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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糊弄,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连晚上有人搜身都不知道,这样还出来行走江湖。爹爹说我不知道江湖险恶,我看你这样的才不知。
钟直见承安的红唇蠕动着,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姑娘说什么,听不清楚。有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这话说给你听才怪,转念一想,又计上心头。“你当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然贼子怎么会来偷你。我不信。”
“姑娘刚才不是说贼子不可能偷我,应该是我忘记关门了吗?”
平时脑筋转的慢,现在居然转得如此快。究竟是你是真呆还是假呆。“哦,我随口说说,只是有点想不通。你是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招来了贼子。”
“姑娘放心,我要是有值钱的东西肯定当了把钱还给姑娘的。”说完怕承安不相信他,他指天起誓。
“你难道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玉佩珠宝之类的佩戴之物。“承安特意着重在”玉佩“两字上面。
”真没有!”钟直一口咬定道,暗想,这姑娘看来还是不相信自己,到时候见到马大哥向大哥借钱先还了这姑娘。
“一般你这年纪的男子都喜欢随身携带玉佩香囊的。你母亲没有给你戴过,或者没女子送定情物给你。”承安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继续装作不相信他的样子。
“以前倒是有一块玉佩一直随身携带,不过念在行走江湖不便并取下了。”
”那,玉佩现在在哪里?”承安急切的追问道,口里的粥都忘记吞了。
钟直无奈的摇头笑道:“还在老家河阳呢。就算在身边此玉佩也不能给姑娘。姑娘莫急,等我遇到马大哥或者找到我大哥我一定先还钱给你。”
“那是何理,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把玉佩给我。玉佩虽然比那吃饭的钱值钱,若是我看着喜欢我可以买下你的。”承安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是自幼的定亲信物的,当然不能给予他人了。”
“那你成亲了没有?““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不是有了定亲的人吗,看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因为之前订下的时间是等女方满十六岁。这些人来毫无音讯,不知是否还会前来。“”说你呆子还一点不假,人家不来你就就找个姑娘结婚,劳什子七等八等,要是人家不来,你难道要做孤家寡人。“承安不屑道,心中暗想,你早点结婚了,不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吗。
”男子汉岂能出尔反尔,罔顾信义。“钟直说这话的申请相当的严肃认真,这一点还真是遗传了钟询的死脑筋。
承安和这个死脑筋的呆子沟通不了,转而换个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河阳啊,我想去河阳玩玩。我对路线不熟悉。我雇你做我的保镖,你给我带路,我不要你还钱,还给你包食宿如何。““可是,我现在与大哥走失。得寻到大哥后再回河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道此处,钟直脸上颇是担心着急。
“哦,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帮你找,找到后立刻去河阳。”钟直还想再说什么,承安不容置喙的道:“我们一言为定。”还强迫与钟直击掌作为契约承诺。
钟直心中暗想。这女子行为举止奇怪,可能是相貌原因被人讥讽嘲笑,所以行事古怪吧。说她不在乎钱吧,对着饭钱穷追猛讨。说她在乎钱吧,还帮我找人包食宿。怪哉怪哉。算了,像我这样的也没啥可图,断然不会害我。还是与马大哥汇合找大哥要紧。
。。。
 ;。。。 ; ; 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肴核既尽,杯盘狼藉,酒醉饭饱。
”哎,没想到你挺能吃的,你看我们这一桌子吃得连渣子都不剩。“承安的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贴着脸颊,眼睛迷离,举杯的手已然有些左右微摆。
”你也不奈,我们是上一个菜光一个。真叫一个畅快。“钟直一副满足的样子,打着饱嗝,用手抚摸着因吃饱略微隆起的肚子。手滑到腰间触摸到干瘪的钱袋,一个激灵,酒意全无。糟了,吃得痛快的时候没想到钱的事情,难不成让个姑娘付款。真是脸面丢尽,这可如何是好。
他如坐针毡,脸红耳赤,额头手心都冒出汗来。要怎么开口,真是难于启齿。几次欲说,抬头看见承安又说不出口。”姑。。。娘,你、你吃饱了吗?”他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找句话说,说完后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傻话,明摆着的还要问。
“你莫不是醉酒醉得太厉害,说起胡话来了。瞧你的脸红得和胭脂似的。”她用左手伸手过去贴着他额头,“呀,好烫,看来是真的醉了。怎么之前不是比我能吃,难道是酒劲才上来。”
她收回手撑着脸颊,遮住了右边的那道胎记。昏暗的烛光下也看不清她脸上的雀斑,精致的五官,迷离的眼神。一颦一笑添红霞,犹豫春日里一朵美丽的娇羞的花朵。
莫非真是喝醉了,怎么看到她脑海里会出现那个带着帽帷的绝色女子。这两人完全搭不上边。一定是喝醉,对,是喝醉了,出现幻觉了。他用力的摇头,又擦着眼睛努力睁大些,保持清醒。这样一折腾,好似真的清醒些,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他又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壮胆,硬着头皮说道:“姑娘,我。。。我。。。”。
“大男人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我。。。没有足够的银钱,这顿烦请姑娘先垫上,到时候在下一定会还给姑娘的。”说完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没钱,你也敢来吃饭,怎么不在外面找个摊点吃东西啊。”承安看着他那囧样,着实有趣,又生了玩性。
“我是来这里等马大哥的,真的是没钱了,不信你看。”他把钱袋拿起来,倒出几个铜钱,苦哐当数声,尽数落在桌上。“这样吧,姑娘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和住所,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姑娘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能还,但是我一定会还的。”
真是个呆子,随口说笑一句就这么较真。假装皱眉疑道“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到哪里去找你。再说了,我都不知道我明日在哪里,你又怎么还钱。”
“姑娘说得在理。既然你明日也不知道在哪,无从寻起,我全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这把青铜剑还是值几个钱的,就算抵给姑娘的。”说完,还真的把剑递过来。
承安也不推辞的就伸手去接,对方却抓着不舍松开。佯嗔“怎么,说要抵给我原来是假的?”
“姑娘误会了,此剑是父亲送予我的,一直陪伴我多年,故而不舍。姑娘请题我保存好,如若有缘,我一定会来赎回的。”
承安强拿过剑,“嗖”的一声剑被拔出一段并未完全出鞘,淡淡的银光。“咻”的一声又套回剑鞘,递回去给他“你的剑和你的人一样,看你如此宝贝,于我却无甚用处。”
钟直不可置信的接过剑,喜道:“姑娘既然不要剑,日后又不知道如何身在何处,他日倘若离开圣京到了河阳可以来河阳城郊的驿路镖局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热情款待姑娘,并且把银钱奉上。”
此话一出,换成承安的满脸不可置信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欣喜的抓住钟直的手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女子炙热的眼光望着钟直不敢直视,低头表又大声郑重的说了一遍地址。”姑娘,男女收受不亲。“他盯着承安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河阳有几个驿路镖局。“承安问道。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钟直不知问话何意,但还是老实的答道。
“那家的主人是否姓钟?”承安追问道。
“正是,镖主正是家父。姑娘认识家父?”
“哦,听说过他的为人,没见过。”看他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再试探看。“那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好找你。”
“在下姓钟,单名一个直字。钟直,姑娘到时候只管来找,一定信守承诺。”
“钟直”,“钟直,你就是钟直。真是太好了。”她又盯着钟直细细打量一番,怎么没有佩戴玉佩,就只有一个钱袋。也许是收起来了,或者被衣服遮盖了。待我慢慢地套他的话,还有的是时间和这傻小子解除婚约。”好了,这钱我付了,也不要你还。条件有一个,我怕那群人回来骚扰,你就当我的保镖,我不但不要你还,还付给你工钱。““姑娘,实不相瞒我在圣京还有要事在身,只怕无法抽身给你做保镖。这样吧,今夜歇息一晚,明天我送姑娘换个安全的地方。”
“我一个女子四处飘荡也无定所,我干脆与你一起上路。我时常因为相貌被人欺辱,没人肯做我朋友。你就给我做个伴。我玩够了,自然就当你兑现承诺了。如何。”说完配着可怜兮兮的要落泪的表情。
”好嘛,钟大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好吧。”别无他法,也只有如此。今晚越好和马大哥再此相会的也没见人,身上也无银钱,也不知道爹娘收到书信了没有。有人包食宿真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何况这女子的相貌常别人嘲笑,也可怜。
听到答复,女子一收之前楚楚可怜的丑模样,立即眉开眼笑。
钟直本身木讷,只觉得此女有点奇怪,并未作他想。”姑娘,你刚才说的,在下有一话不明。剑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还请姑娘明示。““朴实无华啊,真是个呆子。”娘亲把我许给这样的憨傻之人,一看就知道脑袋不灵光。就好似今天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救别人,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万幸,好在我出来解除婚约,不然一辈子和这呆子说话都废劲。
嘴上是如此说着,脸上却略带笑意。今天的失落感不知不觉中驱散了。
。。。
 ;。。。 ; ; 从水路送走陈八娘后就只剩下承安孤零零的一人,船只已经走远了,承安依旧在码头眺望。遥望着夕阳一点一点下坠,感伤的情节便油然而生。
清晨一同典当饰物,傍晚就独剩一人。云山万里别,天地一身孤,从此山高水远,再见亦不知是何时。落日的余晖把承安的影子拉得老长,孤寂在黑暗的影子里恣意地横冲直撞。此情此景,承安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念白沙洲,想念爹爹的唠叨。等在圣京再流连几日,看有无机会设法拿回红玉宝剑,然后再去河阳找钟直了解婚约,就回家去罢。
行到天黑才回到城中,早已饥肠辘辘,寻着前面一个客栈就进去。这个时候正是用饭的点,正巧只剩下一张餐桌,承安眼疾手快,一屁股就做下了。
“这个位置是我们先看上的,起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抱胸,恶狠狠的顶着承安。后面还有两个长相萎缩,尖嘴猴腮的汉子。
承安自顾的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慢悠悠的喝着,吧嗒着嘴巴称赞”好茶。“”说你呢。丑鬼,再不让开没你好果子吃。“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撸起袖子,露出狰狞的纹身。
“先看上就是你的,这规矩是谁定的。你兜里的银子还是我先看上的,你双手奉上我的位置就让给你。”承安毫不示弱,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老子就是规矩,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苦头吃的。”那男子一手叉腰,一手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派头,后面两名汉子跟着耀武扬威。
这种小混混一看就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欺行霸市。待我捉弄一般,灭灭他的威风。
“以前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今天看到你们我算是明白了。”她笑呵呵的,说完又吩咐小二点菜。
“大哥,小弟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丑鬼。好让她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说罢那嘴尖猴腮的男子轮胳膊气势汹汹冲来,半点便宜未曾没讨到,反而跌了个狗吃屎,更可笑的是牙齿嘴巴正好砸到茶壶上,嘴唇渗着鲜血,茶水躺了一桌。
“哎呀呀,好好的一壶茶,我还没敬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滋味如何啊。真是可惜了一壶好茶。小二茶水记到他们头上。”承安指着横肉汉子对小二说道。说完又把碎了的茶壶片拨弄叠到一起,弄得叮铃作响。
“大哥,你个丑鬼肯定有人暗中相助。我们一起上去,让他和幕后的人尝尝大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