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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汉子一番话却也说得入情入理,三小一时半刻也找不出现由来辩驳。好在三人目的并不在此,只是要从他身上找到“神乐宫”的下落,所以也不说话,三个人六双眼睛仍狠狠地盯着他。
红衣人被三人盯得心中不禁有点发毛,干笑一声道:“三位小兄弟要是没别的事,在下这就要告辞了。”
一见红衣人要走,三人顿时急了。只见萧不洒一个箭步挡在红衣人的面前,冷冷道:“阁下,可是神乐宫的人?”
一句话犹如晴天辟雳,红衣人心中顿时一惊,缓缓道:“难道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哼哼!关系大着呢!”洗飞怪声怪气道:“‘胖中胖’你来给他解释一下。”说着,暗丢了个眼色给吾肥。
哎哟!臭小飞,你怎么尽往我身上使坏呀!吾肥一听心中有点恼火,但当着红衣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好在他别的本事没有,胡扯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当下信口道:“你们神乐宫宫主是不是一个小缪神农的老头?小宫主是不是一个叫缪紫霞的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你们是不是喊她‘小宫主大姐’?”
吾肥一口气提出了这么多的问题,说得口沫横飞,且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县官大老爷问犯人一般。
这下搞得那红衣大汉子更是吃惊不小,神经顿时高度紧张起来,他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傻乎乎的胖小怎么对神乐宫了解得那么清楚。 一见那红衣汉大愣在那儿不说话,吾肥可更加来劲了,他得意地向洗飞瞥了一眼,又继续道:“你怎么不说话,那你就是默认了是不是?那好,这就足以证明你是神乐宫里的人,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吾肥一指身旁的萧不洒。
红衣汉子看了看萧不洒,很疑惑地摇了摇头。
萧不洒听吾肥啰嗦了半天也没啰嗦个什么所以然出来,现在又把头指向了自己,他可真怕吾肥又在捣什么鬼。
果然,又见吾肥“介绍”道:“这位就是武林有门派掌门人公推出来的萧洒大哥萧……不……洒……”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音拖得老长。
萧不洒与洗飞两人一旁听得肚里直发笑,但又不好道破,只好任他“吹”下去了。
红衣汉子不解道:“萧不洒?这名字怪怪的,人长得到是挺英俊潇洒的,怎么你家人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木瓜脑袋,这都不懂,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了。”于是,吾肥又啰里啰嗦的把这“萧不洒”三个字的含意胡乱地解释了一通。
红衣汉子绕了半天,总算是搞懂了,便开口道:“哦,原来这位小兄弟的名字还颇有深度哩!”
吾肥顿时指着红衣汉子的鼻子叫道:“什么小兄弟?”
红衣汉子道:“怎么了?”
吾肥神情很“严肃”地问道:“你知道这位潇洒大哥是谁吗?”
红衣大汉甚至萧不洒、洗飞几人都惊奇地问道:“是谁?”
只见吾肥手指萧不洒,正经八百的道:“他,他就是你们小宫主的男朋友!”
红衣汉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什么?他……他是小宫主大姐的男……男朋友?”
吾肥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了,按道理你应该称这位萧不洒大哥为未来的姐夫呢!”
“喂,小肥,帮帮忙好不好?你就别给我乱扣帽子了。”一旁的萧不洒早已急得如一个蹩脚演员手足无措了。
吾肥倒是惬意得很,看着萧不洒的猴急样,忙劝道:“我说萧不洒,你和紫霞姑娘早已海誓山盟私定终身,就差办喜事了,还害什么羞啊?小飞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洗飞也是没法,虽然觉得他吹得有点太玄了,不过也觉得挺好玩,忙道:“就是,就是,何必假正经呢?”
当着红衣汉子的面,萧不洒当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苦瓜似的脸上了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心道:好你个小肥、小飞,两人合起来算计我,待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虽说如此,不过萧不洒心里一想到缪紫霞那人见人爱的脸儿,心里竟浮了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
三人的“攀亲戏”竟演得如此逼真,当下那红衣汉子不由得也信了七八分,但仍是不敢大意。
忽听他冷哼一声,道:“你们三个小鬼头,别再做梦娶媳妇了,小宫主大姐怎会看上你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三人一听此话,气得个个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洗飞道:“告诉你,我们萧不洒大哥可是被你们小宫主逼着才愿意娶她的。”
其实,这句话他只说对了一半,因为现在并不是缪紫霞逼萧不洒娶她,而是吾肥和他俩人同共在逼萧不洒?
吾肥接口道:“就是嘛!你以为你们小宫主当真是天鹅呀,其实只不过是双小野鸭罢了,我们的萧不洒大哥被逼不过,算是将就啦!”
“小飞、小肥,你们可别这么说,其实……其实小霞还是蛮不错的嘛!”此时萧不洒真有点潇洒不起来了。
洗飞在一旁叫道:“哇,萧不洒,你和她还没结婚就开始帮她说话,当真是‘重色轻友’呀!”
吾肥也取笑道:“就是嘛,典型的‘气管炎(妻管严)’嘛!”
一边的红衣汉子可按捺不住了,冷冷道:“好了,小鬼头,你们的戏也该结束了,我也不奉陪了,这就告辞。”
说完,红衣汉子拔腿跳出窗外,转身就要走。
“站住!”
一见他这次真的要走,萧不洒三人急了,同时大喊一声,接着三人朝他扑了过去。三个人六双手分上、中、下三处同时向红衣人抓去。
红衣汉子可算是沙场老将了,他又怎会将三个名不风经传的小孩放在眼里!当下冷哼一声,一个“早地拔葱”飞起身形,紧跟着大手猛地一挥,一股黄烟顿时铺天盖地地朝三人的头上罩来。
萧不洒一见赶紧大喊了一声:“不好,这家伙会放毒屁!”三不赶紧闭气凝神,以防毒气吸入体内。
三人有着那怪老头教授的“装死神功”,这点气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小款代志”而已。
黄烟散尽,三小依然无恙,只不过吾肥反应稍慢了一点,呛进一点点毒气。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骂道:“妈的,瘪拾,好臭的黄屁!”
可是就这一转眼的功夫,那红衣汉子已提起身形,一溜烟地想逃走。
可是三人又哪能容地他在眼皮下溜掉,紧追几步之后,只见萧不洒暗气凝功,右手食指一抬,一道暗劲已射向了几丈外红衣汉子的足胫“悬钟”穴。
紧跟着洗飞和吾肥也将“灵犀功”加于手指上,两道指力分别射向了红衣汉子的“风池”、“章门”两处生死大穴。
萧不洒一见心中暗叫“不好”,忙道:“小飞、小肥,留活口!”
可是晚了,就在红衣汉子的“悬钟”穴被点中的同时,“风池”、“章门”两处大穴也同时被点中。
只见红衣汉子闷哼了一声,嘴一张刚想说什么,却已一头栽倒在地上。
萧不洒三人赶紧飞身到了近前,一试那红衣汉子的鼻息,萧不洒不无惋惜地道:“唉,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却已葛屁了。”
吾肥笑道:“谁让他碰上咱们死定定、死翘翘、死光光‘死神三客’的呢?也活该他倒大楣。”
洗飞在一旁埋怨道:“呆头鹅,别提你那个什么‘死神三客’了,如果不是咱们俩加点了死穴,这家伙肯定死不掉的,真是活见大头鬼了。”
萧不洒道:“算了,人都死了,到手的线索也断了。这次可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吃了瘪拾,现在只有在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了。”
于是,三人开始在红衣汉子的尸体上胡乱地翻找起来。
“咦!这是什么?”
吾肥的手忽然在红衣汉子的腰间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惊叫起来。
萧不洒催道:“小肥,快拿出来看看!”
那东西是系在红衣汉子的腰上的,吾肥费了好大劲才取了下来。
三小借着月光一看,原来这是一块腰牌,通常武林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腰牌。
只见这块描金的腰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魔乐宫”。
洗飞奇怪:“咦!怎么‘神乐宫’成了‘魔乐宫’?”
萧不洒瞧了心中也正奇怪,喃喃道:“‘魔乐宫’‘神乐宫’嗯?是了,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系。”
洗飞、吾肥两人一听也有道理,都点了点头。
萧不洒道:“对了,小肥、小飞,咱们再仔细找找看,说不定还会另有收获哩。”
于是,红衣汉子就像是一座宝库似的,浑身上下又被三小摸了个遍。
果不其然,紧贴着红衣汉子前胸的内衣里,萧不洒又发现了一封用牛皮纸包着的信件。
萧不洒惊喜的叫道:“快来看,这儿有一封信。”
洗飞、吾肥人凑过去一看是封信,顿时也欢呼起来,因为是“信”,必然可能提供较多的线索。
吾肥似已等不及,不住地催道:“快拆开来看看。”
洗飞忽然愁眉苦脸道:“哎呀!私拆别人信件是犯法的呀,我可不想坐大牢。”
吾肥不屑地道:“嗨,小飞,你就别假正经了,这儿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关系?”
萧不洒也道:“是啊,小飞,我想这信总不至于是一封情书吧。再说,事情关系到我爹的死因,我们也顾不了许多了。”
洗飞笑道:“那好吧,其实我只不过和你闪开个玩笑罢了,我心里其实比谁都想看呢,哈哈……”
吾肥气道:“好哇,你个臭小飞,尽放臭屁,弄得我们怕犯私拆信件的法,顾虑重重,手足无措的。”
洗飞取笑道:“谁让你是双呆头鹅。”
“那么,这位朋友,我等这就多有得罪了。”萧不洒一边看地上的死尸说,一边已将那封信拆了开来。
三小举目望去,只见信上写道:“飞天堡上官堡主:传闻贵堡在江南武林中与南宫世家合称为‘江南双侠’,素有‘飞天南宫各一边’的说法,本宫心中可是仰慕得紧,有意请贵堡加入我派,以图武林大业。不知上百堡主可有此意?
接到此信后本宫给上官堡主三天时间考虑,三日后自会有本宫中人登门请教。望堡主三思而后行!”
看完此信,萧不洒的两道剑眉,顿时拧成了一个结,缓缓道:“怎么又是拉帮结派的?”
洗飞想了想,也道:“操他奶奶的,萧不洒,我总觉得老爷上次就是这么给害死的,这魔乐宫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对!”吾肥赶紧附和道:“我觉得这魔乐宫尽吃大户,定是在搞什么阴谋。”
萧不洒点了点头,道:“嗯,小飞、小肥你们说得对,眼下咱们只要抓住这条线索,定会将我爹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洗飞自信道:“有咱们‘死神三客’,在,定叫什么‘魔乐宫’死定定、死翘翘、死光光!”
吾肥开心地笑道:“那是自然,咱们明里跟‘魔乐宫’搅浑水,暗里追查老爷的死因,这就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他们来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
洗飞道:“哇,呆头鹅,看不出来你肚子里不是有点货的嘛。”
吾肥道:“那是当然罗!鹅肚子里要是没有货,那不成了餐桌上的‘盐水鹅’了。”
“哈哈……”
“哈哈……”
一句话逗得萧不洒和洗飞笑弯了腰。
吾肥一本正经道:“好了别笑了,你们快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萧不洒想了想,道:“咱们马上去那什么飞天堡,三日后‘魔乐宫’的人不是还要去吗?咱们给他来个‘守株待兔’。”
吾肥问道:“好是好,可是飞天堡在那儿呢?”
洗飞笑道:“呆头鹅,看来你这次真在了‘盐水鹅’。难道你不知道‘鼻子底下就是路’吗?”
“对!事不宜心,咱们马上行动!”
次日,萧不洒三人一路打听,好在当地人听到“飞天堡”就犹如金陵人听到“夫子庙”一样,没一个不知道的,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三人就找到了“飞天堡”。
“哇塞!好大的气派。”
来到“飞天堡”前,三小这才发现此堡确是气势不凡。
只见“飞天堡”的大门高有四丈,一色的水磨砖墙,围出去足有百丈的范围,大门墙上“飞天堡”三大斗大的金字在阳光上闪闪发亮。
砖墙前有一道两丈来宽的护城河,门前设有一座吊桥。
再见城墙上数十面“天”字旗迎风招展,城墙上来来去去有许多武士护守巡逻。
就连金陵首户的萧不洒见了此等气派,也看傻了眼,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