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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万元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坚毅地笑道:
“湘宇乖,只要等到天亮,我们下了山,叔叔便去买好吃的给你……”
湘宇乖巧地道:
“嗯嗯,等到天亮,坏人就都*了”
粱万元愁眉地道:
“不用等到天亮,他们活不到明日了!恶人自有恶报”
沉默了片刻,少清又细声地道:
“叔叔,我爹娘呢……不会被那些坏人抓去了吧?”
粱万元叹息了一声赶忙安慰着孩子:
“你可别瞎猜,你爹是我们清幽山庄的庄主,武林中响当当的大豪杰,谁敢来抓你爹?再说你娘也有一身好本事,等闲人物那是他们夫妻联手的对手,包管不会有事。”
湘宇揉了一下眼睛道:
“那,爹娘怎么不来找我们?”
粱万元苦笑道:
“不是不来找我们,山庄的范围很大,我们又在山上,天还黑着,叫你爹娘怎么找?”
湘宇正想说什么,庙门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已传了进来:
“姓梁的,你想得挺美,冷湘宇这小畜牲一辈子也别想同他爹娘照面啦!”
粱万元霍然起身,不待孩子有所表示,已一把将他的小小身躯抱到神像台下,凑嘴在孩子耳边道:
“不用怕,湘宇,你只要不作声缩在台底,叔叔很快就把他们打发掉。”
冷湘宇无言地点头,到底仍是个孩子,脸上的神情已显露着畏惧,粱万元看在眼里,又不禁心头泛酸,小小的年纪,竟要遭受如此不该遭受的折磨!
微弱的星光下,粱万元已掠到庙门边,他看到外面绰绰的晃动着十个人影,仍然以黑巾蒙面。
护元教的行动原则,以十人为一组,每一组的成员,各以武功高低平均调派。
粱万元比较放心下来,他清楚敌方的实力如何,每一组中由两名好手领导,只要把首领除去,仅这一组之力,他有自信可以摆平。
庙门外,原先那个阴恻恻的音调又响了起来:
“粱万元,提起横空刀的名字,谁也知道是一名悍将,怎么样?难不成你竟变做缩头乌龟啦?”
粱万元靠着门侧,声音低沉的递出话去:
“护元教里,你是谁啊?”
那人冷冷地一笑,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十三密杀手的老五,你若想保留一命,怎不出来比划比划?”
这时,粱万元已不知不觉闪到众人之间了,这场搏杀应该速战速决,时间对他来说,是一个极重要的因素。
忽然间,一抹阴森森的光芒,便在四面八方闪向粱万元的胸前背后,但是粱万元猛地一吼:“卑鄙”,霎那间,脸色发黑,毒性发作,那钢刀忽然变得极为沉重了,一下子手竟麻痹了,当这抹光芒以极快的来势刺上粱万元的背部时,发出“噗嗤”的响声,不错,一柄长剑已然直入粱万元上的后背。同时,一股寒气逼人,而当那密杀手发觉情况有异,却一切都已迟了,只见粱万元的钢刀闪电般横空一砍,密杀手的半个头颅已斜飞而出,没人看到他是怎样死的,更没有给这人一声最后呼唤的机会!这样两名领首便死了其一。
粱万元口中喷晒出还带着温热的鲜血,全身上下,早已被创十余处了,血在流,人却已半跪于地,手中的刀直插在地上,悄然离开了人世。 另一具尸体则仰卧在五步外的距离,四肢摊开,寂然不动,其余九人像被方才的一幕吓呆似的,竟也不作声了。
正在夜色朦胧时,经过庙外一阵沉静后,有些古怪的声音传入了那名断臂首领的耳朵,他连忙定下心神,聚目望去,但声音太小了,天色又朦胧,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越发这样,便越发感觉到阴森森的味道。
那名首领忽然嘿嘿怪笑,用手指头遥点粱万元,阴森怪气地吼道:
“清幽山庄遭到了灾难,虽然庄主冷超群夫妇及山庄上下三十余条人命都已葬送黄泉,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此烟消云散,万劫不复,我们必须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
“快点,来人啊,点火!”一个黑影吼叫着用亮闪闪的刀一指这边。
湘宇沉着气,正等待着叔叔来救他。
忽然——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庙外走动,匆匆地……
“完了!方才一声吼叫,叔叔可能早已死了!”求生的欲望顿时破灭了,湘宇此时已听到“轰轰”的火声从庙外四周蔓延过来了。
他转身想出去,突然脑子一闪,不行,门口肯定已被他们堵死了。
刚好转身时,他看见了神像台后墙上的小洞。
那洞口很小,只能容他一般大的孩子爬出去。
他不敢再耽误下去,急忙缩紧身体爬进去,沿着小洞直向五丈外的断墙边爬去。
夜很凉,可湘宇此时没有一丝凉的感觉,他只觉得满头大汗,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爬到断墙的豁口向山林跑去。
忽然,一名杀手大声道:“这边有个小孩,快追!”
话末,只见九名杀手疯犬般向冷湘宇飞扑而至。
“冷超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断臂首领狂笑着。
“老大,这下可替你报了断臂之仇,清幽山庄从此将绝迹江湖……哈哈……”一名杀手得意地笑着说。
面对着凶神般的杀手,湘宇只觉得已无逃生的希望了,但绝望的他却用冷峻的眼光凝视敌人,毫不畏惧。
就在那首领挥刀的一刻,湘宇的耳边忽闻:“不用怕,用你的掌去打他吧。”
当那刀及至湘宇时,他不自然地双手一举,这一举竟将那独臂首领连人带刀震到数丈之外,吐血身亡。
众人见了虽是大惊,随后便呼喝,蜂拥而上。湘宇的耳边又闻:“不用怕,再用你的掌去打他们吧。”
说来奇怪,奇迹又出现了,一股无穷无尽的掌力竟从湘宇的小手掌中击出,犹如山洪暴发,滔滔不绝,顷刻间将围攻的八名杀手震得吐血身亡,全都去永乐城报到了。
霎时间,山神庙又被一片烈焰吞没了。
夜风凉凉地吹着,火光冲红大片山林,满脑子疑问的湘宇也渐渐隐退在夜幕之中。
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似的苍白曙色,山里的黎明,寒意颇重,其时已渐入寒冬,一个瘦小的人影,从街角一堆茅草堆出蹒跚地走了出来,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他脸色冷峻,望着远方,艰难地挪动脚步向远处走去……他还能挺,这孩子可真够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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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漂泊江湖 怪人师父
碧天如洗,万里无云,烈日当空,时近正午,冰雪渐融,万物复苏。
通过华阴县的官道上,这时正有一个衣衬褴褛,面色见黄的少年,顶着烈日,缓缓而行,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孤凄,因为他已经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漂泊了两个月了。
这少年从外表看,年纪可能在十一、二岁之间,双眉紧锁,面孔呆滞冷峻得没有半丝表情。
他停足望了望巳被烈日融化的冰雪,用衣袖一抹颔上的汗珠,转身到路边浓荫匝地的大树下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干了的馒头,一口一口地慢咽起来。
就在此时,一条诡秘的身影悄无声色地来到他的身旁,靠着少年的背部一坐。
来的,是一个身材奇伟的中年男子,身上一袭蓝灰色的长袍,手臂也都藏在长袍里,面带一令人恶心的人皮面具,从远处看去,显出一副冷峻惊人,恐怖而令人不敢触碰的气势。他是谁?没人知道。
那少年没有转身望对方一眼,脸色微微一动,又自顾低下去啃那干馒头,似乎这怪异的情况,丝毫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其实他并没有发现此刻身后已多了一个人,只是方才忽然感觉背部有点温热,有点惊讶,脸色微微一动后又继续吃他的馒头。
怪人坐了半晌,突然顿了一声道:“小子,你懂不懂尊敬长辈的道理啊?”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用手拿着嘴上的半个馒头惊慌道,“你说谁呢?”
怪人笑了笑道,“难道还有别人?”
少年眉毛皱得更紧,左顾右盼竟无人,更讶然道:“我怎么没看见有人?”
“我此刻就坐在你身后啊?”
“这……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那少年吓得直跳起来,连忙回头看看身后人。
怪人叹了一声说:“唉,如此烈日,我行路已久,又饥又渴啊。。。。。。”
“这。。。。。。”
“别这的那的,你还忍心我在烈日之下奔波,既饥且渴,你小子倒是吃得满自在的?”
少年不由破颜露出一丝苦笑,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馒头递过去道:“如果不嫌弃,就凑合着吃吧!” 说着从怀里再掏出一个馒头来。
怪人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又道:“你真的心甘情愿?你不饿?”
少年有点无奈,但仍淡笑着道:“一点干粮,何足挂齿。我肚子小吃一点就够了。。。。。。剩下的就送你吃就是了。呵呵。”
怪人嗯了一声,开始大嚼起来,边吃边道:“味道不坏,只是硬了些,如果还能有些解渴的东西就好了。”说着用说摸了一下喉咙。
少年白了怪老人一眼,起身道:“是呀,不过还能吃。你慢慢吃吧,我该走了。”
怪人忙把剩下的一半塞入口中,伸脖子强行吞下,招了一下手道:“别急!别急!年轻人要尊。。。。。。”
少年有点不耐烦了,苦着脸道:“我知道了,年轻人要尊敬长辈嘛!”
怪人眯着双眼,连声笑道:“哈哈,你懂就好你懂就好!”
少年有点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怪人笑道:“没有!”
少年把小脑袋伸过去,再问:“当真没有!”
怪人装作无事地道:“真的没有!”,但他说着说着眼光已朝对面的一间酒肆望了过去。
少年明白他的意思了,转身正朝那酒肆走过去,因为他知道假若不买些酒水真的很难摆脱那个怪人,其实那时他身上就剩下一丁点碎银了,那都是一路上帮人搬柴、搬酒打苦工攒到的。
“回来了!”只见那少年手上提着一小壶酒,边擦汗边跑边说着话。
随着话声,一股奇强的吸力,把他手中的酒壶硬生生吸了过去,他骇然了,知道此人有些功夫,但经过两个月来的磨炼,他早已心如止水,毫不动容了,也便悠然地走了过去。
怪人边打开手中的壶盖,用鼻子嗅了嗅,大声笑道:“很久没有闻到酒的香味了,哈哈,小子,你先坐坐别急着走吧。”
少年暗忖,自己挨饿,还把这几天的饭钱都用去买酒了,算是我倒霉遇上了这怪人吧。
心念之中,怪人又道:“小子,这样好了,我看你愁锁双眉,定有过伤心之事,脸色冷峻吓人,定有仇恨结于胸,衣衬褴褛,必是漂泊江湖一段时间了,不如这样吧,你向我提一个愿望吧,力所能及之事我定当替你办得妥妥当当,怎样?”
“这……”少年犹豫了一下,他当然会有很多愿望啦,但是他只是给了别人一些吃喝的东西,一下子并不好意思去要什么愿望。
“这什么这的。”怪人一瞪双眼,又道:“我叫你提个愿望你就提吧,是不是你担心提得太高我办不到啊?”
少年笑着道:“哈哈……,这你就错了,施恩不图报啊,我们谁也不欠谁,我一看你就不是个饿死鬼了。”
怪人笑完又严肃地道:“你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就不怕被别人认出来追杀你吗?” 接着又道:“不如先跟我走吧?”
“一个人?被人追杀?你怎知道我是一个人呢?”少年惊讶地道,心中自是有个大问号,为何那怪人对自己的事好像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少年想了想,沉默了一番,心想反正现在也无别的事做便跟他跑一趟又如何,便笑着道:“好,我就跟你去玩一下吧。”
怪人把剩下的酒喝个清光,便道:“好,好小子,胆量不错啊,那我还要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啊?”
“你不可以问我的来历、名字,有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少年爽朗地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不错,你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咱们这就走吧。”
话末,只见怪人一把拉着少年,瞬间就消失在这繁集的街市上。
。。。。。。。
雪花飞飘,江山白雪累累,阴冷干燥的风旋着堆在山上的大块石头,树木披上雪白的衣裳,随风而摆。确实山上总比山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