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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伙计早就没影了,事实上沈云自下楼便不曾瞧见,当然谁也不会在乎这等小人物。而老掌柜还在擦拭着柜台,浑浊的老眼盯着一块发黄的油污,然后用力擦洗,与店内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不免让人觉得老糊涂了。
沈云还有闲情观察西周,他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和杜书香那中挥舞开山斧的凌厉比起来这四个大汉就像小孩子一样,让他提不起兴致,觉得无聊。
扫视四人,神色冷淡,他缓缓举起右手,这成了导火索,四名大汉迅速扬起钢刀,准备劈砍,甚至能感到即将飞舞的鲜血,这让他们兴奋。
但没有。须臾间,他们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那时,沈云突然化作陀螺,旋转中击出四拳,快若闪电,几乎同时击中四人,而击中位置也是同一点,人中!
太快了,人中受到强劲的攻击,四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便瞬间晕倒。
周围一时寂静无声,诚然他们不是大人物,但见识还是有的,这位公子太强了,无论出手的速度还是准确度,都极为厉害,最让他们汗颜的是,此人还有一份他们欠缺的正义感。
或许是为了掩饰尴尬,有人道:“柳儿,你要知道只有绝对实力时才能毫无顾忌的出手,这位年轻人就是榜样,切记!”这是方才训斥侄儿的中年人。
“怪不得敢强出头,果然有一手。”同样有人附和。
沈云笑了笑。这时,有人问:“这位公子就怕得罪这几人的后台,这样子有什么好处。”
“好处?”闻言,沈云笑得更大声了。
这需要好处吗?悲哀,冷漠的人怎么会明白,没有希望与目标的人又怎会懂得呢。什么是信念,什么是执着,人活一世为了什么,好处吗?当然不是,想帮就帮,看不顺眼就出头,知道道义明白本心,永远不要忘却。
不置可否,沈云不愿搭理他,不在乎那人脸色的尴尬,道:“小黑去看看这几位畜牲有什么家底。”
闻言,杜书香连忙跑过去,他的身份是小厮,他始终用心演绎,一阵翻弄,一堆银灿灿的元宝被掏了出来,道:“回公子只有百两银钱,还有一封书信。”
“把银钱给掌柜结了对方饭钱,剩下的给那对爷孙,当做压惊费。信给我看看,是否写着不法勾当。”沈云随口间便把四位大汉的家底分了,若是四人此时清醒必然又会气晕,那是他们所有的家财。他接过信封,撕开一角,展开信纸,片刻后,脸上呈现怒气,将信纸撕成粉碎,更是将碎纸浸到茶杯中,成了纸糊,完全毁去。
“多谢公子相救,小兰不知如何以报。”少女搀扶着老人走到沈云面前,盈盈一福道。那老人面颊有些红肿,显然是被那无眉汉子所打,此时他面露感觉,拱手道:“这位公子大恩,小老儿实在感激不尽,还赐我们银钱,我们爷孙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沈云微微侧身,回了一礼,道:“老丈你们不必多礼,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拿着银钱回乡吧。”他知道老人发自真心感谢,那做牛做马却是客套话,他不用以此相胁,他不是这种人,只希望对方赶紧回乡,安分度日,免了一些是是非非。
四周食客不禁羞愧,这公子高风亮节,却还以己度人,实在有些无地自容,个个都低着头。
老人很感谢,对方并不要挟他,不是那种先帮忙后胁迫的人,拉着孙女真心一拜,便离开此地,有了这些银钱回家做买卖也不错。
躬身回礼后,沈云便招呼杜书香离开,他们本来就是要准备出去逛逛,当出酒楼,便看见店伙计领着衙差前来,暗自一笑,这小鬼倒挺机灵了。
接着来有人收拾残局,那四人看来免不了牢狱之灾了,果真是恶有恶报。
这时,杜书香小心的靠过来,凑在沈云耳边,道:“那信里写得什么,沈老大告诉我吧。”
闻言,沈云神秘一笑,这黑货挺机灵的,看出他那怒气是掩人耳目,撕碎信纸是毁灭内容,轻声道:“晚上告诉你。”然后,用力推开杜书香,大声道:“死奴才,离公子远点,一身臭味。”那样子飞扬跋扈,惹得周围行人一阵阵白眼甩来。
让人称奇的是,这黑小厮不仅不恼还一脸谄媚,路上行人几乎同时闪现出两个字——贱货,不对,是两个贱货……
第十七章 布局
明日皓空,层层云霞浮荡于蓝天间,清澈中透着宁静。璀璨的阳光从云隙洒落,明亮却不刺眼,照耀着大地,将丰德镇笼罩在一片金黄色中,格外生气。
此地屋舍鳞次栉比,高墙深院,清幽小巷阡陌,大道纵横。不甚广阔的小镇,各式店铺林立,小贩摆着摊位吆喝不绝,行人穿插其中,甚是喧哗,这个小镇的繁华比之一般大城也不遑多让,让人目眩神迷。
沈云与杜书香此时便是如此,琳琅满目的货品,让沈云如同土包子,又不得不装成见过世面的贵公子,就算稀罕物,他也扫过一眼,便露出不屑,后让黑小厮付账,拿到货物又随手丢掉,仿佛这东西不值一文,污了他手一般,一副十足的败家子。
很好笑,沈云这般作为让这繁华的街道呈现出一种奇观,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不远处总有一堆人候在一旁,当他丢弃货物时,那群人便疯了一样冲过去哄抢,让人无语。
带着一股洪流,四处游玩。沈云这败家子让后面的人又气又爱,气的是人比人气死人,这败家的公子出生在好家庭,就可以随意挥霍;爱的是其买的货品都不是便宜货,甚至还有些金银首饰,只要倒卖一番,有些便胜过一月辛苦工作,只盼着这位公子多买些多丢些,便可以多捡些。
事实上此时沈云有苦自知,没错容若给了许多银钱挥霍,但也经不起这样奢侈,杜书香那张黑脸频频示意,他也知道再这样,恐怕他这贵公子要变成穷花子了。恰好经过一家赌坊,高两重,甚是豪华,名叫兴隆赌坊,便直接进入。
无论何时代,赌这个字都是很吸引人的,特别是穷人和富人,穷人不必说希翼着一夜暴富,而对于富人则是消遣玩乐的不二法门。赌也最害人,前者会更穷,负债累累,最终为了翻本成了赌鬼,一世难翻身。富人呢?往往会倾家荡产,受不了打击,而寻个高楼一跳而下,徒让子孙受尽苦难。
有些人不服,说赌不就是几率吗?运气吗?只要鸿运当头,必然能大杀四方,赢得满满银钱。不然,君不闻十赌九骗,也该知道出千吧,注了水银骰子在手法高明的人手里那是要几点便是几点。还有藏牌,宽大的衣袖中甚至可以藏一份完整的牌,而在不经意间,便能将一副烂牌瞬间换成通杀牌面,怎么赌?甚至还有在赌具上绘有无色记号,通过特定的液体或者透明器皿便可以知道你手中拿到的是什么牌面,林林总总难以尽言,所以这赌只可怡情,莫要沉迷其中,害人害己。
沈云刚踏入其中,一股难言的浑浊气味便扑面而来,这让他微微皱眉。此赌坊颇大,赌具齐全,分两层楼,大厅招待的是寻常赌客,大多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玩不起大的,又痴迷于此,混迹在一起吆喝着大、小,不断喊着通杀,大多想着捞上一笔,晚上可以喝喝小酒,逛逛窑子。但二楼则不同,档次不同,服务也不同,赌的规模也不同,是贵宾的场所。
“哎呦,是爷啊!爷要怎么玩,小人可以帮你换筹码,可以帮你引荐同好,只要爷还在玩,便可以随意使唤小人,费用只需要一两银子。”当沈云进门,马上有个额头贴着狗皮膏药的青年迎来,满脸谄媚,一口一个爷,好像对沈云很熟络一般。
沈云知道这不是赌坊请的人,但也是随赌应运的,他们有个名称叫马仔,意思是可以像马一样任劳任怨,这群人也是为生活奔波的小人物,却没有学好,倒也比某些伪君子可爱,至少为了生活颇为实诚,为了拉拢长久的客户树立不错的信誉品牌。
沈云笑了笑,示意杜书香给其一两银子,道:“朋友贵姓?若是最好的地方,又该去哪?”顿了下,似笑非笑道:“本公子只喜欢最好的地方,最豪华的赌局。你有没有能力领我前去,若是满意还有赏,假如敢欺骗本公子,嘿嘿!”
那马仔掂量着手中银子,面色数变,最后一咬牙,将银子重新递向沈云,恭敬道:“爷可以叫小人癞皮三,爷的需求只有那今日赌仙邀的一场赌局才能满足,再过大半个时辰就开局了,小人可以为爷去谈谈,只是不知成与不成,这一两银子可以等小人谈成了,再赏不迟。”
闻言,沈云感觉倒也小瞧了这马仔,居然还知道无功不受禄,淡然道:“本公子岂会在意这区区一两银子,癞皮三你去谈吧,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你的。但是,本公子只等你半个时辰,记住了。”
“爷,小人晓得。”说完,癞皮三满脸喜色,将银子藏于腰间,便向着大厅内侧的一间房间跑去,看来里面是赌坊的某位重要人物,这马仔长年混在此处估计与其颇有些关系。
“沈老大,你会赌钱吗?”当癞皮三进入那间房内,杜书香这才满脸狐疑,轻声道。
沈云淡淡道:“不会。”说完,不顾杜书香不解神色,便率先向大厅内走去,当走到一张庄家正在摇晃蛊骰的桌前,示意其观看,当看到杜书香脸色异常时,方才道:“明白了吗?”
杜书香连连点头。他的圣贤之瞳乃是破惘,可以看见最本质的事物,骰蛊对于他来说如同透明一般,清晰的看见点数,这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禁对沈云佩服不已。
若是让那位杜圣贤知道其后代子孙中出了这等不孝子,产生用圣贤之瞳骗钱的念头,估计会极为气愤,跨越无尽时空长河中显现出来,直接斩杀,免得丢人现眼,坏了名声。
此时的杜书香哪里还记得万载前远祖的高风亮节,当眼中呈现出骰子点数时,满脑子都是金光灿灿的黄金,连忙凑到沈云耳边,道:“一、一、三点,小。”
沈云微微点头,道:“十两银子,开大。”
闻此,杜书香扮演的是小厮,只好听话的在赌桌上一个大字那抛了十两,满脸不解,不懂沈云在玩什么鬼。
一旁,瘦弱的老汉也压了大,对沈云道:“这位公子,今次太邪门了,连着十把小,老汉就不信这邪,偏要压大。”
沈云笑道:“老丈说的是,本公子也不信。”
然后,来蛊后,点数正是一、一、三,五点小。相对于沈云的淡然,那老汉大为懊恼。
赌局依然,不断的压钱,开蛊。沈云一直是输家,他面色一直未曾变过,好似输掉的只是烂石头。那老汉跟着沈云压过几次,同输,面色很不好,后来便压相反的,一路赢钱,一张老脸笑得快开花了。而杜书香则是不解,每次沈云都知道点数,却故意输掉,难道嫌钱太多吗?搞不明白,但他是小厮不能直白询问,便黑着脸不断掏钱,一张黑脸黑的比木炭还黑。
“公子这次要压大还是压小?”老汉问道。这成了他的口头禅,每次开庄都要问上一次,好压与其相反的位置,对方的霉运让他赚足了几乎半年的工钱,甚是开心,而周围的赌客也大多这样的心理,干巴巴的等着沈云回答。
然而这时有个人比杜书香脸色更差,就是庄家,对面这倒霉公子,逢压必输,毫无悬念,弄得其他人全部死命压相反的位置,结果到头来他这个庄家赔了好多钱,这是多少年没遇到的事了。
所以,当老汉问起,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瞧向沈云,等着他回答。见此,沈云扬起折扇,微微抚起阵阵清风,笑道:“不玩骰子了,老丈自便。”
顿时,四周赌客一阵叹息,霉财神走了,有些人便准备散场,赢的银钱够挥霍一段时间了,没必要冒险。唯有杜书香和庄家暗自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前者感叹终于不用在送钱了,后者是唏嘘这霉神终于走了,没想到居然有人倒霉成这样,自己还居然赔的毫无怒火只有无奈。
事实上,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在不远处一直观看着沈云赌钱,而癞皮三在其身旁似乎不断劝说,沈云隐约听到冤大头、倒霉鬼之类,这说的肯定是他,暗自好笑,大鱼终于上勾了。
这庄家开盘,若是有一个倒霉蛋,逢赌必输,那么这庄家一定会跟着倒霉,赔钱。但若换成对赌,对面是个倒霉蛋的话,那就是活生生的财神爷。
显然那中年人很明白,不然也不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