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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起来!”
九重山的冰天雪地里,绝地逢生的悬崖峭壁中,竟有一处别有洞天的景象,这里鸟语花香,泉水孱孱,四季如春,与外头银装素裹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迎面扑鼻而来的并不是清香的山泉,亦不是满面的芬香,而是一阵浓郁无比的呛鼻药味。
不难想象,这里能维持这般景象,这种味道功不可没。
说话的男子负手而立,一头乌发别于耳后,另一边则遮住了大半张脸,在这般阴暗的环境下,那双仿佛比九重山还要冰冻三尺的眸子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仔细一瞧,才发现男子左半边脸被一道狞狰的疤痕从鼻梁一路划到脖子,真真是可怖至极。
“有事?”冒着热气的药泉里,一道同样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水面一动,乌黑如墨般的秀发自泉底慢慢的浮上了水面,一张绝美的脸如出水芙蓉般冒了出来。
微浓的柳眉、紧闭的双眸、凉薄却饱满的唇瓣,无一不刻画着专属于女子的妩媚,水波在她的四周暖昧的荡恙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乌发恰好遮掩了泉底下曼妙的身段,乖顺的搭在隐密的位置。
男人似乎习以为常,眼中并无半分波澜,紧抿的唇瓣往上一勾:“太子死了!”
一条性命,从他的嘴里出来,仿佛就如同吃饭住店那般简单,而这个结果,却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
听了男子的话,药泉里的女子猛的睁开了双眼,那是一道让人无所遁行的视线,落在每一处,都似乎能毁天灭地。
戾气、冷血,寒森,世间无一词能真正形容那里头的复杂和空洞。
却只是那么一瞬间,女子的眸子却又快速的合了起来。
“哦?那个女人宣我回宫?”过了十五年如同地狱励鬼的生活,这一刻,真真要回去了,她却又觉得心中嘲讽万千。
南启国有一传闻:龙凤逆天,舍一存一。
因此,自出世以来,她便被带离了皇宫,贯上与孪生哥哥同样的名字,在世间游历偷生,只为等到自己被需要的那一天。
如今,太子已亡,皇后必不会将这唾手江水拱手让人。
这便是她生存下来的意义。
“走吧!”男子一转身,身上墨黑色的披风带起一道阴森的弧度,正欲出手封锁整个洞穴,却闻身后水声四起,紧接着,一道银镖便刺入了喉骨。
他铮然倒地,冰冷无波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释然:“绝,你终于肯出手了,死在你的手上,我此生无憾!”
说罢,男子的双眼便缓缓的合了起来,用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丝署光透过细缝瞧着那已然披起一身锦衣的女子正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就在女子双脚踏出药泉之际,满洞的繁花绿柳、鸟雀鸣唱皆化为了乌有,留下一片萧条的残景。
南宫绝一脚迈过男子的尸首,手指一挥,整个洞穴便是一阵毁天灭地的动荡,她纵身一跃之间,轰然倒榻,随即便掩盖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好似这里从未有过片刻的美好。
出了九重山,迎接她的仍旧是风雨两暗卫。
“回府!”此二人自幼伴她左右,因此,不需要太多言语,两人早已明白她的心思。
只不过,既然太子已死,那么,她也该好好整顿整顿自个儿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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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你要如何对付爷?
“太子回府了”
“太子回府了”
“太子……”
帝京的街道果真是繁华喧闹,百姓川流不息,今儿个正巧是七日一回的赶集日,因此,每一处街道都尤其的热闹,一些商户更是摆出了降价等活动来吸引往来人的注意,吆喝声,叫卖声,真真是不绝于耳啊。
只不过,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报喊,顿时,人群开始慌乱四下逃窜,商户闭门关铺,一些走无可走的散客,无处可躲,只好找些墙角和洞口来钻。
不出一刻钟,这一街的繁华立即被满目的萧条所代替。
一名与父母走散的孩童许是在逃窜中被人绊倒在了路中央,此时正惊恐的‘哇哇’大哭着,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来将他抱开。
南宫绝挑了挑眉,透过皇辇望向外头已然静寂的街道,不禁有些咋舌,想来她的孪生哥哥是留了一个烂摊子给她收拾。
虽然京都的情况,风雨都会如实与她相报,只不过,真是置身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感触罢了。
“找死,见到太子殿下的皇辇还不快快滚开!”
前方传来侍卫的一声暴斥,只见一名头戴斗笠的年轻男子竟不顾危险,奋然上前,试图将那名小孩抱开。
这太子府的侍卫,果真物以类俱,连说话的语气,都似足了死去的太子。
粗暴上前,正要一脚将那男子踹开,谁不知,那男子竟身轻如燕,隐隐一侧,轻而易举便躲过了侍卫的攻击。
南宫绝手撑下颚,双目微眯,好整以暇的瞧着眼前这一幕。
虽说这侍卫与她无亲无故,但终究是太子府的人,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她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颜面无光。
只见那侍卫三招之内,已经被那男子制服,跪在地上没有了还击之力。
“大胆,太子的人你也敢打?”另外几名侍卫见状,纷纷提刀便砍了过去。
风雨瞧了瞧南宫绝的面色,见她并没有出手制止,便也不好出手,只得静观其变了,对于这个主子,却也总让人捉摸不定。
男子的身手显然已是上乘,打斗中,他却是处处手下留情,想来并没有杀戮之气。
“回去告知你们太子,若是他再敢枉顾百姓安危,本公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男子的话刚说完,只闻‘嗖’的一声轻响,那祼露在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只冰凉的手,五指轻拧,力道虽不大,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顿时,男子就好似被巨山压住一般,连空气里都透着窒息的味道。
不用猜测,他此时也明白,这只手的主人是何人。
“哦?你要如何对付爷?”低沉中带着几分庸懒的嗓音在男子的耳际响起,吹起他罩住面容的纱,若有若无的露出耳际白晰的肌肤,却也是引人遐想,妖娆多姿。
这般的模样,让南宫绝不禁好奇,那斗笠下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样。
手指一动,男子头上的斗笠便应声碎裂。
“南启国的臣民必会日日夜夜为有你这般的太子而羞愤难眠!”男子咬紧了牙关,紧闭双眼,似乎多年南宫绝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珠。
这般倔强的模样,倒为他原本清秀的模样徒添了几分傲气。
捏住男子脖子的手缓缓松了力道,却没有移开,而是一路向上,抚上了男子姣好的面容。
南宫绝勾了勾唇,看来他还真是不懂得如何骂人,连说出来的话都不痛不痒。
“哦?既然你夜夜难眠,本殿下倒有的是办法让你入眠……”低沉暖昧的声音不痛不痒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男子浑身一僵,之后,明白过来南宫绝的意思,顿时羞窘的满面通红,心中更是气愤交加,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断了去。
“你……”
南宫绝眉目一扫,风雨立即将此人架入了皇辇,继续前行,似乎刚才的那一幕从不曾发生过。
待太子的皇辇走远之后,两旁的商铺重新开业,钻洞钻墙角的路人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们看到没有?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
一阵叹息声中,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真是怪可怜的,好像是左相的长公子乔子隐啊,听说他文才出众,去年才中了状元呢,前程似景啊,这下可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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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爷给你一次机会
太子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尽头,因着人人惧着她,久而久之,原本居于此处的达官贵族相继去了别处落户,到如今,已是满目寂静,鸟雀难鸣。
即使如此,却毫不影响南宫绝此刻的心情。
“欢迎太子回府!”整齐一致的声音响起,却是听不出半分的喜悦,这其中不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之人。
踩着阶梯顺势而下,高挑颀长的身姿居高临下的瞧着那跪了一地的形形色色的男子,无可置否,都是样貌出众的年轻男子。
其中有一人却吸引了南宫绝的注意,并不是他生得特别的美,而是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就像一把刀子似的,此时盯在南宫绝的身上,尤其刺眼。
“殿下,您周车劳累,还是早些进去歇着吧!”说话的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冯公公,这世间也只有他会真心实意的为太子好。
说话间,堆满褶子的眼角便微微湿润了起来。
想来,他也知道太子此去凶险至极,才会在得见他平安归来之际,泪湿了双眼。
“都起来吧!”说罢,南宫绝便径自往府内而去。
风雨亦将刚刚掠夺来的男子从皇辇上押了下来,这样的事在太子府也算是司空见惯了,因此,并没有人为此而感到惊讶。
冯公公只是吩咐了住处,便也不再理会,而是随着南宫绝一路到了正殿。
“爷累了,都下去……”寒光一闪,颀长的身姿未曾回首,已让紧跟其后的众人畏首低头,不敢再有半分的造次。
确是,太子的手段,他们每个人都是见识过的,每一次不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谁人冲撞了他,那便是下了九层地狱,比油煎刀剐还可怕。
冯公公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想到南宫绝回宫第一件事并不是召美男发泄一番,为此,他还吩咐众人以香精沐浴,三日未曾进荦食。
“是,都下去吧!”冯公公尖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回头吩咐道。
众人似是受了特赦令一般,皆长呼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南宫绝一声冷斥:“他留下!”
手指一指,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原来,太子今儿个玩的是单虐,以往,太子出远门回来,总是会召集十名八名侍君,用以各种极刑手段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在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之际,又不免同情起被她指定留下的男子。
只见那人生得眉浓大眼,鼻梁英挺,唇瓣线条优美,并不是妖娆多姿,倒有几分健硕之气,又或是因着三日未曾进过荦食,因此,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会留下,因此,在南宫绝指向他时,他的眼中并没有半分的讶异。
“你叫什么名字?”上前,单指挑起男子轮廓清晰的下颚,冰冷的目光便这么打在他的脸上。
若是平常人被南宫绝这么一望,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瘫坐于地,却是,这名男子只是微微一愣,而后便咬紧了下唇,一股热气在他的胸膛起伏着,最终还是强制压了下去,恭敬却不甘道:“奴夜景玄!”
道出这几个字,似乎掏空了男子所有的精力,隐在袖口里的拳头也死死的握了起来。
身为男子,谁人愿意屈居人下?
若不是南宫绝将他掠进府中,只怕他早已成亲生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今,他家破人亡,再没有牵挂的事了,因此,今日才会反常。
“夜景玄,爷给你个机会,用你手中的匕首杀了爷,若是你做到了,那么,从今日起,爷放你自由!”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南宫绝的双眼,想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留。
从此之后,这太子府,养的只会是忠诚于她的人!
闻言,夜景玄微微一怔,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上藏了匕首,她为何不杀了他,还要给他一次机会?
一抬头,便见南宫绝凌利的眼眸正深不可测的瞧着他,神情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难不成太子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招术?
他浑身打了个颤,以往的种种纷纷涌上脑海,羞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转瞬间便做好了决定。
既然横竖都是