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醋。
慕容冲只冷笑,沉默片刻,道:“你们倒是会抓紧时间打情骂俏。”
慕容潆偷偷看他一眼,见他说这话时那张绝美的脸庞就象是雷暴雨前的天空一般黑压压的,心里一沉,便不敢再多言语。
容楼却在远处大声道:“慕容冲,怎么比?”
听他的声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朗朗响起,慕容冲刚刚压下的心头之火就再也按捺不住,“腾”得一下窜得老高,直冲着远处的容楼雄雄燃烧了起来。他立刻丢下慕容潆,甩动衣袖,大步直朝容楼而去。他用力抿住嘴唇,紧皱眉头,似乎强忍着怒气,耳边散落的几缕金发被衣袂扬起的风狠狠撕扯。
慕容冲上得前来,黑着脸,一句话未说便左手一伸,一把揪住容楼衣领,右臂一振便已扣住了他的腰带,臂上运足了力气,虎吼一声,一个过肩摔将他举至头顶,恶狠狠地扔了出去。
容楼人飞出丈余后,后背重重摔落着地,饶是这林间土地并不算生硬,也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刚才见慕容冲气势汹汹携风而来,心中不明就里,等到了近前又瞧见来人一脸愤愤然的,一时茫然不解,就寻思着明明他刚才去寻活动靶子时还喜笑颜开,怎么突然间就象变了个人似的,因此没有防备,被慕容冲一招得手摔在了地上。容楼吃痛过后,心中正懊恼不已,料慕容冲是想和自己较量一下,于是喝道:“原来你打算这么比!我就陪你过几招试试!”说完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跃起,便疾步向慕容冲所在的位置奔来。
而慕容冲见一击得手,怒气稍退,本不想再纠缠下去,却见容楼人到拳到,拳风虎虎,力如沉山地攻向自己,不得不被迫沉身缩肩,连连后退。他被容楼逼退了十多步,知道再想躲闪已非易事,且生出了与之相较的心意,便也出拳相抗。
慕容冲的拳和容楼的不同,力量显不及容楼,却快如闪电,夹带着一股寒气扑面而至。他脚法灵便,足影点点,绕着容楼身体四周拳来影往,甚是漂亮。
可是,十多招已过,他竟触不到对手片块衣袍。
原来慕容冲虽然拳法精湛,招式众多,却不及容楼的随机应变。他见招创招,遇险拆险,动作虽然简单笨拙却化解得恰到好处,这样的本事绝对是慕容冲以前没有见过的,再加上他出拳在先,气势上已经先声夺人,慕容冲自是已逊了一筹。当然,容楼也暗暗惊叹面前这位养尊处优的贵族皇子居然能打出这样精妙的拳法。
眼下二人切磋,都有心顾及对方安危,是以四只拳上都不约而同地只用了三分力。慕容潆在一旁看着,却不知道两人都有留手,只道他们以死相拼,心惊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慕容冲又是一拳挥出,容楼却未出拳相抗,而是变拳为掌,逆拳风而上,一下便捉住了慕容冲的拳头,用手掌死死包住,牢牢定在当场,然后满脸笑意地冲慕容冲道:“不用打了,再打下去也是我赢。”
慕容冲的拳被他握在手中,口中冷哼了一声,道:“只怕未必!”说完用力抽拳,却稳丝不动,心中一凛,知道力气上是决计比不过容楼的了。
只见他双手受制,红袍下摆乍然飘起,袍下右腿便已踢出,直袭向容楼胸口。却不料容楼的速度快过他许多,后动却已先至。慕容冲的腿风刚刚撩起容楼的袍摆,便被他的右腿一下压回地面。只见容楼右腿运力一收,膝盖猛弯,便已牢牢勾住了慕容冲的腿,令他动弹不得,而后又向里一拽,就将他的腿拉向自己这边,死死缠住。
见容楼嘴角微扬,明显是强忍住笑意,慕容冲心头一阵恼怒,竟不顾重心未稳,借着被容楼缠住的那条右腿为支点,另一条左腿便又急急踢出。
容楼现在双手抓着慕容冲的双拳,右腿缠住慕容冲的右腿同他争力,只靠一条左腿支撑重心,显是腾不出四肢再对付他的这一记窝心脚,眼看那一腿就要踹上容楼的心口。
进攻的人当然可以破斧沉舟,防守一方却需面面俱到。
容楼却不慌张,见慕容冲这腿一出,重心便全依仗被自己勾住的右腿了,于是,右腿运力再收,双臂拉着慕容冲被控制的双拳,顺势将他往自己怀中一带,先泄去了那一脚的力道,而后沉下的双肘便轻松挡住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那一记窝心脚。可是,这么一来两人重心俱失,跌倒翻滚成一团。
两人抱成一团,滚了几滚后才停下。
容楼压在慕容冲身上,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他的脸的确很美,甚至比慕容潆更美,但是那种美并不女性化,俊秀却决不阴柔,惊艳却决不妩媚,灿烂却决不妖娆。。。。。。容楼没有喝酒,可是看着这样的脸,他忽然觉得头晕乎乎的,好象醉了一般。
慕容冲也在看容楼,面前的人浓得化不开的黑色眼睛中闪现着一片令人眩晕的东西,英气逼人的眉角自由地斜飞入鬓,粟色的脸庞被日光镀上了一层光泽,眼睑下、脸颊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片绯红,一派酒玉颓山。。。。。。
慕容冲喉头一紧,小腹一阵燥热,下身某个部位不合时宜地蠢蠢欲动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异样,他也着实吃了一惊。其实比容楼更英俊的男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生出这样的感觉,偏偏现在对着面前这人就象着了魔一般。
在这样的场合出状况的确是太尴尬了,于是,慕容冲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希望不要被压在身上的人察觉到。偏身上的人压得那么紧,没给两人身体间留下些许空隙,慕容冲眼见控制不住,下身“旗帜”就要竖起,惊急之下奋力去推容楼,落手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与此同时身上也是一轻,原来容楼已大笑着从慕容冲身上翻至一边,伸长了腿坐着,道:“就算打了个平手,怎么样?”
慕容冲赶忙侧过身,一言不发地蜷起膝盖也坐了起来。
他蜷起膝盖只为掩饰异样,一言不发是要平复心神,好让身体迅速恢复平静。
容楼看了看身边闷声不响坐着的人,以肩膀用力撞了他一下,笑道:“干嘛不说话?这么小气,难不成要我认输你才甘心?”
慕容冲心里恼他挑这会儿来折磨自己,实在是不识趣的大石头。于是,无限怨念地白了他一眼,道:“石头,你这会儿能不能不说话?”
容楼讶然道:“石头?”抬头看见慕容潆走了过来。
她皱眉道:“你们俩没事吧?”
容楼站起身,摇了摇头。
见慕容冲并不回答,慕容潆沉默片刻,蹲下身,轻声问道:“凤凰,你没受伤吧?”
慕容冲此刻下身欲望已经平复,也站起身道:“姐,放心,只是比试了一下,没事。”
慕容潆见他神色已经一如常态,暗自舒了一口气,冲容楼笑道:“你还是认输吧。”
容楼微微一笑,道:“他若是肯接受别人送上的胜利就不是慕容冲了。”
两人对视一阵,目光中大有不打不相识的意味。慕容冲释然道:“你果然了解我。”转头又看向被獒犬围住的梅花鹿道:“箭术上我一定胜过你!”
容楼“哼”了一声,道:“那要比比才知道。”
慕容冲一边向座骑走去,一边道:“容楼,我以后就叫你石头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就象下命令一般,也不管被叫人的同不同意,只留下容楼和慕容潆两人面面相觑。
慕容冲端坐马上,距离梅花鹿约五十步左右,搭弓射箭,口中朗声道:“左眼!”话音刚落,箭已离弦。只听鹿儿一声惊呼,左眼便中了一箭。它吃痛加上害怕,撒开蹄狂奔起来,三条獒犬吠叫着追赶它,将它又堵截回原来的地方。
慕容冲又道:“右眼!”又一箭命中鹿儿右眼。
梅花鹿两眼俱盲,反倒不敢跑动,只在原地惊吓地跳来跳去。
一边观看的慕容潆见鹿儿凄惨惊慌的模样甚是可怜,心中有些不忍,道:“要是能不伤它多好,太残忍了。”
慕容冲道:“狩猎本就是男人杀戮的游戏。让你别跟着来,你不听,现在心软为猎物伤心又何苦。”然后,他看向身边另一匹马上的容楼,道:“石头,到你了。”
容楼犹豫了一下后,从箭壶中连抽出两枝箭,并拢一起搭上弓弦,然后弯弓瞄准,道:“左耳、右耳!”两枝箭同时呼啸而出,却只将将扫过梅花鹿的左、右耳朵边缘,并未射中目标,估计只射落了几根鹿耳上的毛而已,最后直直钉在了梅花鹿身后两侧的两棵树干上。
慕容潆笑道:“果然这箭术还是凤凰堪称燕国第一!”
容楼微笑点头。
慕容冲看了看容楼,一脸得意,道:“不过,你也几乎射中,箭法已是不俗。”说完,又一箭射中鹿儿咽喉,结果它的性命。
容楼翻身下马,道:“我去取箭,再把猎物收拾一下。”
他行至一棵树旁,仔细数了数被箭头射下后又钉在树上的鹿毛--六根,而后伸手拔下那支雕翎箭。
他又行至另一棵树旁,也同样数了数,不多不少,也正好是六根。
拔下箭后,他暗自得意微笑,心道:‘果然还是我赢了。’原来他刚才射箭时的打算就是要射下梅花鹿左、右耳相同数量的毛发而已。
‘旁人不知道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从来没输给过这只凤凰就成。’容楼心想。
见天色已经不早,容楼便招呼慕容冲和慕容潆拴了马匹,取下必须的宿营用具,找了处天然的小山洞准备宿营。
三人点燃火盆,慕容潆正准备拿出携带的干粮,慕容冲却道:“姐,这干粮吃起来无味,烤鹿肉你吃不吃?”
慕容潆点点头道:“有的话当然想吃。只是那都是宫里厨房做好的,现在哪可能吃到?”
慕容冲大步走出洞外,一会儿回来时肩上抗着那只被他射死的梅花鹿,一脸调皮,道:“有现成的材料在,今次定要你们试试我烤肉的本领。”他放下死鹿,冲容楼道:“石头,过来帮我。”容楼应了声“好”,便上前和他一起围着那只死鹿蹲下。两人挽起衣袖,开始剥皮拆骨去内脏。
慕容潆见他们折腾那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腥味在洞中弥漫开来,胃中不由自主地开始生恶,便独自走到洞外找了块地方坐下等着。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她看见慕容冲从身边出出进进了好几次,一会儿把一些血糊腥臭滴杂物带出来扔了,一会儿砍了树枝带进去,一会儿又打水拎进去。。。。。。忙得不亦乐乎,却又神采飞扬。
‘他交了容楼这个朋友后果然不一样了,以前历次畋猎大会也没见他这么开心过。’慕容潆心想。
洞内。两人收拾好鹿后,慕容冲便让容楼在一边打下手,一切由他作主折腾。他一边搭烤架,一边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烧烤东西,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第一次?”容楼听他这话吓了一跳,本来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顿时没了反映,皱眉道:“不会吧,你们鲜卑族一向是在马背上驰骋捕猎,烧烤猎物应该是寻常事才对。”
慕容冲回头看他一脸担心烤肉没法吃的样子,哈哈笑道:“你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这点小事情还能做不好?保准你吃上一口便舍不得放下。”
容楼暗自为可能就要浪费的鹿肉叹息了一声,心想:我刚才居然忘了他是皇子,烧烤虽然是鲜卑的强项,可平时的确怎么也论不到他来亲自动手,唉,希望能吃就成。
慕容冲已经麻利地在火盆上架好了烤架,立刻就穿上一整只鹿打算烤起来。
容楼见状,赶忙上前,嘿嘿道:“你就打算这么烤了?”
慕容冲停下手中的活儿,拍着胸脯笑道:“今天你的这顿饭全包在我身上。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要问,只需要到时张嘴吃。”
容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你怎么着也该。。。。。。”
慕容冲不容他说完,一把拉住他,将他拖至一边,摁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一脸真诚道:“别多嘴了,我就是想亲自烤给你吃,你坐在这儿等着吃就成。”
容楼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释然一笑便依他所言安静坐着看他忙碌。
这两人一个忙着烤鹿,一个忙着看烤鹿的人,居然都忘记了洞外等着的慕容潆。
慕容潆一直坐在洞外。她看着月亮隐隐出现在了天际,一阵夜风吹来冷飕飕的,有些熬不住了,心里想着不知道鹿肉烤好了没有,便向洞口走去。
到了洞口,一丝肉香飘来,刺激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面上一红,加紧几步走了进去。
只见慕容冲被烟熏得一脸焦黑,却仍全神观注着烤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