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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聪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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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  顺我者昌
蔡州。

  烈日炎炎。

  城门洞开,一队兵马鱼贯而出。枪如林,马如龙,盔明甲亮,步伐铿锵,旌旗招展,尘土飞扬。

  这一队兵马号称万人,乃是蔡州节度使秦宗权亲点将帅,派往其弟秦宗衡处,准备大举进攻扬州,略地淮南。

  副将刘建峰有几分担心,悄悄趋马凑近了主将孙儒身侧,低声道:“那死守扬州的杨行密人称‘杨不败’,将军怎么毫不担心,似乎胸有成竹?”

  午后的阳光太强,孙儒半眯着眼睛,低声回道:“你回头看看,我要了谁来做先锋?”

  刘建峰回头张望了半天,蓦地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让孙儒放心也让自己放心的人物。

  裨将马殷!

  孙儒微笑着道:“他是杨不败,我有马霸图!”

  扬州。

  星斗满天。

  马殷领兵攻占扬州城外杨行密的故寨,把杨行密来不及运进扬州城的辎重全部缴获。杨行密龟缩城中,坚守不出。

  这里正僵持不下,秦宗权派军中紫衣使飞马急令:朱温来战,蔡州告急,即刻回救!

  孙儒知道老秦气数已尽,借故称病,拖延不回。

  秦宗衡心疼哥哥,五次三番催促,逼孙儒回兵。是夜,又来到孙儒帐中。

  孙儒捧起一樽酒,笑道:“秦将军莫要急,在下实在是久病初愈,不良于行啊!来来来,且饮此杯!”

  秦宗衡冷冷道:“我看孙将军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既可饮酒,应该也可行军了!”

  孙儒怒上心头,哈哈仰天长笑,继而作色道:“不错,不仅可以行军,还可以杀人呢!”拔刀在手,一刀将秦宗衡砍翻在地!众人不料有此变故,无不大惊失色。

  孙儒将刀一扔,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喝令道:“先锋马殷听令:犒赏三军,明日一早,死命攻城,三日下之!”

  马殷领命,出得帐来,不由得一呆:方才还晴空万里、星汉灿烂,转眼竟大雾弥天!

  宣州。

  大雨如注,天晦冥冥。

  城下,双方拉锯战了整整一日,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孙儒身中数创,鲜血混着雨水糊住了双眼,勉力靠住身后不知是哪方士兵的尸体,强撑起半个身子。“孙”字大旗歪在身侧,摇摇欲坠。

  杨行密当日弃扬州而走,一头扎进宣州城里,再次死守不出。

  城坚敌顽,兵疲粮断,无奈之下,孙儒令刘建峰与马殷分袭宣州周边诸县,坚壁清野。

  却不料杨行密趁机倾城而出,双方浴血混战,死伤均极惨重!

  眼前恍惚有人影奔至,孙儒右手按刀,勉力提气喝问:“来者……是谁?!”

  “末将马殷!”

  孙儒张了张嘴,点了点头,手一撒,咽了气。

  潭州。

  皓月当空。

  东门的守城兵士冲下面叫道:“蒋将军,今天是回来过中秋的吧?”

  城下有人叫喊:“于小六,啰嗦什么?快他娘的开门,我老婆在家都等急了!”那个叫于小六的哈哈大笑:“不会吧,陈瞻,昨天我才去了,今天她又急了?”

  城上城下一阵哄笑,陈瞻的老婆颇有几分姿色,众人都知道。陈瞻涨红了脸,骂道:“于小六,你老子不在家,你倒孝顺你娘哩!”

  相互笑骂声中,城门缓缓开启。

  武安节度使邓处讷正拥着小妾桃红描眉,庭中一阵呼喝撕打惨叫。邓刺史正要喝问,房门被“当”的一脚踹开。一员英武的大将天神一样站在门前,手中钢刀闪亮。

  邓处讷不由哆嗦了一下,问道:“你,你是谁?”

  那英武的将军朗声道:“淮南军先锋指挥使,马殷!”

  邓处讷吓得眉笔都跌落地上:“不可能!你,你怎么进来的?!”

  马殷哈哈大笑:“这有何难?龙回关的总兵蒋勋识时务,宰牛奉酒犒军,举手不战而降。我换了蒋总兵的衣甲,打了蒋总兵的旗号,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城来了!”

  身后,主帅刘建峰恰恰赶到,喝道:“和他啰嗦什么?”抢前一步,两刀两命。

  马殷皱了皱眉头。

  潭州。

  雪还没停。

  匆匆赶来的众将官傻眼了,一地洁白,一滩腥红。

  刚刚受朝廷册封不久的湖南节度使兼潭州刺史刘建峰,昨夜还和部卒没上没下地呼喝豪饮,如今倒在雪地上,脑袋已被铁挝击成了烂南瓜。

  亲兵陈瞻呆立当场,袖中铁挝也落在地上,脸上身上溅得满是红红白白、星星点点。红的是血,白的,是雪,是脑浆。

  行军司马张佶喝问:“怎么回事?”陈瞻似乎也吓傻了,喃喃道:“谁让他欺负我老婆,谁让他欺负我老婆!”张佶叹了口气,命人将陈瞻绑了。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众人共推行军司马张佶为帅。

  张佶策马趋进节度使府第,刚至府前,忽然胯下马惊厥而起!把张佶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天寒地冻,当时脾骨就断了。

  张佶将众将叫到病榻前,叹道:“天意如此,看来我没命做你们的主公啊。有位英雄,勇而有谋,宽厚乐善,我所不及,可担此责。大家共同拥立他吧!”

  众将追问:“谁?”

  “马公霸图!”

  潭州。

  雪后初晴。

  马殷大步步入中庭,刚巧张佶乘肩舆而至,马殷立即躬身行礼:“张将军!”

  张佶安然受他一礼,而后挣扎着下辇,召马殷站到阶上,自己则率众将退于阶下,北面拜道:“恭请马将军出任武安军留后!”

  马殷并不惊慌:“你们愿意跟我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吗?”众将齐声应道:“愿唯将军马首是瞻!”

  马殷大声道:“好!且随我纵马东西,踏出一片江山!”众将热血沸腾:“喏!”

  抬头望去,晴空深碧,好雪晶莹。

  屋顶积雪反射的阳光分外刺眼,马殷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楔子二  逆我者亡
府门外。

  更鼓声响,正三更。

  一队黑衣人自南向北,一队黑衣人自北向南,堪堪在府门前相遇。

  两队黑衣人均蒙着面,只露一双眼。

  每一双眼中,都充满杀机!

  南来的领头一人低低喝道:“江湖!”

  北来的领头一人沉声答道:“天下!”

  双方均一点头,两处汇在一处。

  南来的领头那人右手一举:点火!

  转瞬间,整条街亮如白昼,每个黑衣人点亮一个火把,象一条玄色火龙。

  南来的领头那人挥掌下斩:行动!

  府门竟然没有闩,应声而开!

  庭院中。

  街上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一点。

  刀光闪烁,火把高炽。

  火把上,火焰跳跃,如在场众人的心跳,乱而快。

  火把下,黑衣如夜,衬得那一双双眼睛,亮且红。

  堂屋前太师椅上安坐的老者淡淡道:“明火执仗,夜闯民宅,依大唐律,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一名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刀,冷笑道:“不错,是杀头,却不知是要杀谁的头!”

  刀刃反射的火光刺眼,老者不由得眯了下眼睛。

  北官道。

  二更时分。

  一乘小轿行色匆匆,星夜兼程。

  四名轿夫几乎是小跑了,可旁边眉头深锁的汉子似乎还嫌慢,不停地催促:“快点!快点!再快!”

  一名轿夫叫道:“严爷,确实吃不消了,歇歇肩吧!”严爷一声令下:“换肩!”旁边四人立即替下先前的四名轿夫,又小跑起来。

  忽听一声磔磔的笑声:“肩上扛个脑袋是不是也累呀?要不要我帮你拿下来歇歇?”

  话音未落,夜色中渗出十几个黑衣劲装汉子。

  轿子急停。轿内一声呻吟。

  那位严爷一呆,忙上前打躬作揖:“几位大侠,行行好,小的老婆难产,要去请大夫,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各位大侠拿去打壶酒吧!”

  刚才发笑的那个高大的汉子伸手拿过了银子,趁势扣住了这位严爷的脉门:“嘉兴城什么大夫没有,非得往余杭跑?三十两银子打壶酒,不愧是嘉兴雷家的大管家,出手好大方啊!”

  严爷脉门被扣,冷汗淋淋:“我,我不是……”

  那高大汉子故作惊讶:“不是什么?莫非你不是‘追风手’严言炎?还是轿中的根本不是你老婆?”

  严言炎一看掩饰不过去,手一缩,竟然挣开他的掌握,拔刀在手,当头劈下!

  高大汉子一边拔剑一边赞道:“不愧是追风手,居然能从我的羁风掌下挣脱!”

  堂屋前。

  三更二点。

  领头的清瘦黑衣人清了清嗓子,道:“雷老爷子,想好了没有?现在点头还不算晚。”

  那被称为雷老爷子的老者淡淡道:“早想好了。今天我这头要是点了,下次恐怕就是我穿着黑衣,打着火把,举着钢刀,来问别人这句话了,对吧?”

  那清瘦的黑衣人不料他有此一问,略呆了呆,道:“雷老爷子如果想通了,当是武林之福、雷家上下老小之福。某行此下策,实属无奈。嘉兴雷家是江南四大武林世家之一,某实在不愿看到您一时鬼迷心窍,非要走到武林正道的对面去。”

  雷老爷子呵呵直笑,差点儿笑出眼泪来:“武林正道?就是这样、这样、这样、这样的正道?”他用手点着眼前这群黑衣、蒙面、明火、执仗的不速之客。

  清瘦黑衣人眼光凶了起来:“当然,我更不愿意看到:从明晨起武林中就没了‘怒火雷神’这号人物,江南四大世家从此改称三大世家!”

  雷老爷子收敛了笑:“老夫老了,称不称武林大家原也无妨。是不是我不走到‘武林正道’的对面去,就可以封刀洗手、退隐江湖了?”

  听到语气软下来,清瘦黑衣人不由朗笑一声:“非此即彼,非正即邪。没有第三条路。天下皆是江湖路,你从哪儿退得出?双手沾满江湖血,你又怎么洗得净?”

  雷老爷子似乎汗都出来了,低声道:“能否容我再想想?”

  清瘦黑衣人悠悠道:“雷老爷子,慢慢想。前五十年我劝你就算了,想之无益。至于以后,要么有几十年的风光快活,要么也就没啥可想的了。一柱香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南乡路。

  初更时分。

  一辆马车飞驰,双马驾辕,旁边六匹健马相随。

  忽然一声长嘶,几匹马都被硬生生勒住。

  前面不是悬崖,是从地上忽然长出了十来根黑色的“竹笋”。

  为首的一杆“竹笋”开口道:“行色匆匆何苦?能饮一杯无?”

  马车上的车夫扬声发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朋友当然都是阳关道上的。不过,你们好象走错了路:前面有桥,名曰‘奈何’。老妪煮汤,名唤‘孟婆’。”

  车夫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杀!”

  那黑衣人抽刀在手,好整以暇道:“你应该说:自杀。”

  堂屋前。

  香已燃到了尽头。

  清瘦黑衣人慢慢道:“雷老爷子,想好了吗?”

  雷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好象差不多了!”

  清瘦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雷老爷子厉声道:“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清瘦黑衣人哈哈大笑:“你是算着你儿子和爱妾差不多跑远了吧?来人!!”

  从府门外又涌进两路黑衣人。一人道:“南路,八人八马,无一活口。”

  另一个接口道:“北路,还剩个活的,不知是一是二。”

  身后扯过一个大肚便便的孕妇,满面悽容,哀哀冲雷老爷子叫一声:“老爷!”

  雷老爷子又惊又怒:“你们还有人性吗?”

  清瘦黑衣人道:“应该问问你自己:你还有人性吗?点一下头有那么难吗?只为了自己的脖子挺的硬些,你就忍心看娇妻美妾刀下作鬼、还未见天日的幼子永不见天日?”

  那孕妇失声叫道:“老爷,我不想死啊!再有两个多月,咱们宝宝就要生下来了,你看,你看,它在动呢!它还在踢我的肚皮呢!老爷!”

  雷老爷子这次真的汗如雨下,颤声道:“如果,我答应你们,你会,放过,她们吗?”

  清瘦黑衣人叹了口气:“雷万钧,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我已经把你大儿子杀了,你会死心塌地为我所用吗?”

  雷万钧默然片刻,忽然怒吼一声,抽出匣中宝剑,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刺中爱妾的咽喉。红颜委地,大睁双眼,死不瞑目。

  人,拔剑;血,箭射;泪,飞扬!

  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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