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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故意尖声道:“莫要紧啦!心肝,不重啦!”
说着,他立即又“妈的!”一声。
右侧之人咳了一声,立即满脸通红。
“妈的!阿宽,你下回若再利用这种手段讨取心肝的欢心,我一定会和你翻脸,
甚至不惜来一场‘黄昏决斗’。”
“是!是?改进!改进!”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河边,两人一放下八仙桌,右侧之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卸下
那三个大包袱,道:“喔!酸死啦!”
“酸个屁,又不是在玩姑娘。”
“你玩过呀?”
“妈的!别破坏名誉,我还是‘在室男’哩?”
“你若没玩过,怎知道玩女人会酸死呢?”
“妈的!干活啦!”
说着,他便从八仙桌上搬下一张木椅步向河中。
没多久,两人已经手持抹布,站在河水中擦洗椅上之泥浆。
这两人年约十九、二十,长得又胖又高,此时各打着赤膊及穿着短裤,更显出
一身的赘肉及痴胖。
那身赘肉更随着他们在干活而抖动不已!
右侧之人姓鹿,单名宽。
左侧之人姓范,单名铜。
这两人皆是有钱人家之独子,偏偏同时爱上一位小家碧玉,两人便甚有默契的
展开“爱情攻势”。
华阴此次闹水灾,家家户户皆愁眉苦脸,只有他们两人高兴的要命,因为,他
们终于有机会表现啦!
所以,他们巴结的接下这份粗活儿。
他们乃是公子哥儿,根本未曾洗碗或扫地,如今一搬来家俱,他们不由双手泛
酸,为之气喘如牛。
不过,他们却不以为苦的卖力抹洗椅子。
忙碌之中,倏听远处传来“啊!”一声低响,鹿宽抬头一瞧,只见四周黑漆漆,
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饭桶,你有没有听见啊声呀?”
“啊个屁,快干活啦!”
立听一声:“啊!”
“饭…饭…饭桶。”
“怎么啦?”
“你…你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啊…啊声呀!”
“啊个屁!”
倏听一声更清晰的“啊!”声。
鹿宽立即跑上岸。
“阿…阿宽…等…等一下!”
倏然又是一声“啊!”
鹿宽秋足一软,便摔入河中。
范铜一个踉跄,立即也摔入河中。
“饭…饭桶…”
“阿…阿宽…”
“噗通!”连响之中,两人猛游乱爬上岸之后,立即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慌
乱奔去哩!
“啊…”声音却更加的密集及清晰。
范铜二人吓得早已不见人影。
不久,一人自大树枝桠间坐起,此人正是夏史仁,他果然名不虚传,他光凭啊
声,便险些吓死范铜二人。
夏史仁一坐起身,便一怔!
他略一张望,便见自己坐在树上,大树却搁在岸上,前方则是滚滚浊黄河水,
这些完全是陌生的呀!
他还记得自己在枯槐前撒尿,结果被人倒塞入树洞中,他只知道洞中骚臭得要
命,后来便搞不清楚啦!
那知,他此一醒来,竟是这幕陌生、荒凉的情形。
夜风一吹,他顿觉一凉。
他低头一瞧,顿见自己的光溜溜下身,他急忙伸手一遮。
他匆匆向四周一瞥,便瞥见四周没人,不过,却有一大堆桌椅以及三个大包袱,
他不由一阵犹豫。
哇操!不告而取,谓之偷,他虽穷,却未曾偷过。
不过,此地既然有这些家俱,必然迟早会有人来此地,他光着屁股,岂能见人
呢?所以,他想取裤遮身。
他不由矛盾啦!
没多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步声,他只好趴蹲在树后。
他明明听见步声不断的传来,可是,却久久没有瞧见人,他不由怔道:“哇操!
这两人在原地踏步呀?”
他并不知自己因为吸收二虫及毒蛇之内丹,因而听力超强。
他并未发现自己居然能在黑夜中瞧清楚远处之家俱。
不久,一位六旬老者和一位少女出现啦!夏史仁乍瞧见那位少女,不由暗暗喝
采道:“哇操!正点,好马仔!”
他在喜相逢“服务”八年,已经瞧遍燕瘦环肥各式各样的马仔,所以,他已有
丰富的监赏能力。
他瞧少女走了五步,便知道她不但尚是“原封货”,而且必然是一位正经姑娘,
所以,他躲得更紧啦!
“咦?范公子和鹿公子呢?”
“小欣,爷爷不是早已经提过了吗?这种公子哥儿只会吃吃喝喝,那能干粗活
呢?咱们自己动手吧!”
“好呀!”
两人一脱靴,少女立即撩裙涉水。
夏史仁乍见那双雪白、匀称的小腿,立即暗暗喝采。
“爷爷!似这种五月天,怎会闹水灾呢?”
“是呀!坏兆头喔!”
“坏兆头?会吗?”
“爷爷六岁那年之端阳节亦闹水灾,隔年便不停的发生凶杀案,一直闹了十二
年才平静下来哩!”
“好可怕喔!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听说死了十余万人,而且大部份是江湖人士哩!”
少女匆匆向四周一瞥,低声道:“是不是‘鬼剑事件’呀?”
“不错!那把鬼剑最后消失于雪山,这四五十年来,仍然有不少江湖人物不死
心的在雪山寻找鬼剑哩!?”
“这是雪山派派毁人亡之主因吗?”
“是的!他们死得太冤啦!唉!”
“爷爷,爹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先练妥剑法吧!”
“是!”
两人便默默的抹洗桌椅。
夏史仁一听这两人在谈江湖典故,他立即明白此两人是江湖人物,所以,他更
加的小心藏躲着。
他在喜相逢“服务”时最不喜欢遇上江湖人物,因为,他们一向大吃大喝,一
直对他使唤来使唤去。
万一遇上他们干起架来,事后之善后整理,更是让夏史仁忙得连眯眼的时间也
没有了哩!
不错!江湖人物一向“阿沙力”,赏钱特别多,可是,夏史仁只能干瞪眼,一
个子儿也落不进他的口袋。
所以,他对江湖人物十分的“感冒”。
他趴蹲不久,突觉一阵口渴,他急忙咽口水。
那知,口水一咽下,顿似引燃导火线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觉口辣辣的干渴,
立即直觉的爬向河边。
原来,他的内脏因为在近乎枯干的状况下,吸收二虫及内胆,所以,他“三不
五时(偶尔)”说渴就渴。
他一爬动,便惊动老者。
老者乍见一位全身赤裸的和尚爬行,不由一怔!
“国…”声中,夏史仁一头裁入河中猛灌水,此情此景立即令见多识广的老者
也为之目瞪口呆。
少女也瞧见此景,她羞赧的立即低下头。
当她瞧见脚下之浊黄河水,她不由忖道:“好脏的水呀!此人如此灌喝,待会
铁定会呕吐或腹疼。”
她顿觉一阵翻胃,似欲作呕。
倏听“呸!胚”一声,她一抬头,正好瞧见夏史仁将一只死鸡呸开,她受不了
啦!“哇!”一声,她一张口,便开始呕吐。
她“哇!”“呃!”大吐特吐啦!
夏史仁乍闻声,他侧首一瞧,不由一怔!
老者正欲协助少女止吐,乍见夏史仁的脸孔,他不由暗怔道:“好灵秀的脸蛋
儿,他究竟是谁呢?”
他立即沉声道:“小欣,吸气。”
“爷爷…我…呃…哇…哇…”
她扶住座椅继续猛吐啦!
老者只好上前替她拍背顺气。
夏史仁一见到浊黄的河水,他立即发现自己方才居然不知喝了这种脏水,他的
呕意一涌,立即开始呕吐。
少女刚暂止呕吐,乍见他吐,她便又跟着吐啦!
老者替她拍背道:“吸气!吸气呀!”
莫路用,她们二人好似在“赛吐”哩!
良久之后,夏史仁停止呕吐啦!
那少女却余波荡漾的仍在吐着。
夏史仁一停止呕吐,他立即开始伤脑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口渴,而且
居然乱喝水,因为,他以前那有时间喝水呢?
某次,他的行踪已泄,又光着屁股,该怎么办呢?
他受环境之影响,自幼便养成冷静及思考习惯,此时一想起这两个问题,他立
即又爬回去躲在树后。
立听老者道:“小师父,你是否被洪水所困?”
“哇操!小师父?我…”
他朝脑瓜子一摸,立即一怔!
他左右开弓的摸遍整个脑瓜子,立即确定自己已经变成光头,难怪别人会称呼
他为“小师父”。
他无暇思考原因,他必须答话。
他立即道:“是的!”
“小师父若不嫌弃,老夫有一套被水淹过之衫裤,小师父不妨稍在水中冲洗衫
裤,便可以勉强遮身。”
“这…好吧!先谢谢您!”
“耶!天灾嘛!何必客套呢?”
他匆匆自包袱中挑出一套衫裤,便在水中迅速的搓洗着。
不久,他已经将衫裤抛去。
他们爷孙立即“向后转”,非礼勿视也。
夏史仁接住衫裤,便匆匆穿上。
第二章 上天垂怜逢奇缘
夏史仁一穿上衫裤,稍加翻卷双袖及裤管,便勉强遮羞啦!
他立即上前弓身道:“老爷子,谢谢您!”
“别客气,你尊姓大名?”
“姓夏,名叫史仁,历史的史,仁义的仁,老爷子尊姓大名呀?”
“老夫姓甘,单名海,她是小孙女,单名欣,欣喜的欣。”
“二位好!方才…真失礼,我…我…”
“小师父,身子不适吗?”
“我…我不是小师父,我并未出家。”
“抱歉,老夫老糊涂啦!”
“我…我…”
甘海见状,不愿意再作勉强,他立即问道:“阿仁,老夫是不是可以直接对你
作如此称呼呢?”
“好呀!老爷子,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
“当然,天灾嘛!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漂流到何处?你能够遇灾活命,祖上一定
积了不少阴德哩!”
夏史仁不便再言,便点头道:“是!是!”
“阿仁,真抱歉,老夫家中之食物及井水皆被水淹过,一时不便招待。”
“没关系,我不饿,我来帮帮忙吧!”
说着,他立即擦洗座椅。
甘欣吐得全身发软,只好低头上岸休息。
夏史仁却熟练、迅速的擦座椅及桌子,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经连八仙桌也擦洗
得清洁溜溜啦!
甘海在旁冲洗衣衫及偷窥夏史仁的动作,他瞧到此时,便确定夏史仁以前一直
在操持苦力工作。
因为,夏史仁的动作熟练,而且双掌又结茧呀!
可是,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以夏史仁的堂堂人品,怎会去操持苦力,所以,
一时也搞迷糊啦!
不久,夏史仁已经把桌椅叠在八仙桌上,立听他问道:“老爷子,这些家俱是
不是要先送回府上呀?”
“别急,老夫待会和你一起抬回去。”
“没关系,我扛惯啦!”
说着,他已经扛起八仙桌及按住桌面。
甘欣低声道句:“请跟我来!”立即先行走去。
此时的她实在矛盾极了,因为,夏史仁害她大吐特吐,吐得全身发软,她实在
对他有够“感冒”哩!
可是,夏史仁的人品却使她动心。
偏偏他乱喝脏水,实在令她呕心透顶。
所以,她便默默带路。
夏史仁满怀歉疚,当然不便吭声啦!
不过,他走不出半里,他便发现一件怪事,他扛这些重物,不但不觉得酸累,
而且丝毫不觉疼麻哩!
他经常累得做龟孙,如今却如此反常,他不由暗怔!
他便默默回想他被塞入树洞之前后情形。
他尚未想出答案,便已跟着甘欣走近一家“甘记茶坊”,立见甘欣小心的打开
那道破门。
壁上地面之泥浆已经被冲洗得稍为看得过去,她一入院,立即停下来扶着八仙
桌协助他放下它。
她开始搬椅入厅。
他便跟着搬桌入厅。
由于八仙桌较庞大,他们将其他的桌椅放入厅中墙角,再一起将那张八仙桌抬
入后屋之厅中。
她想道谢,却开不了口,便默默的将祖宗牌位及香炉、花瓶摆在八仙桌,再默
默的调整它们的位置。
更史仁不便与她独处一室,便回到前厅排桌椅。
排桌椅乃是他的老本行,没多久,他不但已经让它们各就各位,而且,立即进
一步调整着。
甘海提着包袱入厅一瞧,立即一怔!
他仔细一瞧,满意的笑了!
夏史仁问道:“老爷子,是不是如此摆?”
“很好、很好,谢啦!你坐一会儿,老夫…”
“不!我该走了,改天再来还这套衫裤吧!”
“不妥,值此深夜,外面又到处湿滑,万一再遇上下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