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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 (三十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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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哪料到这件事竟会套到了自己头上,心下只暗暗叫苦,顺口道:“丁施主那时居然并不
杀你。”
    苏星河道:“你别以为他尚有一念之仁,留下了我的性命。一来他一时攻不破我所布下
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阵势;二来我跟他说:‘丁春秋,你暗算了师父,武功又胜过我,
但逍遥派最深奥的功夫,你却摸不到个边儿,《北冥神功》这部书,你要不要看?“凌波微
步”的轻功,你要不要学?“天山六阳掌”呢?”逍遥折梅手”呢?“小无相功”呢?’
“那都是本派最上乘的武功,连我们师父也因多务条学,有许多功夫并没学会。丁春秋一听
之下,喜欢得全身发颤,说道:‘你将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来,今日便饶你性命。’我道:
‘我怎会有此等秘笈?只是师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你要杀我,尽管下手。’丁春
秋道:‘秘笈当然是在星宿海旁,我岂有不知?’我道:‘不错,确是在星宿海旁,你有本
事,尽管自己去找。’他沉吟半晌,知道星宿海周遭数百里,小小几部秘笈不知藏在何处,
实是难找,便道:‘好,我不杀你。只是从今而后,你须当装聋作哑,不能将本派的秘密泄
漏出去。’“他为什么不杀我?他只是要留下我这个活口,以便逼供。否则杀了我之后,这
些秘笈的所在,天下再也无人知道了。其实这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星宿海,一向分散在
师伯、师父、师叔三人手中。丁春秋定居在星宿海畔,几乎将每一块石子都翻了过来,自然
没找到神功秘笈。几次来找我麻烦,都给我以土木机关、奇门遁甲等方术避开。这一次他又
想来问我,眼见无望,他便想杀我泄愤。”
    虚竹道:“幸亏前辈……”苏星河道:“你是本派掌门,怎么叫我前辈,该当叫我师哥
才是。”虚竹心想:“这件事伤脑筋之极,不知几时才说得明白。”便道:“你是不是我师
兄,暂且不说,就算真是师兄,那也是‘前辈’。”苏星河点点头道:“这倒有理。幸亏我
怎么?”虚竹道:“幸亏前辈苦苦忍耐,养精蓄锐,直到最后关头,才突施奇袭,使这星宿
老怪大败亏输而去。”苏星河连连摇手,说道:“师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用师
尊所传的神功转而助我,才救了我的性命,怎么你又谦逊不认?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掌门之
位已定,我的命又是你救的,我无论如何不会来觊觎你这掌门之位。你今后可再也不能见外
了。”虚竹大奇,说道:“我几时助过你了?救命之事,更是无从谈起。”苏星河想了一
想,道:“或许你是出于无心,也未可知。总而言之,你手掌在我背心上一搭,本门的神功
传了过来,方能使我反败为胜。”虚竹道:“唔,原来如此。那是你师父救了你性命,不是
我救的。”苏星河道:“我说这是师尊假你之手救我,你总得认了罢?”虚竹无可再推,只
得点头道:“这个顺水人情,既然你叫我非认不可,我就认了。”苏星河又道:“刚才你神
功陡发,打了丁春秋一个出其不意,才将他惊走。倘若当真相斗,你我二人合力,仍然不是
他敌手。否则的话,师父只须将神功注入我身,便能收拾这叛徒了,又何必花费偌大心力,
另觅传人?这三十年来,我多方设法,始终找不到人来承袭师父的武功。眼见师父日渐衰
老,这传人便更加难找了,非但要悟心奇高,尚须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虚竹听他说
到“美少年”三字,眉头微皱,心想:“修练武功,跟相貌美丑又有什么干系?他师徒二人
一再提到传人的形貌,不知是什么缘故?”苏星河向他掠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虚竹道:
“小僧相貌丑陋,决计没做尊师传人的资格。老前辈,你去找一位英俊潇洒的美少年来,我
将尊师的神功交了给他,也就是了。”苏星河一怔,道:“本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
人在,功消人亡。师父传了你神功后便即仙去,难道你没见到么?”虚竹连连顿足,道:
“这便如何是好?教我误了尊师和前辈的大事。”苏星河道:“师弟,这便是你肩头上的担
子了。师父设下这个棋局,旨在考查来人的悟性。这珍珑实在太难,我苦思了数十年,便始
终解不开,只有师弟能解开,‘悟心奇高’这四个字,那是合式了。”虚竹苦笑道:“一样
的不合式。这个珍珑,压根儿不是我自己解的。”于是将师伯祖玄难如何传音入密、暗中指
点之情说了。苏星河将信将疑,道:“瞧玄难大师的神情,他已遭了丁春秋的毒手,一身神
功,早已消解,不见得会再使‘传音入密’的功夫。”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少林派乃天
下武学正宗,玄难大师或者故弄玄虚,亦未可知,那就不是我井底之蛙所能见得到了。师
弟,我遣人到处传书,邀请天下围棋高手来解这珍珑,凡是喜棋之人,得知有这么一个棋
会,那是说什么都要来的。只不过年纪太老,相貌……这个……这个不太俊美的,又不是武
林中人,我吩咐便不用请了。姑苏慕容公子面如冠玉,天下武技无所不能,原是最佳人选,
偏偏他没能解开。”虚竹道:“是啊,慕容公子是强过我百倍了。还有那位大理段家的段公
子,那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苏星河道:“唉,此事不必提起。我素闻大理镇南王段
正淳精擅一阳指神技,最难得的是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
魂颠倒,情不自禁。我派了好几名弟子去大理邀请,哪知他却不在大理,不知到了何处,结
果却来了他一个呆头呆脑的宝贝儿子。”
    虚竹微微一笑,道:“这位段公子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的只是定在那个王姑娘身上。”
    苏星河摇了摇头,道:“可叹,可叹!段正淳拈花惹草,号称武林中第一风流浪子,生
的儿子可一点也不像他,不肖之极,丢老子的脸。他拚命想讨好那位王姑娘,王姑娘对他却
全不理睬,真气死人了。”
    虚竹道:“段公子一往情深,该是胜于风流浪子,前辈怎么反说‘可叹’?”苏星河
道:“他聪明脸孔笨肚肠,对付女人一点手段也没有,咱们用他不着。”虚竹道:“是!”
心下暗暗喜欢:“原来你们要找一个美少年去对付女人,这就好了,无论如何,总不会找到
我这丑八怪和尚的头上来。”苏星河问道:“师弟,师父有没有指点你去找一个人?或者给
了你什么地图之类?”
    虚竹一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要想抵赖,但他自幼在少林寺中受众高僧教诲,不可说
谎,何况早受了比丘戒,“妄语”乃是大戒,期期艾艾的道:“这个……这个……”苏星河
道:“你是掌门人,你若问我什么,我不能不答,否则你可立时将我处死。但我问你什么
事,你爱答便答,不爱答便可叫我不许多嘴乱问。”
    苏星河这么一说,虚竹更不便隐瞒,连连摇手道:“我怎能向你妄自尊大?前辈,你师
父将这个交给了我。”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卷轴,他见苏星河身子一缩,神色极是恭谨,不敢
伸手接过来,便自行打了开来。
    卷轴一展开,两人同时一呆,不约而同的“咦”的一声,原来卷轴中所绘的既非地理图
形,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虚竹道:“原来便是外面那个王姑
娘。”
    但这卷轴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幅陈年
古画,比之王语嫣的年纪无论如何是大得多了,居然有人能在数十年甚或数百年前绘就她的
形貌,实令人匪夷所思。图画笔致工整,却又活泼流动,画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
将王语嫣这个人缩小了、压扁了、放入画中一般。虚竹啧啧称奇,看苏星河时,却见他伸着
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赞叹良久,才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说道:“师弟,请
勿见怪,小兄的臭脾气发作,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着学了。唉,贪多嚼不烂,
我什么都想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在丁春秋手中败得这么惨。”一面说,一面忙将卷轴卷
好,交还给虚竹,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他闭目静神,又用力摇了摇
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丹青笔墨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过了一会,才睁眼说道:“师父交这
卷轴给你时,却如何说?”
    虚竹道:“他说我此刻的功夫,还不足以诛却丁春秋,须当凭此卷轴,到大理国无量山
去,寻到他当年所藏的大批武学典籍,再学功夫。不过我多半自己学不会,还得请另一个人
指点。他说卷轴上绘的是他从前大享清福之处,那么该是名山大川,或是清幽之处,怎么却
是王姑娘的肖像?莫非他拿错了一个卷轴?”苏星河道:“师父行事,人所难测,你到时自
然明白。你务须遵从师命,设法去学好功夫,将丁春秋除了。”虚竹嗫嚅道:“这个……这
个……小僧是少林弟子,即须回寺复命。到了寺中,从此清修参禅,礼佛诵经,再也不出来
了。”苏星河大吃一惊,跳起身来,放声大哭,噗的一声,跪在虚竹面前,磕头如捣蒜,说
道:“掌门人,你不遵师父遗训,他老人家可不是白死了么?”
    虚竹也即跪下,和他对拜,说道:“小僧身入空门,戒嗔戒杀,先前答应尊师去除却丁
春秋,此刻想来总是不妥。少林派门规极严,小僧无论如何不敢改入别派,胡作非为。”不
论苏星河痛哭哀求也好,设喻开导也好,甚至威吓强逼也好,虚竹总之不肯答应。苏星河无
法可施,伤心绝望之余,向着师父的尸体说道:“师父,掌门人不肯遵从你的遗命,小徒无
能为力,决意随你而去了。”说着跃起身来,头下脚上,从半空俯冲下来,将天灵盖往石板
地面撞去。虚竹惊叫:“使不得!”将他一把抱住。他此刻不但内力浑厚,而且手足灵敏,
大逾往昔,一把抱住之后,苏星河登时动弹不得。苏星河道:“你为什么不许我自尽?”虚
竹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我自然不忍见你丧命。”苏星河道:“你放开我,我是决计不想
活了。”虚竹道:“我不放。”苏星河道:“难道你一辈子捉住我不放?”虚竹心想这个话
倒也不错,便将他身子倒了转来,头上脚下的放好,说道:“好,放便放你,却不许你自
尽。”苏星河灵机一动,说道:“你不许我自尽?是了,该当遵从掌门人的号令。妙极,掌
门人,你终于答允做本派掌门人了!”虚竹摇头道:“我没有答允。我哪里答允过了?”苏
星河哈哈一笑,说道:“掌门人,你再要反悔,也没有用了。你已向我发施号令,我已遵从
你的号令,从此再也不敢自尽。我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除了听从本派掌门人的言语之
外,又有谁敢向我发施号令?你不妨去问问少林派的玄难大师,纵是少林寺的玄慈方丈,也
不敢命我如何如何。”聋哑老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虚竹在途中便已听师伯祖玄难大师说
过,苏星河说无人敢向他发号施令,倒也不是虚语。虚竹道:“我不是胆敢叫你如何如何,
只是劝你爱惜生命,那也是一番好意。”苏星河道:“我不敢来请问你是好意还是歹意。你
叫我死,我立刻就死;你叫我活,我便不敢不活。这生杀之令,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大权柄。
你若不是我掌门人,又怎能随便叫我死,叫我活?”虚竹辩不过,说道:“既是如此,刚才
的话就算我说错了,我取消就是。”苏星河道:“你取消‘不许我自尽’的号令,那便是叫
我自尽了。遵命,我即刻自尽便是。”他自尽的法子甚是奇特,又是一跃而起,头下脚上的
向石板俯冲而下。虚竹忙又一把将他牢牢抱住,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并非叫你自
尽!”苏星河道:“嗯,你又不许我自尽。谨遵掌门人号令。”虚竹将他身子放好,搔搔光
头,无言可说。苏星河号称“聪辩先生”,这外号倒不是白叫的,他本来能言善辩,虽然三
十年来不言不语,这时重运唇舌,依然是舌灿莲花。虚竹年纪既轻,性子质朴,在寺中跟师
兄弟们也向来并不争辩,如何能是苏星河的对手?虚竹心中隐隐觉得,“取消不许他自尽的
号令”,并不等于“叫他自尽”,而“并非叫他自尽”,亦不就是“不许他自尽”。只是苏
星河口齿伶俐,句句抢先,虚竹无从辩白,他呆了半晌,叹道:“前辈,我辩是辩不过你
的。但你要我改入贵派,终究难以从命。”苏星河道:“咱们进来之时,玄难大师吩咐过你
什么话?玄难大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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