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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毕竟不是首恶,而且那种战意,那种失败的落寞,都让沈云不忍心对他继续侮辱。
这时,张二已缓步走近,道:“谢谢。”两个字,其中包含着多少种意思,又有多少自责呢?
没有,一点都没有。此时张二像是战士,他目中只有战意,只见他脱去战灵拳套随意丢在地上,道:“尽情一战吧。”
沈云缓缓伸出拳头,当两人相互对击后,喝道:“战吧!”
第二十九章 异变
一直跋扈被妒火灼烧的赵乾元此刻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态,同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从王三被击昏后,他便保持着这姿势,平静得如同木桩,这很不正常,却没有一个人看过他一眼,因为场中的一场搏斗完全吸引了杜书香与赵忆灵的目光,若要形容便是——惨烈!
张二体格强壮,肌体凸隆,看到去像个蛮牛,相此沈云倒像是文弱书生。而两人的打斗方式却异常粗野,放弃防御,放弃躲避,直面对轰,狂暴得如同原始人。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看到壮硕的张二,毕竟身体素质决定了攻击力很抗击打力。但,所看到的却让人吃惊,沈云完全在压制张二,这太让人惊讶了。
嘭!嘭!嘭!
坚实的拳头不断击打在两人身上,疼痛早已麻木,只想狠狠地轰下对方,他们怒吼,他们癫狂,眼中散发野兽般的凶厉,即使口鼻淌血,不退半步。
渐渐,张二开始喘气,每一拳轰来,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但他依然不退缩,不认输,散发着惊人的战意!
对方的顽强让沈云钦佩,对方的意志让沈云折服,但他不会停手,更会全力轰出铁拳,这是尊重,这就是对战者最好的尊重。他流泪了,不是伤心而是喜悦,这一战他太感动了。好了,他要用最崇高的敬意,献给对方。
沈云大开门户,胸膛连续受到的两拳,沉重的拳力让他一阵嘶牙,但他依然身体开始微微后仰,同时后腿微屈,前腿绷直,右拳像蓄力的弦与肩对齐。当势完成,身体迅速前倾,同时双腿屈直互换,右拳以一条直线击出,嘭,一声巨响传出,同时对方的闷哼传来,紧接着飞倒在地的碰撞声。
你感受了到了吗?这股包含敬意的一拳,这最崇高的回应。沈云缓缓抬起头,此时他面中带笑,眼泪却不断从面颊流过,看着脱力昏迷的张二。
是什么让人如此喜悦?是什么让人如此享受?这份感动,为何如此令人着迷?战,战……战,便是这个字,那么热血,那么亢奋,那么激荡人心,直到欲罢不能。
沈云的泪,不仅是因为对方让他尊重,让他享受,让他血脉沸腾。还有……这本是不公平的一战,一丝遗憾,让他不禁落泪,甚至泪流满面,痛恨吗?后悔吗?不是,人生总是不公平的,他没有那种感伤,公平与否需要争取,需要化解,以己的优势,利用一切回到一个相对的公平。此时,他的心很玄,他渴望一个对手,一个能让他尽展所长的对手,来一个与死亡共舞的血战。
失忆前的身体,已是非常强健,不然连被容若用绳牵引作饵的资格都没;无名丹丸,全方面的提升了身体的素质;对心境的感悟,到达大无畏;半月的严苛训练,体魄不断从极限中突破,更是将丹丸残余的药效完全吸收。这便是沈云的资本,而上述也非一加一的问题,而多方面的因素推动的结果,单论身体强度就算元婴境的强者都比不了,试问张二又如何能和沈云相比,这就是不公平所在,不用张二啊,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此战结局以定,从两人选择这种方式,便是以一方倒地算输。至此,这场切磋,沈云完胜。那么,赌约便该兑现了,然而赵乾元还是那副模样,一动不动,安静的吓人。
这让杜书香很恼火,怒道:“赵乾元你个乌龟王八蛋,输了想缩头,告诉你,门都没有。”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毕竟对方先挑衅,更是不断侮辱人,此时怎么会对他好脾气。
听到吼声,赵乾元迷茫抬头,左右顾盼,有些不知所措,呢喃道:“什么?”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子,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他自命非凡,认为天下间都掌握在他手中,当面临失败,让他如何能认清现实呢?!
看到失了方寸的赵乾元,毕竟一家人,赵忆灵有些不忍拉了拉杜书香衣角,轻声道:“算了吧。”
顿时,此言传入赵乾元耳中,他第一痛恨修为高深,这话是如此刺耳,深深伤了他那颗高贵的心。他不愿被喜欢的人小看,挺起胸膛,大声道:“我怎么会输不起!我怎么会……我跪!我磕头!”说话,便面向沈云欲要下跪。
沈云当然不会阻止,他虽然对两位少年感观变化,但对这位赵公子可是没有一丝好感,静静地等待对方磕头。
可是,赵乾元终究没跪下来,一团绵柔的红光托着他膝盖,怎么也跪不下去,他急了,哭喊道:“祖爷爷,你让孙儿跪吧,求你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当看到杜书香那种鄙夷的眼神,赵忆灵不忍的神情时,就算让他立刻去死,也毫无犹豫。
没有一丝预兆,花园中突然出现一个老者,他没有掩饰气息,那种强大的力量,让假山顷刻间化作尘埃,将花草变成碎屑,满园树木瞬间崩成粉末,一个花香鸟语的美丽园林,因为此人出现成为一块荒芜秃地,却不曾伤到在场所有人,这是立威。
老者面貌看上去很老,但那身体却是异常强壮,虬筋遍布,肌腱有力,一头灰发无风飞扬,体外散发着红色火焰,像是人形火球脚踏虚空。此时,老者很愤怒,看向沈云与杜书香的目光异常毒辣,但克制了,对赵乾元缓缓道:“你是我最看重的玄孙,是赵家未来的希望,若是经此一跪,颜面何存,以后又该如何?”
赵乾元低垂着头,嗫嚅道:“祖爷爷,我不要成为无信小人,求您成全。”他还在坚持,执着要履行承诺。也许他本性不坏,只是被宠坏了而已。
“一切有老夫做主,你顾及什么?”老者说话很强势,摆明要以强凌弱。
闻言,沈云一惊,老者便是要今日的事绝不会让外人得知,保全赵乾元颜面,若是他们不从,后果说不定当场击杀。
这一刻,形势比人强,在绝对力量面前连沈云都无计可施。怎么办?妥协吗?不,这不是沈云本心,没错他很怕死,但绝不低下那不屈的头颅,竟如此被人威胁。他怒了,向前走向老者,一步,二步,无形的气息让他嘴角滴血,他咬牙,八步后,血从鼻腔喷出,十步后,眼角流下血痕,二十步后,浑身被鲜血浸湿,此时身体没一个毛孔都涌出血丝,他依然面色苍白,但双眸却异常坚定,道:“这事全因我而起,也一定要他跪。”
沈云决定全揽在他身上,保全杜书香与赵忆灵,这份情义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受到,赵忆灵已泣不成声,杜书香失去树躯支撑,此时全靠赵忆灵相扶,怒道:“老混蛋,若是敢杀我兄弟,那么最好先杀了我,不然九天十地都无你容身处。”
老者皱眉,这两人太硬气了,他本意只希望对方服软,看来事情超出预计。思索片刻,老者道:“能抵抗我气息走二十步,无论意志还是体魄都是上上之姿,可愿做我徒弟?”
“不愿……”沈云当说出两字时便被一股气浪轰中,如断弦的风筝倒飞出去,口鼻一股股鲜血涌出,而后撞到地上,他虽还未昏迷,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当看到老者伸出手指,指端聚出红球,而后一道红线射出,他用最后的力气大声喊出:“不!黑货小心。”
那道红线的目标正是杜书香,此时他比沈云好不了多少,怎么能闪,却见赵忆灵突然冲到身前,那红火背影让他一瞬间心仿佛掏空了,吼道:“灵儿不要!”怎么可以让他爱的女人挡前面,他恨,他恨这种无力感,他悔,他悔曾经封印修为悟道。这一刻,他流下了血泪。
然而,赵忆灵并未曾被洞穿,是老者看到同是一家选择收手吗?不是,离弦的箭怎么可能收回,而是两人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青年,此时他手里正拘禁着一团红芒。
第二十九章 落幕
青年正是已回春的灰衣老者,轻轻一握,手中红芒顿时消散,对着踏步虚空的老者道:“赵大宝,你正是越活越回去了。”
笼罩在火焰中的老者面色阴晴不定,他怒吼一声,道:“老夫唤做赵风雷!”他是活了数百年,是老古董,被人唤起小名,顿时恼怒。但是来人实力深不可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正在用灵觉探查对方底细,片刻后,露出惊慌,满脸不可思议,惊道:“赵定远?!”
赵家族谱:无定风波,长河落霞,天乾地坤,逸尘随缘。
青年的身份正是赵无暇亲子,赵定远,辈分高的吓人。
“看来你认为吃定本家了,对吗?竟然敢袭杀贵宾,看上是宗家长女还不知收手,这是犯错,你知不知道,难道已忘记昔日教训了。”赵定远缓缓道。同时,身形一闪,便到了赵风雷面前,这副青春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血气,像是一头苍龙。
赵风雷未曾后退,与之对视,道:“昔日定远叔的爱护,雷儿永远铭记于心,若没有定远叔驱逐我出赵家,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突破到炼神境的。既然定远叔有意指教,就让小侄看看是否真的斩断岁月在度一世春秋。”
说起旧事,赵风雷便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那时他是九州拍卖行的少爷,爷爷是绝世真仙,钱财取之不尽,走到哪都有人极力迎奉,可谓风光无限。有一日,与朋友多喝了点酒,这本极为正常,这样的公子哥,酒色财气太过普通了。既然酒喝够了,那么就该逛春楼,有一位朋友介意不如采朵野花这才够味,那种甩了银子就扑上来的有何趣味,这太引诱人了。他早就想试,偏偏身份所制,一直不敢越矩,这日接着酒劲壮胆,遂干了一个采花贼。事后当真是回味无穷,那种反抗,无力哭泣,一切都那么使一直受尽奉承的他享受不已。于是按耐不住那种附蚁的骚动,他又干了几次,太过开心了。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终究传到家里,那时他父亲九州拍卖行的当家,提议让他闭门思过,随便给那些人家一些金银弥补,此事也算了了。可偏偏这位小叔,坚决不同意,认为恶从小起,说他心术不正,应该废去修为驱逐出赵家。他惊怒,他确实犯错了,但绝没有伤过人命,完事后,更是附送千金,他的亲小叔怎么能这么狠。当然这遭到了父亲和其他几位叔叔的反对,他庆幸这样应该便没事,但没有想到,小叔太强势了,第一次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可谓摧枯拉朽,无一人能挡。他没有依靠,只带着无助、彷徨离开了赵家,那时他一无所有,修为被废,幸好父亲仁慈,不曾毁了根基,他还有希望,这件事让他懂得要做就做绝,实力至上的人生态度。
回忆让赵风雷怒火中烧,但他必须冷静下来。这位曾经无匹的小叔绝不简单,当年若不精血破败,他也不能与之战成平手,让其妥协重回宗家。这些年,全力已渐渐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乾元能取灵儿,那么这家主之位便到了他手里,而老而不死的小叔等到寿元尽头那刻,等到反扑都无力时,便是他好好折磨其的日子,甚至都想好,要完美的抽其魂魄,煮炼亿万载。
不过,这恨了无数年的小叔,居然枯木逢春,重获青春体魄,太惊怒!这让他如何能相信,他一定要一试,不然这种附骨的危机会让此生再无寸进,更是会每日担惊受怕,饱受折磨。
念想至此,赵风雷周身火焰转至灿金,如同化作不灭金身。同时右手虚握,一道黑色光柱上下延伸,当黑晕散去,一把黝黑长枪已擎在手中,黑炎弥漫枪尖。他舞动长枪,风浪四溅,而后夹住枪身,枪尖对着赵定远,像是骑士铤枪,随时冲锋。
相反,赵定远只是静静踏足虚空,体表无华,甚至连气息没外放,看上去气定神闲,一点都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见此,他笑道:“大宝啊,何必呢?我只想让你闭关百年静静心,让乾元出外历练,未达合虚境不得返回而已。”他在提要求,表明可以息事宁人。
但是,赵风雷一听此言,更为愤怒,厉道:“做梦!”
说完,便如化作金虹后撤,同时长枪脱手击出,当滑至尾端,用力握住,这一刻他身似弓,手似箭,猛然刺出,枪尖黑炎大盛,朝着赵定远胸膛袭去。赵风雷方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