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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与景天没办法,只得跟着花楹向前。此时雪见回头,才见到刚刚已经被镇住的毒人又开始躁动,有两个力量强大的毒人竟挣脱了束缚,往他们奔来,难怪花楹先一步引他们逃开。
然而唐家堡内埋伏的毒人众多,雪见和景天四处奔逃时,差点自投罗网,没想到花楹竟是一个转圈,突然高速俯冲而下,直向着一个死角。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花楹竟直直撞向墙壁,把雪见吓得叫出声来,而且她不只撞了第一下,还继续撞第二下、第三下,墙上起初是丝毫没有改变,突然间,几道裂痕向着四边散开,花楹还是不停地以身体冲撞,直到墙上坚石都被撞碎,露出了一个大洞。
在石头碎片和烟尘之间,花楹再次从中飞出,雪见紧张地检查花楹是否受伤,但花楹却相安无事,反倒是百毒楼下的密室被她撞开了一个能够容人通过的洞口。
此时苏醒的毒人已经从后头追了上来,景天赶紧先将雪见送入安全之处,自己却感到屁股被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景天醒来时,只觉得满身的阳光晒得自己发烫,一睁眼,看见金黄色的日光映照在眼底,看样子时辰已经不早了,此时并非早晨,而是午后,景天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昨晚那悲惨、恐怖的景象已经消失无踪,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好好地躺在一张床上,窗外阳光正好,而自己四肢健全,昨晚在屁股上那个被咬得满身酸麻的伤口,也完全不见了,唯一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竟是在嘴里。
没错,景天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嘴就是空荡荡的,仿佛少了些什么,还有点刺痛。
这感受,仿佛是……原本该有的东西突然不告而别!
又好像是……原本熟悉到无以复加的一种安心感顿时消失,并且荡然无存。
奇怪?究竟是什么不见了,怎么让人有种空虚感?
景天不敢置信地将手指伸入嘴中,到处乱抠着,只想找寻自己还存在的证据。然而,在经过一番搜寻后,他却大失所望。
没了!不见了!他原本有一口好牙,洁白又坚硬的一口好牙,结果却活生生地少了一颗大犬齿,现在他要怎么说话、怎么吃饭?或者说,他要怎么活下去?
天啊!景天想开口嘶喊,却发现自己讲话漏风,发出的声音根本入不得旁人之耳,听起来就像三岁小孩学说话一样。
他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被毒人咬伤之后,他没有失去自己的理智,却失去了自己的牙齿!况且,牙齿消失后,留下的那个大洞,还是没愈合的伤口,不但疼痛,并且还冒着血呢!
无法无天(5)
“‘千’啊、‘记’啊!‘协’能告‘数’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景天终于惨叫了起来。
茂山、雪见以及必平听见景天口齿不清的哀号,连忙挤到他身边,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
景天被咬之后,毒素在体内发作,成了一个见到活人就想张口乱咬的绿眼毒人,大家迫不得已,只好将他以安魂咒锁在牢中。景天虽然成了毒人,但意志消沉,似乎有自杀念头,幸好雪见、茂山和必平三人轮流守在他身边。
长卿与常胤攻进百毒门,救出了被唐益绑架的唐坤,而罗如烈则是妄想以邪术吸取唐坤的内功,结果自取灭亡,死于全身经脉爆走,最后还发了一阵疯,自己毁了一切,连同崩塌的霹雳门一起消失了。
说到这里,景天已经快忍耐不住了,他疯狂地指着自己的牙齿:“别说那么多了!我只想知道我的牙到底是‘者’么一回事!”
此时房门外走入一个清秀的女孩,只见她一脸古灵精怪:“你以为拔掉自己的毒牙就没办法咬人了,所以就拿钳子把自己的犬齿给拔掉,真是够笨的!”
景天气疯了:“你又是谁?我那时候已经变‘前’毒人,当‘瓤’神志不清的,还要你来多嘴!”
雪见抿嘴一笑:“你认不出花楹吗?她就是我的花楹,也是爷爷送给我的五毒兽,她是解救所有毒人的大功臣,也救了你耶!”
景天一愣,盯着花楹,傻傻地问:“你是那个隔夜又会飞的馒头?”
雪见一拍景天的头:“走吧!我爷爷在议事厅召开了唐家堡的大会,你跟我到他的病房等他。”
唐家堡的议事厅内,只见唐坤重执掌门之位,端坐众人面前,不知情的人见他气魄依旧,面带威严,不得不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位江湖老英雄经历连番浩劫,此刻却在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唐家众人对唐坤的历劫归来,也都尽力表现得很欢欣,只见芷芸亲自率领下人,奉上一大碗热腾腾的药盅:“大伯父,这是我用了几十种药材熬的补药,你本来已经病得不轻,经过这番折腾,更加要当心身体!”
芷芸在危急时刻拋弃唐家堡潜逃离去,却在风平浪静后又若无其事地返回唐家堡,还对唐坤口口声声喊着“大伯父”,努力故作殷勤,却没人敢戳破芷芸的虚伪,旁人是畏惧芷芸的毒辣,雪见却是不忍心让唐坤再听到一丝不好的消息,伤了老人家的心。
然而唐坤似乎料事如神,虽然表面上对芷芸保持笑容,却碰也没碰那碗汤品。
唐坤声音依旧洪亮,只见他询问唐泰:“唐益的情况如何?”
只见唐泰满脸喜色,向唐坤报告:“我已经把他逐出唐家堡,流放边疆。”唐泰一脸自豪,“从今以后,唐门上下仍是一门正派!”
二姑婆却质疑唐坤:“唐益这叛徒,留他活口,不怕他再造次?”
唐泰却是一脸包容:“唐益的毒功已完全被废,一个废人,难道还会造成威胁?”
芷芸冷笑:“倒是真的,起码唐益现在已经威胁不到你夺位的机会了!”
芷芸说出唐泰内心真正的企图,唐泰恨恨地怒视芷芸,但为了不破坏目前一团和乐的气氛,他还勉强按捺着。
唐坤却大发雷霆,愤怒地叱责芷芸:“放肆!我还活生生的,你们竟然萌起要取代我的念头?”
芷芸自知说错话,连忙辩白:“我没有,大伯爷,我怎么敢?反正,论实力、论野心,大伯爷要提防的人,肯定不是我。”芷芸说到此处,一双利眼瞄向唐泰。 。。
无法无天(6)
唐泰却仍气定神闲,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芷芸,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大哥年事已高,怕琐事烦扰,我才站出来管理唐家堡事务,毕竟雪见现在少不更事,要是把大权交在她手上,对她也没有好处吧?”
唐泰俨然是话里有话,表示雪见根本处理不了唐家的庶务,唐坤对唐泰的企图也了然于心,但为保护雪见,他不愿当众反驳,仅是庄严沉重地说:“唐家堡威震四方,盛名远播,已有五百多年历史,只要我仍存一口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它毁于一旦。”
唐坤说着,将手中的权杖重重地敲向地板,巨响震荡着整个大厅。
众人被唐坤气势所慑,都不敢出声。
唐坤义正词严地训斥众人:“唐益勾结霹雳门制造出毒人非常可耻,可是毒人来犯之时,你们曾经做过些什么?!有人只顾自保、狼狈出逃,有人欲谋渔人之利,窃取唐家宝物,只有雪见一个人留下来,拼死捍卫唐家堡。”
唐坤目光凌厉,扫视着唐家堡内的每个人。
唐家人都像是被唐坤看透腹中鬼胎,不敢抬头正视唐坤。
唐泰则是强作镇定,安抚着唐坤:“放心吧!大哥,我以性命担保,这里每一个人无不对唐家矢志尽忠。”
芷芸和二姑婆等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有唐泰替他们作保,大家便赶紧搭上这艘顺风船,只希望能逃过唐坤的怒火。唐坤明知事实并非如此,但他也无力追究,他慑人的气势背后,隐藏着的却是只有他自己明了的衰弱和痛楚。
唐坤强撑着,只得命所有人离开。
唐坤自己也要离席,下人忙上前搀扶,唐泰却推开仆人,亲自护送,他故意低声探问:“大哥,听说解救所有毒人的宝物就是唐门之宝五毒兽,不知五毒兽究竟在何处?”
唐坤明知唐泰的居心,冷冷一笑:“你打听五毒兽的所在,就表示你在妄想掌门人的位置。”唐泰只得乖乖噤声,却是心有不甘。
唐坤房中,景天、雪见还在互放冷箭羞辱对方,长卿处于两人之间,简直是头痛愈裂,而唐门上下都想谋夺入手的五毒兽,却又再度变回馒头模样,一动不动地躲在花盆里。
“花楹根本不想见你,她说你是变态!”雪见指着盆中小小的馒头状花楹,对景天示威。
长卿无奈地塞着耳朵:“你们别吵了,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有话说。”
此时,唐坤正好微笑地踏入房中,徐徐说道:“没有错,花楹消耗了元气,需要自我调息。”
雪见看到唐坤,立刻上前撒娇,不但扶唐坤坐下,又亲自端茶奉上。面对雪见,唐坤也暂时放松下来,一脸慈爱。
“雪见,让五毒兽在土壤里歇息吧!”
雪见将早已准备好的泥土覆盖在花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以泥土将花楹藏好,嘴里还念着:“花楹乖,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康复了!”
唐坤看着雪见,万分欣慰:“雪见,这次毒人事件,你很勇敢、肯承担,你的确长大了,爷爷果然没看错你。”
雪见开心地两颊通红,在众人前得到唐坤的赞许,她又是害羞又是得意:“爷爷放心,我唐雪见是绝对不会有辱我唐家大小姐、唐门女侠之名的。”
唐坤被雪见的话逗的一笑。
长卿也衷心地称赞:“最重要的是,唐姑娘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一直都没忘记要保护唐家。”
连茂山也在一旁附和,没头没脑地满口赞美:“对呀,唐大小姐人长得好漂亮,头发又好多。”
雪见听得一脸飘飘然,只有一旁彻底被冷落的景天感到相当无趣,反正他变成毒人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他一件也不记得,包括他自己拿钳子拔掉毒牙,还有花楹从馒头化身成会飞的翅膀馒头,然后又化身成少女……这种种他根本都不记得,简直就像是没有参与,因此他干脆不理会众人,索性当自己隐形,开始观赏唐坤房内各式各样的珍宝,自得其乐起来。
唐坤此时正叮咛着雪见:“五毒兽是介于仙和妖之间的仙兽,不但能解世间百毒,她的身体更能孕育五毒珠,五毒珠是数百年才能炼化成一颗的人间至宝。”
长卿点头道:“为了解除毒人之毒,我曾经翻遍典籍,发现五毒兽的记载远在八百年前,没想到五毒兽一直为唐家所拥有!”
唐坤叹了一口长气,刚刚唐泰的嘴脸以及芷芸的态度全都显得穷凶极恶,非常丑陋,如果五毒兽落在那种人的手上,恐怕会产生莫大的质变,现在唐坤更加肯定,自己将五毒*给雪见照顾是明智之举。
因此,唐坤清了清喉咙,尽量以轻松和蔼的态度告诉雪见:“从今天起,爷爷就把五毒*给你,这镇门之宝的真面目是永远的秘密。从今以后,只有你可以差使五毒兽,同样的,你也要肩负保护和照顾她的责任,懂吗?”
雪见点点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责,却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唐坤将眼光转到景天身上,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景天,你爹是不是永安当的景逸先生?”
景天听见父亲的名字,立刻拍拍胸膛,自豪地说:“是的!渝州城最有善心的永安当老板,就是我爹!”
唐坤喜形于色,没想到竟会碰上故人之子:“你爹景逸先生,跟老夫是好朋友!”
雪见与茂山闻言都有点愕然,而景天本来对唐坤一点兴趣也没有,却在此时突然对这个老先生刮目相看。
只见景天趋前靠近唐坤,主动又热情地跟唐坤握手:“幸会,幸会!原来唐堡主是我爹的朋友。”
唐坤看景天的态度突变,感到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动容:“你一定遗传了景先生的侠义气概,老夫跟你爹认识是一种缘分。”
景天最遗憾的就是父亲病逝,没机会再和父亲相处,听说唐坤竟然认识自己的父亲,他忍不住雀跃万分,主动赶走其他“不相干”的人,坚持要留下来和唐坤聊天。
雪见本以为唐坤不会答应,没想到唐坤却欣然同意,顺着景天的意思,将其他人都请出房去,两人关起门来“深谈”。
莫失莫忘(1)
春末的天气,夜里的蜀山山脚却依然寒风凛冽,雪见独自撑着伞,默默抵受着寒气,为了采集百花露水,她强忍着困倦,伫立在黑暗中,苦等着露水凝结。谁知萧瑟中,却有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