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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崔亦笑右手握着扇子,抱着手靠着门框,淡淡道:“东西交出来,不然下一次没那么好运气让大哥躲过。”
“不给!”季拈商想也不想就坚决摇头。
崔亦笑一挑眉毛:“那我只好自己拿了!”言罢,崔亦笑紫影一闪,手中机关扇展开,直直切向季拈商的喉咙。
季拈商身子往上一跃,一个空翻便往屋外飞去。崔亦笑冷笑一声,一合扇子立刻追了出去。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东西?”怪笔问,两个月来这样的场景他见得都有些麻木了。
怪剑道:“估计又是季少庄主偷了崔少爷的暗器……”
“也有可能季少庄主偷的是毒……”怪腿道。
怪脸摇头:“我觉得……都不是!”
怪手问:“那是什么?”
怪脸慢吞吞道:“不知道……”
“嘁……”其余四怪都鄙夷道,除了不会说话的怪嘴——不过从那道白眼也能知道怪嘴想说什么了。
“吃饭吃饭……”怪手道,“这两个人,怎么尽挑吃饭的时候到处飞……”
一青一紫两道身影出了门,一口气便飞出了好几里,落在了城外的林子中。
季拈商皱眉道:“你硬是要追?”
崔亦笑挑眉:“你硬是不还?”
话音刚落,两人便又交上了手。崔亦笑的扇子横着一割,季拈商一抬手,只见一柄金色薄剑跃然手中,挡住了崔亦笑势必割破胸口的一击。接着,季拈商的蝉翼向前一倒,呈水平状直直刺向崔亦笑。
崔亦笑一声冷笑,直接合扇从右面一推,将蝉翼弯向了左边——同时崔亦笑朝右斜跨一步,左手一掌朝着季拈商挥去。
“碰”地一声,季拈商的左手也在崔亦笑掌至时迎上,二人两掌相接都不禁倒退了三步。
刚一站定,崔亦笑的扇子便“唰”地展开,旋转着飞向季拈商,大有割颈切喉之势。
季拈商知道崔亦笑这招是融进了蜻蜓小刀的精髓,自是不敢大意,于是头一偏,眼光瞄准便用蝉翼一刺、一挑,将那机关扇子猛地送还了回去。
崔亦笑见扇子飞回,直逼自己面门,于是退了几步,然后向后一仰,同时举起右手顺势一收。待崔亦笑转身站稳,手中已经持了合好的机关扇,正冷冷看着一脸得意地季拈商。
“第一次成功接下了你的扇子,厉害吧?”季拈商收了蝉翼,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崔亦笑“嘁”了声:“大哥你别逼我下一次真的下杀手——东西还来!”
“借我玩几天嘛!”季拈商不满道,“两个老头子下了死命令不准离开襄州一步,我都快无聊得发疯了!”
崔亦笑不耐烦道:“与我何干?东西还来!”
“不还!”季拈商目光坚定,“我说了要玩三天,就一定要玩够三天!”
崔亦笑眼神一寒,正欲出招,耳中却听见了一阵声响。
季拈商也朝声音传来处望了一眼,然后低声道:“此事暂时搁下,有热闹看!”
话音未落,季拈商便快步冲了过去。崔亦笑冷冷将持扇的右手负在身后,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
崔、季二人躲在树后,借着树的枝叶和临近黄昏的天色静静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只见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笑得两个酒窝深陷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一群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中间,那只正常的眼睛里满是傲慢和冷血。
季拈商用手肘推了推崔亦笑,笑道:“这欧阳厉那讨人厌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你崔大少爷!”
崔亦笑没理他,而是皱眉自顾自道:“欧阳厉怎么跑到襄州来了?”
季拈商见欧阳厉已和那些黑衣人打斗起来,于是问:“怎么办,帮是不帮?”
崔亦笑摇头,淡淡道:“看看再说。”
欧阳厉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迎面一刀,然后反手捏住刀背用力一拉,同时手下一折——那黑衣人只感觉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朝前带了两步,心中还未来得及惊讶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下一刻,便被一截折断的刀戳破了喉咙。
欧阳厉将那断气的黑衣人一扔,然后将一滴血还没来得及滴落的半截刀朝旁边一掷——随着一声惨叫,又一个黑衣人倒地,心脏已经被穿破了。
“你们快一点,我还有急事,没功夫陪你们玩!”欧阳厉用手指戳了戳脸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季拈商轻声笑道:“崔大少爷若以后没事也戳戳脸,戳出两个酒窝来,那就跟这个欧阳厉更像了!”
崔亦笑白了季拈商一眼,然后一展扇子就冲了出去。
欧阳厉正一掌击碎了一个黑衣人的锁骨,忽见一紫一青两道身影从林中跃出,同时金、银两阵光急速掠过,两排黑衣人瞬间倒下——一排因为一剑封喉,一排因为额前中了一枚毒针。
欧阳厉拍拍手,笑道:“多谢崔公子和季少庄主拔刀相助!”
季拈商的蝉翼正架在一人的脖子上,闻言一笑:“不必客气,怎么说我们也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过酒!”言罢,剑动,那个黑衣人缓缓倒下。
收拾完黑衣人,崔亦笑问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欧阳升不是放话放你一马了吗?”
欧阳厉瘪瘪嘴:“想杀我的又不只欧阳家一家!”
“那这些人是……”季拈商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那个断了气的黑衣人,忽然发现那人腰间别了个腰牌,于是蹲下身去捡了起来。
欧阳厉摇头道:“要杀我的人太多,一进襄州城就遇见了这群人,我都没弄明白他们身份。”
季拈商忽然投给崔亦笑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把那腰牌递了过去。
崔亦笑看了腰牌,蓦地眉头一皱,然后对欧阳厉道:“回去给你大哥说,你是被快刀门追杀——就是三年前就死绝了的那个快刀门。”
“快刀门?既然是‘死绝了的快刀门’,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来?——你知道他们死绝了?”欧阳厉不解道。
崔亦笑挑眉:“我当然知道他们死绝了,三年前就是我一把毒把快刀门给灭掉的——这些黑衣人只不过是打着快刀门的名号罢了。”
欧阳厉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我和快刀门可从来没什么交际,怎么我一进襄州就叫他们围杀?”
崔亦笑冷笑了声:“回去问你大哥去!”
说完,崔亦笑不打算再多废话,直接问道:“欧阳厉,你来襄州做什么?”
欧阳厉拍了拍怀里的布包,道:“沈花糕的上位典我没来成,现在专程过来补送贺礼给他!”
季拈商好奇道:“是什么东西?该不是糖葫芦吧?”
欧阳厉白了季拈商一眼:“怎么可能,从幽州过来那糖葫芦还没化掉?——你真是没脑子!”
“你这小鬼真是不讨喜!”季拈商摸了摸鼻子。
崔亦笑轻笑了身,然后转身挥手道:“大哥你带欧阳厉去见怀弃吧!”
“那你呢?”
“回去喂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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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城外林间,季拈商与欧阳厉已离开多时,忽然那道紫色身影又出现在那群倒地的黑衣人中间。
一只黑色的怪鸟在那些已探不出气息的人上飞过,忽然在一个额上中了银针的人上方停了下来,同时“呜呜”地叫了几声。
崔亦笑拿出了一个细口瓷瓶,倒了粒药在手里,然后走到那个人面前蹲下,提起人把药喂了下去。
乌鸦停在了崔亦笑肩头,低下头梳理完自己的羽毛,然后抬起脑袋看了眼崔亦笑的头发,眼珠子一转,接着便跳近了两步,用尖尖的喙替崔亦笑理了理。
“不要闹。”崔亦笑一笑,然后等着那个黑衣人睁开眼睛。
“谁派你来襄州的?”见人醒来眼神由浊转清,崔亦笑便立刻冷冷问道。
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动了动身子,然后便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崔亦笑扬唇道:“我刚才喂你的药并非毒针上七殇的解药,它只能暂时抑住毒性而已。待过一阵药效过了,你可就必死无疑——回答我的问题,或许你还有可能活命。”
那黑衣人瞳孔顿时一缩——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命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丘……山……”黑衣人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到自己都感到陌生了。
崔亦笑神色一凛:“丘山?那个越州的剑客?”
黑衣人点了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欧阳厉?”
“丘山和孙家……有……”
“什么?”
“名……名剑门的……灭……”话未说完,那黑衣人便断了气。
崔亦笑眉头一皱,对乌鸦道:“再去探探还有没死透的人没有。”
乌鸦立刻拍拍翅膀,在地上寻起活气了。而转了一圈,乌鸦只得“呜呜”地叫了几声,最后无奈地在崔亦笑的肩头停了下来。
崔亦笑沉思了片刻,然后仔细地从地下的尸体旁缓缓走过,走到第七具前,崔亦笑忽然蹲下身子,从那具尸体怀里摸出了一把三寸来长的小剑。
看着剑鞘上的那个“岳”字,崔亦笑突然冷冷扬唇。
襄州虫楼。
虫楼大当家沈怀弃正在看着一封信,信是五个月前在洛阳时欧阳厉留给沈怀弃的。
信的前面画、字结合,是“我跟大哥一道回幽州”,然后是一个“你”字和一个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头还画了一个叉的东西。
沈怀弃一直以为那是欧阳厉写错之后叉掉的,但在经过第十楼一事之后,他猛然明白了欧阳厉在这“你”字后面画的是什么——蜻蜓!那个叉,就是蜻蜓的翅膀!
沈怀弃皱起了眉头:欧阳厉是早就知道往阶是孙家的人,所以留下信提醒沈怀弃小心蜻蜓小刀、小心往阶!那么当时唤走欧阳升的那只鹰,应该也是孙家在故意找机会让他们四人跑掉的——欧阳升一走,往阶就出现了,这么巧合的事,他们当时竟然都未有所怀疑!
“不对……二哥肯定注意到了……”沈怀弃眉头皱得更紧,“在第十楼里,二哥的表现似乎已经知道往阶有些问题了……”
——但是为什么他不说?为什么他不早早就拆穿往阶呢?还有孙家,为什么要帮他们找第十楼,帮他们支开欧阳升?
沈怀弃想到了一个解释——孙家想利用他们四个找到第十楼,所以安排往阶一路跟随。至于崔亦笑一直不说的原因,也只能用崔亦笑一向都奉行“物尽其用”的原则,要将往阶的利用价值最大限度地发挥来做解释了。
“大当家的,”蔡通从门外进来,如今他的身份已从“虫楼义字分舵总管”变为了“虫楼大总管”,“幽州那边来消息说,孙家和苏家的婚事又延期了。”
“哦?”沈怀弃放下信,“为什么?”
蔡通答道:“暂时还无法知晓。”
“继续留意幽州的情况,一有风声立即回报。”沈怀弃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说:“六怪来了?让他们进来。”
蔡通点点头,立刻快步出了门去。
沈怀弃将欧阳厉的信收好,走到桌前翻过了六只茶杯,一一倒上茶水。
最后一杯刚好倒满,门口便响起了怪笔的声音:“沈大当家,我们兄弟六个来了!”
沈怀弃一笑,回头道:“六位快快进来!”说着就摆好茶,冲六人拱拱手。
怪手领着几怪进来,拱手笑道:“大当家的太客气了!”
沈怀弃挠挠脑袋,道:“又要麻烦六位跑一趟了,这茶就算怀弃以表怀弃谢意吧!”
怪笔立刻问道:“去哪去哪?”
沈怀弃请六人坐下,然后道:“我想劳烦怪手前辈带着怪嘴前辈去趟梁门,梁姑娘需要你们助她一臂之力。”
“什么事?”怪手问。
沈怀弃摇摇头,道:“信里她也没有说,就是点名要请二位去梁门帮个忙……”
怪手问:“那大当家可否答应?”
“在前辈没有同意之前,怀弃怎会答应?”沈怀弃为难道,“若是前辈有所不便……”
“诶,有什么不便的!”怪笔摆摆手,拍了一把怪手的肩,“怪手的脑袋好用,怪嘴又是毒人一个,我想那梁姑娘定是想做个新的淬毒暗器出来,所以找行家去帮忙哩!”
怪手也笑着说:“大当家的不用客气,只要大当家的一句话,我们六个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何况是去趟梁门?”
沈怀弃灿烂一笑:“那就辛苦前辈了!”
怪笔立刻问:“大当家是不是喜欢梁门那个小门主?怎么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