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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俨然为天下第一庄的碧涵山庄就座落在这敬亭山最高的主峰之上。
紫月公子一行于两日后来到了敬亭山的山脚之下,正是将近黄昏的时分,西斜将落的夕阳给那以苍青色天幕为底的连绵群山又镀上了一层绚丽华美的金边,远处的山间有点点归林的倦鸟低飞盘旋着,声声鸟鸣宛转悦耳。此情此景,令人不禁生起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而却又不知人在何处的淡淡怅然和悠悠愁思。
“今日天气正好,此刻天色也还尚早,不如我们就沿着山径一路走着上山,不知两位的意下如何?”杨晋之微笑着提议。
坐着车马赶了这半日的路,下来走走不仅可以松散一下筋骨,还又可以顺便游览观赏一下这历来被众多文人墨客所称颂赞美的诗山风景,正是求之不得,当下狄霖与君宇珩都道了一声好,就先后跳下了马来。
杨晋之令其他人先行上山,此地已进入了碧涵山庄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也不需人护卫,只让几个随从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们三人沿着白石的条阶缓缓拾级而上,不过百步,就可见一座高大古朴的门坊矗立巍峨,上面刻着“敬亭山水”四个古篆文,因长年的日晒风吹早已有些龟裂模糊,但笔势大开大阖,笔意间隽秀灵气犹存,想必是前朝的名人大家所作。
穿过门坊,错落有致的石阶一路蜿蜒向上,而在石阶的两旁则是万竿青竹,苍翠连绵,此刻却又被夕阳染成了片片斑斓、点点碎金。走在这无比幽静凉沁的竹海小径之中,顿时仿佛尘嚣遁尽,此身已在万丈红尘之外,甚至连落日的余晖都无法侵入其间,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心中纵有再多的浮躁亦是转眼间烟消云散去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缓缓穿林而行,静静地听那山风不时穿过竹林所发出的声涛阵阵,偶尔有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声响起,却更觉山中的静幽。
竹海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石拱桥,不过是用极普通的白石所筑成,桥栏上刻着莲花如意圭形浮雕,而桥首上的那些莲花形扶手经历了长年累月的摩挲之后,倒也晶莹光滑有如玉石。
杨晋之率先一步踏上了石桥,他的手轻扶着桥栏,凭栏下望,但见一弯山泉从山间流下,又从石桥下缓缓流过,水不深,清澈可见底,水中有数尾不知名的小鱼在闲闲地游来游去。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杨晋之垂眸凝望着桥下的流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轻声吟道,“这便是传说中可以一解相思之苦的相思泉了。”
泠泠山泉铮淙流去,也不知是不是象传说中那样,真的可以将刻骨成灰的相思带走?
杨晋之仿佛触景生情,一时间兴起颇多的感触,他也似乎并未稍加以掩饰。
“少庄主见景而生情,莫非是因为少庄主的心中亦有相思之人?”君宇珩也走上了桥,看了看那一泓静静流去的清泠泉水,又抬起眼眸看向了杨晋之。
对上君宇珩的眼眸之时,杨晋之不觉有一瞬的失神。每次只要看到君宇珩的这双淡定幽静有如深泉的眼眸之时,就会教人不自禁地完全忘记了他面貌的平凡,而会生起种猝然惊艳的感觉。
“宇先生说笑了,晋之也只是一时心生感慨罢了,哪有什么相思之人?”只不过一怔之后的杨晋之,却是很快地又恢复了常态,微微地展开了笑颜,一扫刚才的淡淡神伤与怅然,“两位这边请,很快就可以到达峰顶了。”
临风立于峰顶,山风似乎也突然变大了,猎猎地吹动着衣袂。这一刻,仿佛与那夕阳落尽、已现出沉沉暮色的深蓝天幕如此地接近,令人不禁生出种天地宏大无垠,而俯仰万物皆渺小的感概。
站在峰顶,极目远眺,山下的江城在渐渐黯淡下去的暮色里仿佛成了国手笔下的一副淡色水墨画,只用廖廖几笔勾勒而出,但却神韵天成,恬静而优美。一片片的田畴沃野,一排排的房舍屋宇,一览无际,而远处的江水则深沉如凝碧,水与天溶为了一色。
然而在看到了碧涵山庄之后,这些人间难得的美景却又顿时失去了颜色,变得黯然无光。
碧涵山庄是依着起伏的山势建筑在敬亭山最高的山峰之上,然而当人们面对着这座宏伟无比的建筑之时,却会不由地觉得它应该是建筑在九重天的云端之上的,因为在人世间又如何能够觅到这般的瑰丽与辉煌?
整片山庄一眼望不到尽头,连绵横亘近百亩,分为内、中、外三城,共有九重院落,满目只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亭台楼宇,错落有致。而最令人注目的则是那特有的碧绿色的琉璃瓦,流溢着绝世翡翠般的宝光璨然,说不尽的富华堂皇。简直无法想象,若在白日里灿烂阳光的照耀之下时,又该是如何一番辉煌瑰丽的景象?
沿着门前一道长长的白玉石阶缓步而上,庄门前早已肃立了一片庄中的管事,正在等着恭迎少庄主的归来。
杨晋之并没有说话,只是略一抬手,让一众管事免礼,虽然面含微笑地站在那里,但自有一派天生的威严持重。
“晋之出外已近一月,此番回来还需先行向父亲请安。”他又转向了君宇珩与狄霖,面带微微的歉然,“所以就请两位先去沐浴更衣,今晚我将设宴为两位洗尘。”
随后他又对着庄中所有的管事,沉声地嘱道:“听好了,这两位,一位是宇先生,一位是林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任何人都不得有半点的怠慢。”
全体管事都是连声应诺。
接下来,杨晋之自去内城向父亲请安回话,而由其中一名管事极是恭敬地引着君宇珩与狄霖俩人走入了庄中。
缓缓地步过亦不知几重院落,只觉得庭院越来越深,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静幽。大约走了近一盏茶的工夫,来到了一所景色极为幽美恬静的院落,门前的阶上已静静地肃立着十几名仆从和侍女。
“这两位是宇先生和林公子,都是少庄主的贵客,你们要好生服侍,不可有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管事说话间自有一种久经训练的老练与威严。
“是。”众人齐声应道,随即又纷纷向着君宇珩与狄霖躬身请安。虽然那几个侍女乍见到俊逸出色的狄霖时都不禁脸上飞红,但举止间却也不失落落大方。
“快些去准备好热水,侍侯两位爷沐浴更衣。”那管事只吩咐了一句,众人就应声有条不紊地分头忙碌去了。
“此处名为绛雪轩,是专为庄里的贵客所准备的居所。”年轻的管事温文尔雅地微笑着,举步在前引路,“请两位随小人这边走。”
君宇珩忽然觉得那个始终都是在淡淡微笑着的杨晋之其实并不简单。据传早在几年前,杨景天就深居简出再不理事,而是放手将全副家业都交给了唯一的独子杨晋之。这杨晋之虽是年轻,但只看他能将如此之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更上一层楼,甚至连庄中一个普通的管事都是举止有度、堪称完美,就必然有着人所不及的过人之能。
从院门走入,紧接着就是一条曲折回旋的复廊,木质的廊道有着软硬适度的质感,走过时只发出轻轻的声响,在静谧的廊道中极有韵味地回响着。
淡淡的暮色中,有什么细碎的东西轻轻悠悠地从眼前飘过,起初只是极小的一片绯红色,轻轻地打着旋儿从廊道外面飘了进来,然后又轻轻坠落在了地面上,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而忽然间,却又有一连串儿的绯色碎点飘入了眼际,其中有几点还沾在了君宇珩如雪的白衣之上。
衣白似雪,衬得那几点绯红更是鲜艳胜血。
狄霖用手轻拈起了一片,才知道那是一片梅花的花瓣,虽然不过是小小的一瓣,却也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
这时候方才恍然发现,这廊道之中浮动着的淡淡香气是从何而来的了。却原来在复廊的外面,错错落落地植了许多株红梅,此时正值花期,满树的红梅盛然怒放,一片嫣然绯红,在渐渐黯淡下去的暮色里,仿佛无声的火焰一般燃烧着,却又有缕缕暗香沁人。
而当有风吹过的时候,满树重重的花瓣就翩然而落,有些就随着风飞入了廊中。再看那树下,早已经是落英缤纷,满地绯红,仿佛是下了一场绛色的雪,带着寒意的清寒,却还又透着如火燃烧的绝艳。那种盛极之后繁华落尽的零落,依然是美不胜收的,只是却美得令人不禁有些心痛,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进了内院,俩人的卧房就在一墙之隔。
“俩位是否满意?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请千万要告诉小人。”那管事彬彬有礼地说完,就躬身告退离去了。
狄霖随君宇珩走入了他的房间,进去之后略一打量,里面自然是一应俱全,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也都放在最为合适的位置之上。器物之华美精致,纵然是比起皇宫内院也丝毫不逊色。
狄霖进去之后,四下检视了一番并未发现异样。
不一会儿,就有四名仆从送进来装满热水的浴桶,后面还跟着两名捧着换洗衣物、盥洗用具的侍女。
君宇珩淡然地令侍女放下了手中的物品,就将她们遣了出去。
狄霖向着君宇珩略一点头,也走了出去。
君宇珩走过去,随手拔去了头上的发簪,任一头乌发流云般披散了一肩,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衣物,缓缓地踏入了浴桶之中。
突然间浸入到极热的水中,那种与他微凉体温形成极大反差的热度,顿时使得君宇珩不禁连脚趾都仿佛痉挛般地轻轻收缩了起来。
他几乎是轻吟般地长长吁出了一口气,然后放松了身体,将自己的全身都浸没入了水中。
那种极度的热,还有那种在瞬间将自己的全身温柔包围的奇异感觉,让他忽然间恍惚了一下,竟是情难自禁地想到了狄霖,想到了曾与狄霖相拥时那些无法遏制的微微战栗,还有那仿佛能够将自己整个人都熔化掉的高热……
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恍然出神了多长时间,因为他甚至连狄霖敲门走进来都恍若未闻,等他突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房中竟然有人,再转头看过去时,却正看到狄霖就站在门边。
显然是刚刚沐浴完的狄霖,就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下含苞花蕊中的露珠,有着极其清新好闻的气味还有晶莹透亮的质感,让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有种想要攫取占据的冲动和欲望。
狄霖看上去象是有些意外地,怔怔地站在那里。
尽管并未察觉到杨晋之对他们有过恶意,但以君宇珩的身份来到碧涵山庄,可谓是孤身涉险,狄霖还是担心不已。方才他回到自己房中,匆匆洗浴更衣之后就来到君宇珩的房门外,却谁知竟是许久都没有听到里面有水声发出。
“我,刚才敲了门,可是你却没有回应,我担心……”看到君宇珩转头凝眸看过来,微怔在那儿的狄霖连忙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脸上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的发红。
他这般全然无意间流露出的些许窘态和羞涩,还有那从坚滑如玉石的肌肤下面隐隐透出来的桃花般的嫣红,落在君宇珩的眼中,却是又平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诱人之意。
君宇珩慢慢地将脸又转了回去,转头之际,微露出了一段玉瓷般曲线玲珑的颈项,上面还缠着几绺湿透的黑发,更显得发如黑墨、肤胜新雪。
狄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般情景竟与他曾经做过的一个荒唐的梦是这样的相似,在那个梦里,他无法抗拒地被深深蛊惑了,而此时此刻,他同样也无法抗拒地被深深蛊惑了,他几乎无法辨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而他也根本就不想去辨清。
狄霖不禁慢慢地向着君宇珩走了过去,慢慢地伸出手去,纤长的手指轻轻顺着君宇珩的下颌一直抚到了他的肩头,那柔滑起伏的每一分肌肤都仿佛满含着一声惊呼低叹。
尽管并不是第一次抚摸君宇珩的身体,但这一次却是不同的。一向都是体温偏低微凉的绝美身体这一次却是异常温热鲜活的,温润饱满的皮肤仿佛有着隐隐的吸力,吸附着他的手,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触感。
君宇珩低垂着眼眸,经过热水浸泡而显得异常敏感的身体,因为狄霖生有薄茧的指腹一路向下轻轻划过,而激起了一阵极轻微的颤栗。君宇珩长如蝶翼的眼睫几不可觉地微微一颤,同时再也压抑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