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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竖起耳朵,等待蒙面女肌肉绷紧的瞬间。
那便是蒙面女出招的最前奏,最弱的时机也会在那时暴露出来。
纵使只有十分之一秒,对乌拉拉来说也恰恰足够。那是哥对他的严格要求。
蒙面女垂下的手臂底,钢爪依旧缓缓摆荡,又摆荡。女人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起来,似乎也在观察乌拉拉呼吸间的缝隙。
!
乌拉拉的瞳孔还来不及缩小,钢爪竟已无声无息来到鼻子前。
像是从蒙面女出手的那一刻,到钢爪袭至乌拉拉面前,这中间所有的过程……锁链弯曲、伸直、绷紧等等,都莫名其妙完全取消了似的。
那不是快,而是诡异!
乌拉拉的瞳孔终于缩小,然后急速放大。
“不管你再怎么强,对比你快一倍的东西,还是赢不了。”
蒙面女说,钢链已经回到手上。
乌拉拉一身冷汗。
原本应该中招受伤的自己,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据说日本拥有“白氏”血统的吸血鬼,可以制造各种逼真的幻觉,但刚刚那一瞬的生死交关,却无论如何不像幻术。
更何况,幻术是迫使对方大脑意识“相信”这样的景象或感觉“真实存在”,才能够成立的精神术。但自己根本不可能相信有这种速度的可能,既然不可能,所以这样的幻术便无法被制造出来。
很明显,蒙面女饶过了自己。
这感觉真是差劲透了。乌拉拉难堪不已,满脸涨红。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可能将氧气打开的,你出手吧。”乌拉拉捏紧拳头,这次却先退了一小步,忖测着锁链的抛击距离。
乌拉拉深呼吸,强大的自信自掌心暴涌,气势夺人。
但蒙面女却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反而从上衣里拿出一只空瓶。
“不久前装在这瓶子里的药水,只要一点点,就能在人类的血液里快速重组一种叫‘类银’——‘sliVer psudo’的成份,在快速重组的两个小时里,被寄生的人类会出现高烧不退、呕吐、腹泻等重感冒症状,最后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会在三个小时以内多重器官衰竭而死,其余的百分之五也会在第五个小时内跟进。”蒙面女说。
乌拉拉静静听着,因为他知道蒙面女没有说完。
而且赶时间的不是他,而是她。
“一个小时前,我已经在这些蓝色液体里注入特殊的化学成分,以他们吸血鬼的技术,不,以他们的警觉心,这些人类身上的异变不可能立即被检验出来,因为人类脱离这些蓝色液体后的一天内,也会出现很类似的副作用。而只要不脱离这些蓝色液体,类银的重组速度就会被压抑,所以不会提前产生感染。”蒙面女慢条斯理地解释,将空瓶子收起。
“类银?”乌拉拉疑道。
此时他已卸下大部分的心防,毕竟一个想要战斗的人,并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念开场白。
“类银是一种结构仿真金属银的化合物,那些吸血鬼吃了这些遭类银污染的人类后,就会集体死亡。而你想要让这些人不被吸血鬼利用……这样的目的,最后还是会完成,而且更有意义。所以,快把氧气打开。”蒙面女本想将话继续说下去,却又自行打住。
乌拉拉怔住。虽然还不知道“类银”这样的东西是否存在,但这种消灭吸血鬼的方式还真有一套。而他也明白,蒙面女没有说出的话,不外“否则,就只有一战了”这样的赘句。
蒙面女树起耳朵。
隐隐约约,已有新的敌人渐渐朝这里靠近,敌人数量不少,而且呼吸均匀不乱。一定是从码头赶来支援的新兵。
“虽然我不习惯替别人的人生决定什么叫做意义……”乌拉拉叹气:“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个面?聊聊携手共抗吸血鬼大业啦,或是聊聊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养猫吗?我教你。”乌拉拉恢复了他爱胡说八道的习惯。
乌拉拉将氧气的掣阀打开。
蓝色液体内,原本已开始昏厥的可怜人儿们,顿时好象轻颤了一下。
“最好还是丢个炸药意思意思,免得他们起疑。”蒙面女没有答话。
乌拉拉伸出左手,大喝一声,掌心的火炎咒大炽,瞬问将十几座贮藏玻璃筒掩埋在熊熊大火里。
蒙面女本想转身就走,但见乌拉拉露了这一手,不禁愣了一下。
没有喷火器,没见到任何辅助器材,这年纪轻轻、显然不到二十五岁的大男孩,却奇异地从身体制造出如此具破坏力的火焰。
不是吸血鬼白氏,却同样有超人类的能力。
“你很强吗?”蒙面女眯起眼睛。
真是个尴尬的问题,自己刚刚才差一点被你砸了个面目全非呢。乌拉拉心想。
“很强。”乌拉拉嘴角扬起。
8
十几艘武装的军事炮艇、连同近百艘水警用的小船,在十几分钟内就从码头冲出,将出了状况的货柜轮团团围住。
东京特殊事件处理组的组长牙丸无道,与副组长牙丸阿不思,正站在最大的炮艇上,一个表情严肃,一个装作表情严肃。
每艘炮艇上,固定在甲板上的快速狙击炮都已装填穿甲弹,炮口全瞄准了货柜轮重要的机件位置。
船上昕有人都穿着黑衣,荷枪实弹,凝重地等待长官进一步的指令。
无道一举手,上百名穿着潜水衣的蛙人便跳进海水里,朝货柜轮潜行。
这些蛙人都是牙丸组的精英,自动武器与传统兵刃皆在行,除了防水的冲锋枪,背上还挂着日本刀。这些受过无道严格训练的牙丸武士,可不是船上那些佣兵可以比拟的。
“好象会突然听见‘轰隆’大爆炸声音似的呢。”阿不思啧啧。
无道皱眉。
与阿不思搭档了二十年,他就是听不惯她惯性的“状况外”。
这货柜轮已进入京都牙丸组的辖区,如果船上数以千训‘的货品发牛意外,这责任谁负得起?对准货柜轮的诸多炮口,不过是恫吓未明的敌人,若真要将货柜轮击沉才能解决“麻烦”,自己这禁卫军队长的位置就丢定了。
“要不要呼叫十一豺备着?”阿不思问道。
无道缓缓点头。
“嘻,还等你点头呢,早就叫他们几个赶来了哩,算算时间,也应该快来了吧。”阿不思捂着嘴笑。
无道心中暗叹。
十一豺,指的是东京禁卫军里,位阶最高的十一名牙丸武士,直接受命于血天皇、无道,与阿不思,可说是最强的狂暴战力,就连地位崇高的白氏都没有权限命令十一豺行动。
十一豺被赋予“任意猎食”的最高荣誉。
在这个城市里,百分之二十的可怖惨案都是这十一个吸血鬼所制造,只是被当局刻意地掩埋,宫泽在极机密小组里便曾处理过好几件。
一栋位于浅草市郊的高级公寓,被发现十五具东倒西歪的年轻人腐尸,一半又一半的腐尸。
屋子内除了前几夜狂欢派对过后的糜烂残留,到处都可见电锯的暴力啃痕。被锯断沙发,被锯得破破烂烂的楼梯,被锯成两半的电浆电视、浴缸、餐桌、冰箱。都是一半又一半的。
某台行经山手线的通勤电车,在通出隧道时竟脱漏了最末一节车厢。那节车厢随后被宫泽等人点收吊走了,埋在档案里。
车厢里头就像一头怪兽还未消化完全的胃袋,上班族、高中生、电车痴汉等,全都被某种强酸溶解成溃烂发泡的蛋白质。
涩谷最高的观光大楼,一部直升最高观景楼层的电梯,在抵达终点时打开,却发现里头塞满八具干尸。
看过干尸的七个服务生、一个经理、十八名游客,事后也被极机密小组分别带开审谈,然后极机密地被注射镇定剂,极机密地送进地下皇域的厨房.
多不胜数的骇人犯罪。
在平时,这十一豺用犯罪的方式在整个东京漫游晃荡,过着极随性的生活,只要知会阿不思等人一声,他们也可以溜出东京,甚至日本,尝尝别地方的肉。
但只要一接到电话,十一豺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需要他们身体暴力的地方。
而此刻,已有三豺赶到码头,正要搭快艇。
“是谁?”无道问。
“歌德,狩,冬子。”阿不思。
九把刀的秘警速成班(一)
叹血鬼怕阳光,这点跟千年来的传说相符,烈阳的威力可以“融化”他们,使他们变成黏稠的泡沫。但初晨、黄昏、阴天的阳光并不足以杀死他们,只会令他们较平常虚弱。此外,有些传说是假的,吸血鬼并不怕圣水,这点可能跟近年来都没有真正的圣水存在有关吧,谁知道;知道不管用就行了。吸血鬼也不怕圣经,有些甚至朗诵圣经的熟稔速度超过牧师,或干脆任职神父布道。归根究底,吸血电并没有跟反基督信仰特刊牵连,早在公元前好几百年,吸血一族早就存在世界各个文化里,不独为西方基督昕拥抱。
9
秋收的时季,空气中饱满着沉甸甸的大麦香。
在中国大北方辽阔的土地上,无数农村中都是一个样,纯朴、与世无争,同山林共栖在大自然荒蔓的节奏里。
原始的深山里有各种猛兽栖息着。
身躯昂藏的白额东北虎,能扑退东北虎的九尺赤熊,足以轻易勒缠死赤熊的二十尺大灰蟒,只要愿意、随时能将大灰蟒打成蝴蝶结的千年石头精。一怪克一怪,大地默默地繁衍着无数想象不到的可怕事物。
险峻的山谷,湍急的河流,十数里不见人烟的冻原。只要一出人群聚集的小村,便是无尽的苍茫与死亡。
一个无比合适,追求各种密术锻炼的地方。
乌拉拉知道,哥哥很喜欢隔壁村的小蝶。
为什么?虽然乌拉拉还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喜欢”,但看哥每次跟小蝶说话的紧张表情,就知道哥对小蝶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说起来好笑。
哥是个很大器的人,除了严肃的爸爸,他什么都不怕。就连爸第一次带着哥坐好久好久的火车去省城杀吸血鬼,哥一句话也没吭,根本不当一回事。
但哥就怕小蝶嫌他臭。
哥每次去找小蝶,都会先洗澡,洗到快脱了一层皮才作罢。有时候还会拼命刷牙漱口,呼气要乌拉拉闻闻看,确定没有怪味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去小蝶家。
“乌拉拉!你在这里练倒吊,不准下来!记住了啊!”哥将乌拉拉倒挂在树上。
“哥,你又要去找小蝶啦?”乌拉拉吃吃笑了起来。
“笑,笑个屁啊,如果爸问起来……”哥哥皱着眉头,有些局促。
“知道啦,爸问起来,就说你去河边练功了。”乌拉拉摇晃身子,双腿紧紧勾在树上,闭上眼睛,用哥哥教的特殊吞吐法将气逆流。
哥一溜烟跑了。
等到哥再度出现在他旁边的时候,手里一定拿着好吃的东西。
“喏,麦芽糖,看起来很好吃吧?”哥总是在笑中带着一些歉疚。
而听话的乌拉拉,在哥去又回来这期间,双脚一定不会离开树干,如果身体太累、一时头昏眼花、或是脚抽了筋掉下树,乌拉拉也会想办法重新倒吊上去。因为哥哥说,倒吊练气的效果比较好。
而且哥哥只要摸摸他的腿,就知道他有没有认真练习,如果没有,哥就会像上次他偷懒没练大明咒时一样,连续三天都不跟他说话。
所以哥叫乌拉拉独个儿倒吊他就倒吊,叫他静坐就静坐,叫他练咒就练咒;叫他试着用各种突发奇想的方式跟动物沟通,乌拉拉也只好照做,没有第二句话。
有哥在的时候,两个人边玩边练功,没有哥在的时候,也得学会一个人督促自己。
乌拉拉很明白自己没有哥的天赋,所以必须严格督促自己才能跟上哥的脚步,虽然从没有人对他要求些什么。
他只看见爸一直揍哥、一直揍一直揍。
说是揍,其实用“残杀”更为贴切。
爸每一拳每一脚都足以劈断虎豹粗大的颈子,有时甚至还会用火炎咒毫小留情往哥的脸上喷烧。
揍到最后,父子两人终于对打‘起来。
“乌霆歼,你只有这样一点本事吗?站起来。”爸冷冷地说,整条右手臂还冒着熊熊黑烟。
刚刚一轮狂袭,地上都是爆裂开的焦土坑,坑上哔哔剥剥着残焰。
乌霆歼只是咬牙,挣扎着爬起。
“爸……你不要再打哥哥了……”乌拉拉颤抖地说,慢慢走到哥的前面。
爸瞪着乌拉拉,不发一语。
“乌拉拉,你让开。”乌霆歼踉跄站起,将乌拉拉推得老远。
乌霆歼猛喝一声,单手倒立,焦土隐隐裂动。
气劲一震,乌霆歼已高高跃在半空中。
10
日子一天天过了,在荒野中的童年也即将走人尾声。
乌拉拉十三岁,哥十六岁。
上次爸狠狠将哥揍了一顿,但因为哥哥竟趁爸一个不留神,冷不防朝爸的下巴来上一记沉重的肘落,激得爸下手更重,打得哥差点爬不起来。乌拉拉在一旁吓得面无人色,无法理解。
爸每次痛揍了哥就会出一趟远门,至少两个礼拜才会回来。
而今天早上,哥不知怎地突然发飙,疯狂地朝爸连施杀手,引得爸回手的力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