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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淡淡点点头,但背脊却隐隐发凉,说:“所以你当场就猎捕了血族之王的千年修行,差一步修成正果却惨遭焚杀的哀伤与怨忿,听都没听过的烂命。”
这家伙让姜公联想到一千多年前差点吃掉他的九尾妖狐。
徐福大笑:“千年未竟,这条烂命可霸道得不得了,我光是驾驭它就增加了好几倍的功力,我将它取名作‘不死凶命’,比妲己的‘国破境绝’还要凶啊。”
姜公双手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在你没太多时间让你身上的烂命继续茁壮下去,要不,老头也没把握收服你。现在就来个了结吧。”
仙气团团护身,紫光燎动,但姜公却感到心神难以镇定下来。
徐福拍手大笑:“姜子牙!我小小一个百年修行都不到的猎命师居然让大宗师姜子牙害怕到发抖!好!姜子牙你也快成仙了吧?今天宰了你,再多捕一个千年未竟!”伸出手,掌纹竟是一张恶魔的脸。
船舱爆破!
6
“发什么愣!将这群吸血怪物砍到海里!”项羽大吼,根本不理会远远船舱内不知结果的姜徐大战,抛下巨弓抡起大砍刀,跳下甲板,跟韩信一齐冲杀,战火瞬间再度爆发。
但这可不是军师张良最关心的事情。
“乌木坚,你别管我,你快去敌船找找刘邦跟萧何两人的下落!”张良说,随即指挥铁箭剩余较多的王陵军舰堵住船队缺口,继续朝海面压制攻击,一面命令东南三船赶来接应开始沉没的主船。
乌木坚允诺,说:“你吩咐后方的猎命师过来保护你!我就去!”运气护体。
张良知道乌木坚略得姜公亲传,比普通猎命师的判断力高出甚多,若刘萧两人还在人世,必能找到蛛丝马迹。张良立即指挥姜公方才坐镇的15艘大船都靠拢过来,一面吩咐船上的30个猎命师来保护自己,一面指示所有战士全力支持战局最吃紧的前方。
此时十五艘主战船已经沉了11艘,来不及跳到他船的战士不是堕海被水里的血族杀死,就是在海面上被自己人的乱箭射花。
乌木坚在众猎命师的保护下,唤来自己的灵猫,临时调换了“吉星”佳命后,便一个人持刀突围,在箭雨中朝徐福的许多空船舱,迈开大步搜寻。
“韩信你保护张军师先走!我还想再杀一阵!”项羽的双脚都浸在海水里了,全身都是血族的鲜血,看起来就像地狱来的魔王。
但项羽十分享受杀戮的快乐,浑不理会大船将沉的事实。
“可恶!敌人绝对不只三千!”韩信早已疲惫不堪,仅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抗拒意志支撑着。
此时援船已靠了过来,韩信只好指挥剩下不多的寥寥几人跟着张良到援船上,但项羽兀自与血族三名长戟高手斗在一团,一时之间难决胜负。
韩信正感到泄气,脚底又是不寻常的一震,然后援船开始晃动。
“混帐!这么快又在底下凿洞,难道今晚大家都得死在这片海上?”韩信悲愤不已,往旁一看,王陵的军舰正发出“铁箭用罄”的信号。
“不会吧?”一个断了左手的勇士呆呆地说,刚刚能维持势均力敌的场面,全靠那几万支如狂风暴雨的铁箭将海里的血族镇压住。
而现在……
无穷无尽的血族好手在红色月光下飞来飞去,不一会儿,连大帆上都挂满了准备下袭的血族,吸血蝙蝠似的。
每个血族的手上都拿着锹刀或斧头,杂乱的血迹在他们的身上成了浑然天成的恐怖图腾。
“真是看扁你们了!跟着我!”项羽不知何时已踏上了船缘,身上挂满从血族尸体上拔出的铁箭,只单用双手就拿起铁箭往大帆上的血族猛掷,两个血族没来得及惨叫,喉咙即被铁箭贯穿后脑,全身往后飞出。
反秦军士气大振,所有勇士一齐大吼,声势震天。
韩信忿忿地看着他未来的主子,项羽,威风凛凛地抡起大砍刀迎向血族敌人,几乎船上所有的勇士都忘却恐惧,跟着他一起杀了过去。
“难道我真的不如他?样样都不如他?”韩信的眼里充满了张良没有发现的怨毒。
7
在敌船上飞跃着。
乌木坚答允帮张良寻找刘邦跟萧何两人,但他的心中已认定这两人凶多吉少,毕竟反秦军中了可怕的埋伏,足见刘萧两人的卧底终告失败,此时两人不是沉到海底,就是变成了血族吧。
只不过……
只不过乌木坚想借军令,前来一探姜徐之战的过程与结果,虽然这么做极为冒险,自己可能会成为两怪交手殃及的祭品。
“希望危急时,我能够助姜公一点薄力。”乌木坚伏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凝神判断两怪大战的位置。
但激斗的声音不断变换,一下子在这艘船上、一下子在另一艘船上打了五个大窟窿,一下子到了海底激起漩涡,一下子似乎夜空之上隐隐有风雷交击之声。
“徐福真有这么厉害,能与姜公交斗许久还不分胜败?”乌木坚暗暗心惊。
——突然间所有的激斗声都消失了。
分出胜负了吗?
正当乌木坚这么想时,一道惊人的凶气突然冲上云霄,连天空都为之巨震,乌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自四面八方聚拢,顿时密布了整个大海。
只差了一眨眼的功夫,一只凤凰火焰冲破船舱往西方飞去,然而火凤凰似乎筋疲力尽,身上的火光急速消逝,坠海化为一缕白烟。
乌木坚不敢轻举妄动,身子依旧伏在甲板上,施展冥听大法捕捉任何风吹草动。
依稀,在左侧第三艘空船上有细语之声。
“你……你这是什么术……”惊恐的声音,彷佛四肢都在颤抖。
“既然所有的术都是我创造的,多加一招也没什么吧……”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你这样无异毁了自己!”悔恨交加的声音。
“哈,千年未竟又如何?这么大岁数……若连成不成仙这点小事都不能看开……千年的修行才真正白费了。老头没力气了,但身上也没有你要的东西……过来瞧瞧吧,如果你还爬得过来的话。”得意的声音。
“……哈哈哈哈,但你还是少算了一节!你别想活着离开!”怒极反笑。
轻悄悄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说话的两人。
“咳……原来如此。”叹了一口气。
刀刃刺破皮肉的声音,然后是堕海声。
乌木坚大惊,立刻翻身下海,在幽暗的海里着急地寻找姜公的身影。
但黑黑浊浊又充满血腥的海里,什么也无法看见。
“乌木坚,多谢你来找老头,不过老头忙着归天啦!”
姜公的声音越来越远,但乌木坚实在什么都看不清楚,想要运用冥听大法,一时却无法静下心来。
“姜公等等我,我身上有你给我的吉星之命,你一定撑得下去的。”乌木坚在心中喊着,咸咸的海水仿佛是他泪水。
“不必啦,老头的元神开始消散了;你听好,白线儿就交给你了,完完全全都交托给你了,从今以后要怎么做随你的便,上了岸,你要帮项羽或是‘某人’都无所谓,天下自有它的气运,老头终究还是算错了人心。不过,乌木坚啊,你一定要想办法猎到‘那东西’,老头刚刚才用‘飞仙’拼死抓出的‘那东西’,绝不能让那东西被徐福抢了回去……”
乌木坚伤心地闭上眼睛,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
依稀,脑海里出现一个紫光色的老人,微笑着,双手慢慢结着复杂的“倒封印”,传承乌木坚最后一个术。
深海里,一个年轻的天才猎命师哭泣着。
深海里,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猎命师始祖挂着微笑,沉入见不着底的大海沟,背上插了一柄青铜匕首。
匕首上,刻了四个结义兄弟的名字。
8
三更。
乌木坚坐在空船上,沉默不语地看着几乎全军覆没的舰队。
大火照映在他的脸上。一张突然成熟的脸庞。
在张良的指挥与猎命师全数出动下,失却头领、又始终无法得逞的血族在一炷香前全都泅水撤走,走得无影无踪。
真是惨败后的惨胜。
五十艘军船浩浩荡荡出发,现在只剩下八艘战船,以及一批两眼无神、困倦不堪的“勇士”,等待着安全的日出。
乌木坚抚摸着身旁的白线儿,白线儿似乎知道主人的事情,只是呜呜悲鸣着,身子偎缩在船角。
“结束了吗?这场战争究竟是拯救天下于恶人之手,还是另一场天下之争的开始?”乌木坚丝毫不感兴趣。
远远地,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刘邦与萧何,踉踉跄跄与惊喜交集的张良相会,三人相拥大哭,同样结义的韩信则在一旁微笑,眼眶泛红。
“抱歉,我跟萧兄将讯息交托宝儿后就失风被擒,血族改变原先的计划,才害得大家损失惨重……我刘邦只好以死谢罪!”刘邦悲怆,双膝跪下,抄起地上的铁箭就要往自己的心口戳去。
但铁箭却被一双厚实的大手抓住、折断。
“别这么说!你与萧兄不畏生死伪装成牙丸贼人、潜入敌营刺探军情三年,就连我都佩服得紧啊!哈哈哈哈!以后屠秦大业还要两位大力帮忙呢!”项羽将断箭抛入海中,扶起了大哭不已的刘邦与萧何。
刘邦不住流泪磕头,大声说道:“在下愿当走马先卒!誓死效忠项兄!”
“可惜姜公似乎与徐福那奸贼同归于尽了,唉……”张良喟叹,派了将士去空船舱上寻找,都不见集结这次大军的姜公与徐福。
“或许刚刚那逃走的冲天妖气,跟坠海的火凤凰各自代表了徐贼跟姜公两人吧。”吴广按住大腿伤口说,虎目含泪。
乌木坚根本不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甚至也不想跟他们同船。
不管是项羽或是“那个人”完成了最终的屠秦,都已经不再重要。
乌木坚的脑海里,只剩下姜公最后的交代:“你一定要猎到‘那东西’。”
“我一定会猎到‘那东西’。姜公,你安息吧。”乌木坚双手结印祷祝。
于是,乌木坚在徐福的大船上找了一艘坚固的小舟,置了两坛水、几袋干粮,带着白线儿跟自己的灵猫,再吹了声口哨唤来蓝鸽宝儿;趁着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乌木坚划着桨,消失在红色的大海上。
消失在历史上。
公元前二一○年,猎命师无患与猎命师麟儿奉张良之命,于会稽猎夺秦王之“万里长屠”。
秦王后于沙丘崩殂。
公元前二○九年,陈胜、吴广反叛项盟,率先建立陈国、举兵攻秦,虽兵败,天下义军群起。
同年,刘邦得猎命师雪月等之助,得“手到秦来”佳命。
公元前二○七年,刘邦趁项羽于钜鹿与秦二十多万主力军鏖战九天之际,迂回自秦西进攻咸阳。
秦二世子婴出降,秦亡。项羽大怒,却于鸿门宴饶了刘邦。
公元前二○六年,楚汉战争爆发,刘邦和项羽苦战了五年,大战七十余次,小战四十余次。
公元前二○三年底,刘邦会合诸将,合围项羽于垓下。
公元二○二○年,吸血鬼盘据的魔都,东京。
猎命师登场。
万寿无疆
命格: 天命格
存活: 无
征兆: 永不落地的血眼凤凰,万载未动的极海冰龟,根深百里的昆仑石树。
特质: 天地同寿,死亦复返,用无尽的生命帮助宿主成长,培养更多的修炼格的奇命。
进化: 无
杀胎人·之章
9
凌晨四点,银座。
日比谷站距离宝冢不到三公里,一栋二十五层楼复合型高级住宅的地下停车场,里头浓烈的血腥气味几乎要凝结滴落。
整个停车场像结了黄色的蜘蛛网一样,警示线缠得到处都是。
不愉快的气氛中,几乎没有什么声音。除了一阵蹒跚的脚步声。
黄色的塑料布条横在宫泽的面前,他在心里咒骂不已,左手轻轻将布条上托,矮身钻过,来到十多个警官旁。
“这么早就要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一个蹲在地上的警官抬起头,看着满脸倦容的宫泽。
尽管如此说,但蹲在地上的警官面无表情,这里所有人都疲倦不堪。
“哪里。”宫泽蹲了下来,闭住了气,表情严肃。
一辆白色Honda雅阁的驾驶座门被打开,一个年约30的微胖妇人躺在米色皮椅上,眼睛呆滞看着前方,双手虚垂在两旁,安全带还系在身上。
但少妇的肚子却开了个洞。
很大的洞,血窟窿似的。
“切口非常不平整,整个腹腔遭到严重的撕裂伤,凶器不可能是利刃,研判应该是凶手徒手用蛮力作案,跟前几个案子差不多的手法。”年轻的法医说。
宫泽点点头,这些他也看得出来。
“要是在古代,我会直接下判断:这是身长两公尺、重两百公斤的大老虎做的。”年轻的法医自以为幽默地说,想缓解现场沉郁的气氛。
宫泽报以微笑,仔细观察孕妇肚子裂口与车上的状况,然后后退两步,想象整个过程可能发生的几个画面。
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妇几乎跟上个星期在上野东照宫附近发生的谋杀案件一样,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