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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闻此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料那小子不可能独自上路,“正是,掌柜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呀,傻不傻,放着好好的房间不去睡,昨晚躺在这长板凳上睡觉。我们开门是要做生意的,他躺在这里不雅观。”掌柜的拿笔在账本上藤上账目,慢条斯理的说道。
原来如此,她的心中了然,看不出他还有这份心思。笃然她脸色一转,刚还是面露喜色,一瞬间脸上就刷上了一层愠色。毫不分说的,玉手一声躲过掌柜的账本愤愤道:“然后呢,你就把他赶跑了?”
“我可没赶他,提醒他一句,他自己就走了。你看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嘛。”掌柜陪笑答道,他略微干枯的手的扶了一下镜框上的眼镜,眼镜望着门口的方向示意他们看外边。揶揄地笑道:“姑娘你的小情郎回来了,这下不用担心了,可以把账本还我了吗?”说罢趁承安发证之际从承安手里夺过账本,继续算着账目,算盘子哒哒的响着,嘴里一边小声的念着账目。
居然认为那呆子是他的意中人,怎么能不让她生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怒火中烧,辩解道道:”你乱说,他是欠我钱,我怕他跑了。姑娘家的名誉是被你乱说的吗,小心我撕烂你的账目。”她作势要去抢,这时候钟直已经到了面前,温和地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安娘你的脸色怎么不好看,是病了吗?“承安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触到她的雷区,尤其此刻看着钟直那憨厚的笑脸,粗浓的美貌,更是心烦。握拳质问道:“跑哪里去了,是不会讹了我银子想要逃。”她心中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话就是这样说出口了。一是有火气要发泄,二是好叫他们知道她找她是为此。
钟直脸色怔怔的,抬在手中的手明显一滞,随即无力的落下。他嘴巴翕合,几欲开口说话辩解,却哑口无言。
“贤弟,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呀?”倒是马一刀看不下去了,岔开话题打了个圆场。
“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早点,说是京城最有名的汤汁包子。还热乎着。快点坐下来吃吧。”钟直脸上浮上苦涩,把两个牛皮袋子分开一人递了一个。
马一刀先接了,递到承安这里时,承安生气的一手打翻在地。
“安娘,我知道你有钱,你看不上这包子你不吃行了,你为什么要打翻在地上。“说完,钟直蹲在地上心疼的去捡,用手剥掉脏了的皮,又哈气吹吹皮面的灰尘,最后再套入袋中。这可是他干了大半个上午的力气活挣钱换来的包子,就这么被无情地打翻在地,脾气再好的他也心生恼意,也不知道一大早那件事情得罪了她。欠她钱不假,已经三令五声的保证过会还她的,男子汉大丈夫也是有尊严的,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胸口一张一翕,没好气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父,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什么,他说她是小人,小人。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气呼呼地道:“我高兴我乐意。”
“你,你。。。“钟直气背,一时说不上什么话来形容。
承安却毫不示弱,还偏要添柴加火,强词夺理:“我怎样?”
“简直是无理取闹。”他这次是真的恼了,愤愤地大声回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我高兴我乐意。”她噘着嘴不肯松口,一松口就没了架势。不可否认,在他面前她很骄傲,姿态摆得高,明明自己心中有了一丝愧意,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输了阵势。
看着他们拌嘴,马一刀在一旁也不劝架,看得哈哈大笑,掌柜的也时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一笑随即又低下头。
“哼,你们都欺负我。”她一跺脚丢下这句话,就气呼呼的跑出去了。
只有钟直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怪不得每次父亲都说女人最莫名其妙了,就和春天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今天算是领悟了。还是她的乔妹好,从来就不这样,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明辨是非。
“大哥,你说安娘这脾气是不是古怪,明明就是她欺负我,还说我们欺负她。莫名奇妙。”他掏出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里面**辣地汤汁溅了一脸。他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连个包子都欺负我。”
马一刀看他如此的表情,哈哈笑道:“不怪不怪,我看着挺好的。安娘虽然长得丑,心地善良,又有正义感,真脾性,我喜欢。“他心里纳闷,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怪。有正义感,乐于助人不错,可这完全和这这个说的就不是一回事。还有,马大哥认识她不过才一个晚上,和他形影不分待了十多天,一点都不向着自己说话,还把安娘夸到天上去了。他心里着实委屈,干了几个时辰的活,饥肠辘辘的拿到工钱就立马买了包子送来,自己都没舍得吃一个。不感谢也罢,还莫名其妙的受气。
马一刀看他脸一时绿一时青的,忍不住说宽慰道:“贤弟其实安娘她不是生你的气呢。”
他停下把包子往口里塞的动作,奇道:“他不生我的气,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人惹他了?”
“你看那边咯。”他抬头看向柜台那边,笑笑着看着掌柜。掌柜看看着他,立刻惊弓之鸟般的低头,把算盘打得啪啪的响。
“你说掌柜的,他好好的怎么惹上安娘的,只怕是安娘先惹的人家吧。就算是别人惹的她,她也不应该把火撒我身上。”
马一刀无奈地摇头道:“你呀,怪不得安娘喊你个呆子。我看你也是个呆子。”
又不知道呆子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钟直只能呆呆自行消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只得和包子较劲。两三口就干掉一个包子,一袋子很快就干完了。
吃罢马一刀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钟直,并打算进入天下山庄后借里面的关系帮忙打听钟翼的下落。兄弟畅聊一番后,才惜惜告别。
而钟直因为安娘没回来,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原地。
。。。
 ;。。。 ; ; 此行虽然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与钟翼的行踪没有直接的关系。钟直一路沉闷无语,承安只好跟随其后。自怜自叹道:”谁让她出生的时候欠着他们家的呢,欠着的总要还的,就当还这个呆子好了。
跟了一路,承安还是有些忍不住,跺着脚在后面嚷道:“呆子,你这是要走去哪?”
“回客栈。”他有些疲惫的答道。
“你回客栈干什么,除了一个破包袱外没有值钱的东西。”承安不解的问道。
“我答应在那里与马大哥汇合,不能失信于人。“他停下脚步面向承安腼腆说道:“虽然我的包袱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里面的衣服是乔妹熬了几个通宵,一针一线缝制的。”
承安恍然大悟,打趣道:“呦呦,怪不得非要回去了,然来心上人送你的衣服拿纳下了。该拿,一定得拿。”这真是个好消息,看来这婚事只是爹爹一厢情愿咯。想到此,她抑制不住的激动。迎着阳光笑得花枝乱颤,毛骨悚然,旁边几个路过的女子赶紧忌讳的走开了。承安不以为意,笑得更加难看放肆。
钟直被笑得不好意思,摸着头道:“安娘就莫取笑我了,我还有婚约在身的。”
“呸。”承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义愤填膺地道:“什么狗屁婚约,真是害人不浅。你说你都没有见过你的未婚妻,双方都豪无感情,还要为了一个荒唐承诺,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到时候既不对不起她,又对不起你的心上人。”
”安娘,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承诺是双方家长做的,不可违背。““那我问你,你喜欢她,你爱她吗?”
钟直摇头长吁一口气道:“见都没有见过,何以谈爱。”
“那你的心里是放着你表妹,想和她共度一生。”
钟直沉默片刻,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什么是爱,他爱刘乔儿吗?只知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母亲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知根知底,互相认可,是结婚的最佳人选。如果没有婚约这个事情,定然早已步入了婚姻。
承安见他一个爱与不爱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思索良久,心中便瞧不起他,“这个不爱,那个不确定。那你是想娥皇女英都得,共享齐人之福。”
“当然不是了。此事终要了结的,希望到时候劝说楚姑娘放弃婚约,也不用辜负了两个女子。”钟直急忙解释道。
原来他心中的想法和我一样,这事就更加好办了。笑着劝道:“此事你尽可放心,人家楚姑娘肯定看不上你的,断然会与你解除婚约。你的担心真是杞人忧天。”
“安娘为何如此笃定。”钟直不解的问道。
承安笑道:”因为你又呆又傻,相貌平平,家世平平,武功嘛连平平都算不上。我安娘都看不上,人家楚姑娘又怎么能看上你。“承安见他不说话,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
“没有,安娘你不过是实话实说吧,我现在确实没有作为,不过安娘你怎么说起这个情绪就那么激动。”钟直无意的反问一句。
“呃。。。没什么,我是看你和你表妹好好的一对,却为了这个婚约而耽误到现在,替你感到不值罢了。”
“你真热心。“两人吃完饭后便回去城南的客栈,刚进客栈就碰到马一刀。
”贤弟,大哥昨日偶遇我那结拜的义弟,多喝了几杯误了时间,今天赶过来谁知你已经退房,见你包袱还在,就侥幸看能否等到你。还镇给等到了。“马一刀一上来就用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热情的握手,两人见面分外开心。
马一刀看到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面相奇丑的姑娘,向钟直问道:”这位是?““刚顾着开心了,忘记介绍了。”说罢他便拉着承安站到马一刀前面,热络的介绍道:“马大哥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安娘,为人古道热肠。“又偏头对她介绍道:“安娘这就是我常提过的义薄云天的马大哥马一刀。”
马一刀爽朗大笑道:“幸会幸会。贤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既然又有新的朋友,那我们得好好得喝杯庆祝。”
于是,又是点了一桌菜,最主要的是一定缺不了酒。马一刀粗豪的嗓音一喊就是三壶。
“大哥你说的义弟是之前在郊外茶舍的那两位吧,一个斯文书生模样的中年,一个是年轻的小伙。”钟直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夹菜放入嘴中,中午心情不好没吃太多,晚上好友相逢,人逢喜事精神爽,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正是他们二位。““之前听说你们是要去投入天下山庄的,他们是投入了天下山庄吗?怎么大哥与他们分开了,可是遇上什么事情。”
“此事说来一言难尽。我还没去到天下山庄,就遇到了一位故人,要了结多年前的一场私人恩怨。故而没能和二弟三弟一同前往。”马一刀说完,抱着酒壶猛喝几口,酒水顺着下颌直往外淌,胸前的衣襟都湿湿的黏在肌肉上。喝酒如喝水一般,片刻就喝完了一壶,大喊小二再来一坛。
钟直回忆起在破庙中遇到他的情景,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问道:“那日我在遇见大哥时,身负重伤,不敢多问。想必是因为此事,不知道大哥的恩怨了结了没有。“汉子不语,继续畅饮,粗黑的络腮胡子上挂满了酒珠,眼见这一坛也要被他喝完了,他赶忙起身劝说:“大哥你慢点,这样喝酒小心伤胃。”
“今天谁都不要劝我,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来,来,干杯。”说罢独自仰头一干而尽,喝完了把瓶子摇晃几下,没有酒响。又倒置几下真是滴酒不剩。生气的一挥手酒壶撞到地上砸得个稀巴碎,嘴里还嚷道:“小二,再来一壶。”
“大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没醉,我清清楚楚。真醉了我这里就不会痛。”他一手推得钟直一个踉跄,一手用力捶打得心口砰砰作响。
钟直还想再劝,承安一把拉住他,默默把自己的酒壶递过去给他。
“安娘,大哥已经喝高了。你还跟着胡闹。“钟直大声斥道。
“我没有胡闹,你没看出他是有心事,在借酒消愁吗?今日之醉,必有昨日之苦。此苦不得言,唯有杯中欢。”真想不到这汉子看起来膀阔腰圆,五大山粗,却是个至情至性的热血汉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