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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还没有开口,画州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平先生前年春节的时候诊过一次,也是捎带着看的,说很难调过来,除非停止练功,单是体寒的话就好说了。”
蓝七听画州忽然接口,竟有些适应不过来,虽说东方不败从未呵斥过她,甚至脸色都没有摆过,但她自己却是极懂得深浅。她这一点一直是东方不败最喜欢的,就连蓝七都觉得,东方身边有如此聪明的女子相伴,也是一件幸事。所以在蓝七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打乱画州的冷静,她的沉敛完全得自东方不败真传。
所以这些话从画州嘴里说出来,蓝七竟觉得心慌,看着东方不败微微抖动的睫毛,忍不住问了一句:“画州,平先生都说过什么?要怎么调理?”
东方不败微微蹙了眉尖,淡淡的瞥了蓝七一眼:“放心,以我的功力,足能压抑它上百年不至发作,那个时候我早该死了。”
但是画州却道:“平先生说功力越精深,寒气便越沉积,与两年前相较,教主的武功可谓一日千里,而当初平先生所说的方法,恐怕也只及皮毛了。不过道理该是相同的,教主练功所致的寒气,只能凭醇正的内力修为来相抵,估计只有少林的《易筋经》才能化解。”
蓝七听了再不说话,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呆呆的望着身边的人。此刻他又想到了任我行,那个人虽然从未见过,却几乎日日被他惦记着。任我行的“吸星”固然恐怖,却害人害己终得报应,东方不败若不是在最璀璨的瞬间死于令狐冲剑下,他的命运又将如何?
东方不败伸手捏了捏眉尖,声音依旧平淡的道:“蓝七,若要有所成,就必须付出代价,想我为了各种目的杀人不计其数,如果没有报应,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惠?”
蓝七觉得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完全没有能力考虑事情,东方不败的确说过练习《葵花宝典》有缺憾,可是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就像讲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根本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若不是画州提起来,他什么都不会对自己讲吧?到底,他在修习的时候会遇到些什么?他的身体又在抵御着什么样的痛苦?
“平先生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他。”蓝七问画州。
“平先生已经去了,在我们去福建的时候。蓝公子,即使教主现在停止练功,体内的寒气要逼出来,恐怕也要大费周章。”
东方不败轻咳一声,往下推了推蓝七捂在心口的手:“画州,你话太多了。”
“是。”
蓝七只觉得胸闷,心口堵的慌,看外面太阳还好,街上人也不多,便建议出去走走。东方不败这些天的确乖的很,不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其他意见。对于逛街,虽然他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心情,总是不大提得起兴致,但还是跟着下了车子。
杭州的大街上的确繁华了不少,虽是午后人们动作较少的时候,但是各种店铺还是很吸引人眼球。前面是家玉器店,东方不败旋转了一圈手中的玉笛,想起蓝七那会儿的动作,不觉勾起嘴角,拿眼看向他:“进去看看?”
店家看到东方不败手中的玉笛满眼放光,霎那便笑开了颜:“两位公子想要看什么?”
“玉佩。”蓝七看一眼东方不败道。
店家毫不含糊,出手便拿了四五枚珍品出来,一一摆在两人面前:“这可都是本店的藏品,敝人兴趣不多,唯对这玉石爱不释手,看两位公子也是行家,并且气度不凡,这美玉配佳人,敝人可是有意全二人之好,公子可仔细挑了。”
“谢谢店家。”蓝七一个个看过去,果然色泽丰润莹亮,质地细腻,都是上佳,便高兴的问东方不败喜欢哪个。
东方不败不知道蓝七还有这等爱好,随手指了一枚乳白色凤祥云图案的,蓝七仔细看时,唯觉得这一枚看上去略小巧一些,而且是半叶状,戴起来倒更显得雅致。
那店家一看两人都选中了这个,便又回身取了一个锦盒出来道:“不瞒二位,这对龙凤佩在这几个里面可是最好的,只是单独一枚佩戴的时候略显小了些,卖相便不如其他,这才留到现在。公子若是喜欢,这一对就都买了吧,敝人做买卖也讲究个缘分,自打开店以来,小店来过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谁如两位公子这般才貌出众的。我就给你们个底价,也给我这爱物找个不俗的主,我也踏实了。”
东方不败却没听进去几句,只拿起来掂量了一下:的确小了点。但是蓝七却一直保持着激情,询了价格便转头叫画州:“画州,你还说我攒了钱都没机会使,这回可都花光了吧。”
画州一闪身进了店中,店里的老板倒吓了一跳,便见她微微一笑,取了银票出来:“这倒无妨,若只一味的进账,反倒没有乐趣了。”
东方不败愣了愣,有些纳闷的看一眼蓝七:“你什么时候存了私房钱了?”
蓝七让店家用长些的红绳在玉佩上穿了,拿起雕凤图案的走到东方不败面前,两手环到脖子后面给他调整了位置系上:“我赚的呀,忘了么,我还给你当过师父呢。”
东方不败用手捏起玉佩,一边把玩一边笑道:“这却真忘了,画州倒仔细,可是价格我好像没跟你谈过呢——往腰上佩的倒不少见,脖子里戴却是新鲜。”
“所以我就漫天要价啦,在我们那里,设计师可是个非常富有的职业,不过,画州出手倒是大方的很——好的玉饰对身体都是有滋养作用的,要贴身佩戴,不然岂不浪费?戴起来果然更好看,大小也正合适,以后就别取下来了。”蓝七端详一番,顺手捡起来给他从脖子里塞进去,又拿起另一块递到东方不败手中。
东方不败依样也给他戴了,蓝七美滋滋的塞进衣服里面,便听东方淡淡的问:“画州,蓝七还有多少钱?”
“回主子,还够再买一个。”
“好。”
店家在旁边早看的傻了,明明两个男子做这样的动作,但是无论如何看起来,都觉得有一丝暧昧在他们之间流转,可是仔细看时,他们做的又是那么舒坦,让人无论如何不觉得诡异。可他平日里唠叨惯了,这会儿竟还是忍不住道:“二位,这……这是一对龙凤图案,是……应该是一对。”
东方不败并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看了蓝七一眼,便见蓝七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对着他做了一个咧嘴的小动作转脸对店家说:“嗯,知道啊,所谓凤为公,凰为母,即是龙凤,那我们戴了又有何不可?”
店家转不过弯来,诧异的看了蓝七会儿,低下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玉饰,蓝七整整衣领,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走了出去。
“凤为公,凰为母,蓝七,是吗?”东方不败挑挑眉,饶有趣味的走到蓝七前面。
蓝七瘪瘪嘴,嘿嘿一笑道:“我混说,你就混听,不管公母还是男女,咱的图腾自然保护咱周全。人家是海纳百川的神明,不会跟我计较的。”
东方不败笑笑,两人逗趣一番神色倒也好了许多,转脸向旁边的店里看了一眼,抬步便往里走:“嗯,富有的蓝公子,这家银饰店也不错呢,咱再逛逛?”
蓝七紧跟两步,见东方不败打定主意花别人钱时就有了这么高兴致,暗暗无语,但心情却是极好,也兴致高昂的跟了进去。银饰的话,买套铠甲应该也够了,这些小件随他挑个高兴。这么想着竟有些美滋滋的,想着买礼物送给东方不败,心里像喝蜜一样甜。
东方不败一直盯着一对莹亮的长坠在看,但是蓝七立了会儿,他却一直没有说什么。蓝七想了想,便让店家拿了一对造型稍微有些粗犷的坠子出来,又挑了一个半圆形小耳钉,最后又让拿了东方不败一直在看的那对造型简单细致的出来。
东方不败并没有动,蓝七先拿起那个耳钉自己捣鼓起来,他耳朵上到底有几个孔,加上之前因为不戴东西又长在一起的,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把耳钉戴在中间偏下的位置,又戴了自己看好的坠子给东方不败看:“怎么样?”
东方不败仔细看时,见他耳朵上竟有那么多耳孔,不禁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倒没注意,你到底要挂多少东西上去?”
蓝七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个黑金的耳扩出来:“是不是很酷?这个是我刚来就戴着的,那次洗澡的时候摘掉了,后来再没戴过。”
蓝七的耳扩样式倒是简单,上面只有两个暗雕的大写字母,不过在东方不败看来倒是新鲜的很,毕竟那个时候的男子是没有人会戴这些东西的,也便没有这种式样了,店铺里能看到的,就只有一些女式的花样。
东方不败研究了会儿,对店里摆着的那些样式纤巧的银质耳坠便失去了兴趣。凑到蓝七身边给他换上去,退后两步端详着,口里啧啧有声:“不错,的确好看。”
蓝七掏出另一个,转到东方不败另一侧给他戴上:“男左女右,这可要记住了。这两个虽然是一对,但是这一个我可一次都没戴过的,只在身上揣着了。”
“男左女右?”
“嗯,原因我也不知道,你记着往左边戴就是了。”蓝七在东方不败耳边憋着笑,认真的说。
东方不败忍不住照了照,尽管是在屋内,依然泛着隐隐的光泽,有别一种沉敛的特质。桌子上的东西都没再动,他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蓝七,你的家乡很特别。”
蓝七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路出了银饰店走上大街:“嗯,那里对人们的约束要小得多,不论喜欢什么,都可以随性而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化妆,或者把自己搞的香香的甚是诱人,或者打扮的酷酷的让人倾倒。不按男女来分,而按性格来区别。不过,那样的感觉似乎真的有些乱了……在这里时间久了,我倒觉得这样的环境才安详,有着让人沉醉的幽雅。”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话,东方不败对蓝七描述出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不能想象让女子拥有和男子一样的权利,只要她不喜欢了,便可以将对方休掉。他更不能理解,正常的男子可以像女子一样千娇百媚在别人怀里邀宠,而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争权夺势甚至官居要职……
在那样的世界里,不是分为男女两种,而是分为强弱两类,即使没有《葵花宝典》,即使不以色侍人,男子也可以像自己一样寻找男□人……
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耳上的耳扩,似乎有些想去看一看,看看那样的世界里,人类的生活方式,呼吸一口那里自由的空气……
……
“恒山派遭此重创,再说什么话估计也没几人附和了,咱们先回去复命。华山派岳掌门心思精细,上次的事情他便有所怀疑了,只怕得再做打算。”
“嗯,实在不行,只要别人都同意了,也不怕他不听话,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先走。”
“……”
东方不败循声望去,见两个黑衣人向一条巷子里去了,一边走又一边捎了句任我行重出江湖魔教也该忙了的话。
蓝七一呆,动作缓慢的转过头,表情凝滞:“任我行!重出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蓝七那个世界里人类的设定,觉得俺无良就尽管抽打吧,哇哈哈……反正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虾米样子嘿嘿…………
43 番外…新年
蓝七闭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下意识的往身边摸去,虽然依旧什么都没有摸到,这个习惯却从没有改过。他一直幻想着,东方不败被折腾的有上气但不接下气,早上便颓废的困着懒觉。而自己神清气爽的醒来,在他光洁的背上抚摸过,然后小心翼翼的下床、进修,等他懒洋洋睁开惺忪的睡眼……
新年新气象,虽然期待又一次落空,但是新年第一天的兴致还是很高,据说古代节日的氛围总是很强烈,处处喜气洋洋的,蓝七甚至想象到了黑木崖上张灯结彩的喜庆。
出了屋,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双胞胎已经把小院收拾的干净清爽了,画州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阵阵清淡的饭菜香飘入鼻孔。
东方不败背对着屋门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圆形的绣花架子平静的上下引线,动作流畅,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上去甚是唯美。晚冬的初晨依然寒冷,金色的晨光穿过树梢投下来落在他周身,笼着一层浅淡的清幽之气,他的脸如白玉一般,剔透而莹润。
蓝七走过去,双手从后面穿向前,扶住东方不败的脸,手心的温暖平衡了他脸上的阴凉:“东方,新年快乐!”
“嗯?新年?”
蓝七从来不用看日历时辰什么的,他的大脑堪比万年历,所以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在东方不败桌头放着的那本历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