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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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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抚了抚胸前的挂剑,悠悠道:“今日就是冲着这儿出了名的酒来的!”

  他身边一个醉汉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兄弟,这儿的酒的确出名,不过。。。。。。是‘烂’的出名。”说完哈哈大笑,又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这些苦哈哈的汉子们心底里谁不知道这酒档的菜贱酒淡,大家来此不过是图个便宜,混个半醉而已。

  谢玄也不介意,笑道:“大哥,能‘烂’得出名也是种本事。”

  柜台后的马脸女掌柜听言本想恶狠狠地瞪谢玄几眼,但一瞧见说话人那张笑得春意盎然的俊脸,便转而抛去了无数媚眼。

  谢玄看了看凉棚,道:“外面还有几个位子。”

  两人走进凉棚坐定后,他笑道:“你说说看,‘采桑苑’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容楼想了想,道:“就算有点意思吧。”

  谢玄失望道:“就只有那么‘点’?”

  容楼笑道:“至少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喝茶都可以变成一门学问。”

  谢玄哈哈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算没白去一趟。”又取了一根竹筷敲着桌上的空碗嚷嚷着要伙计上酒菜。

  伙计一脸债主的表情把几个酒瓶、两个菜碗重重丢在破桌上,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谢玄叹道:“瞧他这态度比‘采桑苑’的两位姑娘差了不只一条江,看来态度也是要花银子买的。”

  容楼苦笑了一下,心想谢玄定然极少到这么粗陋的地方来,于是道:“这店简陋,看样子只有一个伙计,他每天要应付许多食客,累死累活的哪能有好脸色?”?

  谢玄道:“有理。”又道:“酒如何?”

  容楼已经一连喝下好几碗酒,笑道:“不但难喝,而且渗了大半的水。”

  谢玄点了点头,只是笑。

  容楼见他一脸坏笑,道:“你怎么不吃不喝?不是说劣酒衬好茶吗?”

  谢玄悠悠道:“那现在你觉得茶味升到嘴里没有?”

  容楼感觉了一下,不解道:“还没有,满嘴只有酒味。不过估计渗水太多,酒都快淡出鸟来了。”

  谢玄佯作叹了口气,道:“果然他只是想骗我喝劣洒。”

  “什么?”容楼一脸受骗上当的模样道。他没有喝劣酒的嗜好,可因为谢玄这会儿都喝下去好几碗了。

  谢玄做了个鬼脸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容楼一脸愤愤然,道:“别人骗你,你就骗我?”

  “我没打算骗你,正好有个机会,就想用你试验一下。”谢玄一脸无辜道:“反正你是‘再劣的酒也不在乎’,对吧?”

  容楼心里只恨刚才自己乱说话。

  “什么人连你也敢骗?”他问道。

  “王凝之。”谢玄撇了撇嘴道:“虽然我不看重他,不过就快变成我姐夫了。”

  容楼道:“你还有个姐姐?”

  “我父母早亡,兄弟姐妹却不少。”谢玄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一人琴技胜我百倍吗?”

  容楼道:“记得。”

  谢玄笑得很温暖,道:“就是我的姐姐谢道韫。”

  二人正说着,邻桌大大咧咧坐下两个道士打扮的男人。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是赶了不少路。刚一坐下,其中一个膀大腰圆之人就抱怨道:“运气背啊!在总坛呆着多好,非急调我们去扬州。”

  另一个白面微须之人笑了笑道:“何必这么大怨气,孙教主也是不得已。”

  听到这里,谢玄和容楼都意识到这两人八成是“五斗米教”的人,于是凝神细听。

  膀大腰圆之人道:“怪只怪左护法擅作主张去趟‘真言门’的混水。要不是他瞒着教主和‘真言门’抢东西,扬州分坛怎会这么快凋零?又哪里需要兄弟们一拔拔地跑去增援?”

  “你小声点。”白面微须之人瞪了他一眼,转头又瞧了瞧邻桌的容楼和谢玄,见他们一个专心喝酒吃菜,另一个只顾着给对面的添酒挟菜,似乎并未在意他们,于是压低声音道:“抢东西倒没什么,不过没抢倒,反折了我们许多教众就实在不该了。教主说那东西和尚可能十分看重,但我们道家却未必将它放在眼里。”

  他“哼哼”冷笑两声,又道:“所幸青松道长和左护法都死了,若是侥幸没死,我看教主也轻饶不了他们。”

  接下来这两人叫了吃的、喝的便急急吃喝了起来。

  谢玄向容楼递了个眼色,丢下些银钱便一起离开了。

  路上,容楼道:“看来‘五斗米’教不会再动心思抢你的琴了。”

  谢玄思索道:“他们说和尚十分看重此物,我第一次遇上‘失魂琴’时也是一群番僧在追杀那个老者。不知道‘失魂琴’到底什么来路?”

  容楼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卜问寺里的主持见善说起过的上古五大神器,隐隐觉得可能有些关联,想告诉谢玄却又觉有捕风捉影之嫌,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谢玄表情凝重,道:“看来‘真言门’不会轻易罢手,以后我要多加防范才是。”

  (绾刀的废话:出差归来,34章算是补上个星期的份,证明咱在途中也没忘了追文的同好、朋友们。明天更这个星期的35章,其实也已经写好了,不过我要留在被窝里捂一晚上再发。然后咱继续一星期更一章,一章万字左右。)


  第三十五章
  月色撩人,竹影婆娑。

  温殊立于琅琊王府邸的竹园之中,清冷的月光安静地撒在他身上,却不能令他的心静下来。

  他在想那天王导王宰辅府上的那场‘佛、道之辩’。。。。。。也在想那个隐身竹帘后的女子。

  半月前,琅琊王司马道子接到当朝宰辅王导的请贴,邀他去府里‘清谈’,并指出这场清谈的主旨是‘论佛谈道’,要论辩出佛、道哪个更幽深、更微妙、更玄远。司马道子知道温殊精通佛理,才思敏捷,所以把他也带上了。

  这场设在王府中的‘佛、道之辩’参加之人众多,论辩的也极精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道见解,其中尤以王导之孙王献之和温殊为最。不过席间说话最多的却是王导的另外一个孙子王凝之。

  王凝之信奉“天师道”,虔奉道祖,所以极力为道教而辩,强以《周易》、《老子》、《庄子》这〃三玄〃为依据,认为道教应该凌架于佛法之上。温殊本来不屑与他论辩,但想到趁机可以在司马道子面前表现一下,所以出言犀利、争锋相对,到后来直辩得王凝之哑口无言。

  而就在大家以为这场论辩已有了结果时,一边的竹帘后传出一声女子的叹息。而后那女子温言软语,却字字珠矶反把温殊辩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最后那女子又淡淡道:“其实无论佛法、道理都自成一派,体系完备,各有各的精深、玄妙之处,落于实处更难分伯仲。我们在此也不过依它们而辩,练习口舌罢了,真正高下如何只能留给世人自己考量。小女子见识浅薄,还请温先生不要介意。”她语音平淡,却锋芒暗藏,那份挥洒自如、从容不迫的气度实在不让须眉,真正折煞旁人。

  那一刻温殊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之后波澜不惊,平淡如镜的心湖象被人撒下了颗小小的种子,慢慢地自行发芽开花,越来越壮大,一想到那竹帘后的女子便泛起无穷涟漪。他试着不去想,但越是刻意不想,反而想得越多。

  从小到大他一心向佛,无论碰上多大的事都是从从容容,不管遇见怎样的人绝对平平淡淡,从不为人、事所扰,现在却被那个无缘得见一面的女子乱了心神,令他心生烦恼,十分不耐。后来他知道了那女子便是谢府的“谢道韫”。

  “小七,有事吗?”温殊并未回头却感觉到有人来了。

  温小七从他身后悄没声息地走来,道:“大哥,还在为‘失魂琴’得而复失的事烦恼吗?你师兄那里是不是很难交待?”

  她哪里知道温殊这会儿只是为个女子烦恼。

  温殊回身淡然一笑,只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个师兄也懂的。”转念又道:“谢玄。。。。。。有人说他是上九品第一高手,还有人干脆说他是南方第一高手。那日一见令人难忘,有机会我也想亲自会一会他。”

  “大哥有什么计划没有?”温小七道:“死在谢玄手上的那个徐道明是‘五斗米教’的左护法。若孙恩真的想插手此事,则我们夺琴不宜拖得太久,以免被他捷足先登。”

  温殊只是又笑了笑。

  温小七又急急道:“二师兄说徐道明会使‘太乙神雷’,虽然火候尚欠,但已经威力强大,可见创出这‘太乙神雷’的孙恩要强他百倍,只怕很难对付。”

  温殊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太乙神雷’这门功夫并非孙恩所创,而是‘天师道’的神功,孙恩是从‘天师道’偷学去了后再加以改进,纳为已用的。其实威力未必比得上真正的‘太乙神雷’,我倒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温小七“哦”了一声,又道:“我只是替大哥担心。”

  温殊抚了抚她的头,道:“你果然长大了,已经知道为大哥分忧。其实,‘失魂琴’只是小事。我真正关心的是扩大‘真言门’的影响,使密宗佛教在南方发扬广大。”

  温小七有些焦虑道:“等大哥你完成了志愿是不是就要出家为僧了?”

  温殊面色淡定道:“你不想我这么做?”

  温小七面露不舍,道:“我害怕那以后就见不到大哥了。”

  温殊慨叹一声,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可日日相见。”

  温小七甜甜一笑,道:“真那样就好了。”

  温殊道:“夜深了,回去睡吧。”言毕,携了她一起走出竹园。

  如果说健康意味着详和深重,扬州意味着浮华艳丽,那么,长安就是如虹剑气,海纳百川。

  长安城内的紫宫,无处不在尽显雍容华贵。但这一切在慕容冲眼里不过是囚禁他的牢笼。

  苻坚坐在院中和慕容冲对饮着烈酒。他不喜欢烈酒,更不需要喝醉,需要喝醉的只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陪慕容冲喝酒仅有两个理由,一是因为喜欢看慕容冲的醉态;二是因为这个容颜蛊惑王心的男人只有在大醉之后才能与之同床共寝,巫山云雨。

  “人间日月短。。。。。。酒里乾坤长。。。。。。”慕容冲的笑脸绽开了,眼睛却睁不开。

  苻坚道:“你醉了。”

  慕容冲仰天大笑,道:“我会打醉拳,你看不看?”

  苻坚微笑点头。

  慕容冲红衣胜血,飘至院中空地,打起拳来。只见他拳风呼啸,劲气四溢,自有一股所向披靡的气势。但看在苻坚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与其说是打拳,不如说象跳舞,若翱若行,若竦若倾,罗衣从风,身姿飘零。苻坚看得有些痴了。

  慕容冲的眼睛不知何时湿润了。他曾为容楼而舞,现在却再没机会了,只口中念道:

  “

  碧云天,黄叶地,轻解衣裳醉,

  十年情,泪眼茫,谁解其滋味。

  行路难,惟恐看,蓦然无处退,

  梦微碎,何来醒,途留心叹累。

  举杯愁,生死别,无人同相醉,

  泪作酒,入愁肠,化作相思灰。

  。。。。。。

  ”

  然后,慕容冲跌倒在地上。

  他想试着爬起来,但也许是心伤得太狠,又或是酒醉得太凶,试了几次总没有成功。

  苻坚上前扶起他,茫然道:“凤凰,你心里早有了相思之人?”

  慕容冲却再没了反应,任由苻坚扶他进了寝宫。

  。。。。。。

  天刚亮,慕容冲就醒了,只是苻坚走得更早。

  苻坚总是这样,在他醉了之后来,在他醒了之前走。

  慕容冲知道秦王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怕清醒相对时他会难堪,必竟他不但是个男人,更是之前燕国的大司马。苻坚待他不薄,也算锦衣玉食,有求必应。也许他认为以这种方式向慕容冲示好再自然不过,可是慕容冲完全不在乎,因为不管程度怎样,这根本就不该是他的生活。现在苻坚只当他沉默寡言,意志消沉,以酒度日,但他知道有朝一日定会离开这里。

  梳洗妥当,他抬头瞧了眼镜中的自己,容颜依旧,却已物是人非,转念又想起了容楼。

  阴阳相隔,生死两望。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和他本约定好“生死与共”,只可惜现在一个‘人’没了,一个‘心’死了。

  不过,心纵然死了,志向却还在!

  他慕容冲又怎会甘心呆在秦王的紫宫中做一只折了翅膀的凤凰?

  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挥剑斩情丝,拔刀断从前!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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