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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延昌笑道:“东宫女官都是你们的奴婢,你们夫妻俩想用谁就用谁,看谁不顺眼,直接撵走就是,不必请示父皇。”
俞宛秋惊喜地问:“您的意思是,臣媳可以换掉吴家那批人?”
“朕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那是东宫的家务事,你是当家主母,用谁换谁,自然都是你做主。”
“谢父皇隆恩。”
欣喜之余,亦不免有些惴惴:那个杀了小福子的人,如果意在离间慈懿宫与东宫,又或者,离间吴家与太子的话,她达到目的了。
如果这个人是皇后,她和皇上倒真是一对,一样的隐忍,一样的腹黑,经此一役,太后元气大伤,皇后的后宫争霸战,看来已经正式打响了。
俞宛秋不想插手皇后和太后的权力之争,所以不会揭穿皇后,但皇后想通过此次事件,让太子对祖母失望,转而投入娘亲的怀抱,只怕也要落空。她表现得再无辜,也抹不去她杀掉小福子的嫌疑。
吴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赵延昌还没走,就有人来通报说:“皇上,营外来了两位吴大人,说吴昭训害死太子亲随后逃匿,他们特地押着她来投案自首。”
赵延昌即刻把尧儿交给乳娘,想出去看个究竟,俞宛秋拦住道:“还是喊进来吧,到底是两国交战期间,父皇还是在军营中安全一点。”
赵延昌给了儿媳一个赞许的目光:“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传他们进来吧。”
同人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姐妹双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姐妹双簧
很快,院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穿官袍的男人。手里押着一个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俞宛秋越看越想笑,这吴家人真有意思,说是押吴昭训前来投案,却带着大美女同行。难不成想让太子废一个,再纳一个?
好奇心驱使下,招来曹大海问:“那个穿秋香色绫袄的女孩是谁?”
曹大海回道:“奴才只认得两个男的,一个是吴砺,他是吴昭训的父亲,现在是工部的三品员外郎,吴家人中数他的官衔最高;另一位是吴砚,礼部的五品佐事。跪在地上的是吴昭训,另一位姑娘奴才也是第一次见到。”
俞宛秋听戚长生提起过吴砚,就是曾经的世子妃候选人吴素辉的父亲,吴素辉事件后,太后疏远了他。想不到连他都当上了五品官,看来吴家的人,凡是男人,人手一顶乌纱帽;女人呢,就往宫里塞,已经有了吴昭训。良家子吴清瑶,现在又送来一位。
俞宛秋不自觉地往夫君那边走过去,赵佑熙在人前从不避讳跟爱妻亲近,见她靠拢,还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且看吴家人如何表演。
吴砺先跪下道:“皇上,太子殿下,小臣该死,竟生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居然敢灌醉太子,小臣实在是无颜再见皇上和太子。”言毕,重重磕下头去,磕得咚咚作响。
吴砚则踢着吴昭训叱喝:“贱婢,还不快快招认。”
吴昭训哭道:“叔父让琼儿招认什么?琼儿只是仰慕太子殿下,希望得到殿下的青睐,可惜殿下从不正眼看琼儿,琼儿不想老死在宫中,无计可施之下才出此下策。最后殿下平安无事,琼儿却差点被摔死,门牙都摔掉了,纵使琼儿有过,也受了罪,还要琼儿如何?”
“不知廉耻的东西,事到如今还毫无悔意!”吴砚又重重踢了一脚,踢得赵延昌直皱眉。
吴昭训益发痛哭失声:“琼儿身为太子的昭训,爱慕自己的夫君,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即使再来一次。琼儿也会抓住一切机会跟太子亲近。”
吴砺从地上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把吴昭训扇得趴倒在地,吴砺怒喝道:“你想亲近太子也罢了,为什么要害死小福子公公?”
吴昭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琼儿说多少次,小福子公公的死琼儿根本不知情。琼儿扶太子进房的时候,慈云殿里的人都去看戏、看花灯去了,只有小菊儿跟着,后来小菊儿也被琼儿打发去泡醒酒茶了。琼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有杀人之心,亦无杀人之力。琼儿一心思慕太子,别说是太子亲随,便是太子身边的猫儿狗儿,琼儿爱惜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杀掉。”
“不是你,那是谁?”吴砺挥起巴掌怒骂,“小福子公公明明死在你的床下,你便说破了嘴也洗不脱嫌疑。你说扶太子进去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有人,既然没人,小福子公公难道是自己跑到你床底下自杀的?”
吴昭训抱紧自己的头哭喊:“琼儿不知道。父亲便打死琼儿,琼儿也不知道。”
“你还嘴硬,为父今儿就打死你,为小福子公公抵命。”吴砺拳打脚踢,踢得吴昭训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离太子站的位置越来越近。
赵延昌终于开口道:“好了,朕还在这里呢,瞧你们闹成了什么样子。要打女儿回家去打,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执行家法的地方。”
“皇上,小臣罪该万死!”吴砺和吴砚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赵佑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等着看这家人如何收场。
只要有脑子的人就知道,吴家兄弟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对女儿行凶,又骂又踢,实际上是在救她。他们当父亲和叔父的,把一个娇弱的女儿打成这样,谁还看得下去?谁还忍心再惩罚她?
俞宛秋在心里慨叹:这就是华丽丽的苦肉计啊!让太子亲眼目睹一个弱女子被打的过程,最难得的是,即使挨打,她也不改初心,在拳脚之下仍不忘大胆表白,太子如果是个怜香惜玉的,这番做作下来,多少会有些动容。
可惜太子殿下对不相干的女人,从不知怜惜为何物,所以吴昭训被自己的生父踢得满地打滚,躺在尘埃里哭了老半天,也没见他伸手去搀扶。甚至不曾叫人搀扶。
最后,还是那位不知名的美女扶起吴昭训,拉着她一起跪在太子身前哽咽道:“求太子殿下开恩,饶恕臣妾的姐姐吧,一切的过错,臣妾愿替她承担。”说完抬起头来,用哀恳的目光看着太子,月光下,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美得惊人。
俞宛秋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多好的女子啊,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简直是妇容妇德的完美结合。
太子的反应是后退两大步,让泪美人愣在当场,吴昭训一把推开她说:“谁要你顶罪了?这是我跟太子殿下的家务事,与你什么相干。”
泪美人抱住她,再次泪如雨下:“姐姐,你别这样,妹妹实在不忍看你这样糟蹋自己。”
“心爱的人不珍惜,留着这身体有什么用”,一面说,一面拔下头上已经歪斜的金簪,作势就要往喉咙上扎,吴妹妹苦苦哀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姐姐吧,求您说一声原谅她。”
“好了,闹够了没有!”赵延昌一声厉喝,同时对曹大海使眼色,眼看曹大海就要接近吴昭训了,她突然站起来,冲到赵佑熙面前说:“原来太子殿下这般无情,臣妾都要死了你依然无动于衷,我好恨”,举起簪子就朝太子扎来,吴妹妹一副美人救英雄的架势。想要挡在太子身前,嘴里喊着:“别伤了殿下……”
话音未落,姐妹俩已经被赵佑熙袍袖一卷,像扭麻花一样重重地摔到墙根底下,吴昭训垫在下面一声不吭,吴妹妹压在上面呻吟。
曹大海赶紧过去查看,然后回来说:“没事,吴昭训只是昏过去了。”
赵延昌震怒道:“好啊,兄弟俩一唱一和,朕刻意不打断,就想看看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样,原来是想行刺太子!来人啊,将这一家谋逆犯全部打入天牢!”
“皇上,皇上,臣女是想去救太子的,对太子殿下绝无不轨之心。”吴妹妹被人架住了胳膊,犹在不住地申辩,声音越来越远。
茗香不屑地说:“姐姐假自杀,等着殿下去救,殿下不理,就恼羞成怒,索性行刺。”
知墨撇嘴道:“就凭她,也想行刺太子殿下?不过是做做样子,就为了让吴妹妹出手救太子,最好把吴妹妹扎伤,这样就成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
素琴说:“吴家人真狠,先用苦肉计,指望殿下饶恕吴昭训。眼看无望,竟然要吴昭训行刺,好让另一个吴姓女儿以恩人身份得到太子的青睐,这叫什么,丢车保帅?”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纹绣都直摇头:“吴昭训这又是何苦?”
俞宛秋叹息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来这里之前,他们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先用苦肉计,看吴昭训能不能得到太子的一点怜惜。如果不能,吴昭训就要牺牲自己。为吴妹妹换取一个接近太子的机会。可惜都失败了,一家子进了天牢,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活该!”几个丫头拍手称快。
俞宛秋却说:“关押也只是暂时,不久就会放出来的。”
皇上和太子是想对付吴家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女子因爱生恨拿起金簪对着太子,还谈不上行刺,谁都知道太子武功高强,她根本近不了身。
几个丫头看了一场免费大戏,个个都很兴奋,讨论不休,直到太子归来。
俞宛秋迎上去问:“父皇走了?”
“嗯,难得父子俩一起赏月,却被几个该死的吴家人搅了。”
俞宛秋打趣道:“差点上演美人救英雄哦。”
“本太子需要她救?笑话。”
“要是今天果然被她救了,你当如何?”
“那是不可能的,本太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救。”
“一切皆有可能。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然后被一个陌生的美女救了,人家还为了救你而受伤,你打算怎么办?”
“有恩报恩就是了。”他是习武之人,奉行的是恩仇必偿。
俞宛秋追问:“若人家要你以身相许呢。”
赵佑熙笑道:“哪有那样厚颜的女子。”
有人不依不饶:“要是有呢?”
赵佑熙把小妻子抱到怀里说:“你放心,恩是恩,情是情,我分得清的。我要是那么随便就动心,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妃子了。”
俞宛秋低下头;“我也是看了吴大美人的举动,才想到了这种可能。”
“别瞎想,我有你就足够了。”
俞宛秋问起正事:“吴家人关在天牢里,父皇有没有说打算怎么办?”
“没有,暂时应该是不会杀的。吾国新立,对朝臣尚处在笼络阶段,只要不犯下大错,一般都会赦免。”
“我知道,父皇推行仁政嘛,凡事从宽,而不是从严。”
“是的,再说还要顾及到太后。不过吴砺和吴砚不可能没有处罚,估计会贬官吧。”
“这样就行了,即使要拔除吴家势力,也要做得不露痕迹,不然太后岂肯干休。”
“你放心,吴家人终有一天会从朝堂和后宫消失的。”
说到这里,俞宛秋开心地笑道:“她们马上就会从东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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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婚事琐记(一)
第二百二十三章 婚事琐记(一)
从八月十五到八月二十五。江对岸居然整整十天没动静,免战牌一直挂着。
这边军营的气氛却比以前更紧张了,因为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休整之后,必是激战。
赵佑熙经常半夜还在江上巡练,俞宛秋也没闲着,每天早上吃过饭就出营了。现在她名下除了原来的店铺外,又增加了一间济慈院,三家成衣坊,前些天两军交战,就有一批伤员是济慈院收治的,现在还有十几个重伤的住在里面养着。
看过伤员出来,走在爬满常春藤的回廊里,昨天才从外地赶回的戚长生禀道:“少夫人,听薛掌柜说,常伯的风湿病又犯了,这回比前更严重,已经不能走路。”
俞宛秋吃了一惊:“我不是从南都请了个专治风湿的名家去给他针灸过?听说好了很多的。”
戚长生回道:“当时是好转了,但前两个月又开始恶化。”
俞宛秋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今儿还早,我们就去一趟苏城吧,你派个人回水师营跟太子殿下说一声。”
戚长生转头跟一个手下交代了几句。马车便朝苏城而去,戚长生和周长龄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护驾。
俞宛秋推开车门问:“小牛,我是说常管事,这些日子总跟你一起东奔西走,你觉得他怎么样?”
戚长生赞道:“很好,至诚宽厚,待人接物一团和气,是块做生意的料子,说实话,属下不如他,每次谈生意都是以他为主,属下只是当个陪客。”
俞宛秋笑着说:“忠厚、和气是优点,但做生意太老实了也不行,像上次去祁阳收田租,若要小牛去,一百年也收不回,还得你出马才行。”
戚长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属下从无影营出身,从小打打杀杀,惯于恐吓威胁,叫人惧怕而已。”
俞宛秋道:“做生意嘛,就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能把人镇住。我一直没问过你,跟了我之后,你有没有觉得憋屈?你若跟着太子殿下上战场,说不定能混个将军,现在却给我当起了跑腿。你和周长龄是从无影营中选拔出来的精英。我很怕埋没了你们。”
戚长生忙表示:“哪能人人都做将军,属下帮着太子妃殿下办成衣坊做军衣,办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