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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慕容云殇还在依靠着赤骁喝酒,全然不知自己被别人算计多时,他摸着赤骁的棕毛,苦笑道:“恐怕你这辈子是见不到凌天唠,哈哈,我一个将军,居然不能为自己好友申冤,这算什么……”话未说完,慕容云殇一头栽倒在地上,小七只听到“咚”的一声,循声看去,却看见倒地的慕容云殇,赶忙叫几个人把他抬到房中,小七知道慕容云殇的酒量,知道将军不可能醉倒,这肯定是伤势未愈昏倒的,小七忙跑去找大夫,可这时邵琪却来到府门前。
小七忙带一众下人跪在邵琪面前,恭敬道:“将军不知丞相来此有失远迎,只是将军伤势复发现在昏迷不醒,我是慕容府的管家,不知丞相大人有何事,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为大人提供便利。”
“嗯?”邵琪皱眉,“慕容将军伤势未好?”
“是,正在静养。”
“大夫说不可喝酒,慕容将军定是又不听大夫劝告了。”
“是,丞相,将军是在整日喝酒……”
“哦?你们为何不阻止他?”
“回丞相……小人实在不敢劝将军。”
……
如此反复了半个多时辰,明眼人都看的出邵琪故意托延时间,奈何小七人微言轻,只得咬牙回答邵琪的话。半个时辰过后,邵琪终于把慕容云殇出战的事情告诉了小七,小七暗自皱眉,只道:“小人定会传达给将军,请丞相慢走。”
待邵琪走后,小七乘快马叫来一位大夫,这时离慕容云殇晕倒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夫看过慕容云殇,怒道:“你们是怎么当下人的!若是再晚半个时辰,你们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小七看向慕容云殇,忽的跪倒在床边,“只求将军不要有事,我们的命又值几个钱呢。”
大夫看他这样忠心,挥挥手,“还好现在还来的及,我一会儿抓几副药,你一定要按时给将军吃药,万不可让他再饮酒,不可动怒,你可记下了?”
小七点点头,眼中却有一丝悲戚,将军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圣上却还是要让他出去迎敌,刚才邵丞相那般拖延时间,任谁都看的出来,圣上要置将军于死地!小七揉揉眼睛,将军对自己有恩,不能让将军往火坑里跳,必须想个办法来救将军。
小七这样想着,忙跑到自己屋中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包药,小心翼翼放入袖中,又跑到柴房接过正在熬药的下人手里的扇子,道:“以后将军的药都由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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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四日后,西方敌国兵马步步紧逼,如今十万大军离邗若城已经不到十公里,而邗若城领兵出战的将军依旧昏迷不醒,篱落寒垂眼看着版图上敌军到达的位置,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只淡淡问道:“邵丞相,慕容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邵琪拱手,“臣也不知,那日去通知慕容将军时听慕容府的管家说将军昏倒,可能是旧伤复发,但臣想……就算是旧伤复发也不可能昏睡这么多天吧。”邵琪抬眼,目光中多了几分狡诈。
“算了,算了,”篱落寒皱眉,“先让竺寂夜跟上官悠带兵去迎敌吧,你再去看看慕容将军,看他可有大碍?”
“是……”邵琪回答的有些不干脆,“臣……这就去。”
翌日。
竺寂夜与上官悠各带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大军走出城门,这多少让城中百姓感到安心,壮行的人几乎挤破了城门,小七挤在人群中,多日来的紧张终于有所缓解。
而此时的慕容府,邵琪悠闲的坐于将军椅上,而跪在地上的下人却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有几个胆小的更是满脸汗珠。
“你们的管家呢?”邵琪喝一口茶,“慕容将军昏迷不醒,管家不是应该日日守在家中么?他现在去哪儿了?”
“回丞相……”一个胆大的丫鬟开了口,“回丞相……管家去为侯爷跟上官将军壮行了……”
“嗯?壮行?他对这事倒是很上心嘛,那你们呢,你们谁来照顾慕容将军呢?”
“慕容将军……一直是管家亲自照顾的,我们……我们只是负责端水端饭之类的……”
“嗯……原来是这样,”邵琪故作沉思,“那……将军的药可是只有他一人可以碰唠。”
“回丞相……”丫鬟不愿让小七处于险境,可看了看慕容府上上下下的下人,哪个人的命又不是命呢,只得咬牙应了声“是……”
“哼,”邵琪冷声道:“我早就问过给慕容将军看病的大夫,那大夫说慕容将军不出两日就能醒来,如今五天都过去了,慕容将军还昏睡不醒,定是你们管家搞得鬼!”
“只怕我不搞鬼,将军不出几日就会死在那战场上!”府门传来小七的声音。
邵琪拍案而起,“你居然敢回来!谋杀将军你该当何罪!来人,抓起来!”
篱落寒面前,小七被一把推倒在地,篱落寒不看一眼,“怎么回事?”
“回圣上,这个人就是谋害慕容将军的人,慕容将军本可以在两天内醒来,可是就是这个人给慕容将军下了药,导致将军至今昏迷。”
“哦?”篱落寒抬眼看了看小七,向邵琪问道:“他是何人?”
“回圣上,他是慕容府的管家,叫小七。”
“嗯?小七?为何给你们将军下药?”
“呵,你们一个昏君一个奸臣,我倒要问你们为何要置我们将军于死地!”小七喝到。
“嗯?”篱落寒诡异的轻笑,“是挺聪明,不过呢,你救的了一时可救不了一世,真是可惜了你,现在也只有死路一条了。”篱落寒转向邵琪,“带下去,随你处置。”
残垣崖。
白舜看着邗若城派出的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山下走过,幽幽道:“等他们回来时,我们或许……可以趁机打击一下邗若城的势力。”
“嗯,”皑寂傲踩上石头,点点头,“怎么说还是皇朝的势力较大,我们必须把各个阻碍分开消除,这样来说这次确实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是啊,这次你们几个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次出战的有竺寂夜跟上官悠,竺寂夜先不谈,上官悠……若是有机会,就不用给篱落寒留着了。”
“哼,你是看不起我们么?”苏墨轩不知何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跟二头领一起的话……难道还打不过竺寂夜?”
白舜轻笑,“我们要保证这次行动的结果是消除阻碍,而不是紧紧牵制皇帝的势力,等那天他们班师回朝的时候,你跟皑寂傲只需要摁住一个人给他造成致命伤就可以。”
“好吧,”苏墨轩淡淡着,“等那天再说吧,毕竟他们要回来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另一边,‘良人倚’中,苡陌站在邵琪旁边。
邵琪抿一口茶,道:“苡陌姑娘算得是否有些偏差呢?”
“不,”苡陌浅笑,“丞相只知慕容云殇不能上战场,您又可知那药中的玄机?”
“哦?”邵琪放下茶杯,疑惑道:“有什么玄机?”
苡陌转身,勾唇,“那小七给慕容云殇下药,虽然能保他不上战场,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慕容云殇伤在内脏,如今小七已死,等他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恐怕……”
“原来是这样……这确实有些复杂,苡陌姑娘为何不告诉我们更简单的方法呢?”
苡陌拱手,“丞相,占卜本身就是预测将来可能发生的东西,我们不能改变天意,只能在不好的结果来之前做好最小的损失准备。”
邵琪点点头,“苡陌姑娘说的对,哈哈,我今日倒是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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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墨黑色的云布满天空,本应是夏末秋初最宜人的季节,此时却狂风席卷,黑云压城,邗若城中的街道空无一人,百姓知道狂风暴雨的厉害,都紧闭家门躲在家中。而在郊外带兵的竺寂夜跟上官悠却不能像平日下雨时在府中悠然的喝茶,天气异象,二位将军更要在排兵布阵上加倍小心。
“今日的主要任务是抵御风雨,不宜出战,还是先稳定下来,等天气晴好之后再做打算。”竺寂夜看着上官悠,缓缓说道。
“嗯,我们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不如就地安营,再派几个人打探地方动静、侦查地形。”
“好,那你负责安排将士安营扎寨,我叫几个人一起去打探地方军情。”
上官悠皱眉,“哪有领兵之人亲自去打探军情的道理?弦伊就在帐外,不如让她带几人去,也不用你亲自出马。”
“还是我去吧,”竺寂夜摇头,“敌国势力大,我们带的兵里面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细作,我们本来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就很不占优势,要是军情再有差错,那就是致命的损失。”
上官悠看他坚持,也不再阻拦,“那就请快去快回。”
……
约莫半个时辰后,竺寂夜就带随他出去的士兵成功打探完敌情回到了军营。帐篷内的战士连忙出来迎接,上官悠匆匆迎上去,“怎么样,敌军有什么动静么?”
竺寂夜翻身下马,看了看眼前紧张与兴奋并存的士兵们,笑道:“敌军已经在离我们两公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恐怕他们也不熟悉地形,不敢贸然进攻,今晚我们可以休息一下,等明日天气放晴我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慕容府。慕容韶远坐在慕容云殇床边,把药一点点送入他的口中。那日小七因为谋害罪被毒打一顿后拖到街口当场处决,百姓的咒骂声跟官吏的呵斥声乱做一团,人们纷纷指责这个忘恩负义的慕容府管家,太多的石块砸到小七身上,血从头上从脸上流出,小七却只是苦笑,慕容韶远只在最近的酒楼上静静看着,他是想救小七的,但他不可能去冒那么大的险去救一个对他一点用都没有的人。
“哈哈哈,”小七忽然大笑,那笑声只让人觉得撕心裂肺,“奸臣当道,皇帝昏庸!为保将军性命,我小七今日……”
小七的声音戛然而止,人们一片惊呼中,小七圆瞪着双眼的头颅滚落在地,血喷涌而出,慕容韶远忽的皱眉,只听行刑官道:“死到临头还为自己开脱,刁民!”
“果然狠毒……”慕容韶远呷一口酒,“小二,结账了。”
如今离小七被处决已经过了三天,慕容府也渐渐安定下来,慕容韶远每日都会来看慕容云殇,又选了个叫李锦的来代替小七做慕容府的管家,这几日虽人心惶惶,但下人们都念及慕容云殇对他们的好,并没有一人离开慕容府,大家只是比以前更加小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七……小七……”慕容云殇睡梦中喃喃道,李锦看了看他满头的汗珠,除了拿着毛巾给他擦汗之外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一声声叫着将军。
“小七?”慕容云殇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的人影却不是小七,李锦叫他睁眼,大喜道:“将军!您终于醒了!”
“李锦?小七呢?”慕容云殇意识格外的清醒,“为什么我梦到小七死了?你让他进来见我。”
李锦面露难色,只强颜欢笑道:“将军醒了就好,管家他去外面给你抓药了,将军您先睡一会儿,您醒了他就回来了。”
慕容云殇半信半疑,“好,他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说完,又沉沉睡去。
夜半。风声来的更紧,豆大的雨点砸在帐篷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几乎掩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与竺寂夜一起带兵,上官悠并不担心,此时正与弦伊在帐篷中熟睡,而另一边,竺寂夜却没有那么宽心,这是他这个夜里第二次醒来了,他起床穿上战袍来到桌前研究起周围的地形,并不准备再睡,因为天气越是恶劣,危机就会越大。
风声更加凛冽,似是来讨命的厉鬼,雨声更加急促,如尖刀般撕裂着大地,而军营外几个脚步轻的连竺寂夜都没有察觉的人正在靠近。
疾风骤雨里,帐篷中血光四溅,雨水把血冲散,无声无息,士兵们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杀死,而竺寂夜却并未察觉。
“谁!”忽的,竺寂夜隐约听到了血溅在帐篷上的声音,提剑冲出去,却发现除了士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