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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鼎鸣一愕,跟着哈哈大笑,说道:“倘若你削下右掌,我便留他在庄上,传他散毒之法。”
厉磐听到这里,大惊失色,忙道:“道长,我不医了,我这就回家去。”说着转身便走,哪知只迈出两步,突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此昏迷不醒。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厉磐听见有人说道:“放了八碗鲜血,仍是半死不活。”他睁开眼来,先看到屋顶的天窗,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一个奴仆装束的中年汉子站在跟前。
厉磐说道:“大叔,我怎……”说了这几个字,这才想起,自己蟒毒发作,晕厥倒地。中年汉子说道:“小子,算你命大,昏迷四天也死不了。我叫花渔,是老爷的家奴。”厉磐道:“我在哪里?”
花渔冷冷道:“这儿是花萼山庄,我家老爷救你来的。你肚饿了罢?”也不等厉磐回答,便出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喂给他吃。厉磐吃了几口,感觉头晕目眩,胸口烦闷,余下的便吃不下了。
花渔叹了口气,将碗筷放在一旁,取过一只空碗,说道:“我来替你放血。”厉磐一惊,颤声道:“为……为什么要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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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滴血散毒(1)
花渔颇为不悦,斥道:“要是不放血,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老爷亲自吩咐下的,还能错得了么?”也不管厉磐愿不愿意,强行拉过他的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突然往臂脉上扎去。一股鲜血缓缓流出,滴入空碗之中,过不多时,便放了满满一碗。
花渔取过一只青色瓷瓶,扯下布塞,在臂脉处洒了少许药粉,血流立即止住。厉磐见此情景,心知果澈终于求得花鼎鸣答应救治,顿时忐忑不安,问道:“大叔,果澈道长怎样了?”
花渔道:“什么果七果八的,这是老爷给你的散毒功法,你自己瞧着练习吧。记住,没有老爷的允许,不可离开房门半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图谱塞到厉磐手中,端起血碗,出了房门。
厉磐心中难过,心道:“倘若道长真是自断右掌,求得花庄主为我治病,我就太对不起他了。”试着坐起身来,却是酸软无力,无论如何撑不起来。
他顺手拿起图谱,见上面画着一个*男子,四肢十指各有一个黑色小圆点,每个小圆点生出一条黑线,分别以箭头之形指向臂肘足膝,臂肘足膝又各有五个圆点,分别以箭头之形指向肩头腰间,肩头腰间又各有十个圆点,均以箭头之形指向胸口,胸口则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点。
看着看着,突觉手脚指尖气流窜出,浑身肌肉瞬间僵直,诸股气流竟然顺着箭头所指,迅速游经手肘足膝、肩头腰间,最后齐聚胸口膻中穴,不住跃动盘旋。整个身子犹如置身火炉,既燥热难当,又涨痛难忍。
气流在胸口跃动一会,突然相互冲撞激斗。厉磐头脑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舞,眼看便要昏厥过去,忽地记起气流游出手足指尖时浑身舒泰的情状,于是一心想着气流游到肩头腰间,再自肩头腰间游到手肘足膝,最后从手指足尖游出。
说也奇怪,他如此想着想着,胸口气流果然沿着来路返回,迅速消失于手足指尖,浑身肌肉登时松软如常,手足竟也有了力气。他一试之下,居然慢慢坐将起来。
厉磐惊喜不已,知道花鼎鸣所授功法确是有效,只是不明白图中为何仅仅标示气流指向胸口,却不标示气流返回手足指尖。他心地淳厚,只要功法有效,便不再思量更多,端过那碗吃剩的米粥,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
到得天黑,花渔端了饭菜过来。他见厉磐神清气旺,手足便利,便让他自行刺脉放血。滴满一碗后,花渔端了鲜血离去,留下厉磐独自用饭。
如此过得半月,花渔每日为厉磐送饭,看着他放血,除了交代不得胡乱走动,要勤练功法外,更无别的话语。
这日午后,艳阳高照,天气炎热。花渔拿来一套奴仆穿的灰布直衣给他换上,又问他身子是否仍在发僵。厉磐道:“庄主的功法甚好,我的身子已经不再僵直,只是近几日浑身无力,昏昏沉沉,总想睡觉,不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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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滴血散毒(2)
花渔白了他一眼,说道:“日后见到老爷,可不能叫庄主,要叫老爷。老爷收你为奴,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厉磐听说花鼎鸣收自己做奴仆,不知何故,心中竟有一丝甜蜜。花渔见他面露喜色,哼了一声,说道:“老爷叫你不要胡思乱想,只管依照他传授的功法习练,待身子全好了,我便领你到院中干些杂役。”厉磐连忙点头称是。
花渔走后,厉磐甚感慵懒,便躺到床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来到一片洁白的空旷之地,四下里北风呼号,雪花纷飞,不一会儿大雪便涨及膝盖。
厉磐拔足奔走,可是只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浑身颤抖,终于立足不稳扑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大雪掩埋。
他吃力地抬起头来,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绿衫少女,手握长剑,俏立雪中,正是花丝。厉磐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花丝向他一步步靠近,突然手起一剑当头刺来。
厉磐冷汗直冒,连声惊叫:“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伸手摸向头顶,触手处湿漉漉一片汗水,却无剑刺之伤,登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便在此时,有人高声叫道:“血骷教忍火堂厘堂主驾临花萼山庄,花鼎鸣快快出来相见!”声间尖锐异常,远远传来。
厉磐曾听果澈说起过血骷教,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他躺在床上,凝神倾听外面动静,过了半晌,却是一点声息也无,心道:“难道血骷教的人已经离开了?”
忽听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都给老子滚出来!”跟着数扇房门被人接连踹开,过得片刻,门外脚步声响,一个黑袍人和两个白袍人踹门而入。
厉磐见黑袍人身形极高,头发青黄,双目如电,脸上耸着一个鹰勾鼻子,颌下三络长须,黑得发亮,衣衫上绣着一个白色骷髅头,看上去诡异可怖。两个白袍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胖者高而瘦者矮,衣衫上绣着金鲤鱼,一见而知是三河帮的人。
三人迅速打量了厉磐一通,身形矮瘦的白袍人忽道:“小子,快给老子滚下床来!”声音尖锐异常,正是先前说话之人。厉磐心中害怕,颤声道:“我……我……”白袍人叫道:“我什么我?花鼎鸣是你什么人?他藏身何处?”
厉磐说道:“我……我不知道老爷在何处。”瘦子趋前两步,厉声叫道:“快说出花鼎鸣藏身之处,不然老子一掌毙了你。”
厉磐见他怒目圆睁,一颗心扑通直跳,唯恐真的被他一掌打死,不但不敢下床,反而向床里面蹭进两分。
那胖子打个哈哈,向黑袍人一指,笑道:“小兄弟,这位是血骷教忍火堂厘咤堂主。”又向瘦子一指,说道:“他是三河帮的‘浊浪使’英才,我是‘白浪使’云三木。烦请小兄弟快去禀报你家老爷……”
英才不待云三木说完,插口道:“花鼎鸣杀我孔帮主、邹副帮主,又打伤我帮中弟子,今日便要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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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滴血散毒(3)
厉磐心道:“原来他们以为老爷杀了那两个恶人。”云三木眉头微蹙,哈哈一笑,说道:“此中或许有些误会,因此要请花庄主现身说明,小兄弟这便去请花庄主出来吧。”
厉磐说道:“我……我实不知老爷在何处。”英才怒道:“那几个家奴谎称不知,已被老子一掌一个尽数打死,难道你也想死么?”厉磐一听,更加害怕,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厘咤忽道:“杀了。”他说这两个字时声音平淡之极,好似杀人与吃饭喝荼一般,再也平常不过。英才尖叫一声:“是!”跨出两步,右掌倐出,迳拍厉磐胸口,欲一掌将其击毙。
厉磐大惊,慌乱中下意识以手遮眼,忽觉手足指尖生出无数气流,迅速聚于胸口膻中穴,瞬息间浑身肌肉又再僵直,同时胸口一紧,已被英才一掌击中。
厉磐冷汗直冒,只道就此命丧黄泉,耳中却听得“扑嗵”一声响,跟着英才大声惨呼:“我的手!我的手!”随即没了声息,似已晕厥过去。
这一下变故谁也没有料到,厘咤和云三木同时发出一声惊咦。云三木唰地抽出腰间弯刀,口中呼喝连连,右手弯刀不住划圈,左手成掌护住胸口,刀动在前掌静于后,攻中带守,守中有攻,正是三河帮“蛟龙十八式”中的第十一式“瓮中捉鳖”。
他见厉磐躺在床上,双手遮眼,一动不动,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将英才手骨震断,心道:“这小子诡计多端,我万不可上他的当。”他既心存畏惧,便不敢贸然进攻。
厘咤沉声喝道:“还等什么?杀了!”云三木听得喝声,弯刀一划,疾向厉磐胸口斩落。便在此时,厉磐依照花鼎鸣所授功法,将胸口处的诸股气流散于手足指尖,肌肉僵直之状瞬间化解。他见弯刀砍来,惶急中紧闭双眼,伸手往外胡乱拍出。
只听“唿哧”一声响,云三木弯刀脱手,倒转方向,闪电般洞穿其左胸,余势未衰,又插入后面的墙壁。云三木双眼圆睁,似乎见到了恐怖之极的怪物,身子晃了一晃,便即倒地毙命。
厉磐睁开双眼,见云三木离奇死去,惊骇无比,心道:“难道老爷藏在附近,暗中将他杀了。”当即大叫:“老爷救我!老爷救我!”连叫两声,却无人应答。
厘咤冷冷道:“小兄弟内力深厚无比,又何须旁人来救?”厉磐茫然道:“你……你是在与我说话?”厘咤说道:“这里更无旁人,自是与你说话。”
厉磐说道:“内……内力是什么,我没有啊。”厘咤说道:“能以反弹之力致人死伤,便是在下也自愧不如。小兄弟如此自谦,不知是何居心?。”
厉磐越听越奇,说道:“大叔,我真没有内力。”厘咤说道:“既然花鼎鸣安排小兄弟在此相候,这就出招吧。”
厉磐说道:“出什么招,我不会啊。”厘咤冷哼一声,说道:“小兄弟内力深厚,有恃无恐,但想一招不出逼退在下,却也没那么容易。”说着右脚踏出,双手一划,凌空拍出两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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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功初成(1)
厉磐见厘咤出掌虚拍,正自纳罕,忽觉手足指尖生出气流,分聚胸口膻中、神封穴,头顶百会、印堂、人中、承浆穴,腰间天枢、神阙、大赫、中极穴,手臂天泉、尺泽、曲池、阳池穴,腿脚阳包、曲泉、中封、环跳、阳交穴,同时肌肉又再僵直,跟着一团柔和的掌风袭来,初始并不如何,渐渐身子越来越热,寸寸肌肤犹如火炙炭烤,而聚于诸穴的气流也是由慢而快,越冲越急,到得后来,似乎立刻便要破肤而出。
厉磐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当真说不出的难受,试以花鼎鸣所授功法化解,诸股气流竟全然不听驱使。
原来厘咤见厉磐内力之强,除了教主孤霸天,自己从所未见,心下暗自骇异,又见他拒不出招,竟欲如法炮制以反弹之力取胜,当即不敢怠慢,先以一成功力拍出两掌,尔后缓缓催动内息,逐步提升功力,如此对方反弹之力便会落空,而随着自己功力的加强,倘若对方仍不主动运功相抗,则必为自己掌力所伤。
岂料厘咤一分一分催动内息,厉磐体内也是一分一分生出反弹之力,只是这反弹之力并不立即攻出,而是积聚于诸处穴道,倘若厘咤内息不继,无力可增,聚于诸处穴道的力道立时便会击出。
此中道理,好比以沙袋筑堤拦河,沙袋越投越多,河水也越拦越高,而河堤受力也越来越大,倘若在堤坝筑成之前竟然没了沙袋,河水终会破堤而出。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厘咤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双目凸出,浑身颤抖,眼看内息便要用尽。他见厉磐一动不动,自已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