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扬原本信心十足,报以了很大希望的大比,没想到竟是这番结果,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此时叶扬倒是看开了很多,对于修为的提升也开始热切起来,下山的事他倒是没有再提起过了。
躺在床上修养了多日,叶扬的身体方才缓缓的好了起来,也能开始自己到处走动了。
今日艳阳高照,花鸟虫蝶,莺舞纷飞。
叶扬又换回了一袭白布长衫,略显发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不过整个人的气色倒是好上了很多。
叶扬慢慢的朝着景旭长老的别院走去,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交代。叶扬认为不管景旭长老是否知晓,自己也应当向爷爷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哪怕有些想法已经改变了。
………【第十六章 雏凤】………
叶扬的屋子离景旭真人的别院并不远,叶扬走了不多时便到了院门外。
穿过小院,叶扬也不待叩门便自主上前,打开了正堂间的房门。
须发皆白,却也更是慈眉善目的景旭长老正端坐在大堂间,靠着桌子悠悠的品着茶水。
“过来坐吧。”景旭长老见得叶扬推门而进,便指了指身旁的一张椅子微笑道。
叶扬缓缓的走到景旭长老身旁,犹豫了一下,方才坐了下去。
“爷爷……”叶扬来时准备了千言万语,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呆坐在那。
景旭长老等了片刻,却见叶扬说不出什么,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我先来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爹当年有过什么经历,你可都知晓?”说完景旭长老抿了一口茶,便看着叶扬的眼睛。
叶扬似是未料到景旭长老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方才回道:“书中有所记载之事俱都知晓,这个甲子以来的历届天机榜、才俊榜我也都有收集,所以还是大致了解一些。”
天机榜,由天机宫颁布,每五年一更,榜单所列乃是当世修士战力排名,不论道、魔、妖,只论战力,又再细分以金丹、元婴、洞虚三榜。此榜乃天机宫所著,虽说仅供参考,但却让众多修士趋之若鹜,渴望自己也能荣登榜单。因此也不知引发了多少血案,让多少人结下了死仇,其中好坏,褒贬不一。
天机榜后又有好事之徒跟风而作,绝色榜,才俊榜等纷纷而出,多不胜数。虽说之是茶余饭后之谈资,不过还是牵动着神州无数人的关注。
“你倒是有心了。”景旭长老在叶扬面前放了一个茶杯,给他掺上茶水后微笑道。
“天机宫传承上万年,自开始天机榜出现至今,已不知引发了多少争斗,可笑的却是神州多数修士不潜心修行大道,反而去争个虚无飘渺的排名,当真可笑,也可悲。”不待叶扬说话,景旭长老便又自顾的说道,语气颇为感慨。
“我爹……他应该正应了木秀于林而风必催这句话吧。”叶扬突然没来由的一阵伤感,端起景旭长老放在面前的茶杯,低着头喃喃道。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要放在心里了,如若真要寻个理由,只能怪子奇当年风头太盛,宁折不屈,反而中了贼人奸计。”
“那我定要为爹报仇。”叶扬突然抬起头看着景旭长老肯定的说道。
“傻小子,子奇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视他为己出,又岂能让他含恨而去?”景旭长老拍了拍叶扬的脑袋,站起身子走到了一副字画前。
对着字画看了片刻,景旭长老方才缓缓道:“当年你爹中计遭人围攻,待我赶去之时他已经重伤坠入了狱魂关,盛怒之下我将当日在场之人尽数斩杀。血染狱魂碑,却也救不回子奇了。”
叶扬闻言重新低头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握着茶杯的手却是越来越用力。
“别把杯子捏坏了,划伤了手可不好。”景旭长老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看着叶扬微笑着说道。
叶扬闻言便放开了手,只是却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过问你的修行,也没有对你提起过子奇的事,你这孩子有着心事却也不来找我。至于你这些年为何非要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我想我还是能大致猜到几分。”
“罢了,以前的事便不要再去追究了,我只问你,现在你可想要好好修炼了?”景旭长老站在正堂中,低头看着叶扬轻声询问道。
“想,我想像我爹那般,傲视天下。”叶扬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你乃子奇的后代,定也能如他当年那般。我想,经过这次大比你已经明白了六脉齐修为何不可取了吧?”景旭长老闻言不由拂须笑道。
“是的,爷爷。”叶扬老实的答道。
叶扬以前总以为自己若六脉齐修,战力定能更胜一筹,毕竟平日里他与淳于良切磋时很是见效。可是与颜洵比过一场后他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六脉虽齐修,却无任何一脉真正的深入至大成,若遇到经验丰富的同等对手,根本就毫无胜算。
“那好,六脉之中,你最喜欢哪一脉?”
“武脉,剑道。”叶扬肯定的回答道。
“甚好,甚好,以前我还担心着你不喜欢剑道,还特意为你联系了我在七脉各派中的老友。”景旭长老微笑着对叶扬说道,倒是让叶扬觉得很是惭愧。
“这些年你虽然分心六脉功法,疏于心法修行,不过基本功还算扎实,尚能补救。你这孩子还真以为能瞒着我偷丹药?被你拿走的那些丹药可都是我特制的,淳于这孩子倒是因为你而沾了不少光,不然他今日绝无可能达到虚丹期。”景旭长老呵呵笑道,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
叶扬尴尬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平时伶牙俐齿的,在我这就说不出话了。这次大比你虽然未进前十,不过我还是送你一把剑好了。”景旭长老突然朝着一旁挥了挥手,旁边悬挂着的一副字画竟缓缓的卷起收好,字画背后竟有一处安格,一把在这暗格里不知放了多久的长剑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把剑名叫雏凤,你爹刚出师时我为他炼制的上品灵器,后来他换了武器便又将此剑交还于我,如今可正适合你来使用。”景旭长老接住长剑,便微笑着将长剑递给了叶扬。
雏凤,剑长三尺一寸,剑宽一寸半,剑身不知为何材料所炼制,不似铁器,像是某种紫晶打造。
剑身通体呈现淡紫色,剑身与剑柄交接处的剑格却是精致无比,乃是凤凰模样,凤凰口衔剑身,凤尾处乃是剑柄,剑柄末端吊着一串金黄色的剑穗。
叶扬双手托着长剑,第一眼看去,他便被这把淡紫色的长剑深深的吸引住了,那种难以言喻的美感竟让他不想放手。细细的触摸这光亮的剑身,一种清凉的感觉自手上传来,让他精神一振。
略微注入了一点灵力,长剑竟绽放出强烈的紫色光芒,将整个房间通通照亮,绚烂无比。
这便是我爹曾使用过的雏凤?
………【第十七章 沐桑儿】………
叶扬细细的把玩着长剑,良久,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剑入鞘。
将长剑轻轻放到桌子上后,叶扬这才向着景旭长老问道:“爷爷,那我接下来可是需要好好闭关将修为境界提升上去?”
景旭长老闻言,缓缓的走到叶扬身边坐下后,方才笑问道:“你可曾有想过,修为既然与心法有直接的关系,那为何神州众修士还分心练习功法?”
“有想过,可是并未想通。”叶扬点头答道。
“元婴期以下重在吐纳养气,以天地灵气而温养全身,洗髓伐骨,褪尽凡胎杂质。而金丹期分三境,主修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是以有天、地、人、三花聚顶这一说。
三花落则死矣,三花未落,乘兴来过,言有生之年,未死之日,犹有再会之期也。是以修为若达到金丹期,修士的寿命就会凭空多少几个甲子。
而当修士修为一旦突破金丹期,金丹便会脱离丹室,化做一颗莹莹灵丹,上冲中宫位置,寻本性而练化元神,谓之”明心”。此时须得凝练五行,心、肝、脾、肺、肾五气朝元聚于顶,碎丹化为命胎。再由五气叠起莲台,虚养命胎,进而胎化元神,默默温养,直待紫气虚来时节,元婴养育健全,冉冉而出天门,旋而又回,则婴成。”
“而当修士经历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后,自身便可幻化小天地,灵气自行周天,循环不息。”
“所以此时单纯的呼吸吐纳已对修为境界的提升毫无帮助,这时的修士便要开始对天地自然,大道伦常有所感悟,方能勘破虚境。”
景旭长老这番话与叶扬曾翻阅过的典籍多有相似,只是大概讲述了金丹元婴的境界区别,并未提到功法与心法的关系,所以叶扬只能带着疑惑,看着景旭长老,以待下文。
“何为感悟?心法终究是死的,不过为前人所著,而这人是活的。每个人的感悟都不相同,循着前人之路行至此时,突然没了前路,后来之人又该如何前行?若无法对大道自然有所感悟,又岂能突破元婴期?”
“爷爷,你这只是对心法的概述,并未提到功法啊?”叶扬越听越糊涂,不由得便提出了疑问。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不经历红尘滚滚,怎得世间明悟?一生困于一方山水间,又如何能看尽世间风起云涌?”景旭长老微笑着摸了摸叶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有所感叹一般。
叶扬猛然一抬头,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他看着桌上的长剑雏凤,缓缓的伸出双手拿起长剑,细细凝视把玩,“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自从你爹出事之后,我便开始有所明悟,修道之心本就不该为外界影响,一切顺气自然即可。既然你那么想下山,但你的修为毕竟太浅,那么,在此之前先做好几件事可好?”景旭长老笑道。
“爷爷,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要你先闭关一段时间,突破到筑基期。那时我会再赐你一枚夺灵丹,并助你筑基成功,待你尽快进入虚丹期后,我再给你另外安排,如何?”
“好。”
******
南岭、中州的交界处,稽翼山尾有一道长达千里的峡谷,峡谷两岸山高陡险,无路可攀,所以此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名唤狭义关。
此间道路本就艰险难行,到了稽翼山尾隘口处,狭谷穿山,危坡逼道,就更险厄。狭义关踞此,形势非常险要。
若想自中州入得苗疆,便必须要经过狭义关,所以此关客商往来频繁,络绎不绝,自成一番热闹景象。
姬放穿着一身洁净而明朗的蓝色锦服,腰束绅带,下身着裳,腹前系市,内松外紧十分合身,此等华服装扮在往来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着实引人注目。
姬放端立在狭义关的巨大城门前,其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灵动的眸子正四处打量着。
看着关里关外行人络绎不绝,姬放突然摸了摸自己鼻子,自嘲的笑了笑,“自我出得天机宫,已过去了近两年,神州都被我走了个大半,却还是没有遇到什么机缘,师父,你究竟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两年来姬放随性而行,自中州一路游山玩水而来,这一路往南,终究还是踏入了南岭。
缓缓的随着人群漫无目的的东流西窜,姬放来到了一座客栈前,看了看门上的黑漆牌匾,姬放笑道:“云来客栈,好吧,就这里了。”
在二楼寻得一处靠窗雅座,姬放唤来小二简单的点了一份酒菜,便询问道:“小二,此地可有什么奇闻趣事,风光名胜之类的吗?”
这名小二看上去颇为机灵,将抹布朝肩上一搭,笑道:“客官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小的自小在这狭义关长大,这方圆五百里之内,凡事无论大小我都略知一二。客官既然来到了狭义关,那便应当去看看这稽翼山十二侧峰,不过你寻得一座山头远远看看便可以了,可别太过深入了,据说深山里有异兽出没,专食人肉。”
“哦,有此一说?那再往南下苗疆可有什么看头吗?”姬放不以为意的继续问道。
“出了狭义关,再往南可就千万去不得了,听说苗疆多蛇虫毒物,遍布沼泽瘴气,若非那常年行旅的商队,旁人若去,定要迷路,最后落个尸体无存的下场。我看公子你独自一人远行,还是勿要去那等险要的地方为好。”小二故作夸张的说道,语气倒是带着几分惊悚。
“谁告诉你苗疆遍布沼泽毒气的?”姬放正待继续问话,却被一阵清脆着怒的女声打断了。
说话的是位女子,应是双十年华,身着五色百褶裙,衣裙长以抵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