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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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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瞪圆了眼睛,惊讶道:“哪位朋友?竟然甘愿送银子给人?”他长叹一声,又道:“唉,想我投身‘北府军’中,也结识了不少兄弟朋友,但一伸手向他们借钱,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今日我才明白,原来只有我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全没把我当朋友!”

  容楼笑道:“他们是了解你,料定借钱给你不过等于送钱去赌场,所以才不愿意借给你。”

  两人正说着,几样下酒菜和两壶热酒被端了上来。

  “小心烫。”见容楼急着要把壶中的花雕陈酿倒至酒盏中品尝,刘裕连忙叮嘱。

  容楼抬头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小心。

  酒刚被倒进酒盏中,便有一股馥郁芬芳的香味扑鼻而来,容楼顿觉醉人心脾。相比之下北方的烧刀子只能闻出一股呛人的辣味。他再细看,酒液为琥珀色,感觉比以前喝过的酒要浓稠些,还腾腾冒着热气。

  容楼小心抿了一口,不觉得辣,反而味醇甜美,“嗯”了一声,道:“好象是甜的。”

  刘裕道:“是有点甜,不过其实很淡,不能算尝得出的那种甜。估计北方的酒苦辣之味很重,你习惯了那种酒,所以第一次喝花雕才会感觉甜。”说完也端起酒盏,放在唇边吹了吹凉,饮下一大口,才哈哈笑道:“真正甜的是我家乡的‘封缸酒’,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

  容楼点头又饮下一口,暖人心肠。他细细回味,似乎甜、苦、酸、辛、鲜、涩六味俱全,不由赞道:“真是好酒!只是这酒没有劲道,能醉人吗?”

  刘裕摇头道:“你不要小看了它,入口香甜,但后劲十足。不过你是我朋友,只管喝,万一醉了,我背你回营休息一晚也无所谓。”

  细品慢酌间,两人相谈甚欢。

  “你是从北方流浪来南方的吧?”刘裕问道。

  容楼光顾着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是以没有应答,只点了点头。

  “瞧你腰间配剑,看样子还是一把好剑,应该武艺不错。”刘裕道:“有没有想过投身‘北府军’?我们军中大多是和你一样北方过来的。”

  容楼愣了愣,而后惨然一笑道:“如果可能,我不希望以后有机会上战场。”

  刘裕意气十足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功,杀敌于阵前方显男儿本色。偏你为何。。。。。。”

  容楼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不想谈这些。”

  刘裕无奈道:“好吧。”

  容楼已经把自己的那壶酒喝光了,刘裕见状便又要小二添上两壶。

  容楼问道:“你常请朋友来这里喝酒?”

  刘裕点点头,笑道:“比起请朋友喝酒,朋友请我的次数更多。其实,除去不肯借钱给我,那帮家伙还是不错的。吃吃喝喝从来都有我的份。在扬州时日不短,军里军外我真是结识了不少朋友。”

  说起朋友,容楼便想起了谢玄,道:“扬州我也有个朋友。”

  “哦?你好象刚来此地没多久就已经交上朋友了?”刘裕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是不是说我?”

  容楼也笑道:“如果算上你就是两个朋友。”

  “另一个是谁?”刘裕疑道。

  “就是之前送我银子的朋友。”容楼吃了一口菜。

  南方菜色精致,只是份量太少,若是没有酒,他估计要饿肚子了。

  刘裕面有羡慕之色道:“你那朋友真大方,叫什么名字?”又鬼鬼一笑,道:“哪天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以后我就不怕没地方借钱了。”

  容楼爽朗一笑,道:“他叫谢玄,和你一样喜欢交朋友。”

  “谢玄?!”刘裕呆了呆,大声喊道:“哪个‘谢玄’?!”

  见了刘裕的反应,容楼暗笑,心想:果然谢玄当初告诉自己说‘只要到了扬州,随便找个人问谢玄,就一定知道上哪儿找他’根本就是个玩笑,面前这人分明不知道是哪个谢玄。

  可能因为他酒喝多了,此刻已经有些微薰,根本没能注意到刘裕喊出“谢玄”的名字后,原本吵吵嚷嚷的整间店堂倾刻间便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食客的目光全聚集在了他们这一桌上。

  “估计你不认识。我记得他的剑叫‘芙蓉’。”容楼淡淡道。

  “大胆!”刘裕拍案而起,酒菜翻了一桌,也溅了容楼一身。

  容楼感觉头晕晕的没有力气,想是酒劲上来,有些醉了,所以并未跟随刘裕站起身,只目光迷离不解地抬头仰视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刘裕怒目而视,喝道:“你一介流民怎敢直呼我‘北府军’建武大将军的名讳?!”

第32章(下)

  醉酒后难免有些迟钝,容楼愣了一会儿,才了然道:“没想到他还是个将军。”又“哈哈”笑了两声,伸手想替自己再满上一盏,才发现酒水已经翻洒了一桌,面有不舍地嘟囔着:“可惜了。。。。。。这么好的酒。。。。。。”
  眼前一阵重影模糊,他摇了摇头,又努力睁了睁眼,道:“将军?谢将军?。。。。。。认识的时候没听他说啊。”他长身而起,伸手想拉刘裕坐下,却有些飘飘然,一个把持不住跌靠在刘裕身上,却还命令道:“你坐下!继续陪我喝。”

  刘裕十分尴尬,见四周一众食客只要没喝醉的都在盯着他们瞧,只得抱拳一周,干笑两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他喝醉了,尽说醉话。”一边懊恼自己刚才声音太大,一边扶着容楼坐回原处。

  其他食客见状,齐刷刷抛给他们无数白眼才又继续吃喝、划拳,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刘裕让小二清理了一下桌面,再备上醒酒的茶水、管饱的饭菜。

  他一脸疑惑地瞧着面前的容楼,道:“谢将军真的是你的朋友?”

  容楼手撑下颌,俯在桌上看着刘裕,一直在笑。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已经醉得坐不住了,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道:“怎么?你不相信?”他右手用力一挥,醉意弥漫的脸上一片绯红,快要睁不动的双眼干脆就闭了起来,坚决道:“管他是不是将军,反正他叫谢玄。”

  刘裕道:“你那朋友用的真是‘芙蓉剑’?”

  容楼转而埋头趴在矮桌上,脸没于衣袖间,道:“是他说的。。。。。。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他说我到扬州便可以去找他。你现在带我去找他。。。。。。我要听他弹琴。。。。。。”,声音从衣袖中发出,听起来闷闷的。

  刘裕怕他就此睡了,伸手推了推他,道:“我还没问完,你不能睡!谢将军乃朝中第一高手,掌中芙蓉剑变化万端,堪称神兵利器。你确定真的是他?!”

  容楼忽又坐直身体,伸手点着刘裕的鼻子,一本正经道:“什么也不用说了!凤凰,有本事你与我再拼一坛!”说完就趴倒在矮桌上,不再抬头看刘裕一眼。

  “小楼,你快回答我!”刘裕又问道:“前一阵将军有重要事情离营过一段时日,难道你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见容楼埋头不答,刘裕又猛推了他几下。容楼却只含含糊糊地发出:“凤凰。。。。。。凤凰。。。。。。”的回应。

  刘裕还想再推醒他,但见他的肩膀开始轻轻抽搐,隐隐伴有“呜呜呜。。。。。。”的哭声,疑惑间自言自语道:“什么凤凰?”但听容楼哭得伤心,已经伸出的手便收了回来,不忍再去推他。

  容楼所言的凤凰,刘裕哪里能听懂,只当容楼醉得厉害,乱说胡话,再兼之酒品不好,又是笑、又是哭地乱折腾罢了。

  待小二端上茶水、饭菜后,容楼那里已然没了声音和动静,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刘裕不禁笑叹这位朋友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

  他哪里知道并非容楼酒量差,只是他喝酒喝到后来暗暗触景生情,想起了以往在燕国的时光以及和慕容冲的种种,几乎从踌躇满志到万念俱灰。。。。。。是以,表面一派喜笑颜开,内里却已是心神劳损。任谁平日里千杯不醉,若失了心神都会不胜酒力,容易醉倒。

  刘裕一直在想容楼说的和谢玄是朋友一事会不会有错。一番思量过后,他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不由心中暗喜,当下决定把容楼带回“北府军”营中与谢玄会面。

  刘裕不过参军一名,虽然自认武力、战略出众,而且胸有大志,但碍于没有什么背景资历,所以总有些郁郁不得志。此刻,他想到若能借这个机会先同北府军总统帅谢玄熟识一番,再另寻机会向他陈述自已对目前战局的分析、看法,以后勤加表现,说不定就能遇上自己的伯乐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他主意打定。

  又推了容楼几次也不见他醒,刘裕一狠心干脆强行捏着他的下巴,灌进一碗醒酒茶。

  连喝带呛中,容楼这才悟着脑袋清醒过来,抬眼瞧见面前的刘裕,叹道:“这酒果然后劲十足。”

  刘裕摇头笑道:“你不胜酒力才是真的。”

  容楼以衣袖拭去呛在脸上、脖子上的茶水,皱眉道:“这茶好苦。”

  刘裕道:“苦茶才能解酒,你刚才醉得厉害。”

  容楼脸红了红,惭愧道:“想是出丑了。”

  “没什么,能醉才显真性情。”刘裕道:“没想到我们‘北府军’的大将军就是你的朋友。”

  “我也没想到。难怪他说只要到了扬州便能找到他,没想到他就是晋朝的将军。”容楼感叹,同时也暗道:原来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全无夸大,之前倒是我误会了他不少。

  “既如此,时候不早了,不如我领你去见谢将军吧?”刘裕一脸兴奋道,“他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容楼犹豫片刻,道:“我只想在扬州逗留几日便往江南去了。”言下之意没打算去见谢玄。

  之前他也许只是无所谓见不见,但在听闻谢玄是南晋“北府军”的统领大将军后便越发不想与之相见。他曾是燕国大将,而且还与晋朝桓温大战过一场,血染征袍,手刃无数南晋兵将。虽然并未与谢玄阵前两军相逢,兵戎相见,但与晋朝为敌是实实在在的。他明白若是身为晋朝臣子的谢玄了解到这些,定会后悔当初与他的结交。

  “见一面又花不了多少时日,你们不是朋友吗?”刘裕面露失望之色。

  容楼默不作声。

  “莫非你根本不认识我们谢将军,全是信口开河?!”刘裕疑道。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容楼低头道。

  “若如此,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刘裕挑衅道。

  容楼见他赌性又起,摇头苦笑道:“你又想怎样?”

  “你随我回营,若真的认识谢将军,我便一口气喝下整缸花雕陈良。若你只是口出狂言,糊弄于我,我便把你丢进酒缸里泡上三天三夜。”

  容楼道:“你就这么喜欢赌?”

  刘裕道:“怎么样?你敢不敢赌?不敢就是‘缩头乌龟’!”

  容楼被他一激,心性也陡然拔了起来,沉吟片刻道:“赌!”

  刘裕喜道:“真的?这么说你答应和我回营见将军去了?”

  容楼悠悠道:“不过,我输了,条件由你定。你输了,条件就该任我出。我觉得你那一缸花雕陈良的份量还不够。”

  刘裕挥挥手,不在乎道:“一缸不够?那好,两缸、三缸任你说。”

  容楼笑道:“我不要你喝酒。”

  “那你想怎样?”

  “若我认识你们将军,那你就输了。我要你发誓永远不再踏进赌场半步!”容楼朗声道。

  刘裕性情开朗,为人爽快,容楼和他刚刚相识便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份亲切。他见刘裕年纪很轻,看上去武力不凡,闲谈间又胸怀大志,十分欣赏,也越发觉得他好赌的顽疾是最大的毛病,需要根除,否则以后恐怕会影响他的前路,是以灵机一动,顺着刘裕的赌局想出了这么个条件。

  “什么?”刘裕一面愕然,只差下巴落到膝盖上了。

  容楼笑道:“怎么,你不敢?!”

  刘裕黑着脸,猛喘了几口粗气,“这。。。。。。”

  “‘缩头乌龟’?”容楼调笑道。

  “嘿!”刘裕用手抹了把脸,而后仰天大笑,道:“没想到我此生最大的赌注居然要压在这么件非输不可的事情上。”

  说“非输不可”是因为他知道容楼和谢玄是朋友的事本十拿九稳。只是见容楼流露出不愿前去相见的意图,所以才用赌局激容楼随他去见谢玄。一缸花雕虽然负担了点,但是多花些时间还是可以喝完的,却没料到反被容楼将了一军。

  “好!若我输了,这辈子绝不踏进赌场半步!”刘裕豪气冲天道。

  容楼笑了。

  他虽不情愿,但只要见谢玄一面便可令刘裕戒赌,如此想来又有何不可?无论怎样他已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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