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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闹要见慕山。
那医童赶紧来到后厅,急慌的说:“这男子甚狂傲,吵着要见您,我拦都拦不住。”说着那男子就也挨紧的进入了后厅,慕山恼火道:“你是何人,为何吵闹我医病,你有疾患我自然医治……”
“药王,我是前些年那个妻子生孩惨死的人啊,您还给了我银两让我好生安葬妻子!”那个男子用羸弱不堪的声音打断了慕山的话。
慕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年轻男子,他的面色由前些年的土黄变成了如门外菊花的冰白之色。然后慕山吩咐医童送那老妇出馆,随后单独与那男子在后厅谈论。
慕山请他坐下,然后对他说:“年轻人,你今日来所谓何事,为何这样急切的见我?”
那个年亲人似乎是最后一口气似的说:“药王……那日你炼丹给我……叫我治病,我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起初我的病……大为好转,可是就在去年的今日,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闷便卧床不起,本以为该阴……阴阳隔世了,所以把孩子托付……托付给了隔壁的大婶,但是就在我剧痛……难挡的时候,还是那个……那个曾经给我看病的山野大夫给我医治了许久,才让我……让我撑到了今时今日,可是他却说要想治好这病……必须要用孩子当药引方才能痊愈,我自然是不答应了,于是他就说……就说让我慢慢等死吧,明日就是他……所说的死期,我便……便也无人相托,只求药王这人生的最后一件事!”
慕山的表情很凝重,他坚定的说:“请讲,我能办到的事情必定去做!”
“您……我们只一面有缘,您能这么倾心,我死也无以为报啊!”那个年轻人泣疾而跪。
慕山连忙扶他起来:“快请讲!你的病不可久拖了!”
那年轻人被扶起后拭干了眼泪,然后握住慕山的手说:“帮我照看我的孩子……好吗?”
慕山迟疑了一下:“这………”
那人接着说:“这孩子生的……可怜,等我一死便无父无母,他的生死也就……听天由命了,我见他乖巧,不忍心让他与我同死,想来药王乃一代神人,想让他……投师于您,不求三餐饭饱,只愿能久活于世,我也就能安心了。”
慕山苦思片许,然后为他诊了诊脉,深知他的确离阴界不远,然后询问道:“你年岁几何,姓名如何,家住何地?方便我去寻他,也方便以后告诉他,寻的块灵位。”
那人应到:“山……山野姓名,不足以思寻,就告诉他……我……我姓段吧。我家在孕灵山……北边的一条叫子母河的河边上,那个……那个大婶也住在那附近。”
“好的,我巫马某人必定好生待他,你也可以放心了!”慕山拍了拍胸口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那年轻人说完便断了最后一口气,常卧不起了。
慕山在给凝丹讲过此事经过后便埋葬了那个年轻人,而且还立了块碑文,上面写着“段某人之墓”后面跟刻着“秋时,子申时葬于此”然后便也算是举行了葬礼,之后便收拾了一下简单行装,就去那年轻人的住所去寻那孩子。
依照段某的话,慕山来到了孕灵山的山脚下,这里的景色堪称一绝,仿若世外之地,奇珍异兽甚多,而且不乏名贵药材,慕山顺手而摘,品了品说道:“好一个万年灵芝,其味甚苦,好!好啊!”此山绮丽多怪,风和日丽,明明秋高气爽,这里却似如夏,慕山不禁感叹了起来,并为这一景作诗一首:
高秋寒夜惊梦人,巫某醒时忽如夏。
孕灵百草尝不尽,此处灵芝那处花。
还取《孕灵山记》为题目,欣然往之,轻松自在,就这样到了段某的住处,此处与孕灵山脚下的场景截然不同,枯藤老树,断瓦残垣,荒草无限,生灵涂炭,房屋虽有三四间,但是多为破楼,仿若穷苦衣衫褴褛,而且屋内日光直照,若有雨时则屋内瓢泼,悲惨至极。慕山只能在房中寻的几双碗筷,一对茶碗,一张残破木床和一张青木方桌,灶台处便也落个清静,一整大缸却不见几粒粮食,柴火倒是有几块,但大多是烧尽了的黑炭,显然已经许久没有生火做饭了。慕山刚才的喜悦之感荡然无存,转而更加的悲凄,他急忙去寻那家负责看管的村婶。
出了段某的住所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想必是那个村婶的,慕山急忙上前敲门,但是却久敲无应。又见房门未锁,就推开了房门,房中之景温馨备至,那个村婶正坐在破旧的木床上与一个婴孩玩闹,慕山上前有礼道:“老人家……在下巫马慕山,此孩之父将他交托于我,我是来接他的,如有鲁莽请恕罪。”
说完此话后那老妇人与婴孩继续玩耍,仿若没有听见,慕山继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可是还是不应他,然后慕山又说:“老人家……老人家?”那个老妇依旧没有应他,继续玩闹,后来慕山明晰了,那个老妇是耳疾者,听不到任何声音,慕山用手势告诉她原由,那老妇好似明白了,然后将孩子给了他,慕山接过孩子正要出门,却看:
四壁皆徒空似空,五谷全无苦中苦。
老妇依木与婴闹,幸乐至福抵满屋。
慕山为老妇的后生着想,所以将老妇人一同接下了山,安置在仁心堂照养。
回到仁心堂后,慕山欣喜若狂,抱着孩子到凝丹那里,然后对她说:“是个女孩!身体弱了点,不过生的漂亮,这次你给取个名字吧!”
凝丹也好生喜欢,接抱过来,笑着说:“真是天赐了这么美的孩子给我们,看她与寒儿一样生的冰冷,就叫冰岚吧?”
慕山思量了一下,说:“冰岚……巫马冰岚,好听!好名字!就叫冰岚!”然后将凝丹和冰岚搂在怀中,欢心不已,似若是凝丹亲生的一般喜爱。然后慕山又举行了祭祀仪式,仪式的规模不亚于悠寒出世那天,并告诉众人:“此女乃凝丹所生,名叫冰岚!”至此无人不知。
祭祀典礼过后,慕山把那个耳疾的老妇安置在了仁心堂内,还和凝丹说:“我巫马某人自父母死后上无老无以孝,今得一安详之人,可供孝顺,真是快乐无比啊!”凝丹也很赞同慕山的做法,还给那老妇净身,并且购置了新衣,和孝顺父母无异。
自此,到巫马悠寒七岁时,冰岚比他小两岁,先前提到,慕山只顾教他诗论与琴棋,并未传授他药理技巧,悠寒也因为慕山的疼爱而物极必反,他屡屡欺负他人,并且只关注风花雪月,对药理丝毫没有兴趣,还曾经爬进那尊九龙圆寅鼎中躲藏了一天,使得整个仁心堂内喧哗四起,凝丹和慕山也是苦不堪言,急火攻心,还使凝丹大病三天卧床不起,慕山也是无心医病了,于是为此仁心堂闭馆两日。悠寒十五岁时其琴技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在洛阳最大的妓馆中,悠寒为贪图玩乐而与那里的艺妓比乐,其弹奏的《霓裳羽衣曲》委婉动听,使在座宾客都无不拍掌称好,使路人无不驻足聆听,使得那些艺妓都黯然失色。可是这一消息传到仁心堂,慕山无不大怒,将其闭关在柴房内三日不得而出,可是悠寒闭关后仍然是放荡不羁,到处结实江湖朋友,称兄拜友,在当地名声大起。
而冰岚则温婉备至,聪慧可人,她专心学习药理知识,并且也抽空向其兄悠寒学习琴术,虽然其琴术不及其兄,但是也可随比他人。冰岚极其的孝顺,不但照顾凝丹、慕山,而且还细心的照料那个耳疾的老妇,并且昵称她为“聋婆”。冰岚的为人是巫马慕山唯一觉得欣慰的,他将《参同契》上所有的药理知识和炼丹奇术都教给了她,冰岚也是用心学习,在其十四岁时就掌握了九成的炼丹之术了。慕山料定她以后必定可以救死扶伤,因此还算安心。
可是就在悠寒十七年岁之时,凝丹却患上了一场大病,慕山为他诊治,却也不知是何怪病,只是安慰她道:“妻,只是疲惫,操劳过疾,休息几日便可痊愈。”私下慕山的心里却痛苦不堪,想是医药世家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救治不好,他只知道其病发作之时体内甚寒,用阳火之食皆攻不破,破于无奈的慕山只能炼制一种叫“火阳丹”的丹药每每送食,这也只能抵一时的病症,却也无法根治此症。这使得慕山心如焦焚,而悠寒却仍然纨绔,不理会家中事情,妹妹问他:“母亲大病,你却不理会,怎么是好?”
悠寒只是回答:“父亲是药王,自然有救治办法,地府不收我们家的人!”说完还冷笑几下,便与朋友喝酒去了。
而冰岚却时刻守候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每每母亲发病身体都异常冰冷,冰岚便会泪如雨下,而母亲只会说:“傻姑娘,母亲没事,有父亲呢!”这个场景叫人更生悲凉。
又是一年的隆冬,北风呼啸,天气渐凉,树叶纷落,好生凄凉,只知这火阳丹的药效不久,慕山便去寻更好的药方了,凝丹究竟所患何疾症,慕山又能否寻得良药解救,且看下回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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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凝丹染疾医无方 慕山寻药驾鹤去
上回且说到慕山得一女,乖巧且伶俐,可是凝丹却染上一种怪病,其病发作时全身寒冷至极,慕山只能用火阳丹御体但无法治愈,为此他是心如刀绞,茶饭不思,细心研究《参同契》当中的病理原由,能否治好,且看此章。
自凝丹大病以来,本来身体寒冷,加上又是隆冬季节,那病症就更加愈烈,此时屋外已飞雪,雪有两寸三丁厚,踩之有“吱呀”声响,那尊摆在堂中的大鼎更是冰冷之至,仿若快被冻裂开来!凝丹之病床处也摆有了个火炉,整天烧个不停,从屋外就能听见凝丹的咳喘声和那火炉烧木头发出的“嘣嘣”声,其两声交杂,听者甚怜。
慕山起初继续经营着仁心堂,可后来因为无法照料凝丹,最后索性闭馆,想等到凝丹的病好了再来经营,于是就在仁心堂门口处贴了张大红告示,告示上写“鄙妻无故染疾,料理不周,无分身之术,望众人择鄙妻转好之日再来,如有恶疾特此,请谅。”于是将钱给了些许药童,让他们也回去过冬,只留下了两三人照料,就这样,慕山白天为凝丹治疗,晚上研究《参同契》当中关于此病的记载,甚是辛苦!
这天是大寒之日的深夜,慕山正在后厅研究治病之药,而此时冰岚也未睡,她拿了深衣而来,又准备了烛火,这时的冰岚已十七年岁,甚是乖巧可人。
“如此深夜,怎么还未归寝?”慕山一边看着书一边说着。
冰岚将深衣披在了父亲身上,然后换了烛火,说:“母亲得此重病,为父不曾休息,女儿又怎能睡的着?小女也想为母亲寻得良药!”
慕山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你那不争气的哥哥,母亲都病入膏肓了,他却还如此这般,整天吃喝玩乐,不孝之子啊,不孝啊!”慕山心里又明知冰岚非自己亲生,却都如此,心中更是难过。然后他又说:“还好有你乖巧懂事,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冰岚说:“为父说的是何话,你们生我养我,如今病了,我岂能不理啊?”说着便也拿了本医书细细看着。
慕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然后他站了起来,对冰岚说:“好!为父今天就和你一起探讨那病,些许就寻出了良药之方。”
冰岚也很大声的应了:“好!”
慕山向冰岚讲了目前对那病的所解:“此病目前为父还寻不见根,虽说体外表露出的是奇寒无比,可是用‘火阳丹’送服却不见了好转,最奇怪的就是脉象白天紊乱,到了夜晚却全无,我也换了几幅药方子,却仍然不见好转,而我在《参同契》当中的第六章治疗寒类疾病的病理中也未曾见过,为父行医多年也未曾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
冰岚想了些许时候,她立刻将《参同契》翻至‘抑火序’一篇当中,然后对父亲说:“母亲所患的也未必是寒类疾痛,父亲曾经教过我,病理之中看似阳胜的,实则为阴胜,有些病痛是毒物所致,可是其解药却是另一种毒物,这样食用,却可以治病,这叫做反其道而治之,以毒攻毒!”
慕山仿佛当头一棒,大梦初醒,心想如此简单的道理却不曾发现,他说:“岚儿,你所说甚极!为父被母亲的病痛伤破了心,却不曾这样缜密的想,真是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