不必了,小徒儿的内力虽然比老夫差了一大截,老夫手下留情,他也不会立时便败。”
薛子衡心中暗暗叫苦:“倘若司马缺和厘咤相助磐儿,我和师弟老命休矣!”只听司马缺又道:“既然前辈不愿在下相助小兄弟,那么在下便相助前辈,考较一下小兄弟的内力。”说着右脚踏出,双掌一划,凌空击向厉磐。
厘咤已认出厉磐便是花萼山庄将自己击退的少年,心中所想与司马缺更无二致,当下也是右脚踏出,双掌一划,凌空击向厉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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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只黄雀(3)
这当世四大高手合力相攻,威力何等巨大,厉磐登时承受不住,只觉运至双掌的真气迅速回转逆冲,直奔头顶和胸口,片刻之间,脑袋一阵发懵,眼前金星乱舞,胸口疼痛如绞,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跟着身子急速倒飞而出,撞断身后一棵碗口粗的柏树,迳直坠入百丈深谷,眼见是不能活了。
童子宗、薛子衡被眼前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司马缺嘿嘿冷笑道:“童老前辈,你说得半点不错,小兄弟的内力虽然不差,但比之前辈,果然差了一大截,被你双掌轻轻一推,这便坠落深谷,一命呜呼,哈哈,哈哈。”
童子宗双眼血红,大叫道:“司马小儿,你杀我小徒儿,老夫跟你没完!”脚尖往地上一点,踩起薛子衡先前落下的长剑,一把抓在手中,当即使开“唯伸以屈”无极剑法,攻向司马缺。
厘咤拔出腰间长剑,飞身上前,截下童子宗,说道:“小老头自寻死路,厘某送你一程!”
童子宗运剑如飞,唰唰唰攻出十余剑,逼得厘咤接连倒退。童子宗嗬嗬叫道:“老夫先杀了你这只‘莽青狗’,再杀那只‘白玉狗’!”
薛子衡说道:“师弟,你专心拾掇‘莽青狼’,‘白玉狼’且由我来料理。”说着转向司马缺,举起右掌,斜横胸前。他以掌为剑,使的正是“唯屈以伸”第一招‘虚位以待’。
司马缺笑道:“素闻‘千忍神剑’只守不攻,剑招绵密,恍如铜墙铁壁。在下不才,今日便以手中长剑会会‘唯屈以伸’无极剑法。”当即拔剑出鞘,不住划圈,突然中宫直进,迳往薛子衡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