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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任天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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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书生哈哈狂笑道:“黑脸小子,如袁崇焕这等误国之臣,你也要称他为长城,我呸,他是狗屁长城。”

    那汉子大怒,将桌子拍的粉碎,怒道:“袁督师不配做长城,你难道配做吗?”

    那书生傲然道:“我当然不配,不过袁崇焕那老儿更是拍马也不及,他妄言五年平辽惑君,视为不智;阵前卖粮资敌,视为不忠;矫诏擅杀大将,视为不义;纵敌越境虐民,视为不仁。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智之徒,也配称长城,这长城是妓#女做的不成?”

    任天行听罢,心中大赞:“人才啊,此人所说正和我意。”

    其实袁崇焕犯得罪当真不少:一、牺牲觉华岛换来的“胜利”导致了觉华岛上数万军民被屠杀,粮食、物资、辎重、船只被洗劫、焚毁一空。

    二、面对空虚的沈阳拒不策应友军和盟友,朝廷连续两次催促下才敷衍了事,不仅让后金使朝鲜向其屈服,还导致了地处“明、金”中间的蒙古部落对明朝失望和寒心,为最终投靠后金埋下了伏笔。

    三、离奇缓慢的修城进度使他牺牲了东江镇和朝鲜换来的时间,也没有能将城池修筑完成,这跟他之前拒绝策应盟友和友军联系起来,不禁让人怀疑他以修城池而不策应的真实动机。

    四、刻意将明军引入死地“宁锦大战”之前,袁崇焕为了锦州这个“非扼要之地”空耗国家财力、牺牲戍边将士,且放弃策应而导致友军重大损失、盟友向敌人妥协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而袁大人重新上任之时却以“且守且战,且筑且屯”的“守为正著”则可“五年平辽”之荒谬说辞哄骗崇祯,在明朝军队主动放弃锦州回归正确选择以后,又一次在重新在锦州大兴土木,耗费国家极为有限的财力、物力,用银子堆砌锦州这个巨坑,最终导致了“松锦大战”明军在锦州被围点打援的全面失败。袁大人的所作所为是非常值得怀疑的汉奸行为。

    五、有意削弱危险的蓟门,若袁大人不修建众人都反对而之前刚刚放弃且后金占了也不想要的锦州,明朝没有任何理由不加强蓟镇的防御,蓟镇的防御也没有任何理由被削弱,而修锦州以后明朝有限的财力和兵力都耗在锦州了,蓟门自然空虚了。

    六、不惜一切的以粮资寇,袁大人是顶着崇祯连续两次驳斥,对所有边臣的反对置若罔闻,还压制要求剿灭为后金采办粮食的谍哨之意见,一意孤行为饥荒中的后金置办粮食,完全不惜一切的以粮资寇,是非常可疑的汉奸行为。

    七、断绝东江镇的给养以“配合”后金蚕食明在辽南、辽东的控制区。

    八、擅杀毛帅而为后金解除西征的后顾之忧,毛文龙象一颗钉子死死的牵制住后金的尾巴,致使其不能远距离、长时间的在外作战,后金数次想根除毛文龙都没有成功,但他却死在了袁大人的手里,让后金能远征林丹汗以及绕道千里长期袭扰关内。

    九、蓟西防御战中不可思议的失败,袁大人自己保证“必不令敌越蓟西”而又分散明朝已经聚集的兵力,导致后金军不战而“潜越蓟西”,浪费了这么一个决好的堵截机会,让后金军顺利的直扑北京而去,这确实十分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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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袁崇志
    那黑脸汉子听到书生所言怒发冲冠,一手将那人提过胸口,喝道:“死穷酸,你若是再出一句侮辱袁督师之言,我将你一掌拍死。”

    那书生浑然不惧大声喊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饱读诗书岂能不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要是有胆子就劈了我,要我改口却是万万不能。”

    那黑汉子双目杀气腾腾,左掌举起就要劈下去。任天行看到急忙上前,他来势甚快,只见人影一闪已经飞掠到那汉子身侧,左手拖住被抓的书生,右手一记落花缤纷正是那破庙乞丐所教的莲花掌。

    那黑脸汉子也不简单,身形不动右手反掌抓向任天行手腕。左手一掌推出,掌风扑面竟是格外的雄浑。

    任天行担心和那人对掌会伤到书生,于是身子一滑右爪圆转,虚扣那汉子的期门穴,这一下速度甚快黑脸汉子一见竟然无法抵挡,只得抽身后退。

    书生见自己得救连忙躬身道谢。回头对那人怒道:“嘿,你这小子竟然学的袁蛮子一般,一言不合拔拳相向,只图杀人灭口。你有胆杀人,可是有胆子报上名来?”

    那汉子气的咬牙,“有何不敢袁承志便是我。”

    任天行听了心中一动,印象中曲洋和他说过,袁崇焕当时满门被杀,幼子却是被人救走。这事儿虽然隐蔽,但是想瞒过神教的探子却是不可能。如今这人姓袁还如此维护袁崇焕八成是他的幼子。

    那书生听后狂笑道:“原来又是个袁蛮子,我说你怎的这般维护,原来是自家人。”

    任天行见那汉子左右为难,心中有了计较,朗声道:“没想道杭州之地竟有你这样的义士当真是让人佩服的紧,可惜啊就是见识短了些,可惜啊,可惜。”

    那书生一愣问道:“小相公有什么指教?”

    任天行摇头道:“指教不敢当啊,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生死危及想要考虑长远圣人也难做到。沙场对敌战机瞬间即逝,常是进退都为错,成败皆是罪。

    袁督师资粮清军,纵清兵越境其原因皆非私心,在于当时的取舍,非局内人不得知,与忠奸对错无关。

    他私德有亏,但并非公德沦丧,一战宁远,二战宁锦,以一己之力拦狂澜于既倒,对国之功怎能被私德所掩盖。

    自古忠义难两全,对兵卒关爱,必然有损社稷,有负于君王。人都已死,我们在这里分辨忠奸善恶又有何用?”

    那书生不服气道:“那他神龙岛杀毛帅有何说法?”

    任天行仰天长叹一声:“世人皆有私心,读书之人和将军武将绝对不同,文臣应取大义利于社稷,武将则是义不养财、慈不掌兵。所以擅杀部署是过而不是罪。”

    书生听后怒声道:“你这么说杀毛帅是杀对了?”

    任天行痛心疾首好似死了亲人般:“袁督师杀毛帅实在大错,但是我更恨崇祯杀了袁督师,须知此时大明已经摇摇欲坠,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杀了袁督师简单,但是无人能再守辽东,苦的还是我华夏儿女。”

    周围众人听任天行声音悲痛,想起满清入关的场景不禁潸然落泪。那书生想了想道:“他许诺五年平辽,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杀他有何不可?”

    任天行朗声道:“自古春秋中便说法不加于尊,可是太宗皇帝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若视臣如草芥与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有何异?”

    旁边的袁崇志听到此,连声赞道:“兄弟此言当浮一大白。”

    任天行连忙道:“其实不管是毛帅也好,袁督师也罢他们都是汉家好汉,拒掳英雄,又岂是我辈能评论的?”

    那书生一句不答转身就走。任天行抬眼望天:“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袁督,挥剑捣黄龙。”

    袁崇志听得热泪盈眶,“得兄弟之言,想袁督师在天有灵也死得瞑目了。”

    任天行心中暗笑嘴上道:“唉,其实刚才小弟也是一时激愤,今日与袁兄一见如故,不知袁兄要前往何处啊?”

    袁崇志道:“我一直也是在山上学艺,近日才下得山来,只是向南行进,随遇而安。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看小兄弟的样子好像年岁不大啊?”

    任天行道:“小弟任天行,今年十二岁。倒是让大哥见笑了。”

    袁崇志瞪大眼睛:“什么,任兄弟只有十二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刚才那书生差点没把我气死,不过他要是知道兄弟只有十二岁,怕是羞都能羞死。”

    二人重新落座,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任天行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连日月神教之事都没隐瞒,只是请袁崇志保守秘密,否则他性命难保,袁崇志心中感动连连答应,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只听的袁崇志热血沸腾,连呼精彩,又听他要找小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二人当下决定结伴同行。

    这日二人吃过饭后,到码头搭船,见江边停了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上饶一个富商包了到浙江金华去买卖商货的,袁承志便求附载。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商量。那富商见他二人一个儒生一个孩子,也就允了。

    正当要开船之时,忽然奔过来一个少年:“船老大,我有急事要去衢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

    任天行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看时,不禁一呆,见是一个面貌俊秀的美貌少年。这人十**岁年纪,穿一件石青色缎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履精雅,背负包裹,皮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说得上是雪白#粉嫩。

    任天行看一旁的袁崇志呆了一呆,笑道:“这位大哥倒是漂亮的紧,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袁崇志不解问道:“怎么好了?”

    任天行小声道:“他要是女的,给袁大哥做个娘子岂不是很好吗?”

    袁崇志一张脸顿时被他说的通红,佯怒道:“任兄弟休要胡说。”那富商一见那小公子俊俏心下也是暗赞,当下同意。

    那人自称温青,胡乱说了翻来历,说是家母有病急着回去探望,众人也不在意。温青回头看着袁崇志和任天行,“听二位口语好像不是本地人?”

    袁崇志道:“小弟自小在陕西,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小兄弟之前一直在河北,我二人也是到处游玩顺便拜访朋友。”

    中午众人到船舱吃饭,袁崇志当真饭量惊人,三大碗饭不算还吃了很多瓜果鱼肉,再看那温青,只吃了小半碗而且还十分的文雅。

    任天行心中一动仔细打量,心中暗道:“看来这人当真是个女人,当时刚见面没有细看,现在离得近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道,他的胸部,呵呵要是平常男子有这般胸肌必然十分壮硕,而他竟然十分瘦弱俊俏,看来假不了。不过大家萍水相逢也犯不上去揭开人家易容,全当一乐吧。”

    白天无事,晚上和衣就寝,任天行正在床上调息打坐,只听一声大喝:“姓温的,你讲不讲江湖义气?”

    温青叱道:“讲又怎样,不讲又怎样?”

    任天行和袁崇志赶忙上船头查看,那人叫道:“我们辛辛苦苦从九江一路跟踪下来,你倒好,半路里杀出来吃横梁子!”

    温青喝道:“天下的财天下人发得,难道这金子是你的?”

    那人道:“快把二千两金子拿出来,大家平分了。咱们双方各得一千两,就算便宜你。”

    温青叫道:“呸,你想的美。”

    小船上两名大汉怒道:“沙大哥,何必跟这横蛮的东西多费口舌!他不要一千两金子,那就一个子儿也不给他。”

    手执兵刃,向大船上纵来。袁崇志想上去帮忙,被任天行拉住。“咱们先静观其变。”

    温青和那帮人打了起来,她剑光霍霍,竟然将一人连胳膊带武器销了下来。任天行看到心叫“好狠。”

    众人被吓的不敢动了。沙老大叫道:“我们游龙帮跟你棋仙派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我们当家的冲着你五祖面子,不来跟你为难,可别当我们是好惹的。”

    温青冷笑道:“我爱怎么就怎么,偏有这许多废话?”

    袁承志听双方越说越僵,知道定要动手。从两边言语中听来,似是游龙帮想劫一批黄金,却给温青中间杀出来夹手夺了去,游龙帮不服气,赶上来要分一半赃。温青上船时身子如此沉重,想来包裹中就藏着这二千两黄金了。

    袁承志心想两边都非正人,自己与任兄弟装作不会武功,只袖手旁观便是。

    只一会儿的功夫双方又开始大战,那沙老大见温青不备,对着背后几记透骨丁打出,任天行和袁承志看到同时道:“小心。”

    温青避过去,眼含杀机,剑下不留情面众人死伤不少,被杀的如鼠乱窜。袁承志看她凶狠,心中不忍将她拦住,“他们已经跑了,你又何必杀这么多性命?”

    温青看着袁崇志甜甜一笑:“刚才谢谢袁大哥提醒了。”

    袁崇志脸一红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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