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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液总会有用完的时候吧?那时候还不宰了你。”乌拉拉轻易往旁躲开,心想。
酸液球在远处落下,将一个卫星小耳朵炸坏,钢铁塑材立刻歪曲变形。
两人同时落下,又同时跳上。
狩不再徒劳无功地吐出酸液球,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同跃起的乌拉拉。
飘着怪味的夜风里,两人在这城市的上空互相打量着对方。
“你这个人观察力很强。”狩说。
“你这个吸血鬼蛮会跳的。”乌拉拉对自己的脚力很有自信,他很敬佩狩可以跳得跟自己一样高。
两人又落下,几乎没有休息,又同时上跃。
“你不是第一个发现所谓的‘我的弱点’,但却是第一个在我两次攻击后,就找到这个所谓缺陷的人。”狩冷冷地说。
“所以你得节省点吐。”乌拉拉说。
两人落下,又跳上。
半空。
“不必。”狩突然张嘴,往一旁的乌拉拉疾吐。
上百颗包覆黏膜的胃酸液球!
“干!”乌拉拉惨叫。
乌拉拉急中生智,凌空一转,使身体变成与大地平行的一直线,将被攻击的面积缩到最小。
胃酸液球碎天花雨般从乌拉拉身旁飞过,啪啪啪啪,乌拉拉鞋底被穿蚀,脚掌疼得几乎要抽搐。
再落下时,乌拉拉几乎站小住。
“好了,我已经知道十一豺的实力大约在哪里了。果然不愧是东京牙丸兵团里最厉害的角色,你一定是经过严酷的训练才将缺陷翻转过来吧。坦白的说,依我现在的状态,不是随便断几根肋骨就能打败你的。”乌拉拉快速打滚,以快应变,言语中颇为后悔。
要是绅士在这里就好了。
现在要独力打败狩,可得舍弃极为稀有的“千军万马”。
“你言下之意,若是在别种状态,就非常有自信能快速打败我?”狩边说边呕吐,神色颇不以为然。
这次吐射出的酸液弹却不苦刚才多,可见一次发射出百多枚酸液弹还是需要酝酿的。
乌拉拉干脆跳往下一栋楼逃开。
狩也跳跃着跟上,一锁定乌拉拉,便喷吐出散弹式的酸液弹。
两人一追一逃,强健的腿力瞬间跨越了七、八栋楼的楼顶天台,无数水塔与天线被酸液融蚀,乌拉拉身上亦伤疤点点,有些伤口还喷着血雾。
“再逃啊!”狩阴狠地说。
乌拉拉身上的“千军万马”狂震,似乎非常不满乌拉拉以逃窜作为唯一的策略。
“哼,还不出现。”乌拉拉苦笑,腿一蹬,又回到原先第一栋楼楼顶。三十三分钟前。东京湾,载满昏迷人类的货柜轮。近百牙丸武士登船前一刻。“你这么强,那帮我杀个吸血鬼吧。”蒙面女眯起眼睛。
“好啊,杀了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吸血鬼朋友。”乌拉拉咧开嘴笑。
“不行。”
“好吧。”乌拉拉吐吐舌头:“反正你太高了,不是我喜欢的型。又是吸血鬼,虽然说改过迁善,但怎么说都无法在一起。”
蒙面女瞪着乌拉拉,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如果我们撑到十一豺来再逃走,设法引他们其中之一跟踪,凭我们两人合力说不定可以杀死其中一个。”蒙面女眼神凝重。
“两人合力?靠,我一个人就搞定了。”乌拉拉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要等他们落单。”蒙面女。
十五分钟前,两人到了快艇上,用简单的唇语沟通。
“等一下分头跑,如果船底下的混蛋跟踪我,你就设法找到我。反过来那混蛋若是跟踪你,你尽量撑住,我也会找到你。”
“嗯,趁对方以为能赢的时候,另一个冲出来把他干掉。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狩此时发现,乌拉拉只是在附近的区域固定跳跃。
显然是在思量什么策略?
狩狂吐,冷笑:“想吧,我比你多了一百年的智慧,还多了一百年的修行!要躲到我吐到没胃液了,可没这么容易。过了一百年,什么能力都可以训练出来!”
的确如此。
乌拉拉躲到水塔后,水塔却瞬间爆破。
已经很久很久,在这个号称没有猎人的魔都,狩都没有真正战斗过,经过这一番跳跃追杀,狩逐渐找回他完全投入的战斗感与呕吐的节奏。
“幸好是十一豺而不是一百零一豺,妈啊!哪来的怪物。”乌拉拉苦笑,仗着优异的体术跟障蔽物,躲过一波又一波的酸液散弹。
但乌拉拉身上所受的零零碎碎的伤,逐渐削弱他闪躲的灵敏度。
更难看的是,乌拉拉身上的“千军万马”乃是以一敌百的豪命,无法忍受宿主不断的躲避,几乎曼涨破咒缚而出。
乌拉拉咬着牙,这样下去小行,只好进行计划B。
他开始用眼角的余光搜寻街上的路人。
远处,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大汉有气无力地吆喝着,推车在街边上。
附近无人。
“杀定了你!”狩高高跃起。
“千军万马,珍重再见!”乌拉拉奋力一跳,堕楼!
乌拉拉在半空中,短短一瞬间便将血字咒缚解除,落下时,一脚踏垮停在路边的汽车,便一个大借力往炒栗子大汉急冲。
乌拉拉眯起眼睛,运起他最不可思议的嫁命绝技,一掌飞快往大汉的额头拍去!
大汉一怔,却飞快举起左掌硬架!
“也行!”乌拉拉大叫,与大汉掌碰掌。轰!乌拉拉往后一摔。炒栗子大汉也往后一摔。
酸液激落,栗子摊瞬间爆开,变成一堆冒着怪味浓烟的烂泥。
“这么强?”乌拉拉坐在地上,呆看着瞬间被烫伤的右掌。
右掌空白一片。
“搞……搞什么鬼?”炒栗子大汉刚撞碎了身后打烊的商店橱窗,张大嘴巴,看着逐渐烧滚的右手掌心上怪异扭曲的掌纹。
掌纹快速旋转,好象一匹狂草的奔马。
什么跟什么啊……大汉慢慢昏倒。
猎命师传奇·摇滚吧,邓丽君第三卷
“不可诗意的刀老大”之卖鸡蛋的老人
在签书会、学校演讲或是媒体访谈的时候,最常听见对方丢出一个问题:“你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通常我会引述作家李散的妙语回答:“妓女不能等到性冲动才去接客,作家当然也不能等到灵感来了才写作。”然后展示自己笔记本电脑里汇整齐备的灵感数据库,对方啧啧,我呵呵。但同样的问题回答了几十次后,我还是没有说出真正的答案。
奇异的事件发生在我十岁的那一年。
有天晚上妈叫我去杂货店买几颗鸡蛋。我觉得很怪,因为当时已经十点多了,而且冰箱里有的是鸡蛋,干嘛叫我再买几颗回来?但孝顺的我还是逆来顺受地出门了。
当时我跑了好几问杂货店都没有买到鸡蛋,正感诡异跟丧气时,有个推着一车鸡蛋的老人,在马路对面贼兮兮地对着我笑。天!满满的一个推车的鸡蛋耶!我看整个彰化的鸡蛋都给他包了。
“鸡蛋老人!可不可以卖我几颗鸡蛋!”我跑了过去。
“好啊,小朋友,你要几颗鸡蛋?”鸡蛋老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
“多少钱一颗?”我搔搔头。
“很便宜啦,一颗一千块钱!”鸡蛋老人恬不知耻回答。
那么贵!大吃一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拿着厚厚一叠千元大钞!
天!哪来这么多钱?原来我这么有钱!
“那么没办法了,这些能买多少?”我将那捆钞票递给鸡蛋老人。有多少买多少吧,原来鸡蛋还真不是普通的贵,以后我吃鸡蛋可要细嚼慢咽。
正当老人慢吞吞数着钞票时,我随意打量那一整推车的鸡蛋,发现许多鸡蛋都写了名字。有史蒂芬.金、卜洛克、富桎义博、陈某、倪匡、宫部美幸、鸟山明、井上雄彦、乔治?卢卡斯、杜琪峰、宫崎骏、周星驰……
“哇,都被订走了?好好喔。”我当时只认识鸟山明跟倪匡,觉得好炫。
“是啊,都被订走了。来,拿去,记得喔,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才能打开。”鸡蛋老人用塑料袋装了一堆鸡蛋给我,摸摸我的头,说我乖。
告别好心的鸡蛋老人,我拎着一大袋鸡蛋回家了。
“什么!你干嘛买这么多鸡蛋!”妈哇地跳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骂。
“不是你叫我出去买鸡蛋的吗?”我好委屈,小小的拳头紧握着。
“什么?我没叫你去买鸡蛋啊,冰箱那么多鸡蛋你是不会看吗?”妈断然否认。
天哪!不是妈你叫我出去买鸡蛋?那是谁叫我出去买鸡蛋?又,我口袋里那么多张千元大钞是怎么回事?我越想越糊涂,很呕。
总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诡异。
后来我就很气,将那袋鸡蛋放在抽屉里,用漫画跟武侠小说压着。然后就在乱七八糟的童年中忘了这一回事。一晃好多年。
一九九九年冬天,我在家里整理旧书桌时赫然发现那袋鸡蛋。妈啊,据说鸡蛋摆久了会臭得要命。但在丢掉之前,我发觉那些年久失修的鸡蛋壳上,竟清一色写着“九把刀”二字,恰恰跟我的大学外号吻合。
没办法了,只好捏着鼻子敲一个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鸡蛋里头是一张特殊材质的字条,上面有完整的故事灵感、起承转合的架构、漂亮的结尾。讲述一个大学生一早起床,竟发现自己身处语言坠落、符号失却意义的世界。
“太吊了吧?”我逐一打破鸡蛋,一个又一个故事滚出。
都市恐怖病系列,等一个人咖啡,爱情两好三坏,打喷嚏,杀手系列,月老,红线,哈棒传奇,楼下的房客……
就是这么一回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
可惜前些日子那些臭鸡蛋快被我敲光了,我开始在彰化到处寻找那个神秘的鸡蛋老人,结果当然是遍寻不着。
我蹲在马桶上越想越慌,这下要糟,我一向爱乱阱大话,偷偷仗着臭鸡蛋,老是说想成为华文世界最会说故事的人,现在鸡蛋没了,写不出威震天下的小说铁定遭人耻笑。这一慌,肛门收缩,一颗鸡蛋竞从我的脱股噗通射出。
“猎命师传奇?”我低头看着破碎在马桶里,流出鸡蛋的字条开头。
我想,这下总可以写一辈子的小说了吧!
被遗忘的红色暑假
1
如果说,上个世纪80年代版本的童年,可以用阳光、草丛、沙土、跟秘密基地的气味去概括构成。
那么,这一切都是老旧的过去。
距离上个世纪的坠落才短短四年,新世纪在全世界人类的期待下,焦灼燥郁地想摆脱旧时代的各式遗物,但节奏仅仅是痀偻爬梭的程度。
日本东京,依旧是全亚洲升学压力最沉重,建筑物密度最高、人口最壅塞、物价指数最骇人、AV女优素质最让人满意的城市。想在这样的都市,重新拥有一个二十世纪八零年代版本的童年,已是不可能的神话。
法国后现代主义大师傅柯口中的“自我规训”,在这个迷乱的城市里得到最佳的印证,网络革命或是计算机游戏时代的影响,不过是作为体制边陲的系统微调。
高校里几十万名拼命读书的学生,补习班里几十万名头绑白布条的万年重考生,全都是为了在十年后穿上烫得直挺的西装,打上名牌领带,进化成终生为各大企业鞠躬尽瘁的上班族,成为这个社会承认的体制零件之一。
暑假到了。
想上好大学,就一刻也不得松懈。学校老师有意按照老规矩,将所有学生的夏天,定义成七个科目……共计两百七十页的暑假作业。
沉重的课业负担将耗竭掉这些高中生想花在网络游戏、援交、与各式各样有趣坏事上的精力,做一个对国家社会有用的螺丝钉。
但,有三个高中生可不同意。
“宫泽!”
两个男孩骑着变速脚踏车,在下北泽一栋老社区公寓下迂回盘绕,对着某栋漆成白色的三楼窗户放声大叫。
窗户唰一声打开。
靠窗的书桌上,一个正咬着可乐吸管的十六岁男孩,一只沾满可乐糖液的手指。
vaio笔记型计算机前,男孩挂着肥大耳机、正听着Mr。childen乐团超屌的新歌kurumi。
“怎么样!搞定了没?”发胶比头发还多、皮肤黝黑的武藏大声说。
“全靠你啦!”身形高大、脸方方正正的阿广举起双手。
十六岁的宫泽推推略嫌笨拙的胶框眼镜,自信地看着计算机屏幕上发生的一切。
一条红色的粗线横在屏幕中央,由左向右慢慢推进,底部的数字计算显示只剩下百分之四。
百分之三。
百分之二。
百分之一。
哔!
宫泽朝窗外伸出手,得意洋洋竖起大拇指。
“搞定。”宫泽笑道。
两个男孩振臂狂呼,脚踏车快速在楼底下刷来刷去,大吼大叫,惹得整栋大楼的住户几乎都将窗户砰声打开,对着底下两个小鬼叫骂。
透过一条蓝色的网络线,学校的教务处计算机数据库,在刚刚那一瞬间被宫泽设计的计算机病毒入侵。学生数据、操行记录、入学考古题数据、各科暑假作业数据、所有一切都被屠杀殆尽。
这下子,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