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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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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怡并没有任何示意,青翰便一直维持刚进大厅的动作,仍旧将司空夜抱在胸前,神色如常的回话。

    “受了伤或是中了毒?”秦思怡剑眉微拢,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子。

    “属下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是以不敢断定。但是与这样物事必有极大的关联。”清翰说着,腾出一手自一个小包裹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色鼎状物呈上。

    始终默然立于一侧的灰衣老者在见到金风玉露鼎的那一刹那,肃然的眼神里隐约有了一丝笑意。秦思怡讥诮道:“我道是金缕宫如何看上了相思林,原来是为了这东西。”

    “来时四周情况如何?”

    “月宛镇这几日相当热闹,三日前,寒家商队才路过,而后又陆陆续续有五六队人马到达,昨日到达的商队,是淮南柳氏名下。”青翰之所以能够待在秦思怡身边贴身辅佐,除了武艺高强之外,自也有他的过人之处,但凡将事情交到他手里,无不办得周到稳当。

    “淮南柳氏?玄机岛江展鎏的继室娘家?”秦思怡扯开大氅的一角,目光扫过司空夜苍白的睡颜,眼底的神色带着寒厉的味道。

    “是。”

    “还有什么?”

    “尚有一点……”

    “说。”

    “她已武功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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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又一个虚幻迷离的梦境,梦里,时而百花齐放,时而血染风霜,时而,是她命丧于那黄沙漫天的无垠地狱,时而,是她与阿昼在玄机岛迎风舞剑。

    每一个冰凉彻骨的夜晚,她就深陷在这无边的梦境里,在她最惧怕,与她心中最渴望的种种场景中,无力的挣扎,无力的陷落。

    所以,每当感受到新一日的阳光,她会松一口气。又是一个清朗的早晨呢,她在被褥间微笑着,鼻间嗅着好闻的丝棉的清香,不舍得睁开眼。那柔滑的质料,与脸颊相碰触,真得很舒适呢。

    “姑娘,可是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惊起她的所有警觉。司空夜双目猛的睁开,身体却自床榻上弹了起来,一股暖气在丹田处温暖的发散着,她惊异的伸出手来,感觉那种久违的力量正自身体深处积聚。

    “许枯阳,求见司空姑娘。”那个苍老的声音平稳而冷清,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像是料定了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步。

    司空夜皱眉。鬼医许枯阳,江湖上的医者神话,真正的阎王敌鬼见愁,江湖上传闻,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即便是牛头马面已经在一旁等着勾魂,但只要许枯阳出手,连那地府的勾魂使者也是么可奈何空手而归。当然江湖上以讹传讹,此话不可全信,但是五年前少林方丈被人偷袭,几乎伤重不治,在众人几乎绝望的时候,许枯阳轻描淡写的用了两味药,十天之后,那方丈居然真的起死回生,好端端的活到现在。

    那么,此刻她身上通畅的经脉,应该就是他的杰作了。她翻看自己的手背,发现腕部几个不知名的地方,有细小的针孔,显然是使用金针过穴的方法,打通了她经脉。既是如此,那么他对她的状况,必定是了若指掌了,只怕,接下来她的借口会行不通。

    约两年前,便是他为秦悲月看诊,而现在又在这里出现,没有想到,他竟是晋王的人。

    司空夜思索着,环顾四周。她躺在一张雕工精美的紫檀木床榻中,以岁寒三友为题的床柱挂着上好薄纱镂纹的帐帘,两串翡翠流苏穗子将镂纹帐帘撩起。床上铺的盖的正是同色的绣花锦被,看这做工针脚,应是出自江南的上等贡品。这般的奢侈作派,毕竟不是普通人所能够达到的,看来,已经到了晋王秦思怡的地盘。

    “劳烦先生稍候,小女子梳洗之后,即刻出来见过先生。”稍加思索,司空夜柔声回应道。

    “如此,老朽在偏院花厅等候姑娘大驾。”
 


莲夜 第七卷 佳景无时 第六十二章 鬼医
章节字数:3516 更新时间:08…04…03 09:35
    待得她下榻,外屋早已有聪明伶俐的婢女前来侍奉她洗漱。洗脸漱口,穿衣挽发,无需她指点一句,个个动作都做得妥帖周到,符合礼数。她替她选了深红色的织锦长袄,缀着蓝紫色的水貂毛滚边,配同色貂毛围脖,又在发际缀了好些颜色醇厚的红珊瑚,末了,又配上一个蓝紫色的袖笼,这才上下打量着,露出满意的笑容。

    透过铜镜看了自身的装束,司空夜的确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了。穿着粗布衣裳横越了整个大漠,几乎忘记了平常穿惯了的那些衣物触感。

    这身衣物该是出自皇家织造局的,用料做工无一不是上上的精选,受惯了粗鄙料子的皮肤在碰上这蚕丝精纺的衣料,才算是忆起了往日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抿嘴一笑,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就是这般道理了吧。

    所以当她这一身装束出现在偏院花厅的时候,饶是秦思怡饱览举国上下精心挑选出来的美女,亦不自觉的放任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司空夜走至玉面的小圆桌前,福身行了礼,笑得万般温婉,道”义兄有礼,许先生有礼。”

    不知是不是那微笑太过明媚,竟似扎了秦思怡的眼睛,一抹情绪自他眼中转瞬即逝,狭长的单眼微微眯起,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义妹的气色似是好了不少,想来昨夜休息得不错?”

    “托许先生的福,阿夜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这里还要多谢先生才是。”司空夜转向许枯阳,微笑致意。

    仍是一身灰衣的许枯阳,一手捋着雪白长须,一边微笑道:“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坐吧。”

    司空夜微笑着落座,这才有机会仔细瞧瞧这传奇鬼医。他已是须发皆白,长发胡须皆是披散着,一身潇洒的灰色长袍,仙风道骨,隐隐有种隐世散仙的味道。只是那双太过灵活的深黑双眼略略破坏了一身超脱仙气,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江湖味。

    “先生昨晚为义妹看诊,不知可有诊出义妹昨晚昏迷的原因?连青翰也看不出来的,必定不简单吧?”秦思怡开口,神情间满是祥和。

    “司空姑娘所中的是蛊毒,无怪乎青翰兄看不出来。”许枯阳亦是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习武之人若非有特殊的缘由,并不容易接触到。不过若是懂行之人,却也并不难识别。”

    “但是传闻义妹贵为相思林主,亦是修炼苗疆的巫蛊之术的,竟也会着了他人的道?”秦思怡微笑,扯起一边的唇角,却是个讥诮的角度。

    司空夜正想开口,却见几个婢女已经端着餐盘,走进了花厅,便吞下口中的话,浮起个微笑。

    “王爷今儿个得空,也来陪老朽用用早膳,真是折煞你我二人了。”许枯阳适时出声,圆了场面。秦思怡状似无意的喝口茶。

    许枯阳在帮她。借着婢女布菜的当口,司空夜敛下双眼,思索着。他既能够用金针将她体内的毒蛊镇住,必定是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可他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传言这鬼医恃才傲物,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讹传,他竟是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都没有放在眼里,更是说出了晋王作陪着等大不敬的话,有意思的是,这秦思怡却混不在意,这人,不是最讲究礼数么。

    司空夜眼波流转在两人之间,这两人的关系,微妙得很呢。

    婢女将早膳布上桌面。盛在浅碧色薄胎瓷碗里,每一样皆属精品,单单那一碗五谷杏仁粥无论从色、香、味、形、养哪一方面,都已是粥中的精品,大厨没有一夜的功夫,是万万熬不出这般鲜香淳厚的味道的。

    司空夜素来的胃口不好,草草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银丝奶酥卷,便住了口。秦思怡每样都吃了些,若一旦发现有不合口味的,是断不会再碰一筷子的,一顿饭下来,也只是多吃了几口粥,多吃了当地特产的面点,图个新鲜。唯有许枯阳,每样点心都细细品尝,吃到得意之处,美得连眉毛都抖起来了。

    三人都深谙礼仪,待到了七分饱,停下了筷子,婢女换上了新沏的天目青顶,这才开口聊起来。碧绿光润的茶汤与浅碧色瓷杯相映成趣,在手中微微的荡漾着,看到这里,司空夜却是禁不住想起家里的茶仙江莲昼,不知现在的他,一切可安好。正在眼神迷离之际,却恍惚听见晋王似在叫她的名字,赶紧回神,却见秦思怡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唇叫啜着一抹微笑,却是极有深意。

    “王爷说什么?阿夜不小心,走了神了。”

    “本王与许先生说到,义妹当年在太湖香泠阁以一招醉花雨大败师兄柳株瑶,剑摄人心,真真是一个绝字啊。”

    “哪里,王爷过奖了。”她笑,秦思怡现在这般的抬举她,也只不过是为了等一下,将她贬低得更猛些,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她找上秦悲月的那刻起,她与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在神隐峰焚香结拜的那刻,她便是站在他身边的,他的脸色,又有谁能够比她看得更清。

    现下里笑得温文和蔼,到时候话锋一转,还指不定怎么损她呢。

    “只是,现在,义妹的武功呢?”话锋一转,立即就走到了点子上。

    “没了。”她回答得坦荡荡,倒是在座的两人反而愣了一愣。

    “习武之人没了武艺,岂非成了废人一个?”

    啧,秦思怡这话倒真是越来越不堪了。不过,这些朝堂上出来的,多少都有那么一些嘴皮子功夫。司空夜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上波澜不兴,明媚的微笑:“义兄此言差异,习武之人的价值,也未必是看他的武功高低的。古往今来,武功低微的,或是没功夫的,若是能够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便也就算没有白活一场了,武功高强而狼心狗肺的也不是没有,仗势欺人的武林败类更是不胜枚举,这些人,空一身好武艺,却是活着也不如死了。义兄你说,小妹这话,可在理?”

    一番指桑骂槐的话音落了,秦思怡半晌没有答话,拿着茶杯的手指因气愤微微颤抖着。想他长公主的独生爱子,与当朝皇帝自小亲如兄弟般长大,横行皇城这么些年来,哪曾听到过这般不堪的笑骂。他的嘴唇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话来,狠狠将茶杯往桌上一贯,甩袖走了。

    许枯阳瞄了一眼半陷于深色暖玉桌面的浅碧色杯子,嘿嘿笑道:“这一手功夫刚到极处也柔到了极处,狂怒中将这般薄的瓷杯被硬生生砸进玉里头,尚能够完整不破,晋王的武功可见一斑啊。姑娘居然这般大胆,讥讽于他,不怕吗?”

    “怕什么,既是他先在我面前逞那口舌之利,那我回他一两句,可不是他自找的么。再者说,我是他叩天结拜的义妹,一时之间,他又能拿我怎样,先生说是吗?”司空夜慢条丝缕的给许枯阳斟上茶水。

    “呵呵,果然是大胆的丫头。”许枯阳伏案大笑,声音甚是愉悦。”不枉老朽漏夜为你施针,真真的值了。”

    “说到这里,还要请教先生。阿夜以为,体内两蛊相噬,能够压制下来保住性命便已是万幸,武功内力自是想也不敢想的,可先生竟然在一夜之间让阿夜恢复了大半,先生的医术已臻化境啊。”司空夜轻抚手背上留下的针孔,那几个穴位,并不是她所熟知的。许枯阳既能治她,便是知道了她身体的状况,亦只会比她更了解。既然刚刚在秦思怡面前他已表明了他的立场,和盘托出,又有何妨?

    “老朽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医术的无上境界罢了。日前老朽闲来无事卜了一卦,大利西北,便与王爷结伴来了这里,不想姑娘隔日便来了,以身伺蛊且有两蛊相峙,当真的有意思。老朽昨晚见姑娘昏迷不醒,一时技痒,便用金针镇住了姑娘体内两蛊,分别封于左右两手,只是,此回中原,还需得老朽随着,每隔几日便要针灸上一次。”许枯阳那双眼睛精光四溢,满是骄傲神情,敢情是将她当作了莫大的挑战,非得征服不可,而晋王,或许可以猜测,是因唯恐他碍事,这才刻意瞒过。

    “那依先生所见,阿夜的身体,究竟还能支持多久?”司空夜敛了神情,淡淡地问道。

    “这般烈性的毒蛊在体内,一般人是立时便要死的,姑娘自小练蛊,又是一身上乘的内力,自当支持得久些,依老朽看来,本不到两个月时间。但是这一路行来,有高人相助,虽治标不治本,但终究是为姑娘拖延了时间,若是再加上老朽的助力,拖个半年应该不成问题。”

    “恩。”她淡淡允着,神情淡漠得,仿佛在听别的不相干人的事情。

    “姑娘的蛊有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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