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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陇右道,沈楚跟着崔方无和季啸风,直接寻着记忆往第十楼的方向疾步而去。
崔方无和季啸风阴沉着脸,竟是一路无言,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忽然,沈楚停下脚步,负手冷眼看着崔方无,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一副比我还急迫的样子?”
崔方无和季啸风猛地停住,回头看着沈楚,然后崔方无道:“不快点,那不就被那三个臭小子给抢了先?”
沈楚冷冷道:“只有四样玉,他们反正是进不去,怕什么?”顿了顿,沈楚继续道:“而且自己的儿子进楼和我们自己进楼,也没什么区别,阻止他们做甚?”
季啸风一急,正要开口,却叫崔方无抢过话头道:“我那混蛋儿子我最是了解,不惹出些麻烦来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这第十楼我们谁也不知道底细,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沈楚盯着崔方无看了一阵,忽然冷笑了声:“小邪神,看来你是不打算说真话是吧?”
崔方无一瞪眼:“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个屁!”沈楚皱眉,“马上给我从实招来,你们到底对那玉动了什么手脚——否则我不仅自己转头就走,还要拖上你们两个去不了那三个小子那里!”
季啸风立刻急道:“沈大哥不可乱来!如果我们不快些赶去,他们三个就死定了!”
“死定了?”沈楚看向季啸风,“啸风,你说清楚。”
季啸风不顾崔方无的阻拦,道:“他们现在拿着玉去那阵处,可以进到一个'第十楼',但那楼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什么意思?”
崔方无一咬牙,答道:“二十年前你躲进方家之后,我跟季木头一道修了座假的第十楼,里面全是机关,就是为了除掉那些怀着贪念要想进楼的人!只要拿着四样玉到了阵里,扬起的沙尘触动了机关,那座楼就会显现!——明白了吧!?”
沈楚眼中一冷:“那你们说要同我一道找的,怕也是这假楼了?”
“我们也是为你好,想断了你的疯念头,反正那些机关绝对伤不了你……”季啸风焦急道,“沈大哥,没功夫废话了,再不赶紧,若让他们三个进了楼,那……”
“我不去!”沈楚冷笑一声。
“怀弃可是你儿子,你竟见死不救?!”季啸风惊道。
沈楚冷冷道:“我说了,我不去——你无须摆出怀弃!”
“好,那你马上离开,不要去!”崔方无怒道,拉着季啸风转身就朝第十楼的沙丘阵处冲去,“季木头,我们自己去,然后毁了那四样劳什子玉——老子看他怎么找那邪楼!”
沈楚神色一凛,然后脚下一动,瞬间超过了崔方无往那阵处飞去。
季啸风一愣,却见崔方无望着沈楚的背影松了口气,然后提速追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八章
跟着崔亦笑,三人一道进了那方形门之后,便顺着一条石路直接到了一间空空荡荡的石壁房间。
借着崔亦笑手中的火光,三人打量着那房间:四四方方,房中三面平坦光滑,唯有北墙上被横竖共凿了九九八十一个方阁,每个阁中置了一个黑铁盒子,上面刻了盒中物品的名字。
崔亦笑盯着那些黑铁盒,刚朝里面走了一步,忽然整个房间如同瞬间由夜至昼,变得明亮起来。
方仰立刻拉住崔亦笑道:“小心可能有机关!”
崔亦笑盯着房内,心中疑雾更浓,眼睛细扫间时忽然发现北墙上那些黑铁盒子的正上方有几排小字。一皱眉,崔亦笑瞬间脚步点地,一跃而起,飞至那方阁上横掠而过,再借力回来——与那些方阁擦身而过的一瞬,崔亦笑看清了看那几小字:
今日已到第十楼
曾几辗梦方可休
誓不回头断北壁
便作孤魂唱沙丘
“崔公子?”方仰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崔亦笑灭了火折子,指着那方阁淡淡道:“这些东西怕就是第十楼里最珍贵的宝物了,取了下来破开那面石壁,应该就能出去了。”
说完,崔亦笑望向往阶道:“往阶宫主,这‘返魂散’说不定已经近在咫尺,你不去拿?”
往阶盯着崔亦笑,冷笑道:“劳崔公子费心了,不过往阶还没那个胆子去喂这第十楼的奇阵陷阱!”
崔亦笑挑眉,嘲了声:“废物!——既然如此,若是我先找到,那东西可就归我了!”说完,崔亦笑便转过身子,直接朝着那北墙方阁走去。
刚走两步,崔亦笑忽然一个转身朝左瞬间移了三尺,同时只见一道银光从崔亦笑腰部擦身而过,然后又回了往阶手里。
方仰见往阶突然发难,立刻抬手掷出五枚飞刀,然后在往阶躲闪之际几步向前,捏着飞刀便“嗤”地一声割开了往阶的衣袖。
往阶冷笑一声,抬掌顺着方仰收回飞刀的手便击了上去,直接一掌击中方仰右肩,将人逼退数步。
正在往阶另一掌将至之时,崔亦笑却一手击开往阶,然后五指一蜷,再一伸展已是化作“千指蚀骨爪”,直扣往阶右手腕。
往阶一步退开,双眼盯紧了崔亦笑的手,然后神色一凛,只听得风声一过,蜻蜓小刀再次飞出。
崔亦笑轻松躲开,冷笑道:“你的蜻蜓小刀我已了若指掌,还妄想用它对付我?”
“我看未必!”往阶冷声道,话音刚落,只见本该从右方回手的蜻蜓小刀竟在半路一转,直直击上了崔亦笑的右脚脚踝!
方仰顾不得肩伤,立刻掷出飞刀,将崔亦笑一把拉至一边。同时,崔亦笑也已俯身空手硬抓住了蜻蜓小刀,方才让其仅是伤了脚踝没有直接劈断右脚!
往阶正要上前,忽见崔亦笑左手一动,一片银光飞出,正是崔亦笑的毒针。往阶刚一往左躲开,却突然感觉右臂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右臂上已中了崔亦笑三枚金针。
方仰认得那针是晋禾澄的,也知道制不了往阶多久,于是喝道:“往阶宫主,你这是做什么?!”
崔亦笑冷笑道:“往阶宫主还是投靠了孙家,打算给阉狗下跪啊!”
往阶冷冷道:“莫说百步宫本就是跟随的孙家,单是我们往家跟你们崔、季、沈三家的仇,我今日也要取你性命!”
“仇?我倒新鲜了,崔家跟你们往家什么时候结了仇?”崔亦笑冷冷道,手中抓着的蜻蜓小刀上开始滴下血液——硬接蜻蜓小刀,没断手已经出乎往阶意料了。
往阶眼中涌出恨意:“二十年前,我爹就是被崔方无和沈楚他们杀的!”
“孙易成告诉你的?”崔亦笑冷笑。
“欧阳家也作证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输给老头子——他杀你爹,我杀你!”崔亦笑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催动蜻蜓小刀一转:“让我来教你,蜻蜓小刀可以发挥出来的真正实力!”
与此同时,季拈商正扶着沈怀弃慢慢跟着乌鸦前进。
忽然,乌鸦厉声“呜呜”直叫,然后焦躁地上下扑棱起来。
季拈商皱眉道:“这畜生怎么了?”
沈怀弃却警觉道:“动物对主人的情况最敏感,乌鸦突然这样,难道是二哥出了事?”
听了沈怀弃的话,乌鸦叫得更凄厉起来。
沈怀弃急忙对季拈商道:“大哥,你快随乌鸦一道赶去二哥那里,我慢慢走着。等见着二哥,你们再回来找我!”
“这……”季拈商看了一眼沈怀弃的伤腿,但见乌鸦更为焦躁而且似乎有要离开的样子,季拈商立刻点头道:“那好,怀弃你在这里等我跟你二哥!”
沈怀弃点头:“大哥放心!”
季拈商将凤求凰还到沈怀弃手里,然后跟上乌鸦,飞快地朝前奔去。
待走到一处死路,季拈商愣道:“喂,你没弄错吧?”
乌鸦却在那死路处一直盘绕,“呜呜”直叫,甚是焦急。
季拈商走上前,贴着耳朵听了听,顿时变了脸色,然后只见蝉翼入手,季拈商一剑劈开那石壁,正见方仰一臂一腿重伤,靠着墙喷出一口血来。
而崔亦笑,也是右脚流血如柱,正用往阶的蜻蜓小刀吃力地化解了往阶的一记连环踢。
三人见季拈商从南墙破墙而出,都是一惊。崔亦笑立刻道:“大哥小心,往阶是孙家的人!”同时,崔亦笑手中的蜻蜓小刀带着崔亦笑的血击了出去。
季拈商在崔亦笑动手同时,也已掠身而前,一剑直刺往阶。
往阶本是想躲开那蜻蜓小刀,于是朝着小刀来向的相反处一侧。却不料,季拈商竟已从崔亦笑抬手同时估到了小刀的方向,于是那一剑直刺往阶躲避之处——二着直接撞到一起,看不出是剑刺上的人,还是人撞上的剑。
蝉翼直接贯穿往阶胸腔,往阶喷出一口鲜血,眼中一寒,突然左手抓紧了蝉翼,右手咬牙就是一掌“破心雷”。
季拈商自是不给他机会击中,冷笑了声,便双手用力一推,索性将人带剑一道往旁边墙面上一带,然后一跃而起,脚下猛地一点剑柄,竟将往阶直接定在了墙面之上!
待往阶再次喷出血来,眼中黯淡下去,垂下了头,只见季拈商的蝉翼已只能看到半截剑柄,其它的皆没入了往阶的身体和身后那墙面。
季拈商这才发现那墙上有些摆了盒子的方阁,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第十楼的东西……”崔亦笑再也支撑不住,顿时跌倒在地,脚踝处一阵剧痛。
季拈商回头一看,立刻冲上前把崔亦笑扶起来,急忙问道:“你还好吧?”
“好个屁!”崔亦笑吃痛地咬牙,“怀弃呢?”
“我先跟着你那只乖畜生回来救人的,怀弃在后面,也伤了腿。”季拈商皱眉看了一眼崔亦笑和方仰身上的伤,道:“你们先别乱动,我这就去把怀弃接过来,然后一起出这第十楼。”
崔亦笑点头,看着季拈商去拔那蝉翼剑,忽然想到那句“便作孤魂唱沙丘”,于是急忙道:“大哥小心点,那壁毁不得!”
“恩?什么?”季拈商直接拔出蝉翼,回过头来道,“什么壁毁不得?”而与此同时,那面石壁瞬间由剑破开的洞开始碎裂。
霎时,整座第十楼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同时,乌鸦立刻惊恐地惨叫一声,然后飞到崔亦笑身边,用喙衔起崔亦笑的衣服就开始扯,似乎想将崔亦笑拖走一般。
方仰忍痛上前扶起崔亦笑,道:“这楼……看来要塌了!”
“‘便作孤魂唱沙丘’,就是把我们活埋在这里!”崔亦笑惊道,“大哥,快找怀弃!”
季拈商用蝉翼稳住身子不跟着楼晃,道:“亦笑你跟着方仰先出去,我去找怀弃!”
说完,季拈商冲乌鸦问道:“出口在哪里?”
乌鸦松开崔亦笑,然后往石室上方用力一撞,却立刻被石壁给挡了回来。
季拈商举剑一挥,替乌鸦破开了那石室——三人顿时一惊,只见那破*上面竟还有一层!
乌鸦立刻叫了起来,这次声音似乎带着喜悦,然后乌鸦一拍翅膀便钻入了那个黑暗的洞中。不多时,只见一道幽幽的月光从那洞中投了进来。
“是出口!”崔亦笑立刻道,“大哥快把怀弃带来,我们好一道出去!”
这时,楼身突然一斜,崔亦笑和方仰顿时朝一边倒去。
季拈商连忙上前扶住两人,道:“你和方仰先出去,晚了等楼塌得更快,我们四个人一起倒是会拖延时间!”
崔亦笑立刻道:“大哥,我还是……”
“赶紧!”季拈商将那破口又开大了些,“你们马上出去等着,否则大家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崔亦笑只好咬牙点头,扭头和方仰一道跃起,从那破口上去,然后跟着月光往出口寻去。
季拈商见状也放心不少,立刻提剑冲进方才自己进来这里裂口,朝着沈怀弃奔去。
崔亦笑和方仰出了楼来,刚走出二十步,立刻脚踝痛得支持不住,便靠着另一只脚支着半跪在地。
方仰一直硬撑着,也早已痛苦不堪,一停下脚步口中顿时一甜,嘴角就溢出了血来,然后也便坐了下来,再也站不起来了。
崔亦笑扯了衣摆,草草把脚踝包扎,然后觉得一阵不放心,于是对乌鸦道:“乌鸦,你进去给大哥和怀弃带路!”
乌鸦叫了两声,立刻拍着翅膀飞回了第十楼。
方仰也扯下袖子包了腿伤,然后看着崔亦笑被蜻蜓小刀伤得极重的右手,道:“崔公子,你的右手也得包扎一下……”
崔亦笑看了一眼右手,只见右上连掌纹都看不清了,而自己竟都没了感觉。
方仰见崔亦笑的紫衣被烧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