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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是周一平和陈舒望都来了,殷勤陪侍一旁,教他一筹莫展,无计脱身。
到与县丞共进早膳时,那阵仗更加不得了,十多名衙差排列两旁侍侯,吃得他心惊胆颤上苦不堪言。
青阳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嘴里如同嚼蜡,徒然,他哈哈笑道:“不知县城附近有甚么名胜古迹,横竖我父亲尚未到来,就借此机会略作观赏游玩,也不枉曾到此一游。”
县丞的五官全挤到一起,露出个难看之极的笑容,赔笑道:“近年来中土与次州不和,众多妖族潜入我中土,世子还是不宜到镇外去,否则若出了事,本县怎担当得起。”
青阳心中恨不得把他捏死,表面却装作欣然从命道:“大人真想得周到!县大人的好处,我自会如实报上父亲,让他论功行赏,不过在下最怕闲在屋内。这样吧,县内有没有什么青栖妓寨一类的寻乐之处,唉,离开京城后,便一直没有……嘿!县大人也该知道那什么的……嘿嘿!现在睡得精满神足,怎也要去……嘿嘿……这等小事,自然难不倒县大人了。”
后面的周一平突然道:“但楼内的姑娘怕仍未起床哩!”
县丞喝道:“未起床便叫她们统统起床!”
面对青阳时,立即换回笑睑,道:“这只是小事一件,下官自会安排一切。”
再向周一平喝道:“还不去好好安排。”
青阳坐在马车内,由县丞亲自陪伴,朝县内最具规模的青楼开去。
郫县乃泰州附近首屈一指的大县城,热闹的情况并不比其他大州逊色多少,由于隶属泰州直辖,有直接外销渠道,所以相对较繁华。
可惜青阳心悬小命,想的都是如何逃难,尽管县丞口沫横飞地推介自己在县内的德政,沿途指点个不亦乐乎,他却是无心其他,随口虚应。尤其看到十多名县差策马护持前后,那感觉和被押赴刑场的囚犯实在没有多大分别。
第七十章 无情打击
其实依着青阳的性子,到时若是遁逃不了,大不了祭出一气风火棍,打杀一片,一道离火长虹便可溜走。只是如此下来,行踪暴露,整个大夏必会全力通缉他,那时真就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了。还有就是最大威胁的燕刀凌率领的大内侍卫随时会来,到时将他打回原形,既失面子又要丢命,那种窝囊感觉真是提也不用提了。故而,他左右纠结不下。
马车声势浩荡的驶入院内去。青阳随县丞走下马车时,几名睡眼惺忪,姿色普通的**,在一名鸨母率领下,向他这个冒牌公子施礼。
青阳看着有几名**甚至满脸黑字,腰肥体壮,不时还冲他抛媚眼。他一时没忍住,趴在墙角将早晨刚吃下去的饭菜全都呕了出来,蹄声骤响,由远而近。
青阳一惊,心知要糟,正想拼力逃命时,劲风狂起,由上方压下。
县丞和众衙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劲风吹得东倒西歪,纷纷鬼哭狼嚎,四处躲窜,混乱间似乎见到一道白影自天上降下。到众人爬起身来时,青阳巳经不翼而飞,只有被劲风卷起的尘土,仍在半空飘荡着。
“快去通报王爷,世子被人劫走啦!完了!完了!这下子我这县丞是到头咯……”
白衣女子抓着青阳的腰带,窜房越脊,瞬息间已经远离郫县,在山野间全速飞驰,似若不费吹灰之力。
青阳绝处逢生,差点忍不住喝采叫好,但却又怕触怒了白衣女,只好闷声不响。不过片刻,二人来到江边,只见渡头处泊了数艘小艇,岸边有几个渔夫正在整理修补鱼网。
白衣女子想也不想,强行登上其中一小船,把青阳拋到船内,挥剑斩断系索,抓着船橹,运劲猛摇,水花四溅下,小舟箭般顺流而去,把大怒追来的渔夫远远拋在后方。
青阳给她掷得挥身疼痛,哼哼唧唧坐起来,一双牛眼滴溜溜转来转去,见白衣女子脸罩寒霜,那敢说话,气氛骇人之极。
小舟全速走了最少百里水路后,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放缓船速。
青阳鼓起勇气,试探道,“大士,你为何不用穿云梭?那宝贝快多了,即便有追兵追来,他们也赶不上呀!”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他,见青阳身材高大,面色红润,五官端正,一身公子服,整洁优雅,看起来还有一点点帅气,冷冷道:“哼!蠢牛,人模狗样,懂得个甚!那燕刀凌已经在泰州附近布置了天罗地网,只能扮作普通渔夫,方能乘机逃出去。”
青阳面上一囧,讪讪笑着哦了一声。一双牛眼又偷偷在白衣女子身上转悠。正当他看得魂不守舍时,见白衣女子一对绣眉一蹙,面露不悦。
青阳立马插言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否则怎会来得这么凑巧?”
白衣女子看也不看他,微怒道:“谁有兴趣跟着你这个只懂坑蒙拐骗的牛头,只是在郫县郊区见大内侍卫在搜索附近的乡镇,才再来找你。”
青阳一听,心里一暖,连忙恭敬道:“多谢大士救命之恩,有机会我定会报答大士的。”
白衣女不屑道:“我并非是什么好心,只是以报欠你的因果而已,所以不用感激我。出了泰州,大家便各走各路,以后再不准你提起我,否则我就宰了你这只野牛。”
“我用菩萨果救她的事,难道她知道了?”青阳一愣,偷偷瞟了瞟白衣女子,见她面色无异,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随即断了这种想法,接着嘻嘻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将来我若学成盖世神通,看你还敢野牛前野牛后的叫我。”
白衣女子先是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就算你这牛头现在拜在圣人之称的玄天宗门下,亦休想练出什么本领来。所以最好是死了这条心,找门可以赚钱的手艺学好它,娶妻生子,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才最是正经。”
青阳听得心灵大受伤害,呆瞪了她好一会后,忍不住道:“难道是我老牛资质太差了吗?”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俯头看着他,出奇地温和的道,“你应当知道你连要我骗你的资格也没有。你的资质比我曾见过的许多人都要好,你能数次逃脱大夏皇朝的追杀,实在难得,只是欠了运道。”
青阳得她赞赏,稍为回复了点自尊和信心,欣喜道:“什么运道?”
白衣女一边摇橹,一边道,“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除了从小就打下牢固基础外,必须要有一部神术妙典修炼。据我师傅说,那些建宗立派的高手无不是从小培养,身怀霸绝天下的妙术。而且他们都掌有自己成道之器,有先天至宝镇压己身气运。你呢?现在才起步,基础不牢不说,如今还被人四处追杀,你有什么厉害的神术妙典可修?你有自己的成道之器吗?你有先天至宝镇压自己的气运吗?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还不如不学。明白吗?”
青阳呆了起来,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他终是倔强心性,耳朵一抖,拿出一气风火棍,嚷道:“我或者是例外呢?而且先天至宝我也有,还有秘籍在身,怎么也会有点不同吧?”
白衣女子秀眸首次射出怜悯之色,摇头道,“说真话总是令人难受的,你得到的那根棍子,确实算得上是一件至宝,但以你目前的修为,能发挥其一成威力已经很不错了,若你时常拿出来显耀,迟早它不再属于你。所以,它在你手里等若废铁一根。
我也早就探查过你的身体,至于你修炼的那部妙术,确实是件罕见的无上宝典,但那是上古巫族修炼的宝典,你以妖族之躯,却去修炼巫族功法,结果会怎么样你自己应该清楚。若你此刻想要放弃你修炼的玄功改而修炼其他功法,则必须打碎己身,将你所练的玄功产生的真元全部破除,那犹如死后再生一般,你能做到吗?”
青阳听罢,脸上血色立时退得一分不剩,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一章 无形的关怀
白衣女子叹息一声“那部玄功,你最好也别再修炼,否则说不定还会因它而大祸临身。唉,照我看那也是骗人的东酉,自盘古开天至今,那部神通就没人能修炼圆满的,祖巫亦不例外,人怎么能以肉身证道呢?”
舟上一片难堪的沉默。
丹阳城乃泰州下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霸州。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五日清晨,城门开时,白衣女子便和青阳两人混在赶集的乡农间混入城内。
青阳意兴索然地带着因失去了对将来的梦想而破碎了的心,行尸走肉般随着白衣子漫步城内。
白衣女子显然是首吹来到这里,浏目四顾,兴致盎然。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白衣女子所到之处,因着她的艳色,男男女女都对她行注目礼,但她却毫不在乎,似是见怪不怪,又像视若无睹。
青阳肠肚宽大,有四天一晚未吃东西,虽心情大坏,仍斗不过肚子的空虚感觉,以白衣女子对食馆酒楼视如不见,直行直过,忍不住靠往她轻咳一声道:“我们是否应先照颇一下五脏庙呢?”
白衣女子停在一座粉墙黛瓦的大宅处,冷冷道,“你有钱吗?”
青阳讪讪地赔笑道:“当然没钱,不过大士若你有钱,不也是一样吗?”
白衣女子随即冷笑道:“我有钱就等若你有钱吗?也不照照镜子。而且我的钱早因你这家伙撞翻船时随包袱掉进江底了,你昨天还有人招呼两餐,丰衣足食,我却半个馒头都未吃过,现在竟还怨我不带你去大吃大喝?”
青阳瘪着嘴揶揄道:“你修为那么高,几百年不吃任何东西都可以活下去,而我老牛修为低下,加之肠肚宽大,一日不吃睡不香,两日不吃心发慌,三日不吃不知该怎样,走起山路浑身没力量。哎……”
白衣女子见他那般无赖样,没好气道:“我若不是为了救你岂会受伤,弄得如今跟凡人没什么两样,你还好意思说。”
青阳一听,愤然道:“你不是只懂怒人吗?若非我撞沉了船,早给燕刀凌追上来,我顶多是给他把一掌劈了,而大士你花容月貌,保证会被燕刀凌拿去做小妾。”
白衣女倏地站定。
青阳还以为她要发难,惊得向一旁逃开去。
白衣女子微感愕然,看到他犹有余悸的表情,终忍不住破天荒首次露出真正的笑意,看得目瞪口呆的青阳生出惊艳的感觉时,才收起笑容道:“你这头野牛且在这里稍候片刻,待我去变些财货出来,就请你去大吃一顿,以后恩清义绝,各不相干。”说到最后那两句青阳的名言,又噗哧一笑,这才往左旁一间店铺走去。
青阳见到原来是间押铺,慌忙拦着她肃容道,“当东西吗?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
白衣女子没好气道:“我怎知你会不会中饱私囊。”
青阳正有此意,给她说破,叹了一口气,颓然退到墙角,一脸的无辜。目送她步入押店后,叹道:“我要做天下第一高手的梦完了,看来只好专心读书,将来考个秀才,做个小官,再娶七八个小妾,也可以接受……”
遂想到自己把大夏皇朝都得罪死了,其他大州人类国度又少,将来去哪做官去?当即笑道:“做书生有个鸟出息,我仍不信她那娘的《斗字诀》妖族不能修炼,没见我修了两图,一身铜皮铁骨都修炼出来了吗,由此推之,虽不一定练得大成能证道,至少可练成金刚不坏吧。”
青阳自我安慰半晌,兴奋起来,不忿道,“那婆娘可能见我根骨比她好,怕我将来赶过了她,才故意说些泄气话来教我心灰意泠,唉……”
显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是自欺欺人,再说不下去。
白衣女子这时神采飞扬地走了出来,青阳忙追上去,走在一旁。
白衣女子低声道:“你这蠢牛听着,若再给我听到你在我背后婆娘长婆娘短的乱叫,我便阉了你这头野牛。”
青阳只觉得大腿间一凉,赶紧夹紧双腿,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大感尴尬,唯唯诺诺地应着。
两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