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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梦诗听完一切,心事更加重了,想着虞三娘,担心绣纺的姐妹,可她也知,自己此时无能为力……。
看到她们带来了心爱的针线绣盒,她终来了精神,感到亲切万分,心中欢喜,连连向她们道谢。
咏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黄公子的厢房中,不一会儿,取出了一件外衣长衫,拿到虞梦诗面前说道:“听说姑娘是扬州出了名的绣艺高手,我家公子的外衣前天被剐了个洞,麻烦姑娘给缝补一下。”
说完,她偷偷向咏竹挤了下眼睛,黄公子看了,笑而不语。
虞梦诗则接过外衣,认真的看了看破口处,抬头对黄公子说道:“我可以将它补好,但会留有线痕,不如再绣些花样点缀一下,您看如何?”
黄公子不禁兴奋道:“好,一切有劳姑娘,正好借此机会欣赏妙手玉蝶的高超绣艺!”
虞梦诗俏脸微红,显得娇羞可爱。她低头打开绣盒,取出针线,开始修补,那肤如凝脂的手腕和翘起的兰花玉指在衣衫上游离纷飞,恰似蝴蝶飞舞,温婉动人。
黄公子轻摇折扇,悠悠的看着她,目中带些痴、带些醉,时而轻叹,时而微笑。咏竹咏梅和其他随从相互望望,识趣的悄悄离开了。亭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那暖人、醉人的温柔阳光……。
黄公子正看的入神,出去办事的四名随从已从外面赶了回来,其中的张全走上前行礼后,躬身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句,黄公子脸色一沉,思付着,说道:“他们卖多少,我们就要多少,把每一笔买单都记录清楚,让他们的人按下手印。然后赶快发放下去。”
他看了一眼正绣花的虞梦诗,起身背对她,低声对张全说道:“还有,告诉他们,虞姑娘跟我们在一起,他们今后别想再打她主意!”
“是,谨遵公子吩咐,我们马上着手去办!”张全道。
说完,他又微笑着,小声道:“公子,您说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法子真是灵得很!”
黄公子淡淡一笑,道:“快去吧,别忘了我交代过的。“
随后,张全等人便退下了。
闻言,虞梦诗抬起头,望向黄公子,带着几分疑惑,不禁询问道:“公子刚刚说的什么事?是不是与我有关?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连累你们。”
黄公子回过身,又坐下,折扇潇洒一甩,说道:“你放心,我们谁都不会有事。我保证,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说完,瞥见她手上的衣衫,此刻刚好封针,又说道:“绣好了?让我瞧瞧。”虞梦诗依言递给了他。
只见衣衫原破损的洞现已缝补平整,上面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金色龙身,层层的鳞片,红色龙须轻舞飞扬,陪衬着炯炯有神的黑龙眼,龙爪下面还绣了几朵白云,龙姿腾空驾云,盛气凌人,极为传神!
黄公子仔仔细细端详了许久,心中甚是喜欢,爱不释手。眼里充满欣赏、赞叹,连连说好!还喊来了屋中的咏梅咏竹等人前来观赏,众人见了,都纷纷赞不绝口,妙手玉蝶果然名不虚传!
黄公子目光流动,含笑问道:“虞姑娘为何想起要绣一只游龙呢?”
虞梦诗道:“公子的佩玉、折扇都刻有龙,我想您一定很喜欢龙。游龙乃非凡之物,凌驾九霄,不食人间烟火,公子气度非凡,又仁义博爱,不比一般常人,我看只有游龙才配您。”
她说这话是诚心诚意的,绝非献媚奉承之词,她此时此刻就是这么认为。
黄公子闻言大笑,也看懂她的诚意,笑意中带有满足与自豪!说道:“说得好!说得好!虞姑娘的确非比寻常!心思细密、见解独到,真是生平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而后,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释放出流光溢彩,充满倾慕,专注的望着她,悠悠道:“第一眼看见你,我心中就浮现出一句话:此容只应天上有,为何流落在凡间?如此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令人不倾心也难……。”
“公子过奖,虞梦诗不过是名普通绣工,实在受用不起。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回房休息,还请公子见谅。”虞梦诗竟没等他说完,便起身道了个万福,低着头匆匆离去了。
她的突然离去,让黄公子蒙在鼓里,一时不明怎么回事?旁边的咏竹笑道:“公子爷,您刚才说得太露骨了,人家都害羞了,当然回房去啦!”
“哦?是吗?呵呵,可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啊!我有什么不好?令她这样躲避?”黄公子不解道。
“没有,普天之下,谁敢说咱们公子爷不好?公子乃天下无双、至尊至贵!是她自己弄不明白,没这份儿福气。”咏竹道。
黄公子轻叹道:“可她却是我心目中的天下无双呢!唉,为何咱们那里,就没有一位能像虞姑娘这样蕙质兰心、纯真贤淑的女孩儿呢?让我一见倾心,为之陶醉,心仪的很呐……。”
随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跟班们,又道:“你们以后该怎么做,都知道吧?”
“知道,都知道,您放心吧。您的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咏竹笑答。
一旁的咏梅也卖乖道:“虞姑娘睁眼那一刻,有谁能不动心呢?公子爷这趟出来收获可真不少,既办了大事,又觅得这样一位绝代佳人,我们都替您高兴呢!”
黄公子听后,心中充满自负,点点头,脸上带着骄傲……。
第五章 意乱情迷(七)
城西,月牙山。
韩倚墨已早早来到峰顶,观望着四周的群山。
大约过了一注香的时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几个起落,眨眼便来到了月牙山的峰顶。
这身影……似乎眼熟!韩倚墨心中一动。
来人身着藏蓝色长衫,奇怪的是,大白天还蒙着面。他来到山顶,看到韩倚墨,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激动和光亮!
韩倚墨并没注意到这点,说了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那蒙面人将面纱使劲一扯,露出了一张有些憔悴消瘦的脸,口中激动的说道:“大哥!是我!”
“倚轩!?原来是你!”韩倚墨兴奋的叫起来,快步来到他面前,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脸上挂满了的喜悦。
不错,来者正是韩倚轩,韩倚墨最疼的亲兄弟。
韩倚轩的情绪颇为激动!也紧握着韩倚墨的手,说道:“大哥,能见到你我真高兴!”眼中似已有泪。
他们兄弟自从离开飘云山庄后,已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没见面,这期间经历了多少事、有过多少惦念,都在这一刻尽情释怀,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着,久别重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找到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一起坐了下来。
韩倚墨禁不住好奇,先开口道:“倚轩,想不到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这样神秘,为何不直接来灵芝草堂找我呢?”
不想,韩倚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忧郁,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哥,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连累草堂而已。下山以来,大哥一直在各地打理草堂生意,肯定不知道我和小师妹遭遇了什么。”
“你们……遇到麻烦了?对了,雪儿呢,你不是一直暗中跟随她、保护她的吗?怎没跟你在一起?”一想起冰凝雪,韩倚墨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韩倚轩并没急着回答,而是站起身走了两步,目视远方,一脸惆怅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什么!?你们失去联系了?是哪天失散的?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向稳重含蓄的韩倚墨,听到他深爱的雪儿已不知去向,不禁心急如焚。
韩倚轩回首望了望他,很明白他此刻心情有多么迫切!失魂落魄的来到他身旁,慢慢叙述了发生的一切:从无锡太湖那晚的见面开始,但他没有提及萧天晗,那个让他又嫉妒又比不上的人;而后,在无锡的当夜,他莫名奇妙的收到一封信函,写信之人竟是飘云山庄大总管——李恒!
信的内容大概是:‘无疾心经被盗,山庄陷入危机!家师韩永昌已离开山庄,亲自赶往中原,寻找无疾心经,命倚轩、倚墨、凝雪同去中原会合!’
于是,他次日清晨急忙去找小师妹,两个人一路向北急驰,还设法联络韩倚墨。不料,途中却接二连三遭遇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追杀!途径金陵时,他们遇到了一行十人的埋伏,一阵打斗厮杀中,他便和小师妹失散了……。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暗中寻找她的踪迹,打探她的消息,他不敢抛头露面,怕又遭遇歹人暗算。最近,他终于获得了一丝消息:有人曾见过冰凝雪,但好像她已受人辖制……。”说道这儿,他的声音哽咽了,没继续说下去,脸色甚是凝重,看的出很难受。
韩倚墨的眉头已深锁,沉吟半响,问道:“追杀你们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开始好像是一些江湖黑道,来路混乱。后来,在金陵遭遇了那十个人的埋伏,他们有男有女,都穿黑衣,冷若冰霜,出手又狠又绝!哦,对了,他们有个共同的标志,就是在左手手腕处刻有文身!”
“文身?什么样的文身?”韩倚墨问道,他对江湖上门派的标志还有些了解。
“有个女子跟我交手时,我看到她腕上似乎刻了一只鸿雁。”韩倚轩回想着。
“鸿雁?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印记,只是,我还真不清楚它是哪门哪派的标志。”韩倚墨叹息道。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虽然手段毒辣,却并没有致我们于死地的意思,像是要活捉。为避开他们的视线,我最近行事一直蒙着面。”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抓你们?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后患无穷。既然有人见到雪儿受辖制,想必是被他们虏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她!”韩倚墨似乎下了狠坚定的决心,手不由得握起了拳头!
韩倚轩点点头,满眼愧疚,他没能保护好她,觉得对不起她,也愧对师父的委托与信任。
他已找了她数月,但终是捕风捉影,音讯渺茫。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一定会精神崩溃、生不如死!
“倚轩,有件事,我正想告诉你,昨日出诊客栈倾城醉,为一位姑娘解了毒,你肯定想不到,那位姑娘竟长得和雪儿几乎一摸一样!”韩倚墨突然想起了昨日见的虞梦诗。
“啊——!你是说……她跟雪儿长得一摸一样!?她是什么人?”韩倚轩的确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不错,像极了。可我看得出,她绝非雪儿,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她看起来很柔弱、很小心,还有些多愁善感。”
“你真的能确定她不是雪儿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韩倚轩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睁大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我能确定。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雪儿。这位姑娘名叫虞梦诗,是扬州一家绣坊的绣工。况且,现在她身边有位富家公子保护,我们不便前去探望。”
“那……好吧,只是天下间怎会存在两个模样相同的人呢?难道、难道雪儿她……有个孪生姐妹不成?!”韩倚轩大胆的猜测,他想起小师妹的身世一直是个迷。
“这个我也想过,关于雪儿的身世,我们一直都不清楚,师父也从未说起。这件事看来只有见到师父再问了,他老人家应该最了解。”韩倚墨思付道。
“大哥,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韩倚轩没了主意。
韩倚墨皱了皱眉,说道:“无疾心经失窃,对飘云山庄来说非同小可,这件事,是否真的属实?李叔的信……我感觉来的有些蹊跷。”
韩倚轩想想道:“现在江湖上已有不少人知道无疾心经失窃之事,都在四处打探寻找,李叔从小看大咱们,他的字迹咱们很熟,应该不会假。”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那封神秘的信函,交给了韩倚墨。
韩倚墨接过信,打开仔细瞧了半天,又看了韩倚轩一眼,点头道:“没错,这的确是李恒的字迹。”
韩倚轩道:“不知道师父他要怎样处理这件大事?”
“按理说,这等大事,应该是由师父他亲自写信告诉我们才是,或是直接来找我们,怎麽会由李恒来通知?他既然已知道你们的行踪,为何当晚不亲自露面?这件事……还是有些奇怪,其中,可能有隐情!”韩倚墨一向沉稳,考虑事情总是比较细致。
他站起身,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在,我们离飘云山庄太遥远,一时也无法回去探个究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接下来,我们要一边设法和师父取得联系,一边打探雪儿的下落。”
韩倚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