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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大人面露放心之色:“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从书房出来,左庭筠身上的一个小袋子微微颤动,他四处看去,并未看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但是他知道,他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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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米囊花仆
左庭筠的小袋子里装了一只西域怪虫,这虫子一年之中三季沉睡,只有在夏天羌花开放的时候才出来捕食,它只吃羌花,其他的食物一概不吃。羌花会释放一种香味,人闻不到,西域怪虫却很敏感。西域人利用这一特性,将羌花磨成粉,再添加特殊香料,让羌花的味道经久不散,制成跟踪人的利器。只要有人身上粘上了羌花粉,那人三天内走过的地方,西域怪虫都会闻出,并且从沉睡中苏醒,兴奋不已。
在大牢里,左庭筠洒在狱卒身上的便是这羌花粉,后衙是知县私人居住的地方,一个大牢的狱卒来后衙做什么?
回到三更馆,左庭筠将石大夫的情况告诉石斛和石大娘,他们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又一次陷入提心吊胆的担忧之中。
左庭筠分析:“石大娘,你还是照以前一样,隔些日子就给石大夫送去食物和水,虽然我还没有查明凶手的意图,但可以肯定的是石大夫只要不吃那些饭菜,暂时还是安全的。”
石大娘一脸哀伤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她也别无他法。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谈到左庭筠受知县大人嘱托之事,初阳不禁感叹:“本以为知县是个糊里糊涂的昏官,没想到还小看他了!”
石大娘对初阳的评价颇为不满,随即向他们讲述了十年前太襄城的一场灾难:“十年前,太襄城遭遇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枯干的树木草皮都被饥民挖的挖吃的吃,什么都没剩下。这里距离朝廷太远,朝廷的赈济粮草迟迟不到。许大人多次上书,好不容易把粮草盼到了,却只有十几石,远远不够。”
初阳不禁骂道:“朝廷怎么那么抠门?就给十几石粮食?”
左庭筠摇了摇头:“不会,朝廷不可能只给十几石,都是让各级官员层层克扣掉了!”
石大娘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继续说道:“许大人是外官,按大明律法不得皇上召见,是不可以进京的,但他冒死进京,硬闯宫门,差点被守卫打死,身上中了好几刀,后来守卫看要出人命,才报告给皇上,得以召见。许大人带着粮食回来的那天,全城的百姓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奉。许大人因为受伤太严重,留下了病根,到现在阴雨天还要抓药养身呢!”
那时候穆惊天的武馆还没搬离康古城,穆惊天父女也经历了那场大旱,如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初阳听了这话,咋舌不已:“真想不到许大人竟有这样的魄力!”
石斛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所以你以后对许大人要有起码的尊重!”
初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的说教,不禁飞起白眼:“真忘了谁在背后骂许大人昏官来着!”
石大人被判死刑的时候,石斛确实骂过,被她这么一点,石斛尴尬的下不来台:“我,我那是……”
左庭筠见两人言语不和,赶忙解围:“好了,好了,吃饭。”
石斛已经吃完,随即站起身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石斛离开,穆一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初阳,初阳正好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穆一一没说什么,初阳却被看的不舒服,嘟囔道:“又不怪我,是他先说我的。”
初阳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穆一一撇撇嘴,没说什么。
目前来讲,他们的线索并不少,只是都如一个个漂浮的冰块却无法连接起来。他们决定分头行动,石斛、穆惊天、穆一一去山上寻找米囊花,左庭筠与初阳负责顺着大牢内偷听者的线索寻找幕后真凶!
石斛三人刚上了山,一个身穿翠绿色衣服的男子便随着上了山,男子的衣服同山中树木同色,正是极其好的掩护,很难让人发现。
神秘男子并不是跟踪三人而去,而是轻车熟路的进入群山深处,找到一个由茂密树枝挡住的洞口,钻了进去,行进了大约20米左右的距离,穿过山洞豁然开朗。山洞的另一面是一块群山包围的一大片平地,平地上密密麻麻种满了硕大鲜艳的花朵,正是米囊花。
神秘男子见到这米囊花,心中似有些许不舍,随即情绪稍纵即逝,他掏出怀中准备好的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的火苗摇曳着变旺,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吓得他一惊,火折子掉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
说话之人是一位20出头的年轻女子,身穿淡紫色笼裙,身材玲珑有致,脸着紫色锦纱,看不清面貌,声音异常冰冷。袖中藏有一团杀人夺命的白绫,这白绫也恰是她的名字。
神秘男子与此人熟悉的很,神秘男子虽要长她二十岁,但对她却毕恭毕敬。神秘男子捡起地上的火折子,解释道:“穆惊天已经上了山,他们势必要找到米囊花才肯罢休,一定要在他们找到之前毁尸灭迹才能保的周全。”
白绫向前几步,站在大片的米囊花前说道:“且不说米囊花的位置这么隐蔽,他们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知道山中有人种植米囊花,来找只是为了确认而已,毁于不毁毫无意义。再者。”白绫面色突然异常凄厉:“米囊花已经快要成熟,为了你自己的周全就想毁了这么多米囊花,你是想生不如死吗?”
神秘男子慌忙道歉:“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白绫恢复了刚才的冰冷态度:“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左庭筠和穆惊天追查案子是因为石文儒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左庭筠是其中最难对付的一个,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他自顾不暇。”
神秘男子垂首垂足立在一旁,听白绫差遣:“至于其他人,穆惊天和穆一一功夫虽高,却有勇无谋,石斛虽有智慧,却沉不住气,很容易利用,交给你,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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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追杀令现
神秘男子为表忠心似的,立即回应:“没问题,没问题,”一想到心中的疑虑,声音又低了下来:“只是……”
白绫:“说!”
神秘男子:“为什么不直接做掉他们,一劳永逸岂不是更好。”
白绫:“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批米囊花尤其重要,不容许有任何闪失,穆惊天在此地有些名声,一旦出事,有人告到周新那里,就麻烦了。”
这周新是浙江按察使,专门追查要案错案,此人刚正不阿,无所畏惧,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只听白绫继续说道:“一切要等米囊花收割后,这些帐再一一算起!”
神秘男子见白绫眼色发狠,便明白了她的意图,嘴角狡黠一笑:“是。”
“对了。”白绫吩咐道:“找个替死鬼将石文儒的案子结了,先稳住他们。”
神秘男子心中似乎早有想法:“白主事,您就放心吧!”
白绫见神秘男子如此笃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就此分开。
左庭筠和初阳正在街上走着,却意外的看见两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这两个人正是邹海和吕长思。
初阳纳闷不已:“他们不是应该在大牢里吗?”
左庭筠也不明白,却从他们的状态中看出些端倪:“能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一定不是逃出来的。”
初阳更加不明白了,满脸愤慨:“你的意思是,他们被放出来了?凭什么!我们救人的还被关了一个晚上呢,凭什么他们杀人的也被放出来了,许大人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
左庭筠:“许大人放了他们,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说完,拉着初阳走开了。
两人继续寻找偷听者到过的地方,却始终没有一点线索。路过从甫堂的时候,正巧看到师爷从药铺里出来,师爷紧闭双唇,脸色阴沉,好像刚与人吵过架的样子。
昨天吃饭的时候刚刚见过,算是熟人,左庭筠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师爷本在想自己的事,突然看到左庭筠吓了一大跳,脸色霎时青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初阳见师爷从药铺出来,却并没买药,不禁好奇:“师爷,你来药铺怎么没买药啊?”
“啊?”师爷一愣,随即敷衍道:“他家卖完了,我再去别家看看。”
初阳纳闷的自言自语:“什么药从甫堂这么大的药铺都能卖完啊!”师爷听到了初阳的嘟囔,干笑了几声,并没答复。
左庭筠正想起刚才看到邹海和吕长思的事,便顺势问:“我们刚才在街上看到邹海和吕长思,他们不是在大牢里吗?”
见左庭筠没再追问自己没买药的事,师爷的情绪明显镇定了许多:“唉,论亲戚,邹海还是许大人的侄子,许大人觉得他们之间算是个人恩怨,就把他们放了,让他们改过自新!”
初阳不禁赞叹:“许大人还真是深明大义。”转而贴近左庭筠小声说道:“许大人就不怕邹海再去报复?咱俩算是白忙活喽!”
师爷并没听见初阳对左庭筠的悄悄话,随便应和两声:“那是,那是,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师爷就此慌忙离开。
与师爷分开后,两人进了从甫堂,药铺老板的身影刚刚进了内室,外面抓药的小厮脸色难看的很。
左庭筠见此情景,打趣道:“怎么,守着药铺还生病了不是,脸色这么难看?”
小厮满口怨言:“都说皇上的心思难猜,我看这老板的心思更难猜,就去送了杯茶,还被骂了出来,这是把他那点火气全撒我身上了!”抱怨完了不忘正事,语气无力的问道:“说吧,买什么药?”
左庭筠故意买了个关子:“我买的药怕你这没有!”
小厮一听这话,来了劲:“就没有从甫堂买不到的药!”
初阳灵机一动,接到:“刚才师爷买的药就没买到。”
小厮嗤之以鼻:“他?他哪里是买药,他是要买王母娘娘桌上的蟠桃,找玉皇大帝去买吧!”
小厮见这两人并不像是买药的意思,也没心思多费唇舌:“去去去,不买药别来药铺,当这里是茶馆啊!”
初阳与左庭筠相视一笑,默契的快步出了从甫堂。
两人寻找偷听者走过的路径,进而去推断他见过什么人。两人从大牢开始,见到岔路便拿西域奇虫试探,一路追踪下来,发现偷听者只去过县衙、偷听者的家以及另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
巧的是那一户人家正是昨日见过的从甫堂小厮的家!正当左庭筠正在思考只是巧合还是之间有什么联系的时候,只感觉一股久违的杀气正向自己靠近。
左庭筠赶忙四处查看,距离自己不足百米的位置,绝命阎王殷其雷正提着钢刀注视着自己。
殷其雷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赞叹:“好久没碰到对手了,没想到上次竟让你逃了!”
上次若不是自己脖子上带着师父圆寂时留下的护身佛珠,现在他怕是早已死在殷其雷的刀下。
护身佛珠中是浓度极高的麻醉剂,吸入少许便会全身失去知觉。左庭筠见到殷其雷脖子上有一道不浅的伤疤,估计是被后来赶到没有吸入麻醉剂的江湖杀手所伤,如果不是他受伤,绝不会容自己安稳这么久。
初阳不认识这个满脸凶相的人,但见其凶神恶煞的样子,下意识的向左庭筠靠了靠。
左庭筠对自己的安危并不在意,倒是初阳,跟着自己必然会受到连累。
左庭筠:“你找的是我,不要伤害她。”
殷其雷将钢刀拿起,刀背朝向自己,将刀随意搭在脖子上,听了左庭筠的话,像听了笑话般回道:“她又不值银子,这么一条不名一文的小命还配不上我的玄刃刀。”
见左庭筠脸色稍微放松,殷其雷又补充道:“但如果她碍了手脚,我必定也是留她不得。”
左庭筠听了这话,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殷其雷人虽不够光明,却是极为磊落,他说要杀的人必会追杀到底,但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