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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一个修士一旦祭出道华,就是他攻击最猛烈的时候。如果攻击未果,那就危险了。道华在外,躯壳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躲闪动作。若是被人攻击,躯壳毁掉,道华只剩下夺舍一条路。
夺舍也不是什么好路,匆忙之间找一个好的躯壳夺舍非常困难。如果道华找到的躯壳与道华不匹配,也是一场灾难。
另外,你的敌人也不会让你的道华轻易逃走--
打造一副躯壳不容易,钱百万的道华自然不想放弃他的躯壳,竭力地想要回归。 钱百万右手一拍储物袋,五枚硬币出现在他手中,二话不说,向白求掷来。
五枚硬币同时亮相,一位修士惊呼道:“五枚硬币宝光四射,竟然都是二星法宝,不是说只有整个狂沙城只有一件二星法宝吗?”
“老兄,你消息太闭塞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这是钱前辈的秘密武器呀,真是少见多怪。”
“钱百万气疯了,连秘密武器都使出来了。”
“五件法宝组成一套,五行俱全,面具男必死无疑。”
五枚硬币相互纠缠,相生相克,五色光华明亮无比,五行合一之后威力剧增,划出一道五彩的光,向白求击来。
钱百万一出手就是五件二星法宝,由此可见狂沙城超一流世家的家族底蕴,确实不凡。
白求望向电射而来的五枚法宝,眼皮子都不动一下,轻蔑地笑道:“五件二星法宝,至此而已吗?”白求的右手随意一甩,五支光明之剑从他的五指射出。
光明之剑发出耀眼刺目的光芒,极其霸道,亮到了极致,当场就亮瞎了无数狗眼。
“啊,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东西了。”一位修士惊道。
“我的眼睛被亮瞎了,惨惨惨。”
为钱百万拉车的“司机”都成了睁眼瞎,在疼苦地嚎叫。没了眼睛还修什么道?不但不能修道,可以说是成了废物,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白求的光明之剑无坚不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五支光明之剑与五枚硬币相接,“嗤嗤嗤嗤”声不断,光明之剑的锋锐远远超过了钱百万的五枚硬币,直接将五枚硬币刺穿。
五枚硬币乃是二星法宝,一旦被刺穿,法宝的机构破坏殆尽。
光明之剑霸道无匹,随后将五枚硬币焚为液体,五颜六色的液体滴落在地,在大擂台上烫出五个绿豆大的小洞。
钱百万心头一跳,大吃一惊,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垃圾。”白求望着钱百万,就像真的是在看一件垃圾。手一勾,光明之剑归来,在他的身前一字排开,直刺青天。
实际上钱百万不是垃圾,相反,却是二星道华修士。二星道华修士在狂沙城城意味着天,意味着无敌,意味着战无不胜!
可惜他却遇到了白求,五件二星法宝直接被白求的光明之剑刺穿,破坏了法宝的构造,进而融化为了液体。
“好小子,果真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嚣张。”纵横狂沙城几百年的钱百万五枚二星法宝齐出,竟然被大煞星一招击毁,脸面挂不住了。他没想到白求竟然有如此实力,一招就破坏了他的五件二星法宝,这太不可思议了。
击败对方是一回事,将对方的法宝直接销毁,这种手段无疑更震撼!
大擂台上人山人海,钱百万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回事?钱百万刚刚打出的硬币确定是二星法宝?而不是一星法宝?二星法宝有这么脆弱吗?面具男的那五支剑竟然锋锐至斯!”
“是呀,面具男怎么这么厉害?挥手之间毁了五件二星法宝,这便是面具男的真实实力吗?”
“面具男也太逆天了吧?炼气境修士一招击毁二星修士的五件二星法宝?我表示怀疑,恐怕其中别有隐情。”
“看这个架势,钱百万恐怕不妙,相当不妙。”
“在狂沙城,从来没有炼气境修士击败过道华修士的先例,莫非面具男要打破这一规律?面具男想要逆天?成为下一个龙傲天?”
“面具男究竟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恐怕是得了至宝,又或是神秀于内,一直深藏不露。”
“胸怀锦绣,蛰伏泥潭,一朝风云际会,飞龙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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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百万山包一般的拳头握紧,两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他咬牙切齿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隐藏实力了,我让你知道道华修士的厉害!小子,你以为二星修士是吃干饭的吗?”
钱百万老眼一瞪,一枚五彩斑斓的大道华从其紫府祭出,顶在了头顶上。
大道华中隐隐约约竟有上百万枚五行硬币,海量的硬币缠绕不休,就像冤魂厉鬼一般,发出凄厉的尖叫声。这叫声非常杂乱,极度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
道华!
白求凝神盯着钱百万的道华,暗暗戒备起来。道华一出,非同小可。白求虽然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非常重视敌人的攻击。
道华急速地旋转着,就像一个陀螺。不过钱百万的这一个陀螺却是死神的代名词,道华急剧旋转着,像龙卷风一样,竟然将钱百万周围的几名修士吸入其中。
这几名被吸入的修士惨叫不止,但却无济于事。
这几名修士被道华吸纳炼化,炼化出来的杂质纷纷落地,而炼化出来纯碎的真元最终化作一枚硬币,渐渐聚合在道华之中。
道华越转越快,吸力越来越大,依附于钱家的修士纷纷遭了殃,越来越多的修士被吸入其中,好像滚雪球一样。
白求冷漠地望着这一切,知道钱百万已经疯魔了!
“逃呀。”依附于钱家的修士慌忙逃窜。
道华吸力极大,有的修士能逃掉,有的却逃不掉。
一名修士眼看逃不了,“砰”地跪下求饶:“钱前辈饶命,您不能这样,我们家可是逢年过节就孝敬您的。饶命呀,饶”
“嗤”地一声,这一名二流家族的家主被吸入道华之中,就此死去。
生死存亡之刻,众修士表现各异。
“钱百万你不能杀我,四星城池枫林城的乾坤学院有人罩着我,我小舅子的老婆的姑父的舅姥爷的叔父是”
“前辈饶命,我愿作为您的奴隶,一生奉您为主人。”
“该死的钱百万,早知道你不是好鸟了,你竟然如此歹毒。你们钱家世代传下来的这一枚道华到底害死多少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钱百万,你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
“钱百万,我艹你八辈祖宗,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钱百万,你罪大恶极,不会有好下场的。天降救世主,就是来收拾你的。面具男,给我们报仇!” 关夜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把铜镜,道:“你自己看。”
白求有点疑惑地随手接过铜镜,对着镜子一照,傻眼了,他的容貌竟然变了,变得跟前世一样。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他虽然是魂穿,但是经过几次伐毛洗髓之后,肉身内照神魂,他的外表是随着神魂转化的。
白求望着从楼梯处涌上的美女,道:“谁知道钱百万的家在哪里?”
“狂沙城中心最大的府邸。”众美女争抢着回答,唯恐落在别人后面。
白求抓着关夜的胳膊纵身一跃出了妓院,消失于夜色中,只留一片美女哭天抢地,暗叹这个美男不解风情,都送上门了,竟然溜走--
夜色下,关夜抱着白求飞行,白求要哭了,他行动太慢,关夜只好抱着他。
还没有到达钱府,二人看到一座巨大的擂台,每个城池基本上都有这种露天的大擂台,可以举行比斗盛事。
“可以了,在这里等他。”白求说道。
“行。”关夜落在地上。
白求冲着中心处,声如惊雷,大声喊道:“狂沙城钱百万,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冬日里,白求的声音回响不断,几乎震惊了整个狂沙城。
白求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大擂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击败钱百万,与沧澜学院的院长切磋一二,随后南下凤凰城,最终参加紫绫的成人礼—
虽然是深夜,白求的约战惊醒无数修士,这些修士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挑战钱百万,但是敢于挑战钱百万的人绝非一般人,两者大战,必须观摩一番,说不定会有所领悟,进而突破自身的瓶颈--
擂台附近的修士几乎眨眼间便来到擂台处,他们站在擂台下,望着擂台上的鸟人和戴着银质面具的白求。白求盘坐在地上,梳理他的各种功法和法宝,关夜则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问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观摩一下高手交战受益匪浅,这样的机会谁愿意错过?狂沙城的修士虽然境界不高,但都有着一颗上进之心。若是可能,谁也不愿意老死,谁不想享受那长生不死的乐趣?要想长生,唯有不断地变强,不停地晋升!
白求很淡定,丝毫没有被围观的人影响。
对于众人的围观,他早已经习以为常。想当年他一直处于炼气境第一重,不知道被多少人指指点点。想当年白求凤凰城关家退婚,谁见了不是在心中鄙视他?
白求挺了过来!
沧澜城的一位常年摆摊的江湖术士,针对白求的事迹还写了四句偈:“男儿直面东风恶,流言蜚语人情薄。福祸相依说不尽,从来天机最难测。”
据说江湖术士当日写完偈子后,化作一道云烟,升天而去--
擂台上,白求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前方,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从西方袭来,一座高十米、长二十米的黄金战车出现在大擂台的上空。
黄金战车的车体由真金打造,金灿灿的极为耀眼。战车上有一张阔床,床上坐着一名二星道华修士,正是北狂的父亲、钱家的家主钱百万。
钱百万满面络腮胡子,头发飞扬,双目开阖之间爆射出夺人的光芒。鹰钩鼻,薄嘴唇,给人一种阴沉狠毒的感觉。浑身上下一套黑衣劲装,衬托出他英武不凡的身姿。
战车前后各有四位二流家族的家主护驾。
另外,战车由十六名二流家族的家主拉着,十六名家主不但不感到耻辱,反倒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在十六名家主看来,为二星道华修士拉车乃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求盘腿坐在大擂台的正中间,望着这一切,神色不动,暗道:“怪不得这十六名家主连虚华都结不成,这样的奴性只配做猪狗。”
白求非常鄙视这十六位二流家族的家主,奴性太重,虽然是人,已经沦为猪狗。
白求随后向钱百万望去。
接下来自己将与此人交战!在沧澜城的历史上,从来没有炼气境修士击败过道华大巨头的先例,白求却是想做这第一人!
钱百万修炼两百年铸就道华,在狂沙城可谓是呼风唤雨之人,积威极重。黄金战车一出现,很多依附钱家的家族之主纷纷涌上前来拜见。在他们眼中,钱百万就是不可战胜的象征,浓浓的道华威压几乎让他们窒息。
“钱前辈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钱前辈一定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子,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钱前辈出手,这小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钱百万坐在巨大的黄金战车上,如鹤立鸡群,十分耀眼。此人身健体壮,威猛如山岳,那姿态、那气势,就像一名领袖在带领着大军作战。他昂着头挺着胸,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白求。
白求盘腿坐在大擂台上,悠闲以待。
“土豪!”白求望着钱百万,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钱百万和他的黄金战车靠近了,黄金战车在距离白求大约百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钱百万扫了白求一眼便认出白求的身份,正是杀他儿子的凶手。
实际上北狂虽然被白求和黄金狮子打得张惶逃窜,最后却死于西紫绫之手。不过钱百万依然将白求恨上了。
钱百万盯着白求,心中的愤怒越来越盛。
白求依然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态,丝毫没有将钱百万放在眼里。
“贫道修道二百年铸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