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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王爷问起明哥儿家里情况,侍剑据实禀告,欧阳英悍道:“原来他家里竟困到了这步田地,这个小东西,经傲着不肯跟爷说!”想了一想,也没多说这么,便起身进内院去了。
却说明哥儿送走侍剑,见天还亮着,急着要去探访聂宝宝。一家人苦劝不听,只得由他去。苏五儿终不放心,生怕稍有闪失,王爷怪罪下来一家人担当不起,忙叫徐仲英徐仲强兄弟两个跟着护持照顾。
苏家聂家相距本不甚远,过条街就到了。明哥儿见聂家本来整整齐齐的院墙,因失了修缮,已渐显破败之象,不免心有戚戚之感,便命小吉上前敲门。
正好王玉哥儿此时也在聂家陪着宝宝说话。原来聂宝宝每日只在家做些绣工针线,又要守着伺候傻病着的聂世雄,竟是从来足不出户。前儿过大年,王玉哥儿几个相好的如楚云飞凌鹏等人各自回家同家人团聚过年,剩了他一个孤单单的,便索性从年三十就到聂家来,同宝宝一块看护着聂世雄,安安静静的过个年。
因两人性情特异,素不与人交接,因此连明哥儿回家探亲这件大事,两个人竟然闭门不知。正说着话,宝宝道:“小明进并肩王府也有一年多了,竟不知怎么样了,也没个信儿!”
王玉哥儿笑道:“他一心想当并肩王妃,可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的,并肩王府中奴仆家人何止上千,他只怕连接近王爷的机会都没有,别说是个男娃儿,就是个美貌娘们儿,也不能轻易讨得王爷欢心!不过有件事倒有些奇怪,上个月并肩王大发威风,将府里一班刁恶奴才狠狠整治了一顿,连府尹大人也因此丢官遭了发配,据说就是王爷身边一个俊俏小厮告的状!我现做的这个行当,见的听的也多了,私下里传说起来,都说并肩王从来不沾这事儿的,以尤三如此容颜风情,听说也曾不该找机会向他大献殷勤而被他当众呵斥过的!不想传说的竟是大有偏差,王爷原来早在屋里养着个男宠的!竟不知这个男宠生得何等美貌、何等性情,把个并肩王爷单宠着他,从来不在外边混的,想想当真是十分的了不起,我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宝宝想了一想,道:“会不会……王爷宠爱的这个小孩儿,就是咱们的小明?”王玉哥儿一怔,便笑道:“怎么可能是他?那样一个傻小子,又不会耍心眼,又不会斗心机,又不会讨人好儿,怎能就得并肩王这样大英雄大豪杰的欢心了?绝不可能是他!”宝宝一笑,道:“以并肩王这样的身份地位,讨好他的人还少了?况且他稳稳地做了正多年的并肩王,竟是除了皇上就他最大了,说到耍心眼斗心机,谁还能在他面前耍得了斗得过?像他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见得事儿也多了,恐怕也就只有小明这样干干净净天真清纯的人儿,才能引起他的兴趣儿呢!”王玉哥儿一想,道:“这话说得也有理,那傻小子原是个人见人爱的,莫非真是他?他竟有这样好福份?”
正说到这儿,忽听外边“咚咚”的有人敲门,听人叫道:“聂宝宝在家吗?请开一开门!”听声音年纪好像不大,却不认得是哪一个。
王玉哥儿奇道:“这会子谁会来找你?”宝宝道:“我也奇怪,除了你跟小明,再不会有第三个人来找我,这声音又从来没听见过的!”一边说着,便起身去打开了院门。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少年人,其中一个衣着清贵、气度高华,打扮得生像个仙童似的;另一个也是穿金戴玉,服饰辉煌。
宝宝方一楞,明哥儿早一把攥住了他手,喜道:“宝宝!”聂宝宝愣怔了半晌,方道:“你是……小明?”明哥儿道:“是我!连你也不认得我了!”
玉哥儿一步抢出,扯住明哥儿上下一阵打量,大喜道:“真是小明!我们正说起你呢,你真做了并肩王妃了?”小吉在一旁先是一愣,随即“哈”的一笑,道:“虽不是,也差不多了!”说得明哥儿红了脸,转身踢他一脚,笑骂道:“反叛×的,快滚得远远的!”许仲强上前笑道:“都进屋去再说吧,别站在风口里冻着!”宝宝如梦初醒,这才注意到他兄弟俩,忙请几人进屋。
进到屋里,许仲英笑道:“你们几个好朋友见面,定有许多话说,我们兄弟去旁边屋里坐坐,有事尽管叫我们!”宝宝忙道:“那边没发炭火,怪冷的!”忙另发了一盆炭火送过去,方回来跟明哥儿说话。
王玉哥儿拉住明哥儿问长问短,小吉嘴快,抢着将明哥儿在王府里的诸般经过诉说一遍,听得王玉哥儿聂宝宝一时唏嘘感叹,一时又替他高兴,末了王玉哥儿叹道:“小明,真没想到王爷竟能被你迷上,你也算心愿得偿了!当日你一心一意要进王府,竟是天授机宜、心有灵犀呢!”说着向宝宝又道:“宝宝你没见过并肩王还不知道,那王爷生得相貌堂堂,高大雄壮,年纪又轻,还一身男儿正气,小明这傻小子当真是傻人有傻福,轻易不让人亲近的,如今苦尽甘来,天赐良缘,一找就找了个最好的!”
明哥儿红着脸嘻嘻一笑,忙问宝宝道:“不要说我了,你们两个这一年过得咋样?聂大哥的病好了没?”宝宝不由得黯然神伤,道:“现正躺在床上睁着两只眼睛发呆呢!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或躺或坐着发呆,要不就闹,治了这么久,一点儿起色也没有!”明哥儿忙道:“我进去看看!”站起身进到里屋,一会儿出来,也低头无言。相对默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当真就治不好了么?”
宝宝摇摇头,玉哥儿叹道:“为着聂大哥这病,宝宝真是吃尽了苦头!一天到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得,就赶着做针线,只想多挣几个钱好给聂大哥继续看病,家里的东西也都变卖得差不多了,可大夫请了无数,竟一点儿不中用!他还这样死心眼,仍一心一意枯守着他!”明哥儿向着宝宝看了一眼,心中大生敬慕之意,暗想:“若爷也成了这个样儿,我也心甘情愿一辈子守着服侍!”想着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喜道:“我倒认得一个名医!我在王府里的时候,也曾大病过一回,差点儿没命的,还是王爷请了太医院一个姓王的太医来,几付药就给我吃好了,听说他还是祖传的秘术,年纪虽不甚老,已在太医院坐头一把交椅呢!何不请他来给聂大哥看看?”玉哥儿宝宝相互一望,宝宝黯然垂首。玉哥儿叹道:“太医院的太医们,向来只给皇子皇妃、王族亲贵看病的,别说咱们这样的穷人家,就一般豪门大户,有钱也请不动他!”
小吉道:“不怕!你只说是我们明哥儿叫去请的,他保管准到!”宝宝抬起头来,倒撑起一线希望,道:“真的?”明哥儿想了一想,对小吉道:“把那个墨玉麒麟给我,我以后再给你一样别的!”小吉忙从内衣襟扣上摘下来,双手递过道:“你给我的东西也够多了,不用再给!”明哥儿将那玉交到宝宝手上,道:“这个还是王太医送给我玩的,你拿上去找他,说不定就肯来呢!”
宝宝见那是一只墨玉雕刻而成的瑞兽麒麟,玉质细密,手工精致,心上又多了一些指望,忙向明哥儿道谢,珍珍重重的放进怀里收起。明哥儿另掏出几张零碎银票塞到宝宝手上,道:“这是我自到王爷身边以来得的赏,我请人换成了银票,差不多也有一百几十两了,你先收着,好好为聂大哥治病,以后再有困难,只要到王府门口跟守门的大哥说一声,我一定想法子帮你!从前我生怕出了差错惹王爷不爱见,行事循规蹈矩,一步不敢多走的,所以连个口信儿都不敢往家里带。后来出了几场事,我才知道,原来王爷……原来王爷……”说着脸一红,不肯往下继续再说。小吉接口道:“原来王爷真当我们明哥儿心肝宝贝样,处处护着他纵着他,所以明哥儿现在胆子也大了些,不再怕这个怕那个的了!”
说的王玉哥儿艳羡不已,笑道:“从前我还说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可怜,不想本事最大的是你,并肩王的心肝宝贝,可不是几世修来的福!”明哥儿红着脸嘻嘻一笑,从身上摸出一串红玛瑙的珠串递到玉哥儿手上,道:“这串珠子,还是皇上赏给我们府里的二爷,二爷又赏了给我的,我想着你是个常在外边混的,若有一样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在身上戴着,说起来也风光,所以一直给你留着!”
王玉哥儿大喜,双手接过,笑道:“不跟你客套,生受你的了!”宝宝更是大感盛情,不由得垂下泪来,道:“小明你这般待我,却让我怎么报答?”明哥儿忙道:“从前我遭难的时候,两位哥哥怎么待我来着?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呢?”宝宝擦了擦脸,一想又道:“你把积蓄都给了我,你家里也还欠着一身债呢!你还是先收回去,要不,给我留一半,你拿回去一半!”明哥儿摆手嬉笑道:“不相干!我才回来的时候,王爷说要我回来好好孝敬孝敬爹娘,另给我拿了几百两银子,还有些其它的东西,家里还了债,再一年半载的,也尽够过了!”王玉哥儿眨眨眼睛,笑道:“这模样,王爷竟不止当你是个心肝宝贝,竟真当着是在送心爱的小老婆回娘家呢!”小吉“哈”的一乐,笑道:“我才从府里出来的时候,在车上也是这样跟他说呢!”说得明哥儿红着脸直捶玉哥儿,宝宝也“哈”的破泣为笑。
正笑闹着,苏家来人请明哥儿回去,玉哥儿笑道:“索性今儿不回去了,反正宝宝这儿有空房,咱们兄弟倒可说一夜话!”明哥儿还没开口,小吉先叫道:“明哥儿还是家去睡吧,若让爷知道你在别人家里歇,会吃醋的!”说得宝宝一愣,玉哥儿一乐,明哥儿红着脸指着小吉道:“再胡说,看我不打你!”小吉笑嘻嘻的道:“我怎么胡说了?还记得有一天一大早的三爷偷着去瞧你,还说了几句疯话,王爷回来看见,当时便大不乐意,后来还借题发挥,捶了三爷一顿!可见咱们爷也是个会吃醋的呢!”说得玉哥儿宝宝都笑得忍不住,玉哥儿推着明哥儿道:“快回去回去!不敢留你了,回头让王爷吃起醋来,可不要了我们两个的小命!”
明哥儿红着脸不好意思就回去,便一手挽住了玉哥儿,一手挽住了宝宝,道:“别听他胡说!索性你们两个都去我家里歇吧,就像从前一样,咱三个挤一床,说一夜的话!”宝宝忙道:“我恐怕走不开,要守着这一个呢!玉哥儿跟着去吧!”
明哥儿便笑嘻嘻的攀住了玉哥儿不丢,于是别过宝宝,一同回到苏家,吃过了饭。
苏晓曦何氏夫妇两个搬去柴房随便搭个铺将就着睡,将家里最好的一间屋最大的一张床让给明哥儿睡,苏老爹苏老娘带着小孙子平安,小吉睡了走道上从前明哥儿在家的时候睡的一张小床。
因明哥儿只能在家里呆两三天,几个姐姐都想陪着小弟,便都只叫女婿们各自赶回家去看守门户,招待来家拜年的亲戚朋友。当晚苏大姐三姐四姐三个女人带着小孩儿都去苏五儿家里挤,倒将徐氏兄弟俩撵了出来自去找歇处。徐家兄弟想来想去大过年的不知去哪儿借住好,想起聂家还空着一间屋,便来找宝宝借宿,宝宝自然满口答应,忙着帮他们铺床装被。徐家兄弟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因从来未曾沾过男色,想到连并肩王都被他小舅子迷成这个样儿,只怕个中真有无限妙趣儿,便不免心痒痒的。今见宝宝生得俊俏,虽比明哥儿略差些,却另有一种动人心处,颇想考试一回,便忍不住出言挑逗。宝宝红着脸只是不理,赶忙的自回房中,关上门仍在聂世雄身边睡倒。
王玉哥儿同着明哥儿一个枕上睡着,向着他颈中一嗅,笑道:“你还是这样香,难怪王爷爱你!”明哥儿笑嘻嘻的推他离远些,笑道:“你在外边,快起去吹熄了灯好睡!”玉哥儿笑道:“我还想仔细看看清楚,到底你在床上什么个浪样儿,让王爷这样着迷的!”一边说着,伸手去明哥儿身上一摸,笑道:“你身上真滑,今儿离了王爷,让我替他好好疼你一疼!”一边说着,一边就按住了明哥儿在他身上乱摸,明哥儿笑软了身子,赶忙挣扎着推他,边喘边道:“不要闹!别闹了!让小吉听见了不好!”
正说着,果然小吉在外边说道:“两位哥哥别胡闹,看凉着了,回去王爷问起来,我竟不知道怎么回呢!快睡了吧!”明哥儿瞪玉哥儿一眼睛,小声道:“听见了吧?”王玉哥儿丢开了他,心上已动了情的,不由得呆呆的向他看了一阵,低声叹道:“其实我第一次在宝宝家里看到你,就欢喜得你紧,只可惜你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的,原想等你慢慢明白,谁知竟让王爷占了先,如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