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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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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她淡淡允着,神情淡漠得,仿佛在听别的不相干人的事情。

    “姑娘的蛊有些许个特性,现在尚不觉得,只是那一双眼瞳的颜色会越来越淡,待到有一日若是无色透明了,即便是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居然,比阿夜自己预想的还要久呢,真是多谢先生了。”她复又微笑,起身向许枯阳拜下。

    “姑娘如此大礼,老朽受不起,姑娘快快请起。”看到司空夜的动作,许枯阳竟是脸色一变,急急起身,竟是用力将她自地上扶起。

    “姑娘竟是一点也不畏惧?”

    “我若是立时死了,便也是完成了一桩心愿,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众先人。只是,我对这红尘的牵挂太多,所以我仍是不信命,非要博他一记,或许,我出了这天命的期限而不用去死,那该是多好?”
 


莲夜 第七卷 佳景无时 第六十三章 故事
章节字数:3301 更新时间:08…04…03 09:35
    他们在正午时分上了马车,一行几人匆匆朝京城而去。司空夜与许枯阳都是树大招风的人物,不宜抛头露面,而秦思怡此行千波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与司空夜会面,进而将她秘密的带回中原,是以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骑马。此刻,小小的马车厢里,三人面面相觑,免不了的尴尬。

    自早膳用毕,秦思怡便一直绷紧了脸。毕竟是位高权重的皇室宗亲,举手投足之间都充盈一种无可比拟的高贵,那种受自千万臣民叩拜而理所当然的优越,并不是轻易能够学得来的。虽江湖中,四大家主与其相比亦不逊色,但是,他那种睥睨天下的贵气与威严,确实没有人比得上的。

    司空夜与许枯阳并排坐着,也不多言语,在桌上摆了红泥小火炉,煮上一壶汤色清绿香气四溢的好茶。

    车子在山间颠簸前行,许久,秦思怡突然开口:“义妹可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为兄讲讲?”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司空夜在最初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晋王秦思怡,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吃憋的义气,而赌气沉默一路呢?话是要越早说清楚越好的,她也早已经打算好了,只是,现在的局面,却是有三个人。

    “阿夜不明白义兄所指。”她微笑着,把主动权扔回去。

    秦思怡微微一笑,他是个好看的男人,除却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还生了一副好皮囊,皇室血脉百年来的积淀,他传承了全部由点,俊美而庄重,霸气而尊贵。只是此刻,他的笑容里面是带点严厉的了然,想来,他是一贯厌恶她的,只是到现在,双方利益交换,即使站在了同一条船上,再给她脸色看未免显得小器,只能强压在心头。

    “既是坐在了这辆马车上,便都是一路的,许先生跟随本王,已有二十年余,义妹可以放下心来。”

    一旁的许枯阳轻轻咳嗽两声,嘿嘿笑着开口:“遥想当年,老朽在西域犯下了几桩错事,麻烦缠身,幸得长公主相助,亦在晋王府颇是吃了几年闲饭的,这几年也真是老了,更是派不上什么用场,怕被王爷赶出王府,这才自请了这趟活儿来照顾姑娘,姑娘还请不用太在意老朽。”

    秦思怡依旧的不温不火,笑谈中礼让三分:“许先生太谦虚了。”

    司空夜跟着笑。有意思,许枯阳在江湖上的名声大到足可以傲视任何一个皇室宗亲,并且,她相信他是有这个傲骨的,可他不仅自嘲为依附权贵而生之徒,更是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到了她手里,这其中的用意,真真耐人寻问。不过无妨。

    “那便要从几百年前的旧事说起了。”司空夜端起紫砂杯子,轻抿了一口茶水,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架势像极了茶馆的说书先生,不由得自嘲一笑:“有那么一对恋人,天纵奇才,天下的武学已入不了他们的眼,立志寻遍天下奇门异术,一路结伴由北向南,而后拜了苗山的祭司做师父,学习控蛊之数。只是,虽这两人一直不相伯仲,但其中最难的绝技,不知为什么,单单只有那男子练成了。那个女子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为他觉得开心,反而渐渐生出了嫉妒之意。而后,更是精心设下了一个局,用酒迷倒了那男子,以辛苦寻来的苗疆神器,将他体内所混沌练成的奇异力量一并吸出,随后,潜逃了出去。”

    她顿了顿,对上两人稍有不可置信的眼神,无奈一笑,“二位且当是在听阿夜说故事吧。话说那失了神力的男子大醉后醒来,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天涯海角的寻了出去。一日,他因缘际会到了西域楼兰,却意外发现他昔日的恋人已成了楼兰国师,嫁给了当朝王子,极受楼兰王的重用,而她所倚靠的,毫无疑问,便是从他处夺走的力量。原本,国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在神力加持之下,却是胜了他不知多少。两人交手,他几乎丢了性命。不知是不是那王妃念及旧情,终是放了他一马,让他阴差阳错活了下来,他自知此生无望,回了苗疆,给大苗山的那片桃林命名为相思林,以此为居再不曾走出过一步。虽说失了神力,但他本身就已是不世的高手,遂收徒授业,他的嫡传弟子都必须谨守一条,那便是不论是偷是抢是骗,定要将当年被盗的神力取回,毁之。”

    看着秦思怡隐藏在眼底的不屑,她还是笑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下去:“而后,这便是我相思林的唯一祖训,便是这样,到阿夜这一代,总算不负祖师爷厚望,将几百年前的失物请回了中原。”

    秦思怡冷笑一声,那表情敛得再好,仍是泄漏了他的态度,“本王要请教,不知义妹口中的神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堂堂相思林筹谋策划了这几百年。”

    司空夜侧身朝始终一言不发的许枯阳瞧了一眼,正对上他了然的眼神,便又是抿嘴一笑,“那神物么,也便是我苗疆特有的,蛊。”

    说着,自腰间掏出那小小的包裹,解开系绳,露出金风玉露鼎的木色外壳。“这便是当年的那样神器,阿夜依样画葫芦,把神力带了回来。”

    “传说中的金风玉露鼎?世上果真有这样物事?”秦思怡皱着眉头,盯着那鼎,满是不可致信。

    瞧他那副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的,便真的相信了。只是,包裹的系绳上她做下的记号早已经坏了,原因么,不言而喻啊。

    “只是,这些上古的神器真有那么神奇么?义兄不才,也曾听闻义妹便是蛊中高手,却也不见得有人前来抢夺呀。还望义妹不吝赐教,此蛊与彼蛊,究竟又有何不同之处呢?”

    装作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司空夜回答道:“那是早已经失传的技法。祖师爷遗训,此蛊名曰‘王蛊’,极之不祥,不该存于世间,所以,并没有留下它的修习方法。阿夜所修炼的,不过是苗寨里普通的祭司亦能够掌握的寻常蛊毒之术罢了。”

    “那倒是玄妙。”秦思怡扬起剑眉,不甚热心的点点头,“那么,义妹失去这一身武艺,便也是王蛊的缘故?”

    “嗯,这王蛊被供奉在楼兰国教祭坛的壁画中,多年来,历代国师祭司以不同的咒语加持,这王蛊,早已今非昔比。本还只是个不祥之物,而到现在,已非恶毒不足以形容。但凡接触到的,非死即伤,无一幸免。甚至于上几代的楼兰祭司亦因此而接连丧生,这几代的祭司亦早已不碰这蛊,而是将之像神一般的供奉起来。虽有心要将之利用,却也力不从心。”高贵的晋王此刻心中所想,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虽高深莫测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多半仍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他又开口问道:“倘若真是如此恶毒之物,义妹将之取回,又该怎样处置呢?”

    这,实在是个敏感的话题。恶毒至极的巫蛊,便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而这强大力量,其存在的本身对于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而言,便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如若不可将之一手掌控,便只有毁之,绝无落入他人之手的道理。

    “古书有记载,制蛊之道,不外乎天地正气,至阳至刚之类物事,阿夜用了五年时间走遍天下名山大川,找到一处所在,在南方的峡谷中,天生天养的十方矩阵,阳气充沛,可一举将之封印甚至摧毁。”

    “当真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

    “可义妹此刻,便是安然将巫蛊带在身边呢,既已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怎能如此自谦,说只可将之摧毁呢?”

    “安然,全身而退,阿夜从不曾打过这般的如意算盘。”司空夜自嘲的笑,白皙纤长的手指玩弄手中玲珑的紫砂杯,“虽用了这宝鼎,可毕竟经历了千百年的传承,古书的记载已有所误差,阿夜已中了它的毒,武功全失不过是最轻的,这情况,许先生是最了解的。”

    秦思怡仍是不置可否,随意将眼神向许枯阳瞟去,却见他一脸郑重的向他点头,他迟疑了瞬间,眼神中闪过的,分明是不可置信。“那依许先生所见,义妹的身体究竟如何?”

    “司空姑娘所中的蛊毒前所未见,老朽虽已用金针将之禁锢在体内,但毕竟只是权宜之计。如若在半年内没有找到解除蛊咒的方法,那么,老朽便也是无能为力了。”许枯阳语气谦虚,虽身在马车中不便起身,却仍是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礼,加重了语气。

    一旁,司空夜却不以为意的回报以微笑,安抚的向老者致意。

    秦思怡亦不再开口,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地会瞟向司空夜,若有所思的看上好一会儿。

    这是个晴天,暖暖的冬阳斜射进车厢里,为这连日来万分惊险的气氛稍稍缓和。她斜靠在车壁上,眯起眼睛感受冬日阳光特有的柔软温暖,暖色的光线轻柔的笼罩在她精致无瑕的面庞,宁静安详得,仿佛整个人似水晶雕琢一般。

    
 


莲夜 第七卷 佳景无时 第六十四章 冲突
章节字数:3171 更新时间:08…04…03 09:36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三日之后,趁着夜色,一行四人悄然无声的进了京城晋王府。

    对于还要弯道至京城,而不是直接取道南方,司空夜并没有多大的异议。探子来报,楼兰方面已经动作频频,据可靠消息,楼兰神教已倾巢出动,世子,神女以及大护法兵分三路,率大队精锐逐渐向中原靠拢,是以,为以防万一消息走漏,秦思怡已在朝中安排,等到达京城,皇帝即会下旨,命晋王下巡江南。

    所以等待圣旨的这几日里,司空夜被安顿在晋王府西北角的一个小小院落。

    一踏足这里,她便已明白,这小院子,该是秦悲月生前在京城暂住的居所。种着满园的丹桂,房子是石头垒成,与王府奢靡华贵的建筑格格不入,却像在东庐神隐峰上那些若隐若现的建筑,更像,相思林里,司空如绽日夜深思的那方天地,丹桂,石屋,如出一辙。

    她不确定秦思怡将她安顿到这个地方的用意,但是,不外乎此地方位偏僻,掩人耳目,方便进出。只是,他一定要选在这样的日子,让她住在这个地方么?总是觉得,似乎冥冥中,便有了安排。

    她苦笑。

    婢女仍旧是自千波城起即一路服侍她的蓝衾,着一身孔雀蓝的缎子袄衣,虽不华贵,但却是真正上好的料子,一路上的小婢女一个个大老远的便已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甜甜的叫声蓝衾姐姐。而她则是一贯的沉默,不言不语,即便是蓝衾这个名字,司空夜亦是听了婢女们如此呼唤,才知道的。

    司空夜猜测她是这王府里数一数二的大丫头,至少是秦思怡身边的亲信。那张清秀的脸并没有几分姿色,却难得在进退上极有分寸,一身娴雅沉静的气质,让在她身边的人极为舒畅自在。

    在她的伺候下用过了晚膳,司空夜有些兴意阑珊,看着屋中静静侍立的孔雀蓝身影无端的兴起了些烦躁,便三言两语遣开她,蓝衾也没有多言语,福了福身,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奴婢晚上就睡在隔壁,姑娘如果有什么吩咐,唤一声奴婢便知晓了。”

    难得这般的知情识趣,司空夜微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这样的冬夜,沉静且安详,只是,那空气中,始终弥漫了一层淡淡的哀思。

    她叹口气推门而出,却意外的瞥见一旁的木案上那块圆石后面,随意搁着一支九节玉屏箫,呈浅紫色,触感温润,光从内发,乃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却也是眼熟得吓人。这种水竹,只出自大苗山,即便是皇朝进贡的贡品,也难以觅得一二可与之匹敌。萧身所装饰的墨竹纹样,亦是再熟悉不过的。十一二岁的时候,司空如绽手把着她的手所描绘出来的,不就是那幅图案么?

    她将那管洞箫握在掌心,不住地摩挲着,眼中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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